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劃破黎明的尖叫
什麼叫做人算不如天算。(小說~網看小說)什麼又叫做不巧不成書,上官謹今天總算是明白了!
為了應付突發狀況,一夜未睡的他從那個在某個地方躲了大半宿,覺得自己不可能被押回去當替死鬼,期期艾艾回來的上官家的旁支子弟口中聽到了出人意料事情,事情忽然之間峰迴路轉,轉向了一個他們怎麼都沒有想到的方向。上官謹正壓抑不住滿腔的笑意的時候,為了早一點回家,連夜趕路的上官昊帶著疲倦不堪的一群人回來了。
一陣兵荒馬亂,好不容易將所有的女眷都安置回房休息,都還沒有來得及喘一口氣,將最重要,刻不容緩的事情稟告給上官昊的時候,天色微微泛白,而南院傳出一聲歇斯底里的尖叫聲劃破了黎明前的寂靜,迎來嶄新的一天……
拓拔素月起得很早,卯時不到她就已經整裝待發了,她沒有叫宇凱(叫也叫不到),也沒有叫娉婷,只是吩咐了最親信的幾個嬤嬤和丫鬟,她們等待的就是拓拔芩心的那一聲尖叫。聽到了那一聲尖叫的時候,拓拔素月帶著嬤嬤們飛快的往南院趕(她們不敢做的太過明顯,沒有提前通知轎子等候,也只能勞煩兩條腿辛苦了),一邊走,拓拔素月還一邊在心裡誇讚,芩心這丫頭終於學聰明了,聽著一聲尖叫就知道,她有多麼的驚慌失措,她有多麼的難以接受,她又有多麼的意外……凡是聽了這聲尖叫的,一定不會想到是芩心自己設得陷阱……
渾身的酸脹感覺讓拓拔芩心忍不住的呻吟了一聲,一隻大手正緊緊的握住她的腰,一條沉甸甸的腿正壓在她的身上,那已經沒了氣力,卻還留在她體內的東西讓她又是羞澀又是幸福,她終於是表哥的人了……
不用睜開眼,她就能夠感受到自己枕著的不是枕頭,而是男人的手臂,她的頭頂著的不是床稜,而是男人的下巴,她的頭皮能夠感受到他呼出的氣息,她的手碰觸的是男人的胸膛,能夠感受到強勁有力的心跳……能夠在表哥的懷裡醒來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啊!
她眷念不已的將撫在胸前的手改成環抱著男人的背,讓兩人之間微弱的距離消失,要是能夠一直這想下去該多好啊!可惜……唉∼
拓拔芩心微微的歎了一口氣,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在準備尖叫之前仰起頭,想看一眼熟睡的愛人,等她的聲音叫出來之後,他們之間就不會有這麼靜謐的時候了,可是——
「啊∼」雖然只有微弱的光線,但拓拔芩心還是看出來了,這不是她心心唸唸的表哥,而是上官宇凱那種熟悉而討厭的面孔,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她無法接受的,歇斯底里的尖叫起來,她希望這樣只是一場噩夢……
「叫什麼啊,啊,啊……」上官宇凱被從睡夢中吵醒,含糊的說了一句話,卻也被近在咫尺臉龐給嚇得魂不附體。
「怎麼會是你?怎麼會是你?你怎麼會在這裡?」拓拔芩心拚命地又推又打,明明是表哥,怎麼一覺醒來就變成了上官宇凱,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怎麼知道!」上官宇凱腦子裡面還是一團漿糊,什麼都想不起來了,可是……他和拓拔芩心身無寸縷的躺在床上,下身傳來的異樣感覺。讓他知道他和她正緊緊的貼在一起,沒有絲毫的縫隙。
「滾!你滾!你給我滾!」拓拔芩心又哭又鬧的拍打著上官宇凱,感覺到他的手,他的腿離開了他的身體,當然,最早離開的還是他的那裡……
「撲通∼」上官宇凱狼狽的掉下床,他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但他知道必須盡快、馬上、立刻離開這裡,他跌跌撞撞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將散落一地,已經分不出是誰的衣衫隨身一套,不管是不是穿戴整齊,也不理睬頹廢的坐在床上又哭又叫的拓拔芩心,連滾帶爬的往門外跑,拉開門,迎面而來的卻是氣勢洶洶的拓拔素月——
拓拔素月豁出老命的衝了過來——不能讓玨兒有任何脫身的機會和可能,要是不能捉姦在床的話,一切都不能作數的,可是她萬萬沒有想到,她幾乎跑掉了老命,好不容易衝過來見到的卻是衣衫不整的上官宇凱,正一臉驚惶的拉開門準備逃跑的模樣……
「怎麼會是你?」拓拔素月尖叫起來。
「不是我!」上官宇凱反射性的回答道。
「你還不滾∼」拓拔芩心聽到了兩個人的對話,瘋狂的尖叫起來。
「你快點走!」拓拔素月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也不敢想發生了什麼事情,她現在只想讓宇凱迅速的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噢∼」上官宇凱應了一聲,連門都來不及掩上,就往外衝,他不能留下來被任何人給抓到。
「砰∼」迎面而來的人和上官宇凱來了一個對撞,上官宇凱「一夜辛勞」已經是頭重腳輕。步履不穩,加上腦子裡面儘是一團漿糊,根本就反應不過來的摔倒在地,看都不看的就罵了起來:「是哪個不長眼的奴才……」
「是我!」一個極為熟悉的聲音響起,飽含著憤怒和失望,上官宇凱以為自己一撞之下有了幻覺,拍了拍腦袋,抱著最後一絲幻想抬起了頭,上官昊滿是憤怒的面孔出現在了他的視野裡。
「父親∼」上官宇凱絕望的叫了一聲,卻被上官謹迅速的封住了嘴巴,然後看著衣冠不整不說,還穿了一條女人褲子的上官宇凱,不言不發的等著上官昊的發落。
上官昊陰沉著臉慢步進了院子,幾個見到他的嬤嬤丫鬟張嘴,卻被他冷冰冰的,不帶一絲熱氣的眼神嚇得把話嚥了下去,不敢出聲。
「怎麼會這樣?「拓拔素月一進屋就被散落一地的衣衫嚇了一跳,看著身無寸縷,用被子捂著身體,只會流淚的拓拔芩心,低聲質問道。
「我也不知道……」拓拔芩心流著淚,哭泣道:「明明就是表哥,我明明看準了就是表哥的。那麼多的人都看見了,可是一覺醒過來就變成了這樣……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啊……」
「不准哭!」拓拔素月也對這樣的情形束手無策,道:「趕快將地上的東西收拾好,等人問起來一口咬定是玨兒,就說他聽到你尖叫就從窗戶翻了出去,明白嗎?」
「我不是很明白,請母親好好的解釋一番!」上官昊冷冷的聲音從屋外傳來,讓屋裡一老一少臉上最後一絲血色消失殆盡,上官昊?他不是還有兩三天才會回來嗎?他怎麼會在這裡?
「還有,這個孽子怎麼會衣冠不整的從芩心的屋子裡面跑出來,我也很不明白。母親也給我一個解釋如何!」上官昊將上官宇凱一腳踹進屋子裡面,自己卻站在門口,道:「這裡是上官家,母親想要一手遮天,蒙蔽所有人的眼睛似乎還是有困難的,我等你解釋!」
「昊兒∼」拓拔素月乾巴巴的叫了一聲卻再也不知道說什麼,看著蜷縮成一團的上官宇凱,再看看已經嚇得只會發抖,什麼都不會說的拓拔芩心,再看看一地的狼籍,她兩眼一翻,暈了過去,她身邊的寧嬤嬤拚命的撐住她才沒有讓她倒在地上。
「老夫人暈倒了∼」寧嬤嬤叫著,上官昊冷冷的一笑,暈倒?事情敗露,束手無策的時候就暈倒,她暈倒的還真是時候啊!
「你們兩個進去把老夫人給我扶出來,讓她在院裡裡面休息!謹弟,把宏瀾叫過來給老夫人看病。還有通知野風別院的人過來,今天這件事情沒有水露石出,這院子裡的人除非死了,否則不要想出去!」上官昊動了真怒,他最生氣的還是都已經到了那種地步,拓拔素月居然還想往上官玨身上潑髒水,那可是上官家未來的家主,是他的嫡長子,也是她的嫡長孫子,她一而再的算計,甚至到這種地步也不放棄。
「還有,你們兩個,進去好好地侍候拓拔姑娘起床,裡面任何東西都不准隨意動,等著野風別院的人過來好好地看看他們拓拔家引以為傲的姑娘到底是什麼東西!」上官昊在來的路上已經聽到了上官謹稟告的隻言片語,知道了這件事情的大概情況,甚至他比上官謹更清楚為什麼會有這樣的變故——如果不是殷宏瀾從中搗亂的話,他可以把頭取下來。
不過也幸好殷宏瀾從中橫插一腳,否則的話。換成了是那個上官家的旁支子弟,拓拔謙耀寧願將拓拔芩心一掌劈死,也不會願意將拓拔芩心嫁給一個無名小卒,那樣的話上官家和拓拔家就不得不翻臉了。
上官玨慢騰騰的趕了過來——他一出有偶院就被等了好半天的墨香給攔住,知道了事情已經朝著另外一個意想不到的方向發展,也知道了皇甫悅萼三天前在路上聽說了澶燕會的事情——當然指的是上官家不得不說的幾件事,所以擔心晏宓兒受苦,於是大家有志一同的決定連夜趕路,在半夜的時候回來了,只是因為擔心驚動懷有身孕的晏宓兒,所以不准打擾而已。
既然有了父親坐鎮,上官玨樂得慢慢的過來,當然他不忘交待一聲——如果拓拔謙耀上門的話,直接請他到南院看戲,不用通報了……
(中間的事情就一語帶過,不耽擱大家看戲了,就是那句話,無巧不成書,所有的巧合在一起的時候是最好看的時候^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