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一十八章吞噬靈格
「摩羅王的資料。(小說~網看小說)想不到你們的胃口竟然這麼大。」尼斐在聽到摩羅王三個字之後,瞇瞇眼閃過一絲殺機,深淵大陸的人都知道,有些人不能招惹,一旦招惹就會沒命。
很不幸摩羅王就是這些不能招惹中的一員,殘暴,血腥,霸道正是摩羅王的名字,尼斐怎麼都沒有想到月濃他們交換的條件竟然有摩羅王的消息。
他們的身份是什麼?為何要知道摩羅王的事情,摩羅王的名字對很多人來說,是禁忌。是連說都不能說的存在。
「不用大驚小怪,只是為了方便在西區行走罷了,沒有其他的意思,掌櫃不用太在意。」月濃自然明白摩羅王對於深淵大陸的人來說意味著什麼?不過尼斐的反應很值得琢磨。
只是好奇,並沒有恐懼,一般的人就算只是聽到摩羅王三個字,都會退避三舍,或是一副驚恐的模樣,但是尼斐卻只有好奇和打量,並沒有其他的表情,這實在是太讓人好奇了。
原本以為尼斐只是擁有很高的實力。但是現在看來尼斐的身份很可能也不簡單。
「成交,什麼時候需要?」聽完月濃的話之後,尼斐沒有矯情,直接點頭,如果真的只是這樣的話,那也就沒什麼不能說的。
「明天。」月濃沒有理會尼斐差點抓狂的模樣,果然要想娛樂自己,最好的方法就是折磨別人。
「我會整理給你。」尼斐忍住翻白眼的衝動,往外,在門口的時候,停了下來,「你和我見過的另外一個人很像,很欠扁,讓人想掐死你們。」
「謝謝誇獎!」月濃理所當然的接受尼斐的吐槽,正經的讓尼斐有種自殘的衝動。
「就連說話都一樣,你確定你和那小子不是一家人,一樣都是黑色的頭髮,黑色的眼睛,說真的很像?」尼斐笑瞇瞇看著月濃,不過眼底的殺氣幾乎變成實質。
「哦!那是我的榮幸。」月濃依舊不動如山,不過在聽到尼斐最後那句話的時候,眼睛快速的眨動了一下,『一家人』,回頭看了司空玨一眼,顯然司空玨也好奇多了一絲表情。
「名字?」月濃的聲音多了一絲急切,父親十年前消失,生死不明。她和司空玨從遺跡中來到深淵大陸。那麼是不是說十年前父親從遺跡中跌落,也出現在深淵大陸。
「什麼?」尼斐顯然沒有想到月濃突然會問出這麼一句沒頭沒尾的話,一時間竟然就那樣愣在門前。
「那個人的名字,叫什麼?快說。」月濃的聲音不由自主的帶了一絲命令的味道,原本烏黑的雙眸,泛著絲絲冷冽的殺機,身後的司空玨明顯察覺到月濃情緒的變化,身影一閃,就將月濃拉住。
原來月濃竟然在不知不覺中,將獸的偽裝解開了,長長地烏黑髮絲拖在地上,緋色的眸子好似水晶一般,剎那的風情,灼傷了尼斐的雙眼,微瞇的雙眼彷彿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不過沒等他反應過來,司空玨就將月濃的氣息徹底的掩藏過去。
高漲的殺氣瞬間將尼斐籠罩住,整個客棧都被司空玨的域籠罩,尼斐有點措手不及,從月濃變身的那一刻,到尼斐被鎖定。前後加起來都不到三秒鐘的時間。
但是對於他們來言,這三秒鐘,無疑過了好幾個世紀。
「那個人的名字?」月濃瞬間反應過來,想不到情緒波動這般大,連獸的偽裝都忘記了,此時月濃分不清那股強烈的感情是她的還是李月濃的。
「李青雲,他他說他叫李青雲。」尼斐蒼白著那張圓圓的福臉,額頭不斷地往下滴著冷汗,他怎麼都沒有想到這個看起來二十多歲的男子,竟然能夠帶給他這麼大的壓力,果然是小瞧現在的年輕人了。
「果然是他,他現在在什麼地方?」月濃咄咄逼人的看著尼斐,這麼多年,終於找到有用的消息了。
「不知道。」看著月濃兇猛的模樣,尼斐禁不住後退幾步,不得不說月濃面無表情,眸子裡面釋放的殺氣,真的很嚇人。就算尼斐見多識廣,都禁不住被月濃的氣勢嚇倒。
「你不是見過他,怎麼會不知道。」月濃直接將手中的連理環直接解封,鋒利的刀芒直接架在尼斐的脖子上。
「十年前,是十年前見過,不是現在見過。」尼斐顫抖的說道,什麼時候他鐵算盤竟然淪落到這種地步,被兩個後輩小子用武器架在脖子上面威脅,這要是說出去,他還不被那些老不死的笑死。
「十年前你在什麼地方見過他,知道他後來的去哪裡嗎?」月濃聽到尼斐的回到,很不滿意。他才不相信這個肥老頭真的不知道,那雙瞇瞇眼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好人。
「奧丁羅斯城,西區主城奧丁羅斯主城的傭兵工會中見過,那時候是因為我懸賞了一株罕見的藥草,發出了*級任務。在那之後也見過幾次,不過後來我來到斯諾別克城遇上伯特,就沒有在見過。」尼斐顫抖著身子說道,脖子上面緩緩流出黏膩的血腥味,那可不是所謂的茶水,而是脖子上面的血。
想到這個可能尼斐的臉色越加的慘敗,誰不知道鐵算盤一生最怕的兩件事,一件事有人搶他口袋裡面的錢,另一件就是讓他流血,這兩件事,是鐵算盤尼斐一生中最恐懼的事,他怎麼都沒有想到今天竟然全給他遇上了。
十年前那個囂張的男人也是用這副口吻,對他動手,想不到十年後,竟然又被那個男人認識的人用這副口吻對付,尼斐真的有種欲哭無淚的挫敗感,他真的和那個男人有仇是嗎?
「奧丁羅斯主城是嗎?我們之前的交易再加上一條,幫我找到那個男人的下落,如果不答應的話。後果你知道的?」月濃恢復黑色的眸子,深沉的注視著尼斐,直接將尼斐那幾百斤中的身子看的顫抖了幾下,才放過他。
「知道了」尼斐顫抖的說道,那雙看不到的眼睛,委屈無比的看著月濃兩人,肥胖的身子忸怩的移動著,活似被人欺負的小娘子。
看到這一幕,月濃和司空玨忍無可忍的狠狠地踢了尼斐一腳,這丫的夠讓人噁心。
「滾!」司空玨寒著一張臉大聲的吼了出來,看著司空玨破功。月濃忍俊不禁的看著尼斐圓圓的身子從房間裡面走出去。不過那小女兒的態度,真的很雷人,要是被一個妙齡女子做出他這個舉動,八成會被認為被人輕薄了,但是被尼斐做出來,那就只有雷人的份。
「接下來有什麼打算?」司空玨看著失神的月濃,想不到竟然誤打誤撞得到李青雲的消息,真的是出乎他們的預料之外。
「先去奧丁羅斯主城,然後在打探他的下落,順便找出那個女人,距離墮落城的開啟還有三年,這三年我會盡快提高實力。」抬頭看著淡紫色的天空,心底慢慢浮現一絲愁緒。
不知道清風他們好不好,遺跡有李夢茹的照顧和鎖離峰,想必他們能夠安全離開遺跡。三年之後,不知道他們會如何了?慢慢的嘴角柔和下來。
似乎對於那些人都放不下了,不管是溫柔以待的清風,還是腹黑狡猾的鎖離峰,甚至是誓死相隨的楚西,到現在她還是不明白她身上究竟有什麼地方值得他們注意的。
她不知道在需要選擇的那一天會怎樣,司空玨目不轉睛的注視著柔和下來的月濃,在想那些人。想到這種可能,司空玨突然覺得很不舒服,陌生的苦澀讓他錯愕看半響。
「靈格你還帶在身上嗎?」司空玨冷冷的問道。
「帶著,怎麼了?」月濃收回放飛的思緒,從戒指裡面拿出黑色的匣子,遞給司空玨。
「吞噬,最快的方法。」司空玨右手一揮,將這件屋子納入自己的域之中,然後將黑色匣子打開,隨著司空玨不斷輸出神力,黑色的匣子不斷變化,最後只剩下一顆五角星一般的晶體懸浮在半空之中,紅色,散發著絲絲血紅色氣息的晶體懸浮在半空之中。
司空玨在看清楚這顆靈格的瞬間,也遲疑了片刻,紅色的靈格。他是第一次見到,如果不是能夠肯定這股氣息是靈格的話,就連司空玨都有絲不確定,因為規則不同,所以每個人的靈格都有所不同,但是紅色的靈格,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血紅色的晶體?」月濃敏銳的察覺到懸浮在半空之中的晶體散發著雄厚的能量,隱隱壓的她透不過氣,要不是晶體之中那絲隱約的熟悉感,月濃還真的想直接做下去。
欣喜,雀躍。不同的思緒瞬間湧上月濃的心底,慢慢的血紅色的眼淚順著月濃的眼眶,滴落下來。
司空玨在反應過來之後,看到的就是不斷留著血淚的月濃,不,不是血淚,因為淚滴在離開月濃的眼眶之後,竟然快速的凝結成一小顆一小顆的血紅色晶石,要不是這些小晶體沒有散發著能量的氣息,司空玨真的會認為這些小晶體和懸浮在半空之中的靈格是一樣的。
「怎麼了?」司空玨輕歎一聲。
堅定地朝月濃走過去,將月濃攬進懷中,伸出修長的手指,輕輕拂過眼角的淚水,淡淡的冷冽的清香,從司空玨的身上傳到月濃的鼻翼。
月濃慢慢的冷靜下來,緩緩抬起頭看著懸浮在不遠處的血紅色的靈格,後背的灼熱隱約讓她瀕臨失控的邊緣,很燙,很痛!緊咬著下顎,不讓呻吟聲流出來。
「放放手。」月濃艱難的吐出這兩個字,將司空玨推離,「啊!」在推開司空玨的同時,獸的精神力再一次被生生逼退,月濃原本的模樣再一次展現在司空玨的面前,和之前不同的是,這一次月濃的後背緩緩伸展著一對黑白的羽翼,血紅色的符文,遠遠看去好似一片血紅色。
秀眉微揚,長袖輕舉,嬌如桃花,麗若朝霞。身後的羽翼緩緩扇動,身子瞬間出現在半空之中靈格的旁邊,司空玨沉默的注視著月濃的一舉一動,就連呼吸都放緩節奏,唯恐驚擾到此時的月濃。
白色,黑色,緋色,紅色,猶如一道道七彩的彩虹,繞著月濃的身子轉動,十分好看,身後將靈格抓在手中,身子發顫,臉色潮紅,憑虛臨空站在半空之中,猶如君臨天下一般,強勢的氣勢瞬間從月濃的身上釋放出來。
司空玨驚訝的看著此時的月濃,看來月濃身上還有很多秘密,不知道輕舞是否知道,緋紅之眸,惡魔之子。那個在武者大陸流傳數萬年的傳說。
原本他以為那只是傳說,但是在看到月濃那雙緋色的眼眸之後,他知道事情似乎早就脫離了原本的軌道,難怪輕舞會立下那樣的誓約,不讓皇甫一族的人接近月濃,月濃身後的那雙羽翼,明明就是覺醒了皇甫一族中的鳳凰血脈,而且還是只存在傳說中的蝕日鳳凰。
黑白的羽翼,被血紅色的符文說覆蓋,傳說蝕日鳳凰,掌管賞罰,力量不弱於神明的存在,為何這樣的存在,會在月濃的身上覺醒。
想必以前傳說月濃天生廢物,可能並不是假話,要覺醒那樣強大的血脈,常人的身體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月濃的身上絕對還發生了什麼不為人之的事。
手心的血紅色的靈格慢慢的釋放著血紅色的能量,慢慢的洗刷著月濃的身體,身上原本的衣服瞬間化為灰燼,十五歲的年齡,月濃的已經長到一米六二,帶著絲絲青澀的身體,完美的浮現在半空之中。
司空玨錯愕的看著這一幕,俊美冷酷的面容,閃過一絲尷尬,快速的背過身子。整個房間都在他的域裡面,也就是說月濃身上發生所有的一切,就算背過身子,還是能夠感覺得到。
轉過身子,其他的靈感反而越加的清晰,甚至就連月濃的呼吸都能夠輕而易舉的感受,空氣中飄過的細滑的味道,讓司空玨忍不住心猿意馬。
慢慢的手心的靈格釋放的血紅色能量越來越多,越來越黏膩,最後直接將月濃整個人包裹起來,司空玨感受到這一幕的時候,再一次震驚了,這又是怎麼回事?他從來沒有聽過說吞噬靈格,會出現這一幕。
短短幾秒鐘的時間,月濃已經變成了一個巨大的蟲繭,要是沐清風在這裡的話,就會發現現在的月濃和上一次在火窟的時候一樣,只不過這次的包裹的能量越加的強大,也越加的精純。
一般人吞噬靈格,都是慢慢的領域靈格裡面的法則之力,因為月濃還沒有踏進聖級,所以司空玨想借助靈格的精純的力量,直接抽取,然後讓月濃吸收。
但是現在看來,他似乎多慮了,月濃完全能夠自己吞噬掉靈格之中的能量,只不過讓司空玨詫異的是,這顆靈格之中的法則之力,他似乎完全感受不到。
一般的靈格,多少能夠憑借元素的顏色也感知大概的法則,但是月濃手中的這顆血紅色的靈格,完全感受不到。
這是從來沒有遇到過的事,不過似乎所有不正常的事發生在月濃的身上都變成在正常不過的事情。
此時的月濃則是沉浸在一個詭異的空間裡面,左半邊被灰色籠罩,右半邊則被血紅色填滿,明明是兩個毫不相干的顏色,但是出現在這個空間之中,卻顯得異常的融洽,給人一種本該如此的感覺。
不知道怎麼回事?如此詭異的空間卻給月濃異常熟悉的味道,好似在這裡生活過數千年一樣,那種從骨髓深處傳來的熟悉感,灼傷了月濃的五感。
「主人,歡迎回來。」
「主人,鳳兒很想你。」
「主人,你終於回來了,這一次鳳兒絕對不准主人在離開了。」
朦朧之中有個稚嫩的聲音不斷地在耳畔訴說著親暱的話語,帶著濃濃的依賴,聽著這個稚嫩的依賴的聲音,心很痛,很痛。好像被刀割一般,全身好像開始重整,精神感知的身體的崩潰,再一次復合,然後再一次崩潰,週而復始,不斷地重複著。
身邊一直迴盪著那個親暱的聲音,和之前在火煉山脈的時候灰色空間之中的很像,只不過這個聲音更加的稚嫩,更加的親暱,糯糯的語氣,柔柔的訴說,明明都是在平常不過的話語,但是月濃有種想哭的衝動。
哭,似乎是很久以前的事,師傅說過,殺手沒有感情,哭那是弱者的表達方式,她不可以哭,更不能哭。她一直都謹記這句話,但是今天聽到這個聲音,她卻很想哭,想將所有的委屈都哭出來,想狠狠地抱著這個聲音的主人。
痛,已經不能夠用言語來表達,**的疼痛竟然傳到靈魂,這種浮浮沉沉的失落感,讓月濃有種悵然若失的錯覺。
「主人身邊的羽蛇實力太差了,我會幫主人將它的力量覺醒,讓它替我守候主人,直到主人徹底甦醒。」
耳邊依舊傳來斷斷續續的聲音,不過月濃始終無法說話,就連眼睛都睜不開,只能無力的感受著疼痛和酥麻,看著**的崩潰和復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