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狂暴的月濃
「學院的醫療室在哪裡。(小說~網看小說)絲碧獸化太早,情況緊急,小雨手中有沒有臭雲草。」李月濃顧不得會不會曝露身份,逕直走到絲碧的面前,示意楚溟抱住絲碧,雙手快速的在絲碧身上游移,前世的記憶,在加上今生的學識,對於絲碧的情況顯得鎮定自如,而一旁的霍巴則是傻眼的站在一旁,顯然有點不知所措。
「臭雲草,我沒用,那是用來製作鎮靜劑的珍貴藥草,爺爺從不讓我看見。」墨曉雨不滿的說道,爺爺對她很好,但是只要是關於煉金方面的東西,就絕對不會允許她沾手,尤其是鎮靜劑這樣重要的丹藥,別說沾手,就算是看都不給。
「霍巴老師你快點到絲碧去醫療室,不知道醫療室有沒有臭雲草。要是沒有的話,那事情就嚴重了。」李月濃嚴肅的說道,絲碧的情況超出了她的預料之外,原本以為後遺症最多也就是受點重傷,但是現在看來事情遠比她預想的嚴重。
「好,跟我來。」霍巴見絲碧不對勁的情況,也知道事情大條了,絲碧可是他最中意的學生,絕對不能出事。也管不了為什麼會聽李月濃的話,腳步快速的抱起絲碧就往練武堂的醫療室走去。
「這是怎麼回事?你們想對絲碧做什麼?」漢克雙眼睜得老大,警戒的注視著李月濃等人,不准他們帶走絲碧。
「現在沒時間和你解釋那麼多,你最好讓開,要是在推遲的話,到時候就算墨家家主過來都救不了她。」李月濃嚴肅的瞥了一眼漢克,墨家家主在武者大陸名頭極大,有著生命之神的稱號,一般人都請不到他出手。
「可是」漢克不知所措的睨著李月濃,墨家家主的名號誰不知道,絲碧的事情有那麼嚴重嗎?獸化只是覺醒體內血脈,怎麼可能會危及性命。
「沒有可是了,小雨喂絲碧一顆直通丹。」看著絲碧越發蒼白的面容,也知道事情很嚴重了。
「好。」墨曉雨快速的從戒指裡面拿出一個藥瓶,倒出一顆黑色的丹藥喂到絲碧的口中,霍巴快速的抱起絲碧往醫療室走去,刺眼的血跡不斷從絲碧的身上溢出,快速將絲碧包成一個血人。
「落櫻。快點出來,絲碧出事了。」霍巴還沒到醫療室,就大聲的吼了起來,身後跟著長長地一行人。
「霍巴你今天吃了炸藥了,在我醫療室大吼大鬧做什麼?」一名中年豐滿的女子醫療室裡面走了出來,在看到霍巴手中的絲碧的時候,快速的反應了過來。
「這是怎麼回事?好好地一個人怎麼弄成這樣。」落櫻手腳利落的為絲碧止血,不過好像沒有什麼作用,反而流的更多。
「落櫻老師,一般的止血藥是沒用的,獸化加速了絲碧體內所有的一切,你這樣止血,只會讓她死的更快。」李月濃拉住了落櫻止血的雙手,用手輕輕地按住了絲碧的四肢,沒想到四肢竟然開始融化,好似隨時都會化作一團血水。看到這一幕,所有的人都震驚了,沒想到獸化竟然會有這樣的後遺症,就連最後到的漢克都傻眼了,顯然他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情況。楚溟緊扣著手指,低垂著頭。
「你是誰?你知道獸化。需要我做什麼?」落櫻沒有追究李月濃的逾越,反而順著李月濃的話往下問道。聽到獸化這兩個字她就明白絲碧的傷不是一般的丹藥就能夠治好。
「我是新生李月濃,我曾經看過一些關於獸化的書籍,所以知道一點,絲碧的情況太嚴重,只有臭雲草才能真正治好她,現在最多只能穩住她的性命,無法止血。」李月濃快速的說道,一邊示意周圍的眾人遠離絲碧,因為此時的絲碧只要稍微碰一下就會快速的凹下去。
獸化血脈加快了她所有的一切機能,他們唯一能做的就是找到臭雲草。
「臭雲草只有在大陸最北邊的荒漠沼澤裡面才有,本來就是極為難得的煉金術品,雲麓學院的用完了,目前還沒有補充。不過墨家應該有,但是要聯繫到墨家的人最少也得三天的時間。」落霞城雖然有墨家的分家,但是臭雲草只有墨家本家的人才可能有。
「三天來不及了,絲碧最多只能支撐一天的時間,小雨不能再想其他的辦法嗎?落櫻老師這裡有沒有復血丹。」李月濃一邊檢查著絲碧,一邊問道。還好以前對於書籍她看的極雜,幾乎囊括了所有的類型,不然今天絲碧就慘了。
「復血丹,有,我馬上拿來。」落櫻聽到李月濃鎮定的話,馬上就回身去拿復血丹,六級丹藥復血丹,十分珍貴,除了墨家還真的沒有其他的煉金世家能夠拿得出來,不過沒想到雲麓學院的醫療室會有,聽到落櫻的肯定答案。李月濃輕呼了一口氣,有復血丹的話,絲碧至少還能拖上一天。
「不行,臭雲草家裡除了爺爺,其他人都沒有,來不及的。」墨曉雨怎麼說都是煉金世家墨家的人,絲碧眼前的情況她怎麼會不清楚,只不過她好奇為何月濃也會知道的這般清楚,似乎跟在月濃身邊這段時間,還真的沒有月濃不知道的事情,神秘莫測,這是墨曉雨對李月濃的感覺。
「沒有其他折中的辦法嗎?」楚溟沙啞的聲音說道,一邊狠狠地瞪著漢克,要不是漢克沒事找事,絲碧怎麼會出事,雖然他很不喜歡絲碧纏著自己,但是現在看著絲碧虛弱的躺在床上,心底那絲抽痛,讓他十分不舒服,總覺得有什麼事情是被他忽略掉的,他似乎認識絲碧很久了。
「對,難道沒有其他的辦法嗎?」漢克顧不得和楚溟較勁,雷鳴般的嗓音打雷的在眾人的耳畔響起。銅鈴般的眼睛閃爍著焦急的光芒。
「不是沒有,只是那個東西比臭雲草更加難得,而且就算有人擁有,也不會輕易同意拿出來,我也只在雜記中看到過,並沒有見過真正的實物。」李月濃回憶著曾經看過的雜記,裡面描繪著關於獸化之後的瑣事,其中就有種描繪的就是絲碧的這種情況,有兩種解救的方法,第一種就是使用臭雲草作為主要材料,再加上其他的草藥。第二種就是血精。而且必須是聖級以上的強者,凝聚的血精,這個東西她從來沒有見過,她曾經好奇的問過爺爺,血精究竟是何物。
記得爺爺告訴她,血精是聖級的強者的胸口血,然後凝聚而成的血滴,一般的聖級高手是絕對不會這樣做的,因為這樣做的話,就意味著降級,從聖級跌倒皇級,有可能一輩子都無法再恢復聖級的修為。
「是什麼?」所有人都期待的睨著李月濃,就連從裡面出來的落櫻都好奇的睨著李月濃,獸化就算是落櫻,都沒辦法解救,但是她沒有想到眼前這個看起來不到十五歲的少女,不僅知道解救的方法,甚至知道的遠比她要多得多,要是她能夠選修煉金的話,藥師界很有可能又會多出一名天才人物。
「血精。」李月濃面色嚴肅的說道。
「血精,什麼是血精?」
「是什麼東西?」所有的人都是一頭霧水的睨著李月濃,對於血精這個名字顯得十分陌生,落櫻更是興趣盎然的盯著李月濃,血精這兩個字她從來沒有聽說過,是什麼難得草藥,還是魔獸身上的東西。
「血精不是什麼東西,而是血。」李月濃艱難的說道,不可能會有聖級的人願意犧牲自身的修行而為絲碧凝聚血精,畢竟那樣實在是太不現實了。再說了聖級修為的人,就算是武者大陸都沒有多少,哪一個不是成名已久的強者,誰會願意為救一個獸人而犧牲自己的一身修為。
「血,我們不是都有嗎?這有什麼難的。」漢克迷茫的睨著李月濃,顯然不明白李月濃話裡面的意思。
「不是我們的身上的血,而是聖級強者的血,而且必須是胸口血。所謂血精就是由聖級強者自胸口凝聚的血,不僅擁有強大的魔力。更是聖級強者的自身修為。」李月濃無神的睨著眾人,她的話夠直白了吧!那種東西就算是三大皇族五大世家都不見得有人消耗得起。
「什麼?」
聽完李月濃的話之後,所有的人都沉默了下來,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聖級強者的胸口血,這是在開玩笑的吧!那一滴血精,很可能就能夠直接造就一個武宗級別的強者了。
「所以你們知道為何我不說出來的吧!因為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李月濃擲地有聲的說道,當初她在聽完爺爺的話之後,鬱悶了好久,這個還不如不知道的好,明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
「那現在我們怎麼辦?」雲落霜柔柔的聲音淡淡的響了起來,月濃說的這些她似乎從來沒有聽說過,李家的廢物大小姐,似乎隱瞞了很多事。
「臭雲草我知道哪裡有?」鎖離峰低沉的嗓音從門口傳了進來,一襲三青色的長衫,將原本就俊美的鎖離峰映襯的更加俊美挺拔,月濃在聽到鎖離峰的聲音的片刻往身後的沐清風的身上靠了靠,不知道為何她總是下意識的避開強勢的鎖離峰,雖然她不止一次在心裡想要將鎖離峰狠狠地揍一頓,但是顧忌她和鎖離峰實力的差距,所以她最後還忍了下來,不過遲早有一天她會狠狠地揍他一頓的,李月濃無神的黑眸,閃過一絲倔強。孩子氣的瞪著鎖離峰,看的身後的清風莫名其妙。
「哪裡?」漢克和楚溟快速的走到鎖離峰的面前,期待的注視著鎖離峰。
「落霞城中最大的拍賣場中,兩天後有一場大型拍賣會,壓軸商品就是荒漠沼澤的臭雲草。」鎖離峰冰冷的說道,在掃過李月濃的瞬間,閃過一絲趣味,當然除了他自己以外,沒有人注意到。
「翡翠樓旗下的翡翠拍賣行,同時也是大陸上最大的拍賣行。」楚西輕笑的說道,同時也是楚家最大的競爭對手,幕後的主人神秘莫測,從來沒有人見過,不過據說是由隱世家族司空一族控制。
「正是!」鎖離峰點了點頭,楚西,楚家大公子,年僅十五歲,就將楚家的商業翻了幾番,要是在過幾年或許就真的能夠成為他的對手,鎖離峰意味未明的睨著楚西,而楚西也淡然的回視著鎖離峰,兩人的視線在空氣中快速交鋒,看的一旁的李月濃莫名其妙,納悶這兩個人的關係怎麼一下子變好了。
「楚溟,兩天後去一趟翡翠拍賣行。」楚西輕拍了一下楚溟的肩膀,讓楚溟放心。
「我也會去。」漢克不滿的說道,要不是這小子,他怎麼會和絲碧動手。現在絲碧出事這小子絕對要負責,他絕對要監督他。
「隨便你!」楚溟輕瞥了漢克一眼,就默不作聲。
「好了,接下來絲碧就交給落櫻老師了,楚溟別忘了你明天的淘汰賽,練武堂我還沒有好好看看,級長搶奪賽可不會有人放水。」李月濃掃視了一眼周圍其他人,今晚她還要去見李月清,目前最重要的就是提升自身的實力,光是一個鎖離峰竟然就讓恐懼了,雖然她並不清楚鎖離峰的實力,但是她絕對不承認自己是害怕了,只有打敗鎖離峰,她才能真正站起來,所以她迫不及待的想要提升自身的實力。
火窟之後,體內的魔力已經達到飽和了,也就是說她隨時都有可能突破初級武師的屏障,進入中級武師。雖然她的實力在新生中很強,但是在絲碧,在漢克,在鎖離峰面前,還是太弱。就像是今天這樣的事,要是她的實力夠強,絲碧就不會被迫獸化,一切都因為她的實力太弱了,要是她都強的話,或許父親也不會消失不見,所以她要變強,強到能夠臨駕一切。暴躁的殺氣快速從月濃的身上散發出去。
看的一旁的霍巴等人震驚不已,原來平時冷漠疏離的月濃,還有這樣狂暴的一面,只有沐清風瞭然的笑了笑,沒有人比他更清楚月濃渴望變強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