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五十八章男子的殺意
「告訴我月濃目前的下落?」低沉的男音。(小說~網看小說)甜膩的誘惑,讓人情不自禁沉淪。
「中心區,皇族。」朵米亞說道,原本閃爍著灼熱光輝的眸子,此時,泛不起絲毫的漣漪,好似一汪死水,幽暗而渾濁。
「和誰?」邪肆的語氣,霸氣而狂放,讓人想要臣服。
「十七公主,亂當街安琪拉酒吧艾弗兒小姐。」好似一尊木偶,如果不是那張紅唇清晰地吐著字,誰都會認為這只是有著溫度的傀儡。
「什麼時候?果然還是太小看她了。」男子喃喃低語,爽朗的笑靨,邪氣的氣息。讓人捉摸不定,這個人究竟想著什麼?臉上帶著半個骷髏面具,血一般紅潤的唇邊,好似血染過。
隨意搭在雙腿上的雙手,白皙修長,泛著光澤,任誰都想不到這雙手沾過多少鮮血。一如男子蒙上一層水霧的眸子,看不真切。
「回去,繼續監視,有任何動向,隨時回來稟報。」最後,對著朵米亞揮手,讓她離開。
屋子再次恢復安靜,男子十指相扣,揚起邪肆的臉,道:「那個人又傳來什麼指示?」
漫不經心的態度,讓人看起來很欠扁,但是在落到那半張臉部的時候,卻又真的下不了手。
「天神宮殿背後的人是誰?還有亂當街掌控在誰手上,少主回來自會處理,少主希望你盡快解決潛行這件事。」
「那個人回來了,為何不親自出手。」男子慵懶肆意,完全沒將陰影中的人放在心上。
「少主的命令,由不得你質疑。」
「是,我知道該怎麼做了。」男子揮手,語氣依舊漫不經心,一雙蒙著水霧的眼睛,釋放著無窮的魅力,舉手投足帶著濃烈的男性荷爾蒙氣息。
「少主讓你盡快趕去中心區,十七公主的事情也希望你出手。」
說完,就從房間消失,沒有多說一句話,不過話語中淡淡的責備與威脅。很容易聽得出來。
「是嗎?中心區。哈哈」肆意的大笑,讓人心底膽寒,男子右手摀住沒有遮掩的左臉,原本蒙著水霧的雙眼,閃爍著濃郁的殺意,嘴唇越發的紅艷妖媚。
「來人。」
「王。」
「準備前往中心區,亂當街那邊的人可以出手了,將天神宮殿拿下。」說罷,猩紅的舌尖嗜血的被咬破的食指,紅色的血跡,和深淵碧綠色的血不同,是刺眼的紅色。
「是。」
「拉斐爾.霍爾,這次你真的能夠成功嗎?很期待!」狂暴的殺氣將房間裡面的傢俱瞬間撕碎,男子雙手擁著自己的身軀,殺意幾近凝結成實質。
月濃,就算是他都不得不承認,是個難得對手,明明已經做的那般完美,依舊不相信他的來歷,竟然將他留在奧丁羅斯主城,這怎麼行。中心區少了他,可就少了不少樂子。
殺戮,只有無盡的殺戮,才能平息心底的高漲的**,好像將擁有那張冷若冰霜的容顏的人,壓在身下,徹底的征服,不行,還不行。
時候不到,還必須忍耐。等待成熟之後,在採摘,味道才是最美味的,幽王從來都只為自己而活,就算違背幽的規矩,那又如何,要是能夠將那個人壓在身下,光是這樣想,身子都已經這般興奮了。
男子鬼魅的身影,瞬間從房裡消失,再次出現的時候,他手中的長劍已經染滿血跡,原本充滿殺戮的眸子,也因為發洩,而恢復過來。
噙著微揚的嘴角,陰森的笑意自唇邊一洩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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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主,該分開了。」黑達斯望著月濃,平靜的說道,「中心區是大陸最祥和的地方,同時卻也是最混亂的地方。吾主不便於現在現身。」
「為何?因為幽,還是皇族。」揚起疑惑的眼眸,望著黑達斯,「亦或是天神宮殿一事?」
「月濃還是和我們分開比較好,我會處理好,亂當街的存在讓皇族如鯁在喉,加上現在天神宮殿一事,皇族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艾弗兒深吸幾口氣,瞭望著中心區的城門。
壓下心底的酸澀,死死地抓住基格的大手,希望憑借基格手心的溫度,來平息心底的恐慌。
「他在中心區?」月濃平靜的問道。
「誰?」艾弗兒移開閃爍的視線,裝作不知道月濃所問究竟是何事。
「拉斐爾.霍爾,你口中的太子殿下,想必你之所以會出現在這裡,一定是為了這個人。我記得在白樺林的時候,你說過一句話:我可不希望惹怒那個人,那個人就是拉斐爾是嗎?」月濃犀利的眼神,落在艾弗兒身上。
那次艾弗兒究竟為何會出現在白樺林,又是如何出現在白樺林,想要通過兩塊大陸的通道,絕非易事,就連司空玨都不認為能夠做得到。艾弗兒又是如何做得到的。
這些都是謎,想到這些,月濃的心底開始不安,武者大陸現在的情況究竟如何?十年前出現在深淵大陸的父親,是生還是死?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該進城了。」艾弗兒狼狽的抓住基格就往城門方向竄去。
「真不知,還是不想說,別忘了基格始終是我的,如果你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我不介意殺了你。」說道殺這個字,基格的身子頓了頓,前面艾弗兒也僵住了凌亂的步伐。
艾弗兒知道。月濃並不是在開玩笑,要是她真的妨礙到她,她絕對會下殺手,抓住基格的手,緊了緊。抬頭望著基格平靜的眸子,艾弗兒有絲不確定。
「就算基格不願,但是只要是我的意願,他絕不會違背,艾弗兒不要讓我失望。」月濃清冷肅殺的聲音,一個字,一個字,落在艾弗兒的心頭。慘白著臉色,步伐變得不再堅定。
仰起頭看著基格,艾弗兒不知道在拉斐爾和月濃之間該做怎樣的選擇,李青雲之於他很重要,拉斐爾同樣重要。
基格平靜的望著兩人牽絆的手,道:「我會,主人的意願就是我的宗旨,會殺了你。」
很輕,很淡。
「我知道。」艾弗兒慢慢的擦拭著不斷滴落的淚水,原來由始至終,她都只能是一個人,就連基格都不屬於她。
「不過,我會陪著你。」
艾弗兒頓住了步伐,她知道基格從不說謊話,這樣說,也就表示一旦她做了什麼對不起月濃的事,他會殺了她還有他。
生死相隨嗎?或許這樣也不錯,不過未來一切都還未知。
「主人你心軟了。」綠腰淡淡的看著月濃,不是很贊成,戈瑪的背叛,讓她惱怒不已,如果不是月濃出手阻攔,她不會手下留情,心不再虔誠的人,不配獲得主人的庇佑。
紅兒和一旁的食物戰鬥著,沒有理會這些事。黑達斯恭敬地站在後邊。
「我只想給戈瑪一個選擇的機會,萬年前因為我,讓你們不斷輪迴,萬年後,我不能再自私,鎖住你們。」月濃從容的邁著步伐,走上黑達斯備好的馬車。
「跟在主人身邊,就是最好的歸宿,主人不需要為萬年前的事情責備自己,一切都是我們自願的。」綠腰冷冷的回到。
萬年過後,主人還是一如既往,只為他們著想,從未思考過自己的事,主人你究竟是多情,還是無情。
「說說,主神轉世一事,究竟是何事?」月濃靠在馬車上,微閉著雙眼,靈兒和金麟兩獸玩的不亦樂乎。
聽罷,綠腰所說的主神轉世一事,月濃的腦海中閃過鎖離峰俊美的面龐,天生覺醒了靈格,大概就是綠腰口中的轉世之神。
不過,究竟有多少神,選擇了輪迴,滅世之戰又有多少神隕落,似乎所有的一切都隔著一層霧。
「主神轉世只是我個人猜測,神和凡人不同,是因為神天生就擁有靈格,隨著靈格的覺醒,實力也會不斷增長,最重要的是法則之力。」綠腰解釋。
「滅世之戰隕落了多少神明,還有現在的神明都在哪裡?」果然沒錯,鎖離峰應該就是主神轉世,似乎下次回到武者大陸之後,有很多事情需要準備。
「不知道,這件事只有主人你知道。」綠腰睨著月濃,誰都不知道神明究竟怎麼了,只知道滅世之戰過後,神明都消失了,而原本的大陸,也一分為二。
「我?」月濃疑惑,為何記憶中並沒有滅世之戰一事,還是說她的記憶並不完整,「我的記憶之中,並沒有滅世之戰一事。」
「找到碧波,所有的事都會明朗。」綠腰一手拉過靈兒,有趣的看著靈兒的小身子不斷掙扎,用手觸碰著靈兒頭頂的皇冠,這個小東西來歷,還真不簡單,不知道主人是在那裡發現的。
「嗯!」看來綠腰也不知道後來究竟發生了什麼?看著綠腰戲弄著靈兒,問道:「你知道靈兒的來歷?」
「小傢伙來歷非凡,真是便宜它了,竟然和主人簽了平等契約。」綠腰嫉妒的說道,她都沒有和主人這樣親密。
看著綠腰神秘的樣子,月濃沒有在問下去,竟然綠腰不想說,她也就懶得問,靈兒不管是什麼?都是她的契約獸,禁止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