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章被打擊的不速之客
「沒有想到會在這裡見到酒姑娘!」慕容博宇看到晏宓兒的那一剎那。(小說~網看小說)整個人忽然之間顯得精神十足,眼睛也亮了起來,讓在他身邊的齊語鵑心裡泛起濃濃的酸楚,她似乎從來就沒有過這樣的待遇。
晏宓兒淡淡的瞟了他一眼,沒有理睬他,而是專心的看著上官昊父子下棋——呃,能不能看得懂是一回事,但她是一點都不想理睬慕容博宇,以前對他就沒有什麼好感,現在除了沒有好感之外更多了一些厭惡,更不想理睬他了。
「酒姑娘,很久不見!「皇甫臨淵神情自然很多,只是有禮的向晏宓兒微微一拱手,並沒有什麼強烈的表示,他在年初的時候也訂了一門婚事,對方是福州書香世家的嫡出姑娘,他從訂婚之後就一改之前年少輕狂的態度,也沒有和慕容博宇混跡在一起,他的舉動讓皇甫震隆感到很欣慰。
「是很久不見了!」晏宓兒對他還是給了兩分好臉色,皇甫臨淵還算不錯,能夠將自己的位置擺得很清楚。不會以什麼「情不自禁」為借口,做一些傷害別人也害了自己的事情。
「酒姑娘,在下帶了幾壇醉雪,不知道姑娘什麼時候有時間,我們可以找個地方共謀一醉!」慕容博宇從來就不在乎酒姑娘對他的白眼,而且越是那樣的,他越是覺得酒姑娘有一種很特別的氣質,讓他忍不住的沉醉其中。
「在你眼中我就是個見了酒就什麼都不知道的蠢貨嗎?」晏宓兒大皺眉頭,喝酒也是要看對象的,對著他,她可沒有胃口。
「當然不是,我只是……」慕容博宇沒有想到酒姑娘會誤會他的意思,立刻急切的想要解釋,而一旁的齊語鵑心裡更不是滋味了。
「酒逢知己千杯少,反之也是一樣的!」晏宓兒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很直接的道:「我永遠都不會和你喝酒了,所以你還是省省吧!」
慕容博宇被她的話噎得一下子接不上來,一直就很欣賞她的直言不諱,可是當這個「直言不諱」被她用來拒絕自己的時候,滋味還是真是不好受啊!
「靜兒和博宇他們也是舊識?」上官昊雖然和莫靜之相處了半天多一些,也跟著殷宏瀾幾人這樣叫了,晏宓兒從來就沒有給他什麼好臉色(不敢有任何親暱的表現啊),但也沒有出言反駁,也就聽著他自說自話,不加評論也就是了。
「伯父和酒姑娘也認識?」慕容博宇又驚又喜,喜的是酒姑娘的魅力果然不同凡響,竟然讓上官昊這麼親熱的叫著。想必自己的伯父和父親見了她之後也會很喜歡的,驚的是上官昊這種親熱的口氣,難道他已經認同了酒姑娘和上官玨的事情?
「她住在上官家的別院還能不認識嗎?」上官昊怎麼可能被一個小輩給套出話來,語焉不詳的應付了一句,而後看著慕容博宇和齊語鵑道:「你們兩個人的婚期定好了沒有,這可是人生大事,早點定好,準備一場盛世婚禮才是。」
「婚期定在明年的十月,與芙蓉會一起!」齊語鵑說這句話的時候特意看了一眼晏宓兒,發現她臉上除了大鬆一口氣之外,再也沒有其他的表情,再看看面帶緊張的慕容博宇,心裡的酸楚更深了。
「我沒有同意這樁婚事!」慕容博宇冷冷的看著齊語鵑,這門婚事本來就是她和家中長輩們的一廂情願,他從來就沒有同意過,以後也不會同意。
「你們有了婚約?」晏宓兒做出一副饒有興趣的樣子,看著兩人,道:「是家中長輩為你們定下的婚事吧?」
「不錯!」齊語鵑現在已經是沒有選擇的餘地了,她只能選擇嫁給慕容博宇,不管他是什麼樣的態度都一樣。
「我是絕對不會同意和你……」慕容博宇之前也不贊同這樁婚事,但是也沒有這麼強烈的反對過。而現在他是一點履行婚約的意思都沒有了。
「知道什麼是婚約嗎?」晏宓兒冷冷的看著慕容博宇,齊語鵑有些心直口快,但是世家貴女該有的一樣都不缺,配他可惜了,而他卻還這麼不知道惜福,擺出一副噁心的情聖模樣,真是讓人見了就膩味,語氣也就帶了些淡淡的不屑,道:「婚約那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父母能夠與你商量那是對你的疼愛,不與你商量那也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沒有必要什麼事情都得到你的同意。再說,現在你們的婚事都已經訂好了,婚期也定了,你現在說什麼不同意有什麼用,怎麼不在沒有訂婚約之前來個以死相逼,或者乾脆一死了之啊?現在說這些,不但是對齊姑娘的不尊重,更是對父母長輩的不敬,虧你還有臉說得這麼理直氣壯的!」
齊語鵑忍不住的有些想流淚的**,是啊!這門婚事確實是她的一廂情願和長輩們的撮合,可是在討論婚事的時候他也沒有強烈的反對,何況,他是世家子弟,應該很清楚自己的婚事絕對不能能由著自己的性子來,訂婚之後卻一個勁的埋怨自己,總說他是被自己和家族趕鴨子上架的云云。
「別跟我說那個時候你是為家族考慮,所以才沒有將事情鬧得不可收拾!」晏宓兒冷冷的看著想要出言辯駁的慕容博宇,道:「你不是三歲的稚兒。應該明白自己的身份和責任,你是世家子弟,所以在你生下來的那個時候你就享受了世家子弟才能夠有的一切權利,而現在,你已經成年,那麼除了與生俱來的權利之外,你也要負起自己應該承擔的責任。你知道在我眼中你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嗎?」
「什麼樣的人?」慕容博宇被晏宓兒的話說得臉色發燙,但也不好就此著惱,但臉上的不自在卻是清清楚楚的顯示在所有人的面前。
「一個只會享受,也只想享受卻不願意承擔義務的寄生蟲!」晏宓兒說起話來毫不留情,她昨夜和上官玨商議之後確定,她就是酒姑娘的事情可能這一輩子都不能見光了,那麼等今年的澶燕會結束,酒姑娘還是消身匿跡比較好。等一十月的時候,就讓冬雪以酒姑娘的身份為俞歡下葬,到時候他一定會帶上她就是了。既然人都要消失了,那麼得罪人也就無所謂了——要是能夠就此將慕容博宇從那種莫名其妙的癡迷狀態中敲醒的話,也算是功德一件了。
慕容博宇想要吐血,從來就沒有人會這樣說她,更沒有人敢這樣說他,要不是因為眼前的這個女子是他心心唸唸的人,他一定會讓她明白東西可以亂吃,但話不可以亂說的道理。
「是不是覺得很鬱悶?」上官昊和上官玨已經沒有心思下棋了。而是看著晏宓兒在那裡高談闊論,只聽她冷冷地道:「你可能覺得自己很優秀,很出色,幾乎是無所不能,對吧?」
慕容博宇沒有說話,但是他一直就覺得自己是很優秀的沒錯。
「慕容家不管是在朝堂還是在江湖都有自己的勢力,成效也都相當的不錯,那麼我想問問你,朝堂上的事情你能夠懂多少……唔,不對,應該問的是你在朝堂之上有沒有過什麼很出色的表現?」晏宓兒在嫁進上官家之後。對世家的實力有了一個粗略的瞭解,然後才知道自己以前真的是坐井觀天了。怪不得母親會與上官家定了自己的婚約,哪怕是自己不受上官家的眾人待見,那些人也不會敢輕易地對自己動手了。
慕容博宇語塞,他從來就沒有真正的為家族做過什麼事情,朝堂之上,他和太子等人也算得上是有交情,但也不過是在一起談些風花雪月的事情而已,其他的真的就沒有了。
「看你的樣子顯然是沒有!」晏宓兒微微一笑,道:「那麼江湖呢?你有沒有在江湖上為慕容家立威?為慕容家在江湖上收攬幾個還不錯的勢力或者人才?」
慕容博宇還是沉默,和他有交往的都是世家子弟,就算不是世家子弟,朋友之間談什麼招攬是不是有些市儈了?
「看來也沒有!」晏宓兒歎氣,道:「那麼你為家族做過什麼嗎?」
慕容博宇冷汗淋淋,他很想說自己有做過一些事情,但是仔細一想,那些事情不過是藉著家族的勢力和力量為自己揚名而已,要是說了出來,一定會被酒姑娘毫不客氣的貶得一無是處。
「如果說一個很出色的世家子弟,為家族爭光,讓家族更進一步,人家會說世家子弟的身份對他而言是如虎添翼,但是如果他一點都不出色,不能夠讓家族為他而驕傲,那麼你認為他是什麼?」晏宓兒說到「如虎添翼」的時候看了上官玨一眼,世家子弟只不過是讓他更出彩,而不能蓋住他的光彩,但慕容博宇卻不一樣,他的光彩在「慕容家二房嫡長子」的光環黯淡失色。
「什麼?」慕容博宇被打擊的有些汗顏。
「長了翅膀的蟑螂!」晏宓兒的話讓慕容博宇感到一陣噁心。
「那麼酒姑娘認為博宇是什麼呢?」齊語鵑很想感謝晏宓兒能夠這樣對待慕容博宇,不讓他心裡的奢念有任何膨脹的機會,但是也很生氣晏宓兒對他毫不客氣的打擊。
「還沒有定論!」晏宓兒微微一聳肩,道:「他都沒有做什麼實際的東西,不過是渾渾噩噩的混日子,頭腦裡面塞滿了不切實際的風花雪月,說他優秀,沒有例子,說他愚笨。也沒有例子,只能算是混日子的世家子弟而已。當然,我相信齊姑娘一定有不會的看法,常說千里馬常有,伯樂不常有。他可能是一匹千里馬,但是他的伯樂卻不知在何方!」
「不是你嗎?」慕容博宇很希望酒姑娘讚自己一聲,他從小就在讚譽中長大,雖然喜歡酒姑娘的直言不諱,但更希望能夠得到她的讚譽。
「我看不到你的優點!」晏宓兒的話讓慕容博宇面如死灰。
「酒姑娘的眼睛不大好吧!」齊語鵑看著晏宓兒,淡淡的嘲諷道。
「這也是我想對你說的話!」晏宓兒呵呵一笑,轉口道:「不過,我也知道,情人眼裡出西施,齊姑娘定然能夠看到他的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