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四章慕容夫人的懷疑
「馬上就要進幽州城了!」上官昊看著已經近在眼前的幽州城的城牆。(小說~網看小說)不知道心裡是什麼滋味,他這十多年來非到萬不得已是不會到幽州的,上一次是為了宇皓和清婉的婚事,親自過來與慕容瞿圭商議婚事,以表示上官家的誠心,而在上一次他都不記得是什麼時候了。
「終於到了!」上官玨說這句話的時候有些忍不住的咬牙切齒,他清楚的記得二十天前,他的小妻子又一次的在他身上施展了某些手段,讓他差一點又上演了一出縱慾過度,起不了床的慘劇——沒有上演的原因是他的小妻子在離開的時候讓所有的人都以為他已經早早的起床離開了。而等他到起身,準備找宓兒算賬的時候被告知,大少奶奶帶著小少爺和夫人一道出遠門了,他終於明白了宓兒那樣做的目的——就算是想要偷腥,也讓你有心無力。
「真是到了~」酒姑娘,不,是陳玉不知道自己心裡是什麼滋味,她一點都不想過來,她不想和陳煙雨有任何照面的機會——雖然躲不了一輩子,但是躲到木已成舟,她成為上官玨的妻子的時候也就夠了,那個時候陳煙雨絕對只會巴結自己。而不是用自己在她手中的把柄鉗制自己的。但是,上官昊父子的話讓她無法拒絕,他們父子都說她唯一親人即將入土為安,她這個弟子也是俞歡唯一的親人了,要是她不來的話會如何如何,讓她只能悶著頭皮過來了,但讓她慶幸的是,上官昊父子都沒有反對她將那個蝴蝶面具戴在臉上。
「我們是去慕容家還是到別院?」上官玨幾乎敢肯定自己的妻兒一定在慕容家,他很想直接殺到慕容家去,但還是意思意思的問了上官昊的意見。
「去慕容家!」上官昊一點都不為連續幾天騎馬,已經勞累不堪的陳玉著想,他之前和上官玨溝通過了,不能給她們喘息的時間,最好是在一到幽州就把事情給揭開,讓慕容家有一個緩衝的時間。
「還是稍微休息一下吧,伯父!」陳玉還是沒有做好心理準備,要是在慕容家遇上了煙雨姐姐的話……她不敢想像那會是怎樣的一個場景。
「上官家在幽州的別院更遠一些,進了城直奔慕容家我們才能更早休息!」上官昊算是解釋的道,而上官玨已經拍馬上前去了,他早就沒有心思敷衍陳玉了,現在更沒有必要了。
順利的進了城,也很順利的就到了慕容家門口,門口迎客的門房聽說是上官家的家主和大少爺,一邊讓人通報,一邊將眾人迎進了貴客才會居住的悅院,與早就住到慕容家的上官家夫人一行僅有一牆之隔。
「你們也來了啊!「皇甫悅萼聽說之後讓隨身的丫鬟跑了一趟,確認之後就帶了一眾女眷過來了。除了宓兒和小銘兒之外,還多了慕容夫人,楊涵鳶以及習慣性陪在慕容夫人身邊討好的陳煙雨,陳玉見到陳煙雨的那一瞬間臉色蒼白,但立刻就克制住了自己外露的情緒。
「小銘兒,想祖父了嗎?」上官昊見到妻子的黑臉,不想更不願意在眾人面前去碰壁(皇甫悅萼絕對能夠當眾讓他難堪),立刻笑著臉迎向二十多天沒有見到的寶貝孫子,沒有想到的是小銘兒比皇甫悅萼更不給面子,一巴掌拍開祖父伸過來的手,滿臉怒容的依依呀呀起來,似乎對二十多天見不到上官昊已經是憤怒到了極點。
「哈哈~」所有的女眷或者是真的被小銘兒的舉動給都笑了,或者是迎合著夫人們假笑起來,現場一片歡樂的氣氛。
「看來小銘兒的脾氣還真的很大啊!」不過是十多天的時間,慕容夫人和楊涵鳶都喜歡極了小銘兒,他和慕容博燁的長子煜宸差不多大小,兩個小子在一起的時候才叫好玩,一起興致勃勃的談論著大人們都聽不同的話題,小銘兒的活波可愛,又很會哄人,煜宸卻是一副小大人的模樣。但總是被小銘兒用笑臉把玩具給騙走了,然後只能傷心地看著小銘兒得意的笑臉,更傷心的找母親求安慰。她們見慣了這小子總是揚著一張很有欺騙性的笑臉,小銘兒憤怒的樣子是第一次見到,感覺中卻是更可愛了!
小銘兒繼續用連宓兒都聽不懂得依依呀呀控訴著上官昊和上官玨,煜宸似乎聽懂了小銘兒的話,很有氣勢的指著上官昊和上官玨,說了一個讓大人們險些都摔倒的詞:「壞人!」
「他們怎麼會是壞人呢?」慕容夫人和皇甫悅萼一樣,對孫子也是寶貝到了極點,而煜宸最親的自然就是母親和祖母了,聽到慕容夫人問話之後,很糾結的和小銘兒嘰嘰咕咕了一通之後,理直氣壯的道:「弟弟,說,壞人!」
「銘兒~」上官玨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成了兒子口中的壞人,很是傷心的垂下臉,只差沒有哭給兒子看了,然後很傷心的道:「不給父親抱嗎?」
小銘兒很糾結的看著上官玨的懷抱,他最喜歡上官玨抱他了,沒有祖母和奶娘她們那種香得讓他不喜歡的味道,不同與母親軟軟的感覺,是讓他很安心想睡的感覺,但是……他好多天都沒有抱自己,自己也正在生他的氣,要不要給他抱呢?
苦惱沒有持續多久,不過是稍微的表達了自己的不滿之後,小銘兒就向上官玨伸出了手,在父親懷裡的時候,也毫不吝嗇的給了父親一個親親。
「他們倆看起來很親密啊!」楊涵鳶帶了些淡淡嫉妒和羨慕。慕容博燁雖然對煜宸也很喜歡,但是父子倆絕對沒有上官玨父子這麼親密。
「我這個做母親的很失敗!」晏宓兒滿臉笑意的看著小銘兒在親了上官玨之後用他的小玉米牙順便留了連個印子,笑道:「銘兒現在已經很好了,剛剛滿月的時候,真要是傷心的哭了的時候只有夫君能夠哄得乖,每天晚上也都要見過夫君,聽過夫君和他說話才乖乖睡覺,我都不明白這父子倆的怎麼會這麼好!」
陳玉心底忽然一沉,她從來就沒有想過上官玨和他的兒這麼親密,能夠這樣對兒子,對兒子的母親自然也就不會像她想像中的那麼無情,自己對上晏宓兒還有勝算嗎?她忽然有了懷疑,當然,這也是因為這一路上上官玨對她忽然冷淡起來,才讓她有這樣的擔憂。
「這不過是父子天性而已!」上官玨禮貌的笑笑,然後很客氣的道:「慕容大哥不在嗎?我有一個人要介紹給他認識!」
「什麼人?」楊涵鳶覺得上官玨話中有話,但是她對上官玨的感官一向都很不錯,這段時間和晏宓兒相處的也很好,對他自然而然就有了幾分親近。
「就是這位!」上官玨很自然的指著正有些手足無措的陳玉,笑道:「這位是莫靜莫姑娘,和慕容大哥是舊識,也是被慕容大哥視為妹妹的人!」
「她就是俞歡的弟子?」慕容夫人忽然之間冷了臉,冷冷的看著陳玉。不屑的道:「怎麼一副見不得人的小家子模樣?是不是擔心我們把你給吃了?」
「那個……我,不,是小侄,也不對,是……」陳玉不知道自己應該用什麼樣的自稱,要是換了別人的話她也必會這麼心慌,但是這位慕容夫人不一樣,陳煙雨對她講過慕容夫人的一些事情,把慕容夫人的厲害之處誇大了無數倍,在她眼中,慕容夫人除了不會吃人之外。什麼都會做了。
「俞歡的弟子怎麼會是這幅德行?」慕容夫人和皇甫悅萼姑嫂不一樣,她和俞歡見過幾次面,雖然算不得是朋友,但是她對俞歡絕對是欣賞多於厭惡,每逢俞歡父親和師兄的祭日,她也都還會替俞歡為他們上一柱香,知道俞歡的死訊後,沒有半分的幸災樂禍,倒是多了些悲傷。對皇甫悅萼口中的俞歡弟子抱著極大的善意,卻沒有想到會見到這麼一個畏畏縮縮的人。
「我……我……」陳玉恨不得有個地洞讓自己鑽進去,但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她看到了陳煙雨遞過來的眼色,心裡微微的一安,忽然想起來要是自己暴露了,她陳煙雨也討不了好,心神穩定了,態度也就不一樣了,雖然還是有些結巴,但總算是知道該怎麼說話了,微微一笑道:「我只是、咳咳,有些緊張而已!」
「緊張?」慕容夫人很是不可思議的搖頭,道:「俞歡當年不管是在萬眾矚目之下,還是在刀光劍雨之中,都能夠笑得自然而肆意,就算前面是屍山血海,她也都不會有半點緊張的談笑風生,她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弟子?昊弟,你確定她是俞歡的弟子?」
「她遵從俞歡姑娘的遺命找到宏瀾的,我想宏瀾和欣然不會認錯人吧!」上官昊很巧妙的將責任推卸給了殷宏瀾,他很想看看殷宏瀾知道莫靜忽然變成了西貝貨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我聽弟妹說過經過了!」慕容夫人對酒姑娘的出現已經能夠倒背如流了,皇甫悅萼可是與她單獨談了一遍又一遍,也說到了她怎麼狠狠的收拾這個「不要臉的女人」。當時她就覺得不對勁,俞歡弟子只要有她的三分真傳,就絕對不會對一個有婦之夫有任何的曖昧,更不會嫁給一個已經有了妻兒的男子,哪怕是愛到死去活來也不會,更不會讓自己為了嫁進上官家而受那樣的委屈。現在看起來更不像了。
「弟妹說過,莫姑娘是和宏瀾離開後又出現的!」慕容夫人審視著陳玉,道:「俞歡的弟子絕對不會在離開後又折返回來,我看這位姑娘的來歷很值得推敲!涵鳶,你立刻派人把老爺,殷宏瀾和博燁都請過來,我倒要看看這副面具下面是什麼樣的一個人!」
「是!」楊涵鳶恭敬的應了一聲離開,而陳煙雨臉色微微的有些不正常,但還是能夠保持冷靜,朝著慕容夫人行禮道:「這樣的事情婢妾不宜參合,就先退下了!」
她想溜嗎?這段時間的相處讓晏宓兒知道陳煙雨確實很有一套,慕容博燁對她雖然沒有千依百順,但也是寵愛有加,不過是因為要給楊涵鳶足夠的臉面,所以才對她略顯冷淡。而慕容夫人雖然因為種種原因,對她並不親密,但也沒有對她苛責或者厭惡。這女人善於演戲,要是讓她走了,她回到自己屋子裡面就能立刻生起病來,到時候想要對質可就是難上加難了,她立刻朝上官玨使了一個眼色。
「陳姨娘沒有必要迴避!」上官玨冷冷的道:「一會要是慕容伯父和殷叔叔他們刁難酒姑娘的話還需要陳姨娘為酒姑娘美言幾句,要知道酒姑娘和陳姨娘不但是同姓,還是同鄉,和你算得上是一家人啊!」
什麼?陳玉和陳煙雨眼前都一黑,上官玨的話讓她們知道,她們的算計都已經被上官玨知道了,她們相視一眼,都想到了一個詞——棄車保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