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運之光 卷六 遮蔽光明的黑暗 第二十章 碎裂的夢想
    「沒有人可以躲開我的劫運降臨,你們的末日已經到了。(小說~網看小說)」看著鋪天蓋地般得從自己手中飛速的黑色碎片,布拉武大聲喊道,「很快黑暗的力量就將開始支配你們的身體,你們將成為黑暗的子民!」

    「靠你了,請保護大家吧。封印劍救贖之歌!」面對著根本無從躲避的黑色碎片,巴斯塔索性握緊了手中的十威劍,直接迎了上去。

    但很快巴斯塔發現自己的劍根本擋不住黑暗力量的侵蝕,無數的黑色碎片如同蝗蟲一般從四面八方朝所有人身邊湧去,自己的阻擋就如同激流中的一塊碎石根本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可惡,根本就沒有辦法擋!」在巴斯塔說話間,所有人都已經被無數的黑暗力量所包圍,無論任何掙扎都無法從中擺脫出來。

    「哈哈哈哈,黑暗的力量啊,把那些人的靈魂全部撕成碎片,讓他們成為黑暗的一分子吧!」看到所有人都陷入黑暗的包圍之後,布拉武再次得意得大笑起來。

    過來許久,環繞著眾人的黑暗力量慢慢變淡隨後逐漸消散開來。但所有人都發現自己並沒有什麼異常,不要說死就連痛的感覺都絲毫感覺不到。

    「怎,怎麼了?似乎並沒有什麼變化嗎?」姆吉卡看了看自己全身疑惑得說道。

    「沒錯,那個詛咒似乎沒有對我們產生什麼效果。」雖然對面前發生的一切同樣不理解,但一邊的修達也得出了和姆吉卡一樣的結論。

    「什麼!你們居然沒事!不可能,我明明看到你們被我的黑暗力量吞噬,不可能一點事都沒有。我的詛咒不可能會失敗!」看到眾人毫髮未傷,布拉武顯然是由氣又驚。

    「你不用驚訝,你的詛咒之所以沒有用是因為這個。」這個時候,西麗亞不知道何時出現在了布拉武面前,她手中正拿著薇茵給她的那枚水晶石,「剛才你在發動詛咒的時候,我也同樣發動和你的詛咒相匹敵的防禦結界風神的歎息。」

    「風神的歎息?!不可能,你一個祭司怎麼可能能發動只有神使才可以動用的神力?而且還是和你所屬神殿完全不同的力量。」聽到西麗亞的話後,布拉武臉上顯得愈發的吃驚。

    「沒錯,單靠我自己確實無法發動風神的歎息,但是薇茵殿下給了我足夠的力量來對抗黑暗。」說著西麗亞晃了晃手中的水晶,「這枚水晶是薇茵殿下留給我的水晶。她可能當時就已經預料到了今後可能要發生的事情,所以她將她很大一部分力量全部注入了水晶中,就是為了今天的一切。」

    「薇茵留下的力量……」雖然只看了一眼,但站在遠處的艾莉婭仍然感覺到了西麗亞手中那枚水晶中所包含的力量,不但如此她更感覺到了當時薇茵的那份感情。

    「不可能,不可能!毀滅女神怎麼可能會幫助你們這些無知而又弱小的人類,我不相信!」

    看到西麗亞手中的那枚水晶之後,布拉武變得歇斯底里起來,他咆哮著衝向了西麗亞,想奪走她手中的水晶。不過在西麗亞身邊的巴斯塔動作比他更加快,還沒等布拉武的劍落下他就早已強先一步將西麗亞護在身後,手中的十威劍更是對準布拉武的胸口就是一劍。

    發狂般的布拉武並沒有料到巴斯塔動作會如此迅速,他只感到胸口一陣劇痛,隨後就被巴斯塔一劍挑飛,整個人跌出數米遠。

    「薇茵不是毀滅女神,她是風之神使,是我們的同伴。就算她現在被黑暗所控制,但我相信她的心中仍然有著從未熄滅的光明,就好像她為我們留下的水晶一般。」巴斯塔說話間,鑲嵌在他手中十威劍上的風之同樣散發著藍色的光芒,彷彿是在印證著他的話。

    「哼,你們要得意就乘現在吧。神使始終是神使,毀滅女神在恢復自己的意識之後她力量才是真正的強大。我現在就證明給你們看,你們所謂的力量和她所真正擁有相比究竟有多大的差距。」布拉武一邊說著一邊重新站起身來,隨後他舉起了自己的左手再次彙集起了一股充斥著黑暗魔力的魔法球,「見識下,這個是屬於毀滅女神力量之一,暗黑魔法死神之錘!」

    說話間,布拉武將手中的黑暗之錘拋向了眾人。只見在那股力量驅使下,凡是它所經過之處就算沒有被碰到的地方也會被一股無形的壓力碾得粉碎。

    「別得意,這種有形態的魔法,我只要一劍就可以……」看著那股巨大的黑暗魔法,巴斯塔立刻將十威劍變成了封印劍的姿態。但他剛剛對著朝自己飛來的魔法球砍去時候,魔法球突然間改變了方向,讓他一劍只砍到了空氣。而魔法球則繞開了自己,朝他身後的其他人那裡飛去。

    「愚蠢,忘記我的魔晶石是可以操縱引力和斥力嗎?你的劍根本就無法奈何我的魔法。」布拉武一邊操縱著魔法球一邊說道,「你們最好不要有抵擋它的念頭,在黑暗力量的增幅下,死神之錘可以產生比正常高四百倍的重力。不要說碰觸,就算靠近也足夠將你們壓成碎片。」

    「這種事情要試過才知道。風神的歎……啊!」但西麗亞利用水晶開啟的結界僅僅只撐了不到一秒就立刻被巨大的重力擠壓成了碎片,連她自己也差點被捲入其中。

    「可惡,如果我的力量恢復就好了。」看到所有人被飛舞的黑色魔法球逼得狼狽不堪,艾莉婭不由握緊了拳頭恨恨得說道。

    「艾莉婭,姐姐,你的力量被封印了?」艾莉婭的話正好被站在身邊的艾琳聽道,她趕緊拿出了自己的海之精華將它最準了艾莉婭,「請等一下,我現在幫你解除身上的封印。」

    在水藍色的光芒照射下,艾莉婭立刻感到了身體中的力量開始漸漸恢復了起來。不過還沒有等艾莉婭恢復更多的力量就看到魔法球如同黑色的閃電般朝著自己和艾琳撲了過來。

    「糟糕!艾琳小心!」艾莉婭一邊說著立刻撲了上去將艾琳按倒在地,總算避開了那一擊但好不容易開始恢復的力量又重新被她身體中的黑暗封印壓制了下去。

    「可惡,如果有更強的光明力量就可以擋住它。」先前被撞飛的西麗亞有些失望得看著手中的水晶石說道。

    「更強的光明力量!對了,我怎麼沒有想到那個東西!」這時忙著追逐魔法球的巴斯塔在聽到西麗亞的話之後立刻想起了什麼。

    「西麗亞,是不是只要包含光明力量的東西就可以了?」

    「沒錯,但以我的力量無法驅使您手中的十威劍。所以……」

    「好了,那拿著這個,它會幫你的。」巴斯塔扯下了自己脖子上的一根項鏈扔給了西麗亞。

    「這個是……」看著巴斯塔拋給自己的東西,西麗亞疑惑得看著巴斯塔。

    「沒時間解釋了,現在靠你了。我幫其他人阻擋一下那個東西!」巴斯塔說著再次朝著艾莉婭身邊跑去,顯然她此刻已經被布拉武當作重點對像來照顧。

    「沒用的,沒人可以阻擋我的魔法。你們給我統統下地獄去吧!」布拉武咆哮著再次強加了魔法的力量。原本只有一米多寬的魔法球突然間變大了十倍多,如同一塊巨石一般朝著所有人的頭頂下去。

    「神啊,請幫幫我吧!」西麗亞此刻已經完全沒了主意,她索性將所有的力量配合著手中兩枚水晶的力量按照她的本能發動了最後的一個魔法。

    只見這時奇跡發生了,在西麗亞展開的守護結界被碾碎的同時,握在她左手中的那根鑲嵌著一枚七彩水晶霎時綻放出了一道耀眼的光芒,轉眼見原本已經快壓倒眾人頭頂的魔法立刻被光芒所吞沒。不過這並沒有結束,在魔法被吞沒的同時在西麗亞身邊又出現另外一道光芒,緊接著剛剛消失的黑暗魔法從裡面再次出現,只不過對像變成了布拉武自己。

    「什麼?不可能!」布拉武根本無法相信自己的魔法居然會被反射回來,霎時就被黑暗吞噬其中,巨大的黑暗力量不但將布拉武吞沒,更加衝破了要塞的屋頂一直延伸到了天空中。

    「好可怕的力量,這個到底是什麼東西?」西麗亞簡直無法相信剛才還幾乎將所有人逼到絕路的黑暗魔法居然就這樣輕易得被反彈到施法者身上。

    「還好。那個東西果然有用。」看到沖天而起的黑色魔法,巴斯塔總算舒了一口氣。

    「巴斯塔,你給西麗亞的是什麼東西?」艾莉婭也同樣吃驚於這股力量,於是好奇得問道。

    「這個是我在蓋亞偶然得到的東西,我模糊得記得給我這個東西的將它稱為光之水晶,不過我一直不知道該怎麼用它的力量。剛才西麗亞說需要更加強大的光明力量時候,我就想起了這個東西來。」巴斯塔抓了抓頭髮,努力得回憶了當時的一切,不過就算現在看來他仍然相信當時不過是一場夢而已,至於到底誰給了他這枚水晶他到現在仍然也不清楚。

    「沒想到我居然會被你們幾個逼到這個地步,你們這幫自以為是的傢伙。」在魔法的衝擊散盡之後,一個聲音從終於傳出。很快,布拉武就從已經被魔法衝擊轟塌的地面下重新爬了出來,而他身上更是一點傷痕都沒有。

    「這個傢伙是不死之身嗎?」看到布拉武的樣子,艾莉婭咬了咬嘴唇,她很清楚剛才的魔法甚至已經超越了阿烏絲的力量,但就算如此布拉武仍然是一點事沒有,這實在讓她感到有些恐懼。

    「夠了,布拉武。不要再打了。」這時修達突然站了出來,「不要再墜落了,我並不認為你會僅僅只為了力量而委身於黑暗。」

    「修達……你這個是什麼意思?」所有人對修達的這個態度都顯得異常的困惑。

    「我知道你過去的一切,布拉武。所以住手吧。」

    「你什麼都不知道,修達。你根本就什麼都不知道。」布拉武根本不理會修達的話,他面無表情得走出了凹陷的地面,站在眾人面前。

    「我是拋棄光明的人,我的靈魂早在那一刻就給了惡魔。你根本就不瞭解,我早已是黑暗世界的遊魂。就是那些所謂的光明之士將我這冰冷的黑暗世界讓我永世不得超生。」

    「有了光明才會有黑暗,有了黑暗才有光明。這才是真正的世界。但是光明世界卻企圖打破這個平衡。光明就代表正義,黑暗就代表邪惡,這個荒唐的定理到底是誰定的?回答我,是誰定的?」此刻的布拉武臉上突然變得猙獰起來,「我絕對饒不了那些自以為清高的光明之士……」

    「其實在六祈魔戰將軍中,我是唯一知道卡羅斯秘密的人。但我一點都不反對他那麼做,沒錯,只有卡羅斯的做法才是真正正確的做法。這個虛偽的世界早該有真正的統治者。」

    「你們這些自以為是的光之子民,我現在就來告訴你們我的過去,告訴你們為什麼我會走到這一步。」

    「那個還是我認識修達之前很久的事情,當時的我剛剛接觸這個世界,對一切的想法都異常的天真。當時我的夢想就時建立一個沒有爭鬥、所有人都平等並且和平的小鎮。為了這個夢想我開始選擇了加入軍隊,並且努力表現著自己。終於我的能力獲得了國王的賞識。我獲得了我的領土。」

    「老實說當我看到屬於我的領土之後,雖然那裡不過是一塊偏僻之極的土地,但我內心的激動根本就無法言語。而為了我心中的夢想我當時就發誓一定要將那裡變為最理想的地方。轉眼間過去了八年,我心目中的樂園終於建立了起來,一個沒有高低貴賤之分的小鎮,所有人都可以快樂和平生活在一起的小鎮奧西斯克。看著小鎮居民快樂得生活在一起的樣子,當時身為領主的我第一次流下了感動的淚水……」

    「但是事實是殘酷的……」

    …………………………

    「領主大人,不好了。」一個青年猛得推開了布拉武房間的大門大聲喊道。

    很快布拉武便跟著這個青年趕到了小鎮的一塊空地附近,這時那裡已經聚集了一大群圍觀的人。

    「讓一下,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布拉武一邊說著一邊努力得朝人群當中擠去。

    當布拉武好不容易擠到當中時候才看清楚,一個衣著華麗的小男孩正站在原地放聲大哭,而在他身邊的一直在破口對著周圍打罵的女子應該就是他的母親。

    「小弟弟怎麼了?哪裡痛了?」布拉武說著蹲下身子查看了那個男孩,不過看起來應該並沒有什麼大礙,不過看樣子應該是被什麼人打過,臉上有一塊不小的烏青。

    那個女子看到布拉武之後,立刻停止了漫罵,一把把自己的兒子拽到身邊,然後指著另外一邊的幾個衣著有些襤褸男孩大聲說道:「領主大人,你可算來了。你一定要給我的住持公道,我的寶貝兒子剛才被幾個賤民的孩子打了。你看,還傷成這樣,這還有天理嗎?」

    「你亂什麼說明,明明是你兒子欺人太甚。以為自己有幾個錢就了不起嗎?活該他挨打。」這時附近的幾個平民紛紛反駁道。

    「賤民,就是賤民。你們天生就只有像牛馬那樣被驅使的份。我兒子那麼精貴的身子怎麼能被他們打?」

    「喂,我說太太,請不要那麼說話。這裡沒有貴族和平民之分。而且這個不過是小孩子之間的打鬧而已,沒什麼了不起……」

    「賤民就是賤民,我們家族再怎麼也是被國王冊封為男爵的貴族。那些賤民憑什麼和我們平起平坐?」

    「喂,你太過分了。貴族就了不起啊?沒我們這些人種地,你們靠吃什麼過活?」

    「就是說,難道你們喝西北風,光著身子就可以過活了?」看到那個女子囂張的嘴臉,周圍的一些平民開始情緒激動了起來。

    「你們這些賤民,天生就是勞碌命。神將你們創造出來就是為了給我們提供享樂的。」這時幾個有點身份的人也立刻呵斥道。

    一時間整個小鎮就如同滴入清水的沸油一般立刻爆發起來。平民和貴族之間的矛盾瞬間激化起來。雖然小鎮上只住著屈指可數的那麼幾個貴族,但他們手中都或多或少有一定的私兵,所以雖然平民人數不少但仍然不敢和貴族正面對抗。但小的衝突仍然是天天不斷,而從那天開始,布拉武才意識到自己過去太天真的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鎮子上不少平民都受不了貴族的欺壓,加上幾次衝突中不少平民都死在貴族私兵的手裡,所以很多人最終選擇了離開這裡。剩下不少沒有離開的,也大多屈服於貴族的淫威,變得默不做聲。就算布拉武努力想幫助他們卻也起不到什麼作用,而且不但如此那些貴族還將他視為了自己的眼中釘肉中刺,都拚命想將他除之而後快。不過礙於這裡是他的封地,布拉武再怎麼說也是這裡的領主,他們並不敢殺掉他。不過即便如此,他們也並沒有停手的打算。雖然不能直接下手,但他們仍然想辦法一點點架空了布拉武的領主權利,將他完全孤立起來。

    直到某一天,幾個貴族帶領著一群士兵氣勢洶洶得衝到布拉武的家中,不由分說得將他痛打一頓,然後拖到了小鎮的廣場上。

    「布拉武,你已經不再是這裡的領主了。給我滾出這個鎮子。」這時帶頭的一個貴族神氣活現得對布拉武說道。

    「不,不可能。這裡是國王殿下親自封給我的領地,你們沒這個權利!」雖然布拉武有絕對是實力但他仍然沒有反抗,只是不停得辯解道。

    「是嗎?那你看看這個。這個也是國王的御令。」那個貴族說著將一張羊皮卷扔給了布拉武。

    而當布拉武看完上面的內容後,他整個臉色都變得蒼白一片。那張羊皮捲上羅列著無數他可以相信到的各種罪名,而且所有的罪名指向的都是他自己。並且末端,寫著的赫然是免除他領地,將他流放邊境……

    「不,你們這個是誣陷。我抗議!」布拉武顫抖得喊道。

    「抗議是沒用的,因為這些都事實,當然念在你對王國有功,所以流放就算了。只要滾出鎮子就可以了。如果你不信的話,就來問問這裡的所有人。」那個貴族說著輕蔑得看了他一眼,然後拾起了那張羊皮捲開始高聲的朗讀起來。

    「沒錯,那些都是事實!」

    「打倒這個邪惡的領主!」

    「我證明,他是黑暗的子民。他暗中藏有黑暗魔晶石,意圖不軌……」

    在那個貴族念完之後,四周的平民並未向布拉武想像中的那樣為自己說話而是倒打一耙,而這無疑讓布拉武最後的心理防線徹底的崩潰了。

    「不,這不是真的。那些都是謊言。你們忘記了嗎?我一直以來的努力……」

    「可惡,那個傢伙到這個時候還敢狡辯!大家說怎麼辦?」

    「審判他!我們要代表光明審判這個黑暗的子民!」

    …………

    「真是可悲,我一直努力幫助的人最終還打著光明的旗幟來審判我,哼哼哼哼,真是諷刺。不過我依然沒有離開那裡,那個我一手建立的小鎮……」

    「最後他們將我扔到了不見天日的地牢中,任由我自生自滅。我當時打心底畏懼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和無窮無盡的寂寞。在黑暗中,他們整整關了我差不多十多天,我沒有吃過一點東西,喝過一滴水。在這段時間中,我醒了又睡,睡了又醒,心中無比可望外邊的陽光,可望無私的光明落在我身上的感覺。但沒有用,我徹底被光明所拋棄了。而在我徹底向黑暗妥協等待死亡的時候,一個聲音從我心中響起,告訴我這個世界本該屬於黑暗,真正邪惡的是那些光之子民。」

    「而也在那個同時,我的手碰到那個東西,或許它很早就在那裡。但我卻在那個時候才得到了它。那個就是我原來的魔晶石,冰封國度。而在我得到它的同時,一股無比的殺戮感突然從內心深處湧向了心頭。」

    「我獲得了力量,並且殺掉了鎮子上的所有人。沒錯,我親手毀掉了我辛辛苦苦建立起來的一切。那幾天,我只是一味得殺戮我所有看到的人。一直到那個人的出現」

    …………

    「又來了一個不知死活的光之子民嗎?很好,來吧,讓我華麗得取走你的性命。」坐在幾百具屍體堆積上的布拉武看著出現在自己面前的這個男子,帶著殘忍的笑容說道。在他話音落下的同時,無數的冰錐立刻如同雨點般的刺向了那個男子。

    男子並沒有躲避,只是站在原地任由尖銳的冰錐刺入自己的身體而一言不發,彷彿那具身體根本不是他的一般。

    「我沒有和自己同類交手的習慣。你住手吧。」許久之後男子慢慢將刺入自己身體的冰錐一一得拔出,然後冷眼看著布拉武說道

    「同類?我是黑暗的子民,你敢說你是我的同類嗎?」

    「沒錯。你我本來就是一類人。」男子說著從衣服中掏出了一枚散發著黑色光芒的水晶,「這個是真正應該統治世界的黑暗之神雷瑟夫所留下的魔晶石。只有被選中的黑暗子民才可以佩戴的東西。」

    「!」布拉武顯然也感到了從魔晶石上散發出的黑暗氣息,一時間他居然不知道說什麼好,但最少他此刻感到了遇到同伴的安心感覺。

    「你應該也感覺到了它的力量。如果是的話,就聽從它的指引,將這個世界引入真正的黑暗之中吧。那個才是這個世界真正的未來……」

    …………

    「從那一刻開始,我決定跟隨那個男子。他讓我知道,只要黑暗真正統治這個世界後,那些光之子民就無法生存,他們將永遠在黑暗的業火中忍受煎熬,就好像我一直以來所承受的痛苦!」

    「……」

    沉默了許久之後,修達歎了一口氣說道「布拉武……這些並不是真正的你。你的內心並非那麼邪惡。」

    「是啊,這個世界中善良的人仍然是多數!」艾琳也點頭說道。

    「就是啊。而且我和過去的你也有著相同的夢想。雖然我也知道要實現很困難,但我也一直在努力不是?你心中應該還是希望做一個好人的吧。」艾莉婭這時也已經徹底改變了對布拉武的看法。

    「善良?好人?哈哈哈哈!」布拉武突然狂笑起來,「我是不是太會說故事了?反而讓你們都感到了疑惑。」

    說話布拉武的臉上再次浮現了殺氣:「聽好了,我是黑暗的子民。是真正的黑暗之神雷瑟夫選中的人。而我心中的那股對光之子民的仇恨正是支撐我走向這個世界頂端的動力……」

    「可憐的人……」艾莉婭小聲的喃呢著。

    「我不需要你的可憐!」布拉武話音落下的同時,一股無形的力量立刻撲向艾莉婭。錯不及防下,艾莉婭立刻被撞出四五米遠。

    「艾莉婭殿下!」西麗亞看到被推dao的艾莉婭,裡面慌張得跑過去想扶她起來。

    但艾莉婭卻揮手示意不用,然後自己慢慢得爬了起來,只見她擦了擦嘴角的血跡,低著頭說道:「修達,你說的對。布拉武真的很值得同情。只是……」

    艾莉婭這時抬起頭來,忍著眼眶中的淚水激動得大聲喊道,「我沒有想到,布拉武居然可憐到難以置信的地步。夠了,巴斯塔。不要再打了。布拉武真的很可憐……」

    艾莉婭的話如同是一把巨錘狠狠得砸在了布拉武的胸口上,在聽到她的話之後,布拉武臉色都開始變得慘白。

    「我知道,如果還有其他方法的話,我一定不會的。對於背負如此沉重包袱的人,我很明白。過去怎麼樣並不重要,關鍵的是未來他會怎麼幹。」巴斯塔此刻腦海中不知道為什麼會浮現出巴隆的身影,「畢竟未來他還打算傷害其他人的話,除了打倒他我別無選擇。因為這個也是我們自己選擇的道路。」

    「住口,不要說了。我,我不需要同情……不需要同情……」布拉武捂著自己的耳朵痛苦得說道。

    「他怎麼了?突然間……」看著布拉武痛苦的樣子,所有人都感到異常的奇怪。

    「不,不要再同情我了!!」突然間從布拉武身體中爆發出了一股驚人的黑暗力量,伴隨著那股力量的沖天而起,所有人都感到了一陣前所未有的寒意,「黑暗不需要同情,不需要同情!」

    伴隨著那股黑暗力量的急速膨脹,整個天空要塞都開始顫抖起來。

    「你要幹什麼,布拉武!」巴斯塔看著那股他幾乎無法想像的黑暗力量大聲對著布拉武喊道。

    但布拉武並沒有理會他的話,只是目光空洞地仰望著頭頂的天空,隨後大聲喊道:「偉大的黑暗之神雷瑟夫,請賜予我無窮無盡的黑暗之力吧!」

    在他話音落下的同時,原本直衝天空的黑暗力量突然向四周圍橫掃過去,瞬間整個要塞的上半部分全部被吞噬得無影無綜。夜空之下,所有人都吃驚得發現布拉武的魔晶石早已不是佩帶在他身上而是深深得嵌入了他的胸口。

    「糟糕,墜落之力已經和他融為了一體,他已經成為了雷瑟夫的傀儡了。」看到這個結局,艾莉婭只感到渾身無力,一下子坐倒在地。

    又過了許久,原本肆虐的黑暗終於平息了下來,但此刻的布拉武已經失去了人類的外貌。他的雙手變得如同野獸一般的銳利,而額頭也出現了明顯的菱角,耳朵也開始變得細長起來。

    「弱小的光明,準備面對你們即將毀滅的現實吧。黑暗已經徹底的甦醒,光明最終獎被黑暗所吞噬。」此刻布拉武的聲音已經再沒有任何的感情,就如同剛剛從黑暗深淵中甦醒的惡魔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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