世家名門 正文 第203章 陷害
    第203章陷害

    近中午時分,靳紹康才將寧王夫妻接來侯府。(小說~網看小說)

    先是太夫人帶著全家向寧王寧王妃行禮,然後,寧王和寧王妃向太夫人行晚輩禮。

    靳嫣然穿戴一新,身穿大紅遍地撒金緙絲對襟直襖,下配肉桂粉白折妝花裙,頭梳雙鳳髻,插著三支點翠鑲南珠金釵,鬢角別著一朵鎏金翡翠綠寶花,高貴榮華,舉手投足間還有那麼些王妃的氣派。

    蔣若男又悄悄打量了一下寧王,只見他大約二十二三歲年紀,身材高大結實,皮膚細白,相貌俊秀,言談間,有種貴族的驕矜,但也不是很讓人討厭。

    行完禮,靳紹康將家裡的人介紹給寧王認識,互相問候了一番後,靳紹康陪著寧王喝茶閒聊,靳嫣然則和太夫人以及一干女眷去了松香院。

    太夫人將趙姨太太王氏以及清黛都遣了下去,只留下蔣若男在一旁陪坐著。

    靳嫣然趁著無人,又給太夫人行了跪拜大禮,太夫人看著底下一身榮華的女兒,眼睛濕潤,「行了,快起來吧,現在你已經貴為王妃,是皇家的人了,再給我下跪不合適了。」

    靳嫣然抬起頭,看著母親,哽咽道:「不管現在女兒是什麼身份,女兒總歸是母親的女兒,母親受女兒的跪拜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蔣若男走過去,扶起靳嫣然,「難得回來,待不了多久就要走,不趁著機會和我們好好聊聊,還盡惹母親流眼淚怎麼行?」

    靳嫣然抹了一把眼角的淚痕,這才起身,在太夫人身邊的位置上坐下來。

    太夫人握著她的手,細細地瞧了瞧她,見她臉色紅潤,精神煥發,看樣子並沒在王府受什麼委屈,心中鬆了鬆,「嫣然,在王府可好,王爺對你可好,那些女人可好相與?你嫂子不是外人,說不定還能幫你參詳著些,不要害臊,說給我們聽聽。」

    靳嫣然臉微微一紅,低下頭,輕輕地說:「王爺對我很好,這三天都在我屋裡,第二天,就叫靜嫻側妃將府裡的賬簿和鑰匙都叫到我手裡,我過門之前,都是靜嫻掌管府中的事情,我開始還以為靜嫻會不願意交出來,沒想到她二話沒說,親自送到我房裡,還說,就算是王爺不出聲,她也是會交出來的,之前是府裡沒有女主人,現在我進了門,成為王府的女主人,自然是要由女主人掌管王府才不會亂了規矩。」

    寧王早已從宮中分出去,他的生母姜太妃自然是留在宮中,府中沒有長輩,所以靳嫣然一過去就要當家。

    靳嫣然說到這裡,停了停,繼續道:「我看那靜嫻側妃說話和氣,知書達理,知情識趣,其他兩個側妃我也都見過了,都挺規矩的,對我也很恭敬,我想應該都不會是太難相處的人。至於那些侍妾,地位低微,更加不會有什麼麻煩。」

    太夫人皺了皺眉:「知人知面不知心,你也不要太過大意,那靜嫻側妃既然掌管了這麼久的王府,從中不知得到多少好處,現在一下就要她交出來,如此心甘情願倒還不正常了,你警醒點,小心她背地裡搞鬼,府中的管事應該都是她的人,王府的事情,她也比你熟悉,真要做點手腳是很容易的事情,」太夫人眼光閃爍,「慢慢的不著痕跡地將她的人換下來,你也要多上點心盡快熟悉王府的事情,不要讓王爺對你失望萬一你做錯了什麼事,讓王爺覺得你管理不了王府,再將你手中的權力轉移,你再想奪回來可就很難了」

    太夫人畢竟在侯府當家這麼多年,一下子就將女兒的境況想通透了。

    「這些年,我也沒少教你管家,可是侯府不比王府,王府的情況要複雜得多,你可不能有半點大意。」

    蔣若男深有同感,侯府是什麼情況,靳嫣然學管家的時候,老侯爺已經死了,姨娘就剩下趙姨太太這個混日子的,兄弟姐妹要麼嫁出去了,要麼老老實實不敢蹦躂,自己的親哥哥又對她疼愛有加,人口簡單,事情也相對簡單,她沒接觸過陰暗面,一直以純真的心長大,管家算賬或許還過得去,但是能應付複雜的人事嗎?

    要說那些個側妃侍妾都是老實安分的,她蔣若男第一個就不信,這麼多女人,一個男人,不爭怎麼有寵?沒有寵又怎麼有子嗣,有了子嗣更要爭,要不然怎麼有前途?都老實本分,把好處讓給別人?蔣若男活到這麼大,就沒見過這麼好心的人。連清黛這種無依無靠的越女歌姬都知道要用性命來搏一把了

    靳嫣然就像是一個剛學會游泳的孩子,從兒童區出來一下子投身到成*人區,完全不知道成*人區水有多深,有多危險,隨時隨地都能將她吞沒

    靳嫣然很明顯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處境,她說:「我覺得靜嫻側妃不像是那種人,她怕我不熟悉王府的事情,這幾天還每天給我介紹王府的各項事情,我有不明白的,她也給我說的很詳細,她如果真有這種心思,又何必幫我,直接等著我出糗不就行了」

    蔣若男在心中哀歎一聲,傻孩子,她這是在摸你底了,你有不懂的都去問她,你什麼底細,她不都清楚了

    太夫人看了女兒一眼,想說什麼,又忍住了,只是說:「以後你有不懂的,都去問楊媽媽,她是我特意給你陪嫁過去,經驗豐富,你只管相信她,有什麼難抉擇的,就同她商量,除了她以外,誰也不要相信」聲音有些嚴厲。

    靳嫣然低下頭,「知道了。」

    太夫人又轉過頭問蔣若男:「那靜嫻側妃是誰家的女兒?」

    蔣若男道:「是戶部郎中沈大人家的嫡女,另外兩個側妃,一個是工部主事劉大人家的女兒,一個是國子監張司業家的女兒,這兩個都是庶女。其他侍妾的身份就不值一提了需要注意的是,這個靜嫻側妃是上屆選秀的時候,寧王親眼看上的,向皇上求了去,只不過估計皇上是嫌靜嫻側妃家世配不上皇家,才指的側妃但是這三年來一直受寵,加上她天資聰穎,精明能幹,所以才能在這三年裡當家理事現育有一子一女。」

    太夫人見蔣若男如數家珍,心中很是滿意,「難得你對嫣然的事情如此上心。」

    蔣若男道:「自己妹子,自然要多關心些。」好在她之前瞭解了一下王府的情況,要不然今天太夫人一問,答不上來,不就是對小姑子漠不關心?她心中只怕要記上了。

    當人兒媳婦還真是不容易……

    太夫人沉吟:「皇家規矩森嚴,她就算生下庶長子也沒有什麼。只要嫣然生下嫡子就是名正言順的世子只是萬一讓她奪走當家之位,將王府掌握在手,這事情就不好說了所以嫣然……」她看著靳嫣然,疾言厲色地道:「你千萬不可輕信於她,不要讓她知道你任何事情,另外兩個側妃要極力拉攏,府中的各項事務也要料理的妥妥當當,不要讓她有任何可乘之機」

    靳嫣然像是有些被她嚇住,臉色一白,「知道了,母親。」

    太夫人點點頭,對蔣若男說:「你帶著她出去走走,我有些話要和楊媽媽說。」楊媽媽就是靳嫣然一起陪嫁過去的媽媽,蔣若男知道太夫人是向她瞭解具體的情況。怕楊媽媽當著靳嫣然的面有些話不好說。

    蔣若男帶著靳嫣然去了秋棠院。

    蔣若男拉著她在炕上坐下,又叫映雪送進熱茶。

    靳嫣然喝了一口熱茶,將白玉瓷繪五彩花卉的茶盅放在炕几上,然後對蔣若男說:「嫂嫂,難道真如娘所說,靜嫻側妃是那麼可怕的人?你們是沒見過她,所以不明白,她渾身上下找不出一丁點兒讓人討厭的地方……」

    蔣若男靜靜地打斷她:「嫣然,之前你可會覺得於姨娘討厭?」

    靳嫣然頓時無言。

    蔣若男握著她的手,輕輕地說,「嫣然,有些話我說了你可能會認為我多事,但是你竟然是侯爺最心疼的妹妹,我作為你嫂嫂,就算你不愛聽,我也還是要說的。

    之前你是在家裡做大小姐,就算你看錯了誰,信錯了誰,都沒有關係,因為她們和你沒有利害關係,對你的影響不大。可是王府中的那些女人,你稍有疏忽,受苦受罪的就是你有時候,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不管她們是不是好的,你都不可和她們太過接近,你表面上可以和她們稱姐妹,親親熱熱,可是心中決不能相信她們任何一個人。對任何人都要有防範之心。你怎麼知道,她們只有沒有於姨娘那種人?

    還有,一定要抓牢寧王的心,府裡那麼多女人,難免分散他的注意力,你要讓他覺得,你是真正關心他的,除了在日常生活方面,你要多盡心外,不妨在姜太妃身上下點功夫,逢年過節是一定要進宮去看看的,平時有機會也進去看看她,陪她解解悶,帶些好吃的,好用的東西給她,我會在太后面前幫你說說話,讓你以後進宮方便些,你這些心意遲早會被寧王知曉,他心中會記得你這份心,以後,就算你出了什麼差錯,他也會站在你這一邊,多多體諒你。」

    想要在擁有那麼多女人的寧王心中佔有一席之位,只能更多的付出,更多的隱忍,在現代女性看來,確實很憋屈,但是在這個男權至上的社會,只有這樣,才能笑到最後。

    可是她明明知道這些,卻做不到,她接受過現代的教育,她沒有那種三從四德的思想,所有的付出和隱忍都是有限度的她不覺的那樣笑到最後有什麼意思,她有勇氣能承擔得起一切後果,可是靳嫣然不同,她是這個時代的人,她有著這個時代根深蒂固的思想,這條路才是最適合她的。

    這一番推心置腹的話,讓靳嫣然感動不已,她握緊蔣若男的手,哽咽著說:「也只有真正的關心我才會說出這番話。嫂嫂,過去我偏袒於姨娘,對你多有誤解,幾次三番地和你作對,你就不怪我嗎?」

    蔣若男笑了笑:柔聲道,「嫣然,還記得我們一起對付徐婉清的時候嗎?當時你那麼討厭我,在最關鍵的時候還是挺身出來幫我,因為什麼?因為你知道,我們是一家人,一家人就得守望相助」接著,又故作生氣地說:「你曾經幾次幫著於姨娘和我作對,我不生氣是假的,不過我也知道,你的心是好的,以後,你這個王妃就多多照顧我,算是補償吧」

    靳嫣然破涕為笑,「嫂子說著說著就沒正經了」

    中午的時候,大家一起吃了飯,席中,寧王幫嫣然夾了她喜歡吃的菜,這讓太夫人和靳紹康心中很是安慰,寧王對嫣然還是喜歡的。

    飯後,兩人再坐了一會,便起身告辭了。靳嫣然想起此後不能再時常回娘家了,走的時候拉著太夫人的手流眼淚,太夫人笑道:「傻孩子,哭什麼,過年的時候不就可以回來了?」

    寧王在一旁安慰道:「對,到時我陪你一起回來就是。」

    靳嫣然這才紅著臉止住眼淚。兩人上了馬車,又由靳紹康將他們送回去。

    他們剛走,太夫人便吩咐蔣若男,「派人去請於家人過來,今天就把於秋月的事情解決,她不走,我一天都不得安寧,免得哪天她又出什麼狠毒的心思」

    蔣若男輕輕歎口氣,親手寫了封信,叫人送去給於夫人。

    晚上戌時,於夫人的馬車便來到侯府側門,於夫人帶著幾名丫鬟被人引到松香院。

    蔣若男在信中不鹹不淡地寫著,請於夫人晚上戌時過府一敘,有關于于姨娘的一些事情與她相商。於夫人收到蔣若男的信後,心中怦怦直跳,拿不準是什麼事情,這種事情老爺不好出面,嫡女為妾,進到侯府便低人一等。想叫娘家大哥過來幫自己撐腰,可是不知怎麼回事,從很早之前,大哥王光就對她避而不見,上門也是見不到人,這次派人去請,王光也稱病不理,讓於夫人奇怪之餘,心中又隱隱升起不好的預感。

    進到松香院,卻見太夫人居於正位,靳紹康坐於下首位,身邊坐著一名容貌娟秀,神情淡然的女子,想來應該是那奪走女兒一切的蔣若蘭了,於夫人不由地多看了她兩眼,心中嘀咕,明明不如女兒漂亮,女兒怎麼就輸在了她的手上蔣若蘭的身後還站著一位清麗異常的女子,神情溫柔嫻靜,於夫人暗忖,這應該就是皇帝御賜的歌姬了。

    於夫人上前向太夫人和靳紹康以及蔣若男行了禮,太夫人此時見到姓于的就沒有好感,可是到底是守禮的名門,還是勉強笑著和於夫人打了聲招呼。請於夫人在一旁坐下,又叫丫鬟奉上茶。

    於夫人坐好後,便問「不知太夫人叫我來有何事?」

    太夫人淡淡一笑,「於夫人,自從你女兒來到我府上,我們靳家可一直沒虧待她,吃穿用度說不上是最好的,可是絕不會比正房夫人差多少可是你家女兒實在是德行有虧,我們靳家不能再將她留在府上,未免於家見怪,所以特意請夫人來見證此事」

    於夫人沒想到太夫人的開場白便是這麼驚悚的事情,臉刷的一下就白了,驚道:「太夫人這話從何說起,誰不知我家女兒知書達理端莊賢淑,這德行有虧一詞如何能放在我女兒身上太夫人莫是搞錯了」

    接著又轉過頭看向靳紹康,像是很心痛的說,「侯爺,當初秋月因為對侯爺的一番情意,不惜嫡女之身委身為妾,如今侯爺就是如此對待秋月的嗎?你如何對得起秋月對你的一片深情?」

    靳紹康抬起頭看了於夫人一眼,終究是礙著對方長輩的身份,沒有說什麼。可是主位上的太夫人卻聽不得於夫人這麼說自己的兒子。

    「於夫人,你或許還不知道,你家女兒用迷香指使自己的丫鬟勾引侯爺的事情吧深情到如此地步,還真是讓我感動而且,說起委身為妾的事情……」太夫人冷笑,「起初我靳家是有意聘你家女兒,可是後來事情有變,卻是你家女兒親自來找侯爺哭哭啼啼地要為妾的,如今想想,這樣的行為竟然也叫知書達禮,端莊賢淑,可見傳言不可盡信」

    蔣若男在一旁聽著,差點憋不住笑出聲來,現在她才知道,原來太夫人也可以這麼毒舌

    於夫人一張臉又由白轉紅。過了一會,才憋出一句話,「不知我家秋月做了什麼事情,惹得太夫人如此生氣,我看多半是誤會……」

    太夫人冷笑,「是不是誤會,你問問你寶貝女兒便知」說著便要柳月將於秋月帶上來。

    過了一會,兩名丫鬟扶著於秋月進來。太夫人念她懷有身孕,不便下跪,又叫丫鬟搬了張凳子給她坐。

    蔣若男回來後還是第一次見到她,卻見她臉色蒼白,眼神空洞,頭髮凌亂,身上的衣服也搭配的亂七八糟,完全不是過去那精緻華麗的模樣。

    於夫人撲過去,一把摟住於秋月,哭道:「我的兒,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說著轉過頭看向太夫人,「太夫人,秋月肚子裡的可是你靳家的骨肉,不管發生了什麼事,你都不該在這個時候讓她難受,有什麼事情,等生下孩子再說不行嗎?」

    說著又哭著摸著於秋月的肚子,「我的兒,肚子都這麼大了,還得不到婆家的疼愛,哎呀,腳怎麼腫成這個樣子……我苦命的孩子啊……」說著就抽抽噎噎的哭起來。

    一直呆呆的於秋月這時才好像回過神來,抱著於夫人大哭,「娘,娘,你總算來了,娘,侯爺要將我們母子趕出去,娘,你可要為我做主啊」

    蔣若男看了看她的大肚子,又看了看裙底下露出來的兩隻腫的像磚頭大的腳,不由地歎口氣,心中忽然覺得她有些可憐,這時,身邊的靳紹康輕輕說:「不要心軟,她不值得可憐。」

    太夫人沒有理她們,給柳月使了個顏色,不一會兒,柳月拿著一個紅色的包袱進來扔在於夫人面前,包袱一落地便散開來,露出裡面一尊猙獰可怕的邪像,和幾十張符咒

    於夫人的哭聲一下子止住,臉色變得煞白。

    太夫人冷聲道:「於夫人,可看清楚了,這是在你女兒房間裡發現的,你說說,你會不會容忍使用邪術的人還留在你家中我如果不是看在她懷有我們靳家骨肉的份上,我一定將她送到官府,到時她是什麼下場,你們於家是什麼下場,你應該知道如今我沒讓你們將人領回去,可是給了你們於家很大的面子了,對外我們會稱秋月有病,要隔離休養,也算是對皇上,對大家都有個交代」

    於夫人知道此事嚴重,不可輕易認下,連忙道:「太夫人,這些東西雖然是在秋月房裡發現的,可是不一定是秋月的,說不定有人栽贓嫁禍的呢?請問是太夫人親眼發現的嗎?如果不是,那又是誰發現的。」說完又問於秋月:「秋月你說,是誰要害你」

    於秋月精神一振,連忙跪在地上,好在這兩天她一直沒有親口承認過這些東西是她的

    「太夫人,那天你在氣頭上,根本就認定這些東西是我的,也沒有問問我。這些東西真的不是秋月的,是有人栽贓嫁禍秋月冤枉啊」說著又哭起來。

    這時,站在清黛身後的柳紅忽然出聲,「沒有人栽贓嫁禍,是奴婢發現的,我和我們姨娘,還有於姨娘的丫鬟月靈親眼看到這些東西從櫃子裡面滾出來的。這麼多雙眼睛,還有假嗎?」柳月曾經是太夫人房裡的丫鬟,所以在太夫人面前自然敢說話。

    聽到柳紅提起清黛,於秋月的火一下子冒上來,她站起來,上前兩步,向著清黛的方向衝去,她指著清黛,面色猙獰,咬牙切齒,「是你,是你這個賤人,都是你在害我」於秋月衝著太夫人大叫,「太夫人,你別相信她,她不是好人,她很陰險,是她害我的,麗珠也是她害死的」

    等了這麼久,終於等到蔣若男一直期待的劇情,清黛有沒有問題她不知道,但是今天她一定得讓大家不會再像之前那般信任於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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