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淚 正文 第五卷 (上) 第十八章 利口毒藥(2)
    部的不安在蔓延,而對於外界的人來說,首相在暗殺沒有受傷,他將繼續帶領帝國前進,這就足以讓他們安心了。在前往琥珀堡醫院看望爆炸中的傷員時,卡爾因茨罕有地在醫院中現身,並且對那些從前線撤回來的傷兵們進行了慰問。當時在場的首相身邊的隨從與官員,都無法忘記醫院中的場景:所有的人帶著笑、流著激動的淚水,在向首相歡呼「萬歲」,尤其是那些受傷的士兵們,他們好像忘記了自己身上的病痛,只是用那熾熱的眼光注視著從他們身邊經過的首相。看他們那個樣子,似乎要他們馬上為首相獻出生命,他們也在所不惜。暗殺過後,奧登尼亞人對於卡爾因茨的熱愛不僅沒有減少,而是更深了。在帝國遭受如此前所未有困境的局面下,他們彷彿都相信,只有卡爾因茨這個男人,才能將帝國和他們帶出困境,重新走向輝煌。只是面對著這種單純的狂熱,首相身邊的將領們能感受到的除了感動,還有一種說不清的複雜情緒。深知內情的他們,並不能確定,現在帝國還能不能在首相的手裡,再次成為米德加爾德大陸上的巨人。

    在回虎山營的途中,首相的胃痛再次發作。如果不是強行支撐著,恐怕他早就暈倒了。車隊不敢停留,馬上將首相載回大本營。在那裡,首相的近身侍從拿來用茶色玻璃製成的小藥瓶,讓首相可以服用其中的藥丸。卡爾海因茨將裡面的五六片黑色的小藥丸一口氣吞了下去,過了一會兒,他的胃痛竟然停止了,帝國首相的精神再次恢復起來。他看看身邊那些關切的眼光,笑了笑說:

    「不要緊,有莫里昂在,他和他製作的藥會讓我好起來的。」

    看到首相的症狀消失,周圍的人都鬆了一口氣。尤其是莫里昂,他作為首相的私人醫生果對方的身體出現什麼嚴重的毛病,那麼他將會是頭一個被處分懲罰的人。

    不過大本營的醫生卻不這麼看。溫德利希看看那個小藥瓶——當東線的中央集團軍群被路軍全滅、首相將虎山營作為大本營與最高統帥部的所在地之後,溫德利希才開始熟悉首相所用的藥物,這個藥瓶也一樣——他一直很想弄清楚,那些藥丸的成分。可是莫里昂醫生以機密為由,拒絕讓外人檢查藥丸的成分。如今看到首相吃這種止疼藥的份量在不斷加大,溫德利希更擔心了。他跟國內的大學醫療小組雖然不像莫里昂那樣深得首相的絕對信任,可是在最近這段日子裡,隨著他們為首相作檢查診治機會的增多,溫德利希相信要是他們過問首相的病況和檢查他使用的藥物信首相本人也不會有什麼微詞。只是,要怎麼樣才能繞過莫里昂,對首相所使用的藥物來個徹底檢查呢?

    離開了首相的間德利希在走廊上看到莫里昂。對方匆匆地走到走廊的拐角,好像在跟什麼人商量著事情。溫德利希悄悄走到隔壁的房間,從那兒的窗戶張望,他發現與莫里昂站在一起在正是勝利黨中央黨務委員會委員長布魯諾。可能是在詢問關於首相身體的情況吧而且看起來,莫里昂對於布魯諾也是有問必答,顯得唯唯喏喏。溫德利希想起來,在國內的時候,他就曾聽人說過,就是布魯諾將莫里昂介紹進首相府並且讓他成為了首相最信任的私人醫生。這兩個人,如果說布魯諾像是首相府和首相身邊的大總管,那麼莫里昂就像是大總管手下的隨從。看到這一幕的溫德利希,腦海中不禁浮現出這樣的想法。

    在地堡另一邊的房間中,奧大學醫科教授所組成的醫療小組正在那兒翻看病歷。他們獲得首相的批准查對方這兩年之內的病歷。醫療小組的組長、奧登大學醫學院的布德爾教授將溫德利希拉到一邊,低聲對他說:

    「聽說首剛才又發病了?」

    「而且好像更厲害了,胃痛和痙攣和間比之前更長過奇怪的是,在服用過莫里昂醫生的那些藥丸之後相很快就止疼而且恢復了精神。」

    兩人彼此注視,那神情好像都在說「果然沒錯」。溫德利希又問:

    「你們看得怎麼樣了?」

    「首相地病情一直在惡化只依靠藥物來維持。這點是相當明顯地。可是這種情況居然沒有引起任何人地重視。這讓我感到驚訝。

    你所說那種藥丸……」

    溫德利希舉起右手地食指。同時又看看周圍。雖然在房間中地都是醫療小組地人。可是他還是擔心他們之間地談話會被人聽見。他湊近布德爾地耳朵。用只有他們之間才能聽到地聲音說:

    「暫時不要對任何人提起這件事。得想辦法檢查那些藥丸才行

    布德爾表示理解。因為即使他剛到虎山營不久。也知道莫里昂才是首相地「第一御醫」。如果對他地診治或是藥物表示懷。恐怕會為他們惹來麻煩。所以在事情得到確定前。他們都必須小心再小心。

    在晚餐的時候,首相並沒有露面,因此在地堡的餐廳中,溫德利希只看到首相的副官和女秘書們在此用餐。在餐桌上,首相的副官長朱茲勒上校對醫生訴說著他們的煩惱:因為最近首相的身體不適,所以起床的時候對於首相而言,簡直成了個痛苦的折磨。他搖著頭,憂心忡忡地說:

    「您沒看到,醫生,每次起床的時候,首相閣下就顯得特別累,好像整晚都沒睡著的樣子。我真擔心,再這樣下去,他的身體會不會出現其它的毛病。您知道,睡眠對於人的身體有多麼重要,不過首相閣下他連睡眠也如此匱乏,這不是個好現象。」

    「您說的一點也沒錯,有好的睡眠才有好的身體,這是基本常識。」溫德利希見餐廳中的其餘人都沒怎麼留意他們之間的交談,便小心翼翼地問:「那麼您知道首相閣下除了頭痛和胃痛之外,還有什麼不適嗎?」

    「首相老在抱怨他的心跳速度加快,讓他覺得很難定下心來工作。雖然胃痛總是不能根治,不過只要吃下那些藥丸,又很快就沒事了。大概是因為最近的事情太多了,首相的身體本來就有毛病,現在簡直快要被它們拖垮似的。」

    「那些藥丸……哦,是里昂醫生的那些?」

    溫德利希裝作不在意的樣,問了一句。朱茲勒點點頭,他說:

    「他的那藥還真的挺管用的,別的不說,首相的病只要一吃下它,就會馬上止疼。」

    「不知那些藥丸是什麼成分呢?」

    「您也好奇嗎?」朱茲勒一笑,那樣子好在說:我能瞭解身為醫生對於藥物的好奇心。「我雖然老是看見過它們,可是卻沒醫護人員那樣的知識。要不這樣吧,您要是想看,我可以將藥丸拿來給您過目。」

    「這樣的話就太了!」

    在晚飯結束後不久,朱茲勒然依照約定,將那個藥瓶拿來。按他的說法,首相的藥物一直都放在首相臥室的衛生間裡,將它拿給首相的醫生看,這不算違背首相的意思。溫德利希連聲表示感謝,他一邊跟朱茲勒寒暄著,一邊接過藥瓶,在燈光下看著貼在藥瓶上的標籤。那上面寫著:止疼丸,濃縮馬錢子鹼丸,C0濃縮阿托品丸,。看清楚這上面的字眼後,溫德利希大驚失色,如果不是因為朱茲勒在一旁,他差點就將手中的藥瓶跌落在地。看到他這個樣子,首相的副官長忙問:

    「您這是麼了?這藥有什麼不對嗎?」

    「不,不,可能是我一時手太滑了,有點拿不住它,真是讓您見笑了。」

    溫德利希極力鎮定下來,他的眼睛始終不曾離開過藥瓶和那張標籤。

    當他把藥瓶還給對方、轉身回到醫療小組所在的房間後,醫療小組的組長布德爾教授看到這位醫生滿頭大汗,腳步踉蹌,不禁皺起眉頭。

    「你這是……」

    他還沒說話,就被溫德利希拉到一旁,接著,對方就壓低聲音,將剛才自己所看到的一切告訴了他。布德爾聽到那些藥丸的成分時,與溫德利希剛才的反應如出一轍。他瞪著對方,顫聲問:

    「你說的都是真的?那些藥裡含有馬錢子鹼和阿托品?它們可是致命的毒藥啊!」

    「一點也沒錯,」溫德利希擦拭著臉上的汗水,他也還沒有從震驚中恢復過來。「馬錢子鹼是劇毒,而阿托品則是會對神經中樞造成嚴重損害的藥物。雖然這兩種藥物少量服用可以對人體產生刺激作用,可是長期服用,必定會對服用者的身體產生巨大的破壞。」

    「從你所說的那些藥丸中的這兩種毒藥的成分來看,雖說是很輕微,可是首相最近這麼頻繁地用藥,說明那些藥丸對他的身體只是起到暫時抵制疼痛的作用而已,這樣做不僅不能治好他的病,相反,肯定會進一步加深他的病情!」

    「所以難怪最近他的心臟也開始出現了問題,看來就是這種藥在起的作用。要是再這樣下去,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兩人越想越害怕,都對這個新發現感到莫名的恐懼。布德爾又想起什麼,連忙問:

    「這是莫里昂開的藥嗎?他不可能不知道馬錢子鹼和阿托品的毒性吧?!他可是一直在給首相服用帶有劇毒的興奮劑,這種後果,他能承擔得起嗎?」(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www**,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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