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子,想通就好!」半老徐娘欣慰的陪著歎息了一聲,末了壓低話語神秘的說道:「不瞞你說,我家男人年青的時候,也仗著有點權力在外面胡來,我當時也像你一樣氣死了,不過後來自己想通了,他現在年紀大了,想花也沒了那本事,咯、咯……」
「嘻嘻……徐姐,那你晚不是很難過?!」花信少婦也笑出聲來,不過她眼底卻不免有幾分苦澀,望了望共事多年的徐姐,她不禁暗自悲歎,難道自己也要像她這樣過一輩子嗎?可是離婚的話,自己沒有了丈夫的錢,以後怎麼生活?
金絲籠養金絲雀,當一隻美麗的鳥雀關久了,就是打開籠門它也忘記了飛;享受安逸是人之惰性,也是人之本性,難怪劉燕面對丈夫的出軌,卻不敢輕言離婚。
「咚、咚……」正在這時,輕輕的敲門聲引起了兩女注意,抬頭一看,只見一個年輕帥小伙禮貌的站在門口,一臉親切的微笑,由內到外的俊朗,立刻得到了兩女自然的好感。
「咦!是你!」驚喜的聲音從花信少婦口中傳出,江恆的臉也是強烈的驚喜,兩人同時認出了對方,劉燕竟然就是他前陣子順手救下的悲傷少婦。
故事果然是由巧合組成,趣味必在妙處橫生!
「小伙子,謝謝你!我叫劉燕,次多虧你了,不然我還不知道會摔成什麼樣呢!」少婦曼妙的嬌軀立身而起,就似迎接貴賓一般,把江恆迎進了辦公室。
「燕子,他就是救你那個神秘人?!」徐姐口中同樣充滿了驚歎,這種巧合無論是誰都會感歎不已;在江恆自我介紹後,半老徐娘眼中的灼熱更加明顯,帶著強烈的好奇追問道:「江恆?!這名字怎麼有點耳熟?對了,前陣子報紙說得英雄不就叫江恆嗎?啊……不會就是你?!」
「呵、呵……」對此,江恆也只能傻傻一笑,還真不習慣被別人這樣凝視。
「哇!還是一個帥氣的英雄,燕子,你可真會選地兒摔呀!」徐姐的驚歎已經開始變味,緊接著不依不饒的打趣兩人道:「「這就叫緣分!燕子,對?」
劉燕可是很瞭解徐姐「胡鬧」的本領,急忙紅著臉轉移了話題,望著江恆笑語道:「你來是要辦什麼事嗎?」
「呵、呵……」江恆當然也願意回到正題,又笑了笑才回應道:「我想辦一個執照,原本正愁不知道怎麼辦呢?現在好了。」
「不要這麼客氣,你就叫我劉姐,我叫你小恆,怎麼樣?!」
花信少婦是喜眉梢,不待江恆回應,就此拉近了兩人的關係,然後歡欣的積極幫忙道:「嗯,你坐一下,我幫你叫余股長去,他負責審批,對了,你先填一張表格!」
神色綻放的劉燕雖談不風華絕色,但那少婦丰韻卻配得「性感」二字。
同一個女人,先後不到十天,但江恆的感受卻是天差地別。
初見劉燕的時候,年輕人看到的是一個沒有生氣的「死」人,而此刻的少婦一下子「活」了過來,連見慣了她面容的徐姐也不禁多看了一眼,半老徐娘更在心底微微一動。
「小恆,這就是我們余股長,」劉燕很快就把司找回來了,花信少婦熱情未退,以手指著兩人介紹道:「余股長,這是我的朋江恆,就是前幾天在醫院與殺手搏鬥的英雄,他來辦個執照。」
瘦瘦的尖臉,稀疏的頭髮,一副深度眼鏡,外貌平凡的余股長卻讓江恆留了意,眼前男子眼底閃過的精明光芒並未逃過他玄異的直覺,尤其是對方那兩撇不太濃密的鬍鬚,更讓江恆想起了一個詞——狡猾!
這是一個城府很深的男人,難怪三十來歲就能當了中層幹部!
江恆瞬間在心底下了不變的判斷,然後恭敬而恰到好處得向余科長微微一笑,遞填好的表格,但他並沒有像以往那樣掏煙拉關係,對付這種「聰明人」,區區香煙是不會有作用的!
「歡迎,小江,請坐!」余科長坐進了他專屬的位子,對同事的朋表達善後,他迅速看了看表格,然後不由自主皺起了眉頭,有點為難的對劉燕道:「燕子,這有點不好辦呀,你看看,開辦私人信貸公司,咱們市現在可沒有這種先例。」
「那倒是,這好像通不過。」丰韻猶存的徐姐也湊了過來,帶著驚歎語氣,回首望著江恆道:「小江,你怎麼想開辦這種公司?!那可需要很大的資金!」
「呵呵……不是我當老闆,只是幫忙跑路,我給別人打工。」江恆半真半假,自然回應,然後以期待的眼神望著三人道:「能不能通融一下?!」
「小恆,是不符合規矩,不過我會幫你想想辦法。」劉燕不是在敷衍,而是立刻轉動心神陷入了沉思,極力在她熟悉的工商法規中尋找「辦法」!
余股長原本要一口回絕,但見劉燕已經搶先發話,他不由微微愣了愣,暗自思忖:看來這江恆還真是劉燕的朋,但自己可不能為了同事冒這風險。
狡猾的長相並不是白費,余股長略一尋思,專門管理工商註冊的他就明白了「信貸公司」的真正內容,不想與此扯關係,狡猾眼鏡男瞬間拿定了主意。
「這樣,我去問問陳局,看看他有沒有通融的可能。不過陳局出外考察去了,小江,你可以等幾天再來問問。」話音未落,余股長立刻向門外走去,只是簡單交待道:「燕子,你招待你朋,我還有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