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一章證據確鑿
上官玨在晏宓兒的臥房裡小心的翻著。(小說~網看小說)希望能夠尋找到一些物證來證實自己的推測——晏宓兒被皇甫悅萼叫過去了,想也知道一定是想從宓兒口中探聽自己最近有沒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可能還會給宓兒一些建議,讓她能夠死死的管住自己,不要讓其他的女人有任何可趁之機。這是在上官玨特意找皇甫悅萼詢問當年舊事的時候就已經猜到的結果,也一直在等待這個機會。
可是,上官玨有些失望,在他看起來最隱秘的地方都找了一個遍,沒有發現任何不妥當的東西看,難道自己的猜測是錯誤的?
不過,上官玨忽然想起來,宓兒將那位莫姑姑的骨灰盒就那麼大大方方的擺在了八寶閣上,會不會也將那些存在的東西也放在了觸手可及的地方呢?
這麼一想,上官玨就將目光轉向了經常在眼前晃的物件上,於是,不到一會兒,他在在床頭櫃的櫃子裡面搜出了一包梅花針,一盒如意珠,置放鞋子的鞋櫃裡找到了一柄軟劍(他清楚的記得,這柄軟劍酒姑娘曾經貼身佩戴過),她的胭脂花粉盒子的找到了易容用的各種材料。各種模樣的人皮面具,有的是整張的,而有的則只是某個部位,而最讓他好笑而又吃驚的是酒姑娘標誌性的蝴蝶面具也找到了,就在一堆首飾中翻到,這回她無處遁形了吧!
不過,被珍重的用一個小匣子單獨裝好的一片枯黃的樹葉讓上官玨陷入沉思,那是在廬山,他**而她卻信手摘了一片樹葉與自己和鳴,他從樹葉的聲音中聽出了她的孤寂,她的傷感,她的歡喜,她的樂觀,似乎就是那個時候,自己才對酒姑娘深深地愛慕起來,也是因為那一次,更用簫聲表達了自己的情感,而她當時說,那片樹葉她會一直保存,她沒有食言。
上官玨迅速的將所有的東西原封不動的歸位,他覺得他應該是憤怒的,應該是生氣的,被自己同床共枕的小妻子欺騙了那麼久,不但不願意告訴自己真相,還兩個化裝成「酒姑娘」,說著什麼喜歡的話,要是他一個定力不足。也說了喜歡酒姑娘的話,她一定會羞惱的收拾自己,可是……
上官玨看著銅鏡裡面自己的臉,那壓抑不住的笑意,無法控制拚命往上翹的嘴角,還有渾身的上下的神采飛揚……好吧,他還是乖乖的承認自己很高興很快樂的現實吧!
要說是面對酒姑娘完全不動心,那是假話!只是宓兒在自己的心中已經有了超越酒姑娘的地位,他不能也不會讓任何人做出傷害宓兒的事情,酒姑娘和自己也不例外。不能因為一時的情不自禁就傷害到自己真心喜愛的人,人心是傷不得,傷痕永遠都會存在,而且人都會有不好的習慣,有了第一次的傷害,就很有可能有第二次,然後可能就會成為習慣,不想一而再再而三的傷害人,就不要有第一次傷害。但是,酒姑娘在栗湖春似乎很傷心(上官玨現在肯定她的傷心十有**是裝出來的)離開的時候,他心裡何嘗沒有感到黯然,那日被墨香潑醒之後。發現芳蹤渺渺,又何嘗沒有失落,只是那黯然和失落都抵不過宓兒在自己心裡的地位而已。
宓兒也是有苦衷的!俞歡是她的養娘,還是她的師傅,是她無法忽視的親人,皇甫悅萼是她的婆婆,更是她在上官家的親密盟友,要是皇甫悅萼知道了這件事情,她那種性子,不鬧得人盡皆知才怪!
上官昊等人知道了,可能都會站在宓兒身邊,但是那些夫人們呢?她們可能個個都恨不得將宓兒給掐死,可憐的宓兒自然只能是將秘密埋在心裡。
這是上一輩的恩怨,那這一輩的呢?最初與她認識的五人對她都是有愛慕之情的,宓兒要是將事情說出來的話,要怎麼面對他們?尤其崔浩然是玲瓏的夫君,皇甫臨淵是自己的表弟,對她最是癡迷的博宇也曾經是晶瑩喜歡的人,要是那些人知道她的身份,真的不知道會有什麼樣的事情發生。
而現在,宓兒一定是不忍心隱瞞自己,所以才故意出現在自己面前,想讓自己認出她來吧!上官玨想起那天「酒姑娘」忽然而來的怒氣分析著,宓兒這樣做也是在冒險,要是自己認出她來,卻不願意接受這樣的事實,到最後受苦難過得還是她。
所以,上官玨發現仔細一分析,對宓兒隱瞞實情一點都沒有恨意——當然抱怨是有的。但更多的還是看開心和喜悅。不過,上官玨覺得還是很有必要給宓兒一個教訓,讓她知道不能隨便玩火,不要以為什麼事情他都能姑息容忍,更要借此機會一振夫綱,要不然……想想精明狡猾的宓兒和無法無天的酒姑娘同為一個人,上官玨覺得幸福的同時也在為自己的下半輩子擔憂,只是怎樣讓宓兒知道教訓呢?
是狠狠的打一頓屁股,讓她知道疼,乖乖認錯,還是連續幾天讓她下不了床,乖乖聽話呢?上官玨仔細的想著,反正,不能讓她吃定自己就是了。
玨是不是察覺了什麼?宓兒聽著皇甫悅萼的碎碎念腦子卻飛快的轉悠著,想著這兩日上官玨有沒有什麼異常的舉動。好像沒有啊,她清楚的記得,從蓮花庵回來的那一天到現在,他的神情和舉止都沒有什麼異常的地方,連作息時間也沒有什麼變化,不像是發現了什麼啊!
想到這裡,宓兒就是一肚子的火——她已經嫁給他兩年多了,天天在一起,為什麼他連自己都沒有特意做掩飾的偽裝都看不清楚呢?在栗湖春的時候倒還好說。那個時候自己特意墊高了肩,更故意讓自己的身高看起來稍微的高了一些,兩個人也沒有像現在這麼親密,自己更小心翼翼的沒有和他有太多的接觸,可是那天不一樣啊!除了一張臉、嗓音和身上的香味之外,她都沒有做什麼掩飾,他怎麼會認不出來自己呢?要是換了自己的話,光是背影就已經能夠認得出來了!
要不要再裝一次,然後看看他能不能認出自己呢?要是還認不出來的話,就當著他的臉,將人皮面具給脫下來。狠狠地砸在他的臉上。然後賭氣不理他呢?晏宓兒有些糾結。
「宓兒,你在聽嗎?」皇甫悅萼發現自己嘮叨了半天,宓兒卻是一副神遊天外的樣子,忍不住的有些生氣,她不光是因為自己的小心眼,不願意再看到那個對上官昊影響極深的俞歡出現在上官家,更不願意看到兒子和宓兒的幸福生活中多了另外的一個女人——她不是反對兒子納妾或者怎麼樣,但是她絕對不願意看到兒子身邊有一個地位不亞於宓兒的女人出現,納妾可以說是為了上官家開枝散葉,多子多孫,那是他喜歡的人就不一樣了。拓跋素月不就是被自己的那個姑姑給擠兌的一輩子都過不好嗎?宓兒可不能重蹈覆轍!
「我在聽!」宓兒連忙回神,微笑道:「我是我想母親是多慮了,玨最近就沒有什麼時間和機會見什麼來歷不明的女人,他要麼在外府忙碌,要麼就回來陪我和小銘兒。您也知道那頑皮小子有多黏他,見了他誰都不要,連我都會被他嫌棄呢!」
「可是……」皇甫悅萼總是覺得很不對勁,上官玨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和自己談起俞歡,其中一定是有貓膩的。
「母親,您啊就不用擔心了!夫君是您的兒子,您是最瞭解他的。」晏宓兒努力地寬著皇甫悅萼的心,笑意盈盈的道:「他就沒有什麼三妻四妾的心思,要不然我懷著銘兒的時候,他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收妾,就算是不納妾,收一兩個通房也是有可能的。吳瀲灩當了通房丫頭那麼久,在我懷孕的時候更是天天在他面前轉悠,可也不見他有什麼不一樣。」
「那是因為那些人都入不了他的眼!」皇甫悅萼就是太瞭解兒子了才會有這樣的擔心,上官昊在自己懷著玨兒的時候也一樣嗎?納妾不行,老夫人敢送通房丫頭,他就敢直接拎起來丟出去,從寧姨娘到王姨娘都不是他的心意,可是她敢肯定,要是俞歡對他稍假辭色的話,他一定會樂顛顛的衝到那個女人面前討好——娶回來是不會的,他不會委屈俞歡,也不敢委屈俞歡。也不會將自己拋之腦後,所以兩個人就只能做朋友做知己。可就算是這樣,自己也無法忍受啊!要是那個女人的弟子也是那樣的話,玨兒會不會動心,而後什麼事情也都顧全著別的女人?皇甫悅萼真的是沒有底啊!
「你是說他可能會娶那個女人為平妻?」晏宓兒「大驚失色」的問。
「那到不會!」皇甫悅萼搖搖頭,道:「他敢那樣的話我一定和他拚命,他多多少少還是有顧忌的!」
「那您還擔心什麼?」晏宓兒看著她。
「我是擔心那個女人不在乎什麼名分的跟著他,然後他將那女人當成外室養起來!」皇甫悅萼最擔心的是這一點,平妻並不可怕,上官家的長老們不會讓平妻有扶正的可能,更不會讓晏宓兒受到什麼委屈,但是外室就不一樣了。她完全可以玨兒生兒育女,更可以勾得玨兒不著家,那樣的話宓兒與守寡何異啊!
外室?晏宓兒倒是沒有想過這樣的事情,不過……她心裡忽然詭異的一笑,聽起來很好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