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醫院結束治療回到家中後,不僅沒法再與外界聯全失去了自由。不僅是他,甚至連他的家人也遭受到同樣待遇。沒過多久,當那些美其名曰「照顧將軍起居安全」的秘密警察請他一家移居別處時,克米特就感到,自己若是想再次回來格達爾堡的家中,恐怕是遙遙無期了。
事已至此,他也無可奈何。因為他知道,這些秘密警察和禁衛軍是不可能單憑他們所在部門的力量來動自己分毫的。
能夠做到這一點的,除了自己曾經效忠過的那位帝國最高領袖外,別無他人。很顯然的,相是在懷疑自己與暗殺集團有關連,所以才下令將自己與外界隔絕。不過,相似乎還算手下留情,願意讓自己的家人陪伴著自己,否則的話,這位在戰場上取得過輝煌戰績的將軍,可就真的形同階下囚了。
因此,在奧登尼亞的秋季裡,克米特一家都搬出都,來到兩百公里外的穆魯區休養。當地已經按照上級部門的吩咐,特別為這位將軍和他的一家準備了一座舒適的城堡,好方便他們在這兒住下當然了,保安方面也同樣「周到」。看到自己的家人時,克米特拉著妻子的手,十分難過的說:
「都是我連累你們了,以前沒有好好地照顧家裡,現在又要你們陪著我一起受苦。」
「現在幹嗎還說話!咱們能在一起,總比分開的強!」
或許是因為已有思想准,所以露比米特反倒下定決心離開他們共同生活了幾十年的家,搬到外地過著軟禁式的生活。他們的兒子、侄女也和他們一起住進了城堡裡,克米特的獨子曼弗雷德雖然還在上學的年紀,不過現在學是上不成的了,所以只能每天呆在家裡,讓這個總喜歡往外跑的少年差點沒憋壞。而原本有機會留在都的侄女希格魯德面對苦勸自己不要一同前往外地的叔叔時,只是輕描淡寫地說:
「我們是一家,一家人不應該分開。」
前因為考慮到希格魯德並非克米特上將的直系親屬,所以有打算過不將她一同軟禁的秘密警察們到對方態度堅決,也乾脆順水推舟,將將軍的侄女也一起送進了城堡裡。至此克米特一家就在那裡面過著與世隔絕的生活。他們不允許被外出、不允許接見客人、自然也不允許與外界有聯繫了。每天能夠接觸外界的機會,就只有聽聽新聞廣播、看看由秘密警察檢查過才送進來的報紙、還有偶爾站在窗前掀起簾子看看不遠處的風景了。這樣的日子,就算衣食無憂,也讓人過得很不是滋味。像克米特那樣剛從前線回來的軍人,更是感到倍受煎熬。
雖允許離開城堡半步,不過在城堡中走動,是沒有問題的當然絕大多數時刻都要在外人的監視下。在還沒有多少涼意的秋日的一天裡,上將的侄女走到後院下就撞見了看守此地的憲兵。對方客氣地問她要到哪兒去,希格魯德指指後院的小木屋,面無表情地說:
「柴禾要燒完了。我得拿點進去。」
於是在憲兵地注視下。希格魯德走到存木柴地木屋前。她一邊將那些木柴拿起來。一邊偶爾溜一眼周圍。她不是在留意憲兵地巡邏情況。而是想要看看那些園子裡地花草。多美地花啊格魯德非常喜歡花。就算只是遠遠地看它們一眼。姑娘也是高興地。
在看到這些柴還沒劈好地時候。希格魯德拿起木屋牆上地一把斧頭。走了出來後她有板有眼地劈開那些木柴。好讓它們砍成適合放在壁爐裡地體積。在陽光下頭地邊緣閃閃亮。讓不遠處地憲兵看著有點刺眼。看到她地動作其中一個憲兵對身邊地同伴說:
「喂。提醒我萬不要跟她約會!」
「怎麼?你對她有意思?」
「少來了!一個老姑娘。有這麼一個高官叔叔。卻這麼久都嫁不出去。肯定有問題!瞧她用斧頭那架勢。嘖嘖!」
的確,在夏末秋初的陽光下,這個拿著斧頭站在木屋前的女人,乍看下去似乎讓人有點敬而遠之。不過她的神情溫和堅毅,怎麼也不像人們想像中的那樣可怕。只是在她的心裡,到底在想著些什麼事情,沒有人知道……
「歷史在不斷地重複著自我。」
這句話,是創世歷1年一個在世界上甚至是在奧登尼亞之內仍然是無名小卒的男人所說的。當時,這個男人只有28歲,他沒有固定的工作,只有一間在沃特斯基用每月三十元租賃的小房子作為臨時住處。而且他那個時候剛剛從監獄中被釋放出來不久,按照所有人的眼光來看,這個男人後
算有所起色,也只不過會是找到一份不錯的工作,:業過著安分日子而已。
不過他顯然並不甘心於此,因為在他的心中,一直堅信著自己的信念:只有他,才能拯救奧登尼亞。因此,當他走入曾經因為內鬥而幾乎四分五裂的國家工人力量黨時,對著那些用懷眼光看著他的黨員,說出了這句話。通過後來的不斷奮鬥和努力,他成功了。國家工人力量黨,在他的提議下,正式成為了聞名於後世的勝利黨,而他本人則是無可取代的勝利黨精神和實體上的唯一領袖。這個男人,就是卡爾海因茨。
這個來自於奧登尼亞與蘭尼亞邊境某個在大城市人眼裡毫不知名小城的男人,說著一口令他們暗地裡嘲笑不已的方言,如同一個好鬥的公雞,整天向別人宣傳著他那些所謂的理想和主義。在年輕的時候,他幾乎沒有得到過任何人的與肯定,但即使如此,海因茨還是選擇了他衝擊國家權力核心的道路。這一條路,他走得非常漫長而且艱難,可是,他成功了。這個不被任何人看好的男人,現在是奧登尼亞的最高掌權。
回看看海因茨所走的路,不僅不平坦筆直,而且有過許多的彎路和大坑小坑。他沒有在半路中喪命或是走回頭路,也夠讓人驚訝的了。也許正是因為那種在旁人看來過於狂熱的決心,才讓這個男人能夠走到今天。不管在任何時候,他都始終堅信自己的能力、堅信著自己是全能之神所選中的命運之子。
能夠讓一個外表普通、在早期沒有任何長處的人產生這般自信,不免讓人好奇,為什麼他會有這種念頭?要想找到這樣的理由也不算難,因為從卡爾海因茨自己看來,這樣的理由太多了,而且每一次的生,都會讓他由衷地感覺到:自己是對的,全能之神就站在他這一邊。
姑且不論最近生的暗殺案,單是早期的經歷,就已經讓這個當時心思單純狂熱的年輕男人找到堅信自己的理由。他崇拜的目光,之所以如此離不開奧登尼亞歷史上的「聖王」腓力大帝,就是因為他相信自己與對方有太多太多的共同之處。腓力最終成為了名垂青史的王,而在民主年代產生出來的新領袖,自然也有著同樣的理由和決心,要成為下一個腓力大帝式的人物。
對於奧登尼亞神聖帝國:任相的心思,有的人知道,不過絕大多數的人都不甚瞭解。他們中的許多人,都只是將希望寄托在這個男人身上,祈禱他能夠將帝國帶出困境、走向輝煌。在前幾年時,他做到了;不過現在,事情似乎沒那麼簡單。
如今的卡爾因茨,沒有再公開露面、演講、出席官方的宴會,他每天都埋頭在軍事會議當中,而且幾乎沒怎麼離開過前線的作戰地圖,為的,就是要將帝國在軍事上的劣勢挽回。這對帝國和帝國的軍隊來說,似乎是件好事因為最高領袖如此關心國家和軍隊的命運;可是在另一方面,決定成敗的關鍵又並不僅僅如此而已。
27的今天,已經是奧登尼亞最高領袖的卡爾因茨,在琥珀堡守衛森嚴的大本營之中,被他的將領們包圍著,一起全神貫注地聽著國防部部長念著前線的報告。看起來,他是這裡唯一的主人,也擁有著旁人無可比擬的權力。可是這個不再年輕的男人膚色暗黃、眼光遲鈍、而且不時喘著粗氣,完全不復當日的神采飛揚。
語平緩甚至緩和得有點悲觀的利亞姆在談到東線的情況時,提起路軍的攻勢稍的停滯,可能是正在組織下一次的進攻,這為東線的軍隊贏得一點寶貴的時間起碼現在能夠鞏固一下那不怎麼可靠的防線。而在西線方面,隨著曼尼亞的將近全面陷落,奧軍在那兒已經回天乏術,而且通過曼尼亞這個戰區,艾昂聯軍已經來到大陸腹地,接下來他們所要做的,自然是逼近帝國本土了。按照前線和總參謀部的意見,西面敵軍的主力,將會通過曼尼亞與奧登尼亞之間的要道而來,正如四年前奧軍通過在邊境上的迂迴而繞過曼尼亞防線時的那種情景。
「毫無問的,接下來這段日子,帝國的線,將在曼尼亞的邊境上受到真正的考驗。尤其是桑代克山區一帶,那時候,我們就是使用裝甲部隊通過那裡的山地,從而取得曼尼亞戰役的先機。」
一提到當年,今已經在擔任著陸軍總參謀長一職的裝甲兵總監加勒特上將不禁扭過頭,因為他不想別人看到他眼中難以自制的悲哀。(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章節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