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董和曼尼耳鬢廝磨了一下午,直到肚子發出嚴重的抗議,才戀戀不捨的從床上爬起。(小說~網看小說)曼尼打開冰箱,取出一些速食食品,準備安慰安慰兩個同病相憐的肚子。
老董站起身來,走到了正在液化氣灶前忙碌的曼尼的背後,將她緊緊的摟住.「不要胡鬧,不要雞蛋煎糊了。」她扭動著自己的身體,慢慢由抗拒變成了迎合,手將火慢慢的關掉.
天黑了老董才從曼尼的家裡偷偷的溜了出來,他感覺就像一場夢一樣,他不斷回味著一下午的瘋狂,臉部的表情隨著患得患失的思緒變換時喜時憂,就好像在夢遊一樣的回到了家,還好知道家門從哪裡開。
回到樓下看到家中的窗戶發出的黃色的燈光,卻從未感受到那樣的刺眼,連帶著自己的心都被刺出尖銳的痛,打開房門看到笑語殷殷的嬌妻和乖巧伶俐的女兒,感覺到自己的良心在審視著自己的靈魂,這種審視令他無地自容,此刻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就是逃離,遠遠地逃離。誠然就像一首歌唱的那樣,想說愛你不容易,老董是愛也不容易想逃更不容易。
「回來了累了吧!吃飯了嗎?洗澡水放好了,一會洗完澡早點上床睡覺吧!」妻子溫柔的話語,在老董的耳朵裡竟然是那樣的刺耳,聲音就像最尖銳的刺一樣,瞬間擊穿了老董心中最脆弱的地方。
「怎麼臉色這麼難看病了嗎?」妻子伸出手掌去試老董的額頭,她沒有想到,老董用近乎粗暴的動作將她的手打開,妻子愣住了,呆呆的看著勞動,女兒也愣住了也呆呆得看著老董,老董也愣住了,也呆呆看著妻子和女兒。沉悶的氣氛過了好一會,老董用一種近乎沙啞的嗓音打破了快要凝固的空氣。
「跑了一整天,真的有些累了,對不起老婆。」他伸出左手抱住了妻子,又伸出右手將自己的女兒攔了過來,一家人抱在了一起。老董忽然發現自己的臉龐濕濕的,不知道什麼時候臉上已經佈滿了淚水。
不知過了多久,也許只是一會,老董的妻子輕輕的推開了他,伸出手為老董拭去臉上的淚水。
「怎麼了心裡有事?說出來會好一點。」妻子軟語安慰。
「沒有就是感覺累,尤其是心累,好了咱們吃飯吧!乖女來爸爸抱抱,今天在學校了怎麼樣啊?受沒受到老師的表揚啊?快和爸爸說說,兩天沒見乖女想死爸爸了,快說說爸爸都等不及了!」老董胡亂的用手抹了抹臉,對妻子和女兒露出最快樂的笑容。
一家人坐在餐桌前,笑語盈盈的吃起了晚餐,細心的妻子發現老董在吃飯的時候總是心事重重的,而且身上有了一股女人的香味,一絲陰霾爬上了妻子的眼角。
吃完飯後,老董走進衛生間,站在花灑下一動不動,任憑冰冷水流沖刷著自己的身軀,試圖將這份冰冷的感覺帶入到自己有些發熱的頭腦裡,徒勞無功,他甩了甩頭,試圖將與曼尼抵死糾纏的影像從自己的腦海裡驅逐出去,徒勞無功。
浴室裡很冷,我的身體是冰涼的。想伸出手去抓一些東西,可又不知道抓些什麼,獨自一個人在花灑下發呆,可內心深處湧動的躁動,將思緒攪動的像一團亂麻,關上花灑,又將它打開,心中不得片刻寧靜。我就像一口久未起波瀾的古井,被投進一顆小石頭,濺起一抹漣漪,石雖沉底,但激起的漣漪卻一漾一漾慢慢舒展開來輕拍著井壁未曾停歇。心中有海眼中一片汪洋,心中有你眼中全都是你,是你是你就是你這顆小石子兒,輕輕一擊將我塵封已久的心門敲開,我百思不得其解,難道你帶著佛家所云三生石上的約定,亦或是道家所講前世夙願。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就這樣吧,就讓上帝的歸上帝,佛祖的歸佛祖,天尊的歸天尊,漣漪就讓它歸漣漪吧!真是活見鬼了。
老董關上花灑,穿上妻子為他準備好的家居服,走出了浴室。臥室裡的燈光是粉色的,妻子穿著他最喜歡的那套粉色性感的內衣很慵懶的躺在床上,媚眼如絲的看著他,老董苦笑了一下,該來的終究要來了。他躺在妻子的旁邊睡下來。
宣洩完漏*點的老董,帶著一身的疲倦沉沉睡去,但是他並沒有發現妻子的眼角上掛著一顆晶瑩的淚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