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聯軍,從一開始,就打算將安克亞變成自己的領地們的進軍能夠繼續下去。因此,昂尼亞先頭部隊的這一役看起來雖小,但也是這一計劃中不可或缺的重要組成部分。
昂尼亞的這支裝甲部隊,他們的登陸地點是戰友們從奧軍手中搶來的B區灘頭陣地。在該處,昂尼亞軍並沒有受到太大的損失。由於那裡地勢平坦,基本上沒有什麼易於防守的地形,再加上當地向來都是渡假村,所以那些渡假村裡的房子幫了昂尼亞人許多忙,讓他們可以借助著這些掩護來佔領灘頭陣地。因此,可以說昂尼亞人魯森裝甲師第7團是在很輕鬆的情況下,離開了B區灘頭,進入了無人防禦的真空地帶。由於目前奧軍的主力部隊仍然未到,所以這兒還見不到可怕的敵人,因此昂軍的裝甲部隊如入無人之境。有的士兵,在借助著坦克甚至眺望起曼尼亞美麗的田園風光來。這一次,如果不是背負著作戰任務,要奪一卡恩,那麼恐怖他們現在還會更加輕鬆一些。更何況,這裡的天空,是屬於艾昂聯軍的空軍的,根本不用擔心會有什麼奧登尼亞人的戰機出現在這裡,所以昂尼亞人對此顯得頗有自信。
這不禁令人回想起五年前,在那個時候,昂尼亞人與曼尼亞人一起,如同被狼追逐的羊群,被驅趕到小港卡萊爾一帶地區。當初的奧軍,是何等的意氣風發;但如今,他們卻甚至無力在敵人的空軍眼皮底下行軍,這真的令人不由得感歎世事時過境遷,變化之巨大令人難以捉摸。
在駕駛著坦克前行在曼尼亞鄉間平坦的公路上,看著兩旁草地樹林與不遠處小丘陵地如畫景色,確實令人心曠神怡。有的士兵這樣跟自己的戰友開玩笑:
「早知道就把三明治還有咖啡帶來好了,這種天氣,不在這兒野餐太可惜了!」
「可是我們還缺少五顏六色的漂亮桌布,沒有它,我們怎麼在草地上野餐呢?」
「不是還有咱們可愛地坦克寶貝嗎?它一定會很樂意為我們提供就餐的平台的。」
「哎,光有這個還不行,」有人插嘴了,「沒有一位如花似玉的姑娘陪著,沒準兒還吃不下呢!」
他們幾個哈哈笑著,笑聲似乎也感染了周圍的坦克兵們。有的人甚至還在無線電裡哼起了歌,好像要為這天的行軍增添幾分色彩。如果不是身穿軍服,如果不是駕駛著坦克,如果不是手持著那些沉甸甸的武器,恐怕沒有人會認為,自己來這兒是為了打仗的。在這些昂尼亞人看來,這場仗是贏定地了,所以他們大可不必那樣緊張。
但是就是在這時,死神的腳步聲響起了。那一聲隆隆的炮響落在他們頭頂上時,所有人都難以置信,只能呆呆地看著前面的那輛坦克變成一個龐大的火球,爆炸聲從裡面接連響起。僅僅在幾分鐘以前,他們還在裡頭談笑風生,可是現在,恐怕他們再也不可能笑了。
昂尼亞人根本還沒反應過來。又是一聲炮響。將另一輛坦克炸得粉身碎骨。這時才有人驚覺。那聲音是來自於左邊地樹林裡。當他們急忙準備作戰時。敵軍地坦克已經從樹林與小山坡後湧現。那是奧登尼亞軍隊地A型坦克。雖然它地名氣不及奇美拉和凱爾貝洛斯。但此刻在那些昂尼亞人眼中看來。簡直就是勾魂使者現身。接二連三地炮擊。都是發生在昂尼亞人沒有準備地情況下。頓時。第7團被打得暈頭轉向。難以招架。什麼野餐、什麼歌曲。現在通通被這些炮火給砸到九霄雲外去了。
「敵人在十點到十一點鐘方向!」
在部隊前列地坦克兵。通過無線電這樣向後方地隊友傳達著訊息。不過很快。聲音就中斷了。因為在前列地坦克。幾乎所有都成也燃燒地廢鐵。當然。裡面地人也不可能再說話了。正當昂尼亞人將坦克炮口對準那個方向時。在公路地右側。卻又同時出現了不亞於剛才地猛烈炮火。更多地奧軍A型坦克。從那裡地樹林中衝出。這些坦克由於之前偽裝得好。加上有樹林地掩護。所以昂尼亞軍竟然沒有發現他們地蹤影。此時。面對著敵軍地兩面夾擊。昂尼亞地坦克疲於應付。簡直是被人壓在地上痛打一般。
當發現坦克遭到了敵軍地突襲時。後面地步兵隊伍在吃驚之餘反應過來。迅速上前或為坦克作掩護。或對敵人展開反擊。但是並不是昂尼亞人才有步兵。奧登尼亞那邊地步兵。也如同潮水似地襲來。眼看著從小山坡和樹林中那些黑壓壓地敵軍士兵身影。昂尼亞人在吃驚地同時也感到大為不解:為什麼敵人會偏偏在這兒埋伏呢?難道說他們已經知道我們打算從這兒進軍嗎?不過現在
他們細思這一切。最重要地。還是如何在敵人猛烈地保住他們自己地隊伍。
隨後。更讓昂尼亞人感到不解地事情仍然在發生。敵軍地坦克之厲害。那是自然不用說地這點可以從那些昂尼亞坦克身上找到證明;而奧軍步兵那股子勇猛過頭地衝鋒。也讓人不寒而慄。面對著昂尼亞軍地步兵。奧軍官兵無不勢如瘋虎。他們好像完全不擔心自己暴露在敵人地槍口下會有什麼效果。而是希望殺死更多地敵人。在駁火時。奧軍地這種勢頭。也被昂尼亞方面地指揮官發覺。面對這種情形。他一邊命令坦克離開敵軍地炮火射程。一邊用近乎被隆隆炮聲壓過地聲音說:
「見鬼!我們撞上敵人的主力部隊了!」
事實上,他的所有下屬都同意這一觀點。因此,撤退就成了理所當然的事情。然而令人更加意想不到的事情還在後頭,奧軍沒有因為敵人的撤退而放過他們,相反,這些彷彿不知恐懼的敵人繼續追擊著他們。昂尼亞人的坦克有好幾輛因為轉身慢而再次步上同伴的後塵,成為敵人炮擊下的犧牲品。見到這種情形,昂尼亞軍哪裡還有心情戀戰。他們且戰且退,到後來甚至變成了逃跑一樣的撤退。在好不容易總算逃到了距離迪馬爾較近的己方陣地時,他們才鬆了一口氣。因為在這裡有更多自己人的部隊,他們可以不必擔心被那近乎野獸般敵軍給纏上了。看到第7團這副模樣,好多昂尼亞士兵覺得不敢相信。當從對方口中得知他們今天的行軍以失利而告終時,有的人反問道:
「那些奧登尼亞人就那麼厲害?他們真的是主力部隊?」
這一點得到了絕大多數經歷過那場戰鬥的昂軍士兵的承認,他們全都心有餘悸地回憶起之前的場面,並且為自己還能活著而感到慶幸。因為光是在剛才那場戰鬥中,他們就損失了30坦克,約有130人犧牲,超過2C0人受傷。能夠撿到一條命回來,便已屬萬幸。面對著同袍的質疑,有的士兵這樣回答說:
「那些奧登尼亞混蛋,好像根本連死都不怕!看到當時那個情景,我差點還以為自己是他們的殺父仇人,所以那些傢伙對我們恨得牙癢癢的,根本就是想把我們喉嚨都咬碎、然後嚼爛吃進肚子裡!」
當然,所說的略有誇張,不過那種感覺倒是真切的體驗。昂尼亞人怎麼也想不明白,為什麼與他們知道的情報不同,在那兒會有敵軍的埋伏?而且更讓他們感到害怕不解的是,為什麼奧登尼亞人的主力部隊作戰竟如此奮不顧身,好像不殺死他們最後一個人就永不肯罷休似的。因此,當這些僥倖生還的昂尼亞官兵回到之後,就向自己身邊的人提醒說:要是再遇到這支可怕的部隊,還是小心為上的好!如果有的人不相信,就會有士兵走到他的面前,拍拍對方的肩膀,再轉過臉,好讓對方看清楚自己那消失不見的耳朵(現在被包紮在紗布底下了)。那是在近距離肉搏戰中所受的傷,那個士兵是這樣對表示懷疑的戰友說的:
「當時如果不是我的排長用槍柄砸得那個混蛋的腦袋稀巴爛,他還不肯鬆口呢!我能有命回來見你們,跟你們說起這些事情,真是全能之父垂憐!還好他大發慈悲,讓我的排長救了我一命。你們是沒看到,我現在都還記得,那個奧登尼亞佬在被我打掉了手裡的步槍之後那種瘋狂勁兒,我真懷疑,是不是我以前搶過他的女人還是滅了他的全家,他居然會這麼恨我。他們剛才說得一點都沒錯,那些混蛋是根本就是想把我們當午餐,吃進肚子裡!」
在得到了前線生還者的新品證實之後,他們的戰友也不得不相信,在連接卡恩與迪馬爾的路上,有著這樣一支可怕的敵軍。而且他們的作戰力之強大,是此前昂尼亞人沒有想到過的。有的士兵喃喃地說著:
「現在想起來,那些狗雜種看上去好像比我們年輕得多的,真不知道是他們那個帝國的狗屁首相從哪裡找來的一群野蠻人!」
在經過今天一役後,昂尼亞人不敢再怠慢,因此在昂尼亞軍總司令的命令下,決定將大部隊集結起來,再一起朝卡恩進發。為此,他們甚至不得不暫時放棄了奪取另一個港口建立橋頭堡的計劃,而專注於先對付安克亞方向的難纏敵軍。
不過,或許昂尼亞人怎麼也不會想到,讓他們今天吃了個大敗仗的敵軍,竟然都是由一些普遍年齡不超過十八歲的奧軍官兵所組成的。這就是奧登尼亞神聖帝國的青年裝甲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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