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局長坐在辦公室裡抽著煙焦急的等待著電話,桌上的話機好像是故意和他找彆扭,始終沒有響,關隊長和刑警隊的幾位弟兄根據大頭陳的妻子提供的線索,去了廣南,他們之間約定不管有沒有事情,每天在上午十點鐘的時候,相互通個電話,可是現在已經過了約定時間半個小時了,還沒有打過電話,難道出了什麼意外?就在張局長胡思亂想的時候,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在安靜的辦公室響起,老張立刻將手裡的煙頭摁滅,一把抓過電話,「喂!」
「張局長,案情有了重大的突破。(小說~網看小說)」電話那頭傳來關隊長興奮的聲音。
「什麼重大突破,你快點說。」
「我們在當地警局的配合下,終於找到了大頭陳的船,說明他們確實是在廣南上得岸。」
「人呢,人抓到沒有?」張局長焦急的詢問。
「船裡空無一人,而且連大頭陳都不知去向,我們對船上的現場作了仔細的勘察,發現在船頭附近有一些血跡,估計大頭陳遇害的可能性比較大。」
張局長的心涼了,他原估計大頭陳被滅口的可能性是相當大的,但是還抱有一絲僥倖的心理,但是關隊的電話將他的一絲希望徹底扼殺掉,「人沒找到,還說什麼案情有了重大突破的屁話」在電話裡他沒好氣的爆了一句粗口。
「呵呵,張局您別急啊,我們將那兩個南方人的肖像給了當地的警方,希望他們協助調查,現在有了結果了。」關隊故意停頓了一下。
「有屁快放,別***吞吞吐吐的,什麼結果快說。」張局有一點急眼了。
「呵呵,那兩個南方人的身份已經確定了,是哥倆個,老大叫尚斌,老二叫尚紅,他們兩個是當地有名的混混,專門靠替人收賬過活,兩年前去了香港,並且加入的當地的黑社會組織黑星社團,據說因為能打敢拚,心狠手黑很快就在那個社團裡混的是風生水起,成了那個社團有名的紅棍打手,我們還查了出入境的登記記錄,兩個月前他們持南非護照入境,到現在為止還沒有出境記錄,說明他們應該還在廣南市,我們正在積極和當地的警局配合,力爭將他們兩個人逮捕歸案。」
老張緊鎖的眉頭展開了,「呵呵,你們幹得好,如果能將這兩個人抓住,你們就是大功一件,我親自向上級為你們請功。這幾天實在辛苦你們了。」
「呵呵,不辛苦,為領導服務不辛苦。」
「什麼為領導服務,記住咱們是為帽子上的警徽服務的哈哈。」張局長按捺不住心中的喜悅之情,立刻撥通了周市長的電話,在得到了當面匯報的許可後,興沖沖走出了辦公室。
這幾天他的朋友們也不知道怎麼就知道了老董過陸九的事情,紛紛打電話過來埋怨他不夠意思,沒辦法他只好自掏腰包再宴請了他們一頓,結果他們又回請,弄得這幾天連個人的時間一點都沒有,好不容易今天有空來到了古玩街,走進了聚寶奇齋,看到張叔眼睛半睜半閉正在靠在椅子上打著瞌睡,他躡手躡腳的走了進去,然後站在店的當中使勁大喊了一聲「著火了!」,只見張叔立刻睜大了眼睛,以一個不像六十歲的人所能做出的動作,一個踺子敏捷的從椅子上蹦了起來,急沖沖的就往後面跑,跑出了兩步才感覺不對頭,回過頭一看,老董站在原地雙手交叉抱於胸前笑吟吟的看著他。
「你這個小兔崽子,差點沒把你張叔的魂嚇沒了,沒事跑到這消遣你張叔玩,你可真是夠沒大沒小的,當心我告訴你父親,好好的收拾收拾你一頓。」張掌櫃看著他沒好氣的說道。
「張叔您別生氣,剛才是大侄子看看您老的警覺性如何,沒想到您在睡覺的時候,都還睜著一隻眼,實在是令大侄子開眼了佩服佩服。」老董雙手一抱拳,在胸前搖晃了幾下。
「你小子就會捉弄我老人家,說吧來我這裡有什麼事情。」張掌櫃的又坐回到原來的椅子上,眼睛又恢復到原來的狀態。
老董笑著走了過去,腆著臉湊近了張掌櫃的跟前,「瞧您說的,我就是時間長了沒見到您,想來看看您。」
張掌櫃的睜開了雙眼,看著老董「真沒有別的事情?」
「真沒有。」
「我老頭子身體還不錯,那好看也看過了,沒別的事你就回吧!」然後又將眼睛閉了起來。
「呵呵,張叔,要說沒事情還真有點小事情想請您幫幫忙。」
「哼,我就知道你小子有事情,別忘了我把你從小看到大,你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你拉什麼屎,說把這次又要我幫你找什麼東西。」張掌櫃擺出一副未卜先知的樣子。
老董湊近他的耳朵小聲的說了幾句,他的眼睛立刻睜得大大的「什麼,你要找乾隆皇帝御筆所書的壽字,沒有沒有。」他的頭搖的活像嗑藥磕多了的樣子。
「呵呵,我問我家老爺子了,全天南市只有您有,還說是您的鎮店之寶,我可真的有急用,您就幫幫忙把這幅字勻給我吧。」老董滿臉期盼的看著張叔。
「這老東西,我就知道他嘴不嚴,早知道上回和他喝酒的時候少喝一點了。」原來有一次張叔和老董的老爺子兩個人喝多了,他趁著酒興,將乾隆御筆所書的壽字拿出來顯擺,這不這次讓老董惦記上了。
「張叔,您說個數,大侄子肯定不還價怎麼樣?」
張掌櫃的只是閉目不語。在老董再三的懇求下,他睜開了眼睛,「你真的想要?」
「嗯,真的想要!」老董感覺有門,心下一喜,可是張掌櫃的後半句話,將他喜悅的心情立刻降到了冰點。
「聽說你老爺子有一對明代成化斗彩雞缸杯是吧?」
「好像是」老董苦著臉回答道。
「明白了吧!」
「張叔再換個條件行不行,您就行行好吧!」老董知道這對成化斗彩雞缸杯,老爺子視若珍寶,平時密不宣人,只有夜深人靜的時候拿出來把玩一會兒,真沒想到張叔的條件這麼苛刻。張叔乾脆將自己的眼睛閉住了,不再搭理老董了。老董恨得牙根還癢癢,心裡暗罵道,你這個老東西簡直是趁火打劫,不,應該是明火執仗才對,你怎麼不去搶好了。可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老董將自已平時視如珍寶的東西提出來與張掌櫃的交換,沒想到這老頭竟然閉上眼睛打開了酣睡,老董無奈的怏怏的離開。老董的身影離開店門的時候,張掌櫃的眼睛微微張開一條縫,心裡暗道老董頭,你想讓我心疼,嘿嘿我讓你更心疼,我看你怎麼辦,嘴角流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
老董無奈回到了父母家裡,老爺子一看到他的表情就知道事情沒有辦成,「怎麼了在你張叔那裡吃了癟了?」老董無奈的點了點頭「說吧,那個老傢伙有什麼條件?」
「他說要用您的那對成化斗彩雞缸杯來交換。」
「什麼!」老老董立刻就像有人踩了他的尾巴一樣猛地從沙發跳了起來,「這個老傢伙真這麼說?」
「嗯」老董重重地點了點頭。
「這個老傢伙乾脆去搶好了。」老老董在家裡來回的走了兩圈「不行我得那個老傢伙打一個電話。」走在沙發上拿起電話,在老董滿懷希冀的目光下撥通了號碼。
「老張嗎?最近在忙什麼啊?聽說剛才我那不成器的小子又麻煩你去了,呵呵,這小子竟給你出難題,我知道,哈哈我知道,咱們好久沒見了,哪天再坐一坐,回想起以前的日子真是難得啊!」老老董又是套交情,又是回憶往昔的崢嶸歲月,又是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的勸說,怎奈對方就像那什麼裡的石頭,又臭又硬,軟硬不吃這下老老董可真是黔驢技窮了,在失望中放下了電話,嘴裡恨恨的說「這個老傢伙簡直是不可理喻,簡直是趁火打劫。」看了老董一眼,最後下定決心,走進了書房裡,過了一會兒,拿出來一個方盒子,打開看了看,遲疑了好一會,才將那個方盒子遞給了老董,眼神裡透露出戀戀不捨得樣子。
「爸爸,您留著吧,我在想一想別的辦法。」老董看到父親這個樣子,心中感到一陣刺痛。
「別傻了,我百年以後,這些東西還不是你的,只不過我早一點交給你而已。」老老董將盒子塞給了老董,「去吧,這些東西只不過是身外之物,如果真的能幫到你我很高興。」
「爸爸」老董的聲音哽咽了。
老董如願以償的拿倒了乾隆御筆所書的壽字,但是他感覺自己的心裡沉甸甸的,他好幾次想回頭將那對斗彩雞缸杯換回來,可是他並沒有這麼做,他掏出了手機撥通了高平凡的電話「平凡你要的東西我拿到了。」
「真的董哥,你真的太有辦法了,我立刻動身去天南你等我啊!」電話那頭平凡高興的說著。
「平凡,你別來了,我正好有點事情明天要去一趟省城,我順路給你捎過去。」老董很平靜的說。
「那也行,等董哥來了我為你接風洗塵,順便介紹幾個朋友給你認識一下啊!」
「那好我到了給你打電話。」
「好的董哥,明天我就等你電話了。」
老董將電話掛了,高平凡介紹的朋友肯定是非富即貴,對他將來的發展大有裨益,按道理老董應該高興才對,但是他感覺自己高興不起來,懷裡抱著放著壽字的盒子看著人來人往的街道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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