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運之光 卷十二 逼近的絕境,飄渺的希望 第九章 陰影
    「這個就是生命之樹?」看著眼前那棵差不多只剩下枯枝敗葉的巨大樹木,巴斯塔有點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小說~網看小說)雖然他剛才找艾爾瑪的時候也見過這顆巨樹,但他壓根就沒認為那是被精靈一族視作第二母親的生命之樹。

    「沒錯。這個情況確實很讓我們感到很頭痛,但卻也是無可奈何的時候。」這時候站在一邊的艾雅托絲用淡淡的口氣說道,但從她的眼神中巴斯塔仍然看到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憂傷,「自從奪魂者出現後,生命之樹就不知道什麼緣故開始慢慢枯萎。一直到現在這個樣子。而且因為奪魂者的原因,我們現在根本就沒辦法查清楚到底是什麼導致的。因為,現在已經沒有人有這個心情了。」

    「這裡的精靈已經險入了絕望,特別是當他們看到生命之樹開始枯萎的時候,所有的人都認為所有的希望已經破滅。從那之後,就再沒有任何精靈來到這裡。」艾雅托絲說道這裡有些自嘲得歎了口氣,「事實上,連我就已經差不多一個月沒有來這裡了。每次看到枯萎的生命之樹時候,我就會想起族人們一個個在我眼前消失,而我卻無能為力……」

    「對不起,讓你想起傷心的事情了。」一邊的潔莉這時候臉色也顯得很沉重,她走到艾雅托絲身邊,小聲得道歉道。

    「這並不是你的錯。其實,我也只是一直強撐而已。只不過我是這座精靈城市最後一個長老了。如果我再放棄的話……」艾雅托絲這時候的臉上露出了一副憂鬱的神情,不過片刻她就已經恢復了過來,「好了。別說這些沒關係的話了。艾爾瑪既然說生命之樹有什麼異常,我們索性查一下吧。說不定還有新的希望。」

    「啊,說的也是。不過……」巴斯塔點了點頭,不過他的表情很快有變得尷尬起來。確實,眼前的生命之樹差不多只剩下光禿禿的樹幹和有限的幾根乾枝。而且幾十米高的樹幹基本上也是一目瞭然,甚至只要在下面看就可以把整棵樹看得清清楚楚。巴斯塔一時不知道該從什麼地方下手了。

    「不過就這樹,真不知道到底那裡不對勁了。就那麼點地方,難道裡面有什麼機關嗎?」巴斯塔說著自我解嘲般輕輕敲了下樹幹,他下手的時候非常小心,生怕自己一個用力把這顆奄奄一息的樹直接敲斷了。

    不過就在巴斯塔的拳頭碰觸到樹皮之後,突然間一絲寒意從心頭升起。他愣了愣神,下意識得將手收了回去,隨即那股寒意也立刻消散。

    「這,難道是錯覺?」巴斯塔在心中默默問著自己,猶豫著是不是要把這個感覺說出去。

    「潔莉,這樹似乎不太對勁。你用手碰一下看看。」大概愣了幾秒後,巴斯塔還是決定把這個情況說出來。

    潔莉剛才就發現巴斯塔臉色不對打算問個清楚,一聽巴斯塔那麼說立刻點了點頭快步走到樹前。她抬起頭朝著高大樹幹看了一眼,然後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按在樹皮上。剎那間,潔莉就感到了心中一陣惡寒,並且隨著那股寒意升起,她彷彿還在耳邊聽到了一些什麼聲音,好像無數人在哭泣的聲音。

    驚慌之餘,潔莉不由自主得後退了一步,她這時候臉色看起來毫無血色,顯然是受驚不輕。看到潔莉這副模樣後,一邊的艾雅托絲皺了下眉頭,也立刻走上前將手放在了樹幹上,但她放的時間甚至比潔莉更加短,幾乎是下一秒後她就閃電般得將手縮了回去。原本緊皺的眉頭現在皺得更加厲害起來。

    「艾雅托絲長老也感覺到了,那裡面的東西?」看到艾雅托絲如此的表情,潔莉心中已經明白了七八分。

    「沒錯。但為什麼……」艾雅托絲這時候臉上浮現出了急迫的表情,「潔莉,就算我求你好了。有什麼辦法嗎?不管用什麼作為交換條件,我都願意。」

    「問問,你們兩個等一下。」沒等一邊的潔莉開口,巴斯塔就一臉鬱悶得打算了兩個人的對話,「拜託,有什麼問題說清楚好不好,別在這裡打啞謎。麻煩體諒下我們幾個的心情,謝謝。」

    「這個,很難用話來解釋。」潔莉說著將雙手虛托在胸前,隨即一股白色的光芒開始慢慢彙集到了她的雙手之上。又過了片刻,在光芒的中央一副景象慢慢浮現了出來。而看到那幅圖像之後,幾乎所有人都露出了吃驚的表情。

    只見在光芒中,巴斯塔看到了無數的精靈正坐在一個個類似氣泡的東西中,無助得敲打著外壁。而巴斯塔又仔細看了一會隨即看到一臉憂鬱的艾爾瑪也在其中。不同的是,她只是顯得憂心忡忡的樣子,並沒有像其他精靈那樣。

    「這,這到底是什麼東西?」這時候,巴斯塔再也抑止不住心中的疑惑,開口問道。事實上,這幾天他所看到東西的詭異程度已經快超過了他自己的極限了。

    「這個……簡單來說就是以生命之樹的為介質製作的半位面。」潔莉略微思索了一下在確認自己的話可以被其他人聽明白後,才再慢慢開口說道。

    「半位面?那有沒有辦法把他們救出來?」聽到這個自己半陌生半熟悉的詞之後,巴斯塔立刻激動起來。這個也難怪,事實上潔莉說了半天也就這個詞他能聽個半懂。

    「這個是不可能的。」潔莉這時候有些神色黯淡得搖了搖頭,「這個不是單純的半位面。它的存在很奇怪,看上去應該是依靠著生命之樹和某種力量才存在的,如果從外面破壞的話裡面的人會立刻魂飛魄散。而且我明顯感到裡面人的力量正在慢慢流失,似乎被彙集到了什麼地方去了。」

    「!」潔莉的話顯然讓所有人都感到了吃驚,這時候沒有任何人再打算提出問題。所有人都將目光集中到潔莉身上,屏住呼吸聽她繼續解釋。

    潔莉這時候並沒有繼續說話,而是皺著眉頭似乎在思索著什麼。片刻間她似乎想明白了什麼,立刻正色說道:「明白了,如果一切確實如此的話那麼一切都可以解釋了。」

    「如果我猜測沒錯的話,那個半位面因為是奪魂者用來徹底將他所吞噬的靈魂消化的地方一樣。就好像蟒蛇在吞噬食物後需要花很長一段時間才可以徹底消耗,這裡也一樣。奪魂者吞噬了太多了靈魂,以至於他現在一時無法消化。只能將他們封閉在自己製作的位面中,慢慢處理。」

    「那有什麼辦法可以救他們?」聽了潔莉說了許久之後仍然沒說出所有人心中最希望知道的事情,巴斯塔忍不住再次開口問道。

    「找到,並且打倒奪魂者。這個是唯一的辦法。」潔莉這時候一臉凝重得回答道,「根據我所感覺的情況來看,我們最多還有一個月的時間。一個月內,裡面的靈魂就會徹底被吞噬。到時候就一切都晚了。」

    當潔莉說出最後的話之後,所有人都沉默了。潔莉所說唯一解決的辦法對他們而言實在是難如登天。或許有人能不畏懼任何強大的存在,但面對一個根本就看不見摸不到的對手,換誰都會無奈的。

    「謝謝了,潔莉。精靈族欠了你一份很大的人情。」沉默了很久,艾雅托絲終於抬起頭,雖然她眼中仍然帶著失望但還是衝著潔莉點頭微笑了一下說道。

    「怎麼了,塞露席斯?難得看到你那麼嚴肅得站在一邊一言不發。」這時候磊德下意識得朝著一直摟著自己胳膊的塞露席斯看了一眼,發現這個平時活潑得自己有些受不了的精靈正一臉嚴肅得盯著那棵生命之樹,似乎想從中看出點什麼一樣。

    「啊,沒什麼。只是覺得有些無聊而已。」聽到磊德的聲音之後,塞露席斯好像被嚇了一跳般鬆開了自己的手,站到了一邊。隨即她又朝著樹冠的位子看了幾眼後,擺出了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說道,「這裡似乎沒我什麼事情了。我去找個地方休息。這裡實在太死氣沉沉了。早知道還不如留在諾德山上睡覺來的好。」

    塞露席斯說完,也不管磊德一臉的莫名其妙表情便轉身晃悠著離開了。

    當天夜晚,塞露席斯獨自一人慢慢渡到了生命之樹下。此刻已經過了午夜,原本就空空蕩蕩的銀月城此刻更是一片死寂。

    塞露席斯站在樹下默默得朝著上方看了一會,然後微微笑了一下。隨後只見她腳下一用力,整個人立刻躍到了空中。接住著樹枝,整個人如同輕易的燕子般,三兩下便躍到了樹冠的地方。到了樹冠之後,

    在腳下思索片刻後,塞露席斯臉上立刻露出勝利者的微笑。而這還是她也注意到一個黑影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自己的身後。似乎一直在主意著自己的一舉一動。

    「果然如此。沒想到你倒是挺能找地方躲了。怪不得一直可以不路面吞噬那麼多人的靈魂。」塞露席斯朝著身後那個黑影看了一眼,冷笑著說道。

    黑影沒回答,只是默默得站在原地。充滿敵意得盯著塞露席斯,似乎在尋找機會動手。而另外一邊發現黑影沒回答之後,塞露席斯臉上顯得愈發的得意。

    「哼,現在知道厲害了?好吧,我也不是那麼不講道理的人。把艾爾瑪的靈魂放,然後趁早閃人。不然可別說我不講情面。」

    黑影仍然沒有回答,仍舊站在原地不同。而這時候,塞露席斯才似乎感到到了什麼不安。她忍不住轉過身子朝著黑影的方向看了一眼,隨即她的臉上立刻露出了吃驚的表情。而與此同時,黑影也開始動了。幾乎沒有給塞露席斯任何反映的時間,黑影就躍到了她身邊不到兩步的距離。

    「砰」的一聲悶響,塞露席斯和黑影相互交錯而過。不過之後塞露席斯臉上明顯露出了痛苦的神色,明顯在剛才的交手中吃了虧。

    「你……居然……」塞露席斯捂著腰間,咬著牙根朝著後面退了幾步。

    黑影仍然沒有回答,只是發出了幾聲冷笑。那聲音就彷彿是從無底深淵中傳來一般,讓塞露席斯感到渾身不寒而慄。而在那笑聲消失的同時,黑影已經再次躍出並且出現在了塞露席斯。

    「該死,太大意了。潔莉,千萬小心那個人……」塞露席斯此刻只感到自己的意識在飛快的流失,她雖然努力想叫喊什麼,但所有的聲音最終都只留在了自己的喉嚨中。

    「塞露席斯!」原本在房間中休息的磊德不知道為什麼突然間驚醒過來,而且開口第一句話居然是自己一直視為心病的塞露席斯。

    「怎麼回事,剛才的感覺。」磊德有些莫名得摸了下額頭。這時候他吃驚得發現自己的額頭上居然已經滿是汗水,這無異讓他愈發感到了不安。他從來沒有睡得那麼死過,更沒有如此突然間驚醒過。這並不是什麼好兆頭。

    而這時候,磊德突然間發現自己心頭似乎找了什麼。他這時候索性盤坐在原地,仔細回想著各種可能,但並沒有頭緒,一直到他的目光無意間掃過自己的護腕之後才終於明白了什麼。那只護腕是聯繫他和塞露席斯的東西,潔莉當時為了保證自己的力量可以將塞露席斯留在蓋亞特別為他在上面刻印了一個魔法陣。而這時候平時一直淡淡發光的魔法陣居然黯淡了下去,這不得不引起了他的警覺。

    磊德這時有些焦急得在房間裡來回渡了幾步,最後他還是按耐不住心中的不安推門而出。透過夜幕,他遠遠得看到一處房間的燈火還沒暗。他知道那是潔莉的房間,自此來到這裡之後,潔莉房間的燈火幾乎就沒有一天是熄滅的。她一直在想辦法救這裡所有的人。猶豫了一會之後,磊德最後還是決定去潔莉問個明白,反正自己現在這個樣子也是不可能再睡著了。

    「你說的都是真的嗎?」聽完磊德的敘述,潔莉微微皺了下眉頭,她也感到了事情有些不對勁。

    「沒錯。你看這個。」磊德說著抬起手,將護腕上帶有魔法陣的那一面對準了潔莉。此刻那個魔法陣仍然沒有散發出任何的光芒。

    「這樣就麻煩了。」潔莉說著站起身子說道,「快去找巴斯塔,還有……算了,那麼晚也不太合適。」

    「塞露席斯可能出事了,你和之間她現在被某種力量隔絕開了。所以才會有這種情況。」磊德腦海中一邊回想著潔莉的話一邊拚命朝著漫無目的的四處思索著。他這時候感到腦海中非常混亂,雖然那個妮子給自己惹了不少的麻煩和白眼,但毫無疑問她的出現也讓自己如同死水一般的生活充實了不少。如果塞露席斯真出了什麼意外,自己肯定會感到非常的內疚。

    但偌大的銀月城僅僅靠他們三個思索未免顯得太大了一點,三個人一直找到天色發白仍然沒有塞露席斯的蹤影,就好像她憑空消失了一般。

    「怎麼樣?」三個人在城市中央的廣場碰頭之後,開口第一句話便是完全相關的一句詢問。但隨之三個人臉上也都露出了失望的表情,顯然他們沒有一個人能找到任何的線索。

    「到底會在什麼地方呢?」就在三個人暗自琢磨的時候,突然間從遠處傳來了一聲尖利的叫聲。這聲叫聲立刻在原本死水般的城市中盪開了一道漪漣。

    三個人相互疑惑得對望了一眼,然後飛快得朝著聲音的方向快步跑去。很快,他們就發現那個方向正是生命之樹所在的地方,昨天晚上他們唯一忘記去搜索的地方。當三個人接近生命之樹的時候,卻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整棵生命之樹彷彿突然間成為一座冰雕一般,從上至下完全被一層散發著逼人寒氣的堅冰所覆蓋。

    「這,這到底是……」看到這副景象,巴斯塔和磊德都立刻顯得吃驚無比。

    「巴斯塔,樹頂上好像有什麼東西。」乘著巴斯塔他們吃驚的時候,心細的潔莉突然指著樹冠的某處說道。

    順著潔莉所指的地方望去,巴斯塔和磊德都隱約看到了什麼東西。但因為四周的冰塊和樹枝使得他們看不太清楚。而等到他們三個人來到樹頂之後率先映入眼中的不是別的,正是塞露席斯。或者說一尊和塞露席斯一模一樣的冰雕。

    「塞,塞露席斯,塞露席斯,你沒事吧。」看到情形之後,磊德有些激動的打算上去看個究竟,但他的舉動立刻被潔莉攔了下來。

    「別過去,塞露席斯的元素之核已經不她的身體裡面了。那個奪魂者果然不一般,居然連高階元素精靈都奈何不了他。」潔莉的話中充滿了無奈,但更多的則是一種無力感。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磊德這時候只感到心中一陣莫名的痛楚,一種他從未有過的痛楚。

    「等一下,塞露席斯的樣子似乎有點怪。」這時候一直默不做聲的巴斯塔突然開口說道,他指了指塞露席斯的冰雕說,「她的姿勢似乎在指著什麼。」

    聽到這話之後,潔莉和磊德趕忙走到塞露席斯跟前查看。只見塞露席斯整個人半跪在地上,左手捂著腰間,看樣子那裡似乎受了什麼傷,而右手則有些徒勞得向前伸出。好像打算握住什麼一樣,眼神中也似乎透著無奈。

    而正當巴斯塔他們幾個打算再查看什麼的時候,艾雅托絲突然間從空中飛到了他們身邊。不過當她看到塞露席斯的冰雕之後,臉上也立刻露出了吃驚的神色。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聽到艾雅托絲詢問,潔莉立刻一五一十得將她知道的情況慢慢說了出來。而隨著她的敘述,艾雅托絲的臉色也越來越凝重,無異高階元素精靈被奪魂者吞噬,這個打擊對任何人來說都是非常之大的。

    「對不起。」半晌,艾雅托絲長歎一聲,話語間充滿了絕望,一種預哭無淚的絕望。

    「不,說對不起的不應該是你,應該是我。如果,如果我能再努力點就不會發生這種事情了。」突然間潔莉變得激動起來,她漲紅著臉大聲說完便立刻飛身從樹頂躍下,張開翔風結界朝著城外飛去。

    「潔莉,別亂來!」看到潔莉情緒變得如此不穩定,巴斯塔立刻著急得衝著她大叫道。但潔莉沒有回答,只是一味得繼續朝著前面飛去。

    無奈之下,巴斯塔只得從樹上一躍而下,順著潔莉遠去的地方一路狂奔過去。他心很清楚,如果潔莉發狂了會是怎麼一個後果,特別是自暴自棄的她猶為顯得可怕。所以一路上,他已經顧不得其他,好不顧忌體力和鬥氣。

    而這時候潔莉則一路飛到城外的屏障前,深吸了一口氣後,潔莉抬起雙手開始將四周的元素力量不斷彙集到手中,隨即發瘋般得朝著屏障砸去。

    直到身邊最後一枚火球撞在屏障上後產生的漪漣消散之後,潔莉終於無力得坐倒在了地上,就在剛才她幾乎將自己身體中所有的精神力完全化為了無數的魔法。將身體中最後一絲力量耗盡之後,她停了下來,身心疲倦得停了下來。

    「為什麼,為什麼我總會給身邊的人帶來麻煩。為什麼……」潔莉有些自責自言自語道。

    「潔莉!」這時候巴斯塔的喊聲傳入了潔莉的耳中,很快她就看到遠處一個身影飛快得朝著她跑來。

    「巴斯塔,我……」

    「傻瓜,我說了多少次了。不要什麼責任都往自己身上攬。很多事情都是無可奈何的。」巴斯塔沒等潔莉說完,就一把把她摟到懷中安慰道,「我知道你看到身邊的人離開自己很傷心,但現在傷心是沒法解決問題。我們現在還活著,那麼就要為了活著的人繼續做點什麼,明白嗎?」

    「嗯。」潔莉含著淚點了點頭。然後她抬頭朝著巴斯塔看了一眼,突然發現一片雪花留在了巴斯塔的肩膀上,於是她信手打算把它擦掉。而就在這時候她的臉色一變,彷彿想起了什麼一樣,「難道,難道這個就是塞露席斯想告訴我們的,但,但這個……」

    「潔莉,怎麼了?你剛才說的是什麼意思?」看到潔莉如此表情,巴斯塔也顯得有些吃驚。

    「我明白了巴斯塔,我明白奪魂者到底在什麼地方窺視著我們了。原來是這樣,怪不得我們想不到。」潔莉這時候顯得有些激動,她從巴斯塔懷中掙脫出來,激動得說道。

    「到底是在什麼地方?」聽到潔莉那麼一說,巴斯塔也立刻來了精神。事實上他感覺奪魂者頭痛的地方就是無法找到對手,那種無從下手的感覺然他非常鬱悶。

    「塞露席斯為什麼會拚死把整棵生命之樹用堅冰覆蓋,巴斯塔你有沒有考慮過這個事情。」潔莉說到這裡不由臉色有些凝重,「事實上,她自己的動作根本就無所謂。最重要的是生命之樹本身。其實你沒發覺嗎?那棵……」

    潔莉話說道一半時候,突然間她猛得用雙手摀住自己的喉嚨,臉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她努力得張開嘴似乎要說什麼,但可惜的是她什麼聲音都無法發出。看到這個情形,巴斯塔也立刻驚慌起來,潔莉現在的樣子然他想起了艾爾瑪被吞噬的情形。

    「潔莉,潔莉!你怎麼了?」巴斯塔快步上前一把抱住潔莉,焦急得問到。

    「來……不……我……盡力……消耗他的……」潔莉努力得從嗓子中擠出幾個字後便再無法繼續支撐,很快便昏了過去。沒多久無數的黑斑從她身上散佈開來,然後就如同艾爾瑪那樣片刻間就消失在空氣中。

    「潔莉,不,不可能的。」看著懷中空空如也的巴斯塔顯然有些無法接受這個實事,片刻後原本的喃呢變成了仰天的咆哮,「潔莉,潔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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