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裡面下了『黃粱』和些許春藥!」殷宏瀾指著手裡的瓷罐,道:「春藥我就不解釋了,你們都知道那是什麼東西,而且那春藥也不過是一般妓館裡就有的那種,沒有什麼希罕的,比較特殊的是『黃梁』。WeNXuEmI。cOM它不算是**藥,而是一味很特殊的迷幻藥,服食之後會產生幻覺,會有些癲狂,還會把眼前第一個看到的人……呃,如果那個人是同性的話,會把那個人當成是最親的知己或者親人,述說衷腸,回憶往事什麼的,如果是異性,則會把那個人當成是心中最愛的那一個或者是天下最美的那一個,這個時候,有沒有春藥就很關鍵了!如果沒有見到任何人的話,只會讓人彷彿做了一場黃粱美夢,有個美好的夢境罷了!」
所以他才會把吳瀲灩那個女人當成她,然後寶貝的不得了,連曼荷都挨了打!上官玨恨得咬牙切齒,早知道他今天早上那一腳應該踢得更狠一些。
「怎麼從來就沒有聽說過這個東西?她們怎麼會有這個東西?」上官玨皺眉,這種東西應該是很希罕的,他連聽都沒有聽說過,吳姨娘怎麼弄來的,而眉頭比他皺的更深的是一旁的上官昊,他可是很清楚「黃梁」是什麼東西,更清楚那東西的來歷,所以他一邊緊皺眉頭,一邊用眼神剜一旁的殷宏瀾。
殷宏瀾的臉色一紅,清了清嗓子,不好意思的道:「咳咳∼那個……玨兒,『黃梁』可不是一般的東西,相當的稀少,知道的人也不多……如果沒有意外的話,這裡面的『黃梁』是我給她的……」
「什麼?殷叔叔,您怎麼……」上官玨不可思議的看著殷宏瀾,他怎麼會把這種東西給吳姨娘她們呢?又怎麼能給呢?
「我可沒有想到她會用這個東西來算計你!」殷宏瀾很是難為情的道:「這個東西我用過一次,被吳姨娘見過,她很好奇的問我是什麼,我一時不察,就告訴她了,沒想到她就記在心裡了。昨天中午她找上我,又是鼻涕又是眼淚的要這個,我實在是被纏得沒有辦法,我就給她了……我可不是故意的,因為這東西不是毒藥,也不會有什麼後遺症,我沒有多想,就把這個東西給了她。
「殷叔叔,您這迷糊的性格什麼時候能夠改過來啊!」上官玨相當的無奈,殷宏瀾可是一代名醫,江湖也好,朝堂也罷,沒有幾個人不知道他的名聲,就連皇宮大內的幾個鼎鼎有名的太醫,見了他也要恭恭敬敬的叫一聲「殷大師」,可是除了醫術醫書之外的事情,他就迷糊到了三歲小孩都不如的地步。
「我真不是故意的!」殷宏瀾很是無辜的為自己辯解,上官玨歎口氣,沒有心思追究責任——就算追究,也無濟於事了不是!
「你是不是不想要吳瀲灩啊?」殷宏瀾討好的看著上官玨,試探道:「要不然我給吳瀲灩下點毒藥,讓她無聲無息的死了,你就不用負責了?」。
「那又是什麼餿主意?」上官玨頭疼的看著他,問題的關鍵可不是負不負責,而是……算了,還是不要和他說那些事情,否則這個不諳世事的叔叔不知道又會出些什麼怪招。
「雖然說生米已經煮成熟飯,可那也是她自找的,你是受害者不是,你不喜歡她,就把她給……」殷宏瀾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道:「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不過是個賤奴出身的女人,殺了也就殺了!」
上官玨頭疼極了,他知道殷宏瀾從來就不明白「人命關天」是什麼意思,也沒有把人命當回事,他從閻王手中搶回無數人命,也送了無數條人命到閻王殿,可是這不是吳瀲灩一條命的問題啊!
「宏瀾,這件事你就不用管了!」上官昊神色不愉的看著殷宏瀾,想了想道:「玨兒,這件事情你自己去處理!收瀲灩為通房的事情在中午之前辦好,讓府裡的人知道就好,至於要怎麼做,你自己看著辦!至於玲瓏……我會處理的!」
「是,父親!」上官玨點頭,他明白上官昊的意思,吳姨娘在上官家苦心經營了十多年,上官家有不少的奴婢都是她的眼線,在中午之前如果沒有得到確切的消息,她定然會通過某些人把昨天晚上的事情傳得沸沸揚揚,那樣的話玲瓏就摘不開了,雖然不一定就會翻起什麼大浪,可也不能冒那個險。
「還有,你馬上就要成親,不能讓任何人搶在你的妻子前面有身孕,上官家從來就沒有出現過長子不嫡的情況,不能在你身上破例!」上官昊很明確的提示著。
「我明白!兒子這就去處理!」上官玨知道上官昊的意思,吳瀲灩不能在晏宓兒之前懷孕,更不能搶在晏宓兒之前上官家添嫡孫,她沒有那個資格,而他也沒有要吳瀲灩為自己生兒育女的心思。
「還有,開臉之後讓她規規矩矩的呆在東院,找人看好了,不能讓她有機會去聆風院,要是讓晏家的人知道了,又是樁麻煩事情!」上官昊歎氣道:「至於晏宓兒那裡,就讓你母親處理!」
「知道了!」上官玨點頭,他也是這個意思。
「你去處理吧!」上官昊想了想,覺得也差不多就這樣了,就把上官玨打發走了。
「你是故意地!」上官昊看著上官玨離開之後,很生氣也很無奈的瞪著殷宏瀾。
「昊哥你說什麼呀?什麼故意不故意的,我怎麼一點也不明白啊?」殷宏瀾一臉霧水的看著上官昊,似乎不明白上官昊為什麼要那樣說話一樣。
「現在這屋子裡只有我們兩個人,你用不著裝傻!」上官昊沒好氣的看著他:「你已經裝了二十多年了,還沒裝夠嗎?還是你真的變成個傻子了?」
「昊哥∼」殷宏瀾不好意思的笑笑,伸手撓了撓後腦勺,道:「你也知道,我有的時候是有些不靈光,不知道你們到底是在說什麼,不能理解是什麼意思。要不然,你說明白一點?嘿嘿,我可不傻,你要是說明白一點的話,我難說能聽懂的。」
「你∼」上官昊氣結,想了想還是忍住,道:「你敢說你不是故意將『黃梁』拿給弄雲的?你敢說你昨天晚上沒有躲在一旁看好戲?我知道你的怨氣,可是已經過去那麼多年了,玨兒、玲瓏又是你看著長大的,你就不能收斂一下,不要把那些怨氣發洩在孩子們身上。」
「怨氣?」殷宏瀾瞪大了眼,眼睛裡面儘是迷茫之色,他很是不解的問:「昊哥,我有什麼怨氣啊?是為什麼事情啊?我怎麼都不知道?」
「你敢說你忘了那個女人?」上官昊幾乎要咆哮起來,卻又將怒火壓下道:「我知道你一直忘不了她,我也一樣無法忘記她,那麼出色、那樣獨特一個人,誰能忘懷?我們大家都無法忘記她!可是正邪不兩立,事情變成現在這樣,不是因為某一個人的錯,也不是誰能夠挽回的!」
「什麼女人啊?」殷宏瀾不高興的瞪著上官昊,道:「昊哥,你可別亂說話,我家的那個母老虎和大嫂可不一樣,大嫂能夠容忍你納妾,能夠容忍你尋花問柳,我家那個母老虎可不行!她要是誤會了什麼,我可是要被罰跪的。你喜歡什麼女人,那是你的事情,可不要連累我!」
「好吧!好吧!就當我沒有說過什麼女人!可是『黃梁』為什麼會出現?還讓弄雲用來暗算玨兒,你應該知道,雖然知道『黃梁』的人不多,知道你手裡有『黃梁』配方的也只有我們寥寥數人,但是萬一要是被傳出去呢?你就算想讓人知道這件事情,順便給我招惹一點麻煩,可是你也別忘了,你是有妻子兒女的人,你也為弟妹和歡若,歡生想一想!」上官昊知道他心裡的苦澀,他又何嘗不是,但是……
「欣然和孩子們都很好,我昨天還為欣然買了些胭脂,她可高興了!」殷宏瀾還是一臉的傻笑,道:「歡若歡生也很聽話,他們已經開始學著把脈了!」
「你、你……你還是回去研究你的醫書去吧!」上官昊無可奈何,在這樣雞同鴨講下去,他真的會被氣得吐血。
「嗯!」殷宏瀾重重的一點頭,道:「那我回去了!昊哥,沒有什麼事就別叫我了,我最近正在研究一味很有用的毒藥,沒有功夫和你磨嘴皮子!」
「你有沒有告訴她『黃梁』的來歷和用途?」殷宏瀾就要踏出飯廳的時候,上官昊冷不丁的問了一句。
「她不知道『黃梁』的名字,現在知道的也只有昊哥和玨兒!」殷宏瀾轉過身,很是認真的回答,然後毫不意外的看到上官昊臉色一變,沒有等他說什麼,上官昊就已經飛快的離開,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去找玨兒去了。
殷宏瀾看著上官昊飛速離去的背影,臉上出現一抹莫名的苦澀,搖搖頭,回到他慣居的北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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