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禁衛軍總司令部現在總司令不在,但是這裡的工作T7T而有條不紊。在總司令離開的數天裡暫時負責起該地區一切指揮工作的副總司令施策爾中將,現在正在和下屬討論著海峽的天氣。這種壞天氣,往年多數就是在這個時候出現,所以也不足為奇。只是大敵當前,他們對於每個細節、每一項工作都必須小心再小心,萬一有什麼疏忽,那麼到時可以就會出現大漏洞。這一點上,施策爾等人也承襲了克米特的作風,謹慎細緻。
在得到了情報部的最新天氣預報後,參謀長波捨斯基看著上面的文字,一邊向施策爾報告:
「根據我方的預測,未來三天,由於今年的第五號颱風即將登陸,海峽的天氣仍然會以大雨為主,並且吹著七到八級的大風。期間雲層有可能減弱,或者會出現三到四個小時的較好天氣。」
「三到四個小時?」施策爾點了點頭,那是一種頗有把握的表現。「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敵人的大軍根本來不及跨越海峽,來到曼尼亞的海岸線上。哪怕是衝著聖路加去的,這時間也太短了些。」
總司令部的其他軍官也同意他的意見,要在那樣大風大雨兼大浪的環境下對海峽對岸的曼尼亞發起登陸進攻,天氣上不允許,時間上也來不及。在一一聽完各處的報告之後,確定情況暫時沒有異樣,副總司令對眾人說:
「雖然總司令不在,不過我們要做到就像他在的時候一樣,一切都絕不能掉以輕心!如今每一天對於我們來說,都是非常關鍵的日子。諸位,讓我們一起努力,為帝國守住大陸的海岸線吧!」
「是!」
整齊而響亮的聲音,迴盪在曼尼亞戰區禁衛軍總司令部所在地城堡的某個大房間中。這些將領軍官們,肩負著帝國政府以及最高統帥部的期望。為了這個期望,他們無論如何都要守住曼尼亞的海岸防線,制止敵軍一切有可能的登陸進攻。
例行的會議結束後,施策爾叫住了參謀長,並且將與總司令通電話的事情告訴了對方。當得知克米特上將讓對方轉達給自己的話後,波捨斯基聽完,向副總司令點了點頭。
「我明白了,一定照辦。」
「這段時間我們誰都不能放鬆,恐怕連休息的時間都會減少許多。但是,就算是這樣,也不能放鬆絲毫警惕啊!」
「沒錯。關鍵地日子。就像是下棋地時候。要是誰打瞌睡或是一走神。誰就先輸了。」
在告辭之後。波捨斯基走下樓梯。他看上去心事重重地樣子。即使有路過地官兵向他敬禮。他也只是機械般地回禮。連對方是誰都不去留意。
看到他這樣。有地人會認為這位參謀長是在憂心敵軍進攻地事情。因為現在在曼尼亞此地駐守地西線奧軍部隊主力。沒有人不擔心這個地。不過。這只是猜對了一半而已。因為在這位參謀長地心裡。還有著別地事情要擔心。他想起了副總司令對自己複述地關於克米特總司令地話。要是當時直接跟自己對話。對方又會說些什麼呢?波捨斯基隱隱感覺到。上將最近地態度有點奇怪。似乎是想要跟自己說、但又不知從何說起。以對克米特地瞭解程度。波捨斯基已經猜到。對方想與自己商量什麼問題。
「應該。就是指那個吧……」
對於帝國地未來。也許人人都有著大體相同但各自不一地美好願望。不過每當看到帝國地政府與軍方往往被那些無能平庸之輩所把持。就令人氣憤不已。波捨斯基外表看來穩重謹慎。但是心裡同樣有著為帝國出自己一分力地願望。他尤其不能容忍。那些無能奸邪之輩。除了蠶食帝國地核心和利益之外。就沒有絲毫建樹。他們為帝國帶來地。就只有禍害而已。而更令人難以容忍地是。這些官員正是如今帝國頭號領導地心腹之人。正因為有首相地存在。他們才會如此猖狂、如此橫行霸道。波捨斯基之所以從一個不問政事、只知埋頭軍務地軍官。變得開始參與那些不為人知地行動。也是由於對現狀看不下去。
同時。波捨斯基知道。自己地上司不會不明白這些。更不會對這些事情視而不見。只不過。他與其他大多數軍方將領一樣。都選擇了沉默和無奈。再這樣下去。帝國必將會被這些人拖累。繼而滅亡地!這與其說是波捨斯基誇大其詞。倒不如說是他在接觸到太多令人心灰意冷地現實後。才堅定下地信念。必須要有人挽救帝國、再不停止。帝國終將步入他們最不願意見到地地獄中去!因此。波捨斯基才能拋開那些心中地疑慮和擔憂。毅然站在傳統陸軍一派舊將領所掀起地反對派那一邊。他們地矛頭。直指向導致這一後果出現地領頭人——帝國首相。
先是錯誤地與昂尼亞決裂、繼而是不知深淺並且誇下海口要在短期內征服龐大而且擁有著頑強軍隊的路德尼亞、後來更是
同樣強大——甚至可以說是更加強大的——艾尼亞,T乎所有的國家都聯手起來反對帝國。面前這樣的局面,波捨斯基等人認為,首相難辭其咎。身為帝國的最高領導人與最高軍事領袖,他卻一而再、再而三地作出嚴重錯誤的決定,並且不願悔改。當然,波捨斯基也承認,在此之中,政府官員與軍方的默許態度也助長了首相的氣焰。所以如今,他們希望將這一局勢扭轉過來,為了政府、為了軍隊,更是為了帝國,必須要令首相明白到這一切才行。
雖然從參與討論者那裡,波捨斯基還沒有得到正式的解決方案的最終定論。不過他能感覺到,對方可能會採取一些激烈的手段,例如:以軍事政變的手段,迫使首相妥協。這在他看來,是最有可能的。然而對於向來接受「服從領袖一切指示」觀念的奧軍軍人來說,能夠做出這種舉動——哪怕如今只是在討論之中——也實屬不易。因為這不僅要承受來自軍方的巨大壓力,同時也要與自己心中的傳統觀念作戰。波捨斯基也是這樣走過來的,所以他非常明白那種苦惱與煎熬。
波捨斯基亦相信,作為一個擁有對國家和人民負有責任感與良心的軍人,他的上司克米特上將會明白他的苦衷。雖然看起來克米特仍不認同他們的做法,但是現在除此之外,似乎再無良方能拯救帝國。而為了這個自己一直為之努力、為之付出的國家,波捨斯基等人願意付出更大的代價。在這種念頭的影響下,波捨斯基相信,克米特也一定會被自己說服,從而站到他們這一邊來的。
但設想歸設想,現在一個更加嚴峻的挑戰擺在他們面前。在海峽對岸,成千上萬的艾昂聯軍軍人也許正在把他們的目光放在米德加爾德西部漫長的海岸線上。為了能夠達到瓦解奧軍戰力、減輕其在東線的路德尼亞盟友的負擔,艾尼亞人肯定會在這裡開闢新的戰場。如今只是剩下時間和地點的問題而已。在發起內部行動拯救帝國之前,像波捨斯基這樣的軍人們,首先要應對來自外敵的挑戰。
參謀長的副官見對方回到辦公室,也跟了過去,遞上處理好的文書。波捨斯基默默地注視著窗外陰沉沉的天際,那裡不見一絲陽光。而且城堡外的草地上,那隨風起舞的花草樹葉,也可以證明今天的風勢很大。或許是注意到了上司的目光,他的副官說:
「今天的天氣很不好呢,長官,可能再過一會兒,就要下雨了。」
「下雨的話,那更好!」
別有意味地說完這句話之後,波捨斯基拋開心中的種種憂慮與思緒,開始投入到更需要他的工作中去。也許所有奧軍的指揮官都在這樣盼望著:天氣越壞越好。因為惡劣的天氣,能夠在很大程度上,為他們阻擋住海峽對岸敵人前進的步伐。但能否實現,還要看老天爺幫不幫忙。
不到一個小時後,那祈盼已久的雨水,終於降落在了曼尼亞西部的地區。在海岸線上,堅固的堡壘與塹壕中,奧軍們所能看到的海峽,已經隱藏在風雨交加的迷霧背後了。在創世歷1089年6月的第五天即將過去時,這裡的一切依然平靜。時間的長腳,開始跨入了6月6日的凌晨。
當米德加爾德大陸上的大部分國家和地區都沉浸在黑夜的懷抱中時,曼尼亞西部海岸沿線也是如此。只不過與別的地區有所不同,這裡的風雨從昨天起就沒有停止過,並且一直刮著大風。這無形中讓駐守於此的奧軍防禦部隊執行起任務來也棘手了許多,但從另一方面來看,這樣的天氣也有利於奧軍。因為海峽正處於颱風生成、登陸到米德加爾德大陸時期,所以這個時候,是不會有船隻蠢到會出海航行的——尤其是乘載著浩浩蕩蕩大軍的艦艇艦隊。
雖然是在凌晨,不過奧軍駐守在海岸防線上的部隊卻沒有一刻停止過巡邏警戒的任務。就算眼前所能看到的範圍被風雨大幅縮減,他們也必須時刻打起精神,留意著海面上的情況。這個景象,不止發生在曼尼亞,遠在烏拉瓦尼亞的奧軍守軍也是如此。
惡劣的天氣成為了天然的屏障,讓防守的一方感到漸漸安心。這看起來當然是件好事——對奧軍而言——只不過這種好事能不能一直堅持下去呢?全能之神,沒過多久就給出了答案。雨,停了。
最先發現這一點的,當然就是奧軍密切監視著天氣的情報部門氣象小組。他們的人馬上將這一消息報告了戰區總司令部,並且表示,颱風有可能轉移了方向,改為向東南方向移動。
因此才會出現了短暫的停雨期。不過由風勢則沒有減弱的跡象,並且由於大風會繼續在海峽之間引起巨浪。天氣仍然非常惡劣,颱風警報也持續生效。(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www**m,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