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仁親王進入這個房間之後,便又把門重新關上,把佐籐隆和那個有絡腮鬍子的男人關在了外面。
很快,佐籐夏美的喝問聲便從房間裡傳了出來。
佐籐隆忍不住搖了搖頭,不愧是自己的女兒,就算是對博仁親王也是一樣,不假顏色。
佐籐夏美能夠名到東瀛八秀之一,絕非等閒之輩,自然沒有可能不認識博仁親王,現在從佐籐夏美的聲音決斷,博仁親王似是碰了個不小的釘子。
可是突然間,佐籐隆就聽到佐籐夏美發生一聲淒厲的慘叫,顯然,博仁親王在商議不成之後,開始對佐籐夏美用強了。
佐籐隆不由一陣憤怒,這算什麼?怎麼說也是一個堂堂的皇室成員,怎麼可以這麼不顧身份?作出這種事情來?
同時他又在暗暗後悔,自己這不等於是引狼入室麼?
可是,事情既然已經到了這一步,他已經無法再回頭了。
突然,那和自己一樣留在門外的絡腮鬍似乎感覺到了什麼似的,臉色大變,也顧不上讓那僕人開門,猛然一腳把門踹開,衝了進去,一邊跑還一邊大叫:「殿下小心!」
佐籐隆往門內,卻見博仁親王已經把佐籐夏美壓在了身下,佐籐夏美身上的衣衫已經凌亂,正在拚命的掙扎。
那絡腮鬍衝進來的時候,博仁親王似還未發覺有什麼不妥,正像一條狗一樣在佐籐夏美的身上亂啃……
可很快不妥就發生了。
就在這時,卻見窗戶上的玻璃「砰」的一下,出現了一個小調,那絡腮鬍手中一抖,腰裡插著的那把劍便被拔在了手中。
剎那間,光芒大盛,卻見那人一個側劈,只聽「鐺」的一聲脆響,顯然是劈中了什麼東西。
整個過程在電光火石之間,可是身為佐籐家族族長的佐籐隆卻是可以很清楚的看清怎麼回事。
那是一顆子彈。一顆子彈幾乎是在那絡腮鬍衝進房間的同時擊穿了窗戶玻璃,直向那正在施暴的博仁親王射去。
能穿透玻璃卻不擊碎玻璃的,只有狙擊步槍射出的子彈才能做得到,顯然,有人要暗殺博仁親王!而且很明顯,對方之所以要暗殺博仁親王也正是因為博仁親王所做的事情。
佐籐隆在第一時間就給出了這個判斷。因為之前已經有四個人因此而死了。
而那絡腮鬍則就在這個時候,拔劍擊飛了那顆子彈,救下了博仁親王。
那絡腮鬍在擊落了這顆子彈之後,一聲冷喝,「找死!」
說著,長劍一揮,一道光芒從劍上射出,透過窗戶,直向一個方向遠遠的射去。
就在那絡腮鬍把劍拔出來的一刻,佐籐隆的眼神忽地一聚,這個人手中的這把劍……
能夠發生出如此強烈光芒,而且能用這光芒對敵人進行殺傷的,難道就是傳說中的聖劍星輝?廉之聖劍星輝?
不過,還沒等他發問,變故再生,那剛才一直站在門外負責給博仁親王打開房門的那個僕人,突然身形暴閃,衝了進去。因為身形太快,在他原來站立的地方甚至還留下了一道殘影。
那人衝進去的同時,手一揚,兩道藍光乍現,分射博仁親王和那絡腮鬍兩人。
如此進的距離,如此突然的襲擊,佐籐隆自問就算是自己遇上了,怕也要吃個大虧不可。
果然,無論是博仁親王也好,那絡腮鬍也罷,在這個突如其來的變故中都有些手忙腳亂。
趁著這個的工夫,那人一把抱起床上的佐籐夏美,迅速向一扇窗戶衝去。似是要破窗而逃。
雖然那兩道藍光讓博仁親王和那絡腮鬍頗有些狼狽,但是這並不等於能夠置他們於死地。那絡腮鬍只用瞬間便擊落了那兩道藍光,佐籐隆定睛,卻見那兩道藍光正是兩把泛著藍色的飛刀。飛刀泛藍,顯然說明這飛刀上被塗了劇毒。
絡腮鬍擊落了飛刀之後,那人已經撞破了玻璃,破窗而出了。
絡腮鬍暴喝一聲:「找死!」
然後,又是一道光芒自那劍上射出,直向那僕人身後射去。
這個地方是二樓,並不算高,卻正好讓那人藉著下落之勢躲過了那道光芒掃射。
那絡腮鬍一擊不中,一刻也不停留,也是縱身向外跳去。
可是就這麼一眨眼的工夫,當絡腮鬍落地之後就發現,地上只剩下那僕人一個人正在等他,而佐籐夏美卻已經不知去向了。
顯然,這個地方早就有人在外接應了。
絡腮鬍怒不可遏,揮劍便向那人殺去。
那人輕蔑的一笑,似是對絡腮鬍的身手很不以為然,手一揚,又是兩道藍光分上下兩路向他射來,可惜,絡腮鬍手中的劍實在太過詭異,光芒閃耀之下,根本無法看清劍身是何模樣,在那兩道藍光射來之後,那劍身之上突然光華大盛,院子裡好像突然出現了一個太陽一般。把整個天空都照亮了。
那兩道藍光瞬間便淹沒在強大的光芒中,而那僕人的身體,竟然也被這強大的光芒給包圍,然後便開始一點一點的消失,似是被這光芒給吞噬了一般,旋即便灰飛煙滅。
光芒散去,地上再也找不到那人的影子,就連渣都不剩一點,就好像他從來也不曾出現過一樣,而佐籐夏美也已經不知去向,就好像剛才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一樣,只留下窗戶的玻璃上一個破洞在訴說著剛剛發生的一切。
…………
伊籐千聖正在生氣。
她認為自己完全有理由生氣。
可是偏偏讓她生氣的原因還不好對別人說。
所以她只好一個人坐在床上生悶氣。
她之所以生氣,是因為她感覺到自己的尊嚴受到了踐踏。
身為東瀛八秀之一,伊籐千聖有足夠的資本和能力打擊絕大多數敢於踐踏她尊嚴的人。
可是偏偏這個人卻是她沒有辦法,沒有力量,也不可能去打擊的人。
因為這個人是她的父親。
她感覺自己的父親踐踏了她作為少女的尊嚴。
已經一連好幾天了,她的父親都要讓她去見一些她根本不認識不喜歡的人。
女大當嫁,像她這個年齡的女孩子要交男朋友,這種事情本無可厚非,她也能理解。
可是她卻能很明顯的感覺到,無論是他父親也好,那些她見的人也罷,目的似乎只有一個,那就是她的身體。
好像只要她還是處女,就會如同洪水猛獸一般,他們一定要用盡一切辦法破掉她的處女之身才好。
所以伊籐千聖很生氣。她無法理解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伊籐千聖一向很驕傲。
她也的確有令她感到驕傲的資本。
她的美貌宛如天上掉落凡間的仙子一般,簡直一塵不染,如果按照蕭雲的五級美女劃分制來劃分的話,她絕對是一個五級美女。
且不說她絕美的容貌,就算她的才華也足以令絕大多教地球人汗顏
如果說池上憂佳那個丫頭是個語言天才和管理天才的話,伊籐千聖就是一個藝術天才。她在不到六歲的時候就能用小提零拉帕格尼尼了,在她十歲的時候,她的鋼琴造詣就已經令日本最著名的指揮家小澤征爾都讚歎不已。
無論任何曲子,只要她聽上一遍,就能立即寫出這曲子的曲譜,而且她寫的這這曲譜和真正的曲譜幾乎毫釐不差。
據說這種能力只有當年的貝多芬、莫扎特、施特勞斯之流才有。
長時間生活在讚譽之中的伊籐千聖自然是眼高於頂。全日本的男人,至今還沒有一個能入她的眼。所以到現在,伊籐千聖小姐也還只好連初戀都沒有開始過。
哦,對了,說伊籐千聖完全看不上地球人也不對,有一個人就在她的心中濺起了的漣漪。
那個人就是池上憂佳的那丫頭的男朋友。聽說是一個叫做龍依家族的繼承人,名叫龍蕭雲的。
伊籐千聖和池上憂佳很熟,從很小就相互認識的她們,都暗暗存了一個想要把對方比下去的心思。
一直以來,兩人都是不分上下,池上憂佳每在語言和管理領域取得令伊籐千聖讚歎成績之後,伊籐千聖也一定會在藝術領域取得令池上憂佳佩服的成績。她們之間似是保持了一個很微妙的平衡。
可是,這個平衡卻在不久之前被打破了。
因為池上憂佳那個丫頭竟然在談戀愛領域先行了一步。
這可就出乎伊籐千聖的意料之外了。
她們的比試當中似乎並沒有這一項。不過卻不是她們不想,而是因為她們兩個人的眼光都太高了,高到幾乎沒有人能被她們看中。所以自然而然的,她們也就放棄了在這方面的比試。
可是事情就是那麼突然,池上憂佳這丫頭竟突然間就有了男朋友了。
不甘示弱的伊籐千聖便要池上憂佳給自己見見她的男朋友。她很好奇究竟是什麼樣的男人能令池上憂佳那丫頭都動心。
沒想到一見之下,連伊籐千聖自己都覺得自己有些動心了。
那是怎樣的一個男子啊!他的身上彷彿散發著一種特殊的魔力,任何少女的眼光只要一落到他的身上,就彷彿再也挪不開似的。
那一刻,伊籐千聖甚至有些嫉妒池上憂佳,這麼好的男人怎麼沒先讓自己遇上?要讓自己先遇上的話,自己一定會捷足先登了,還能輪那她?
唉,不過,既然已經被池上憂佳看上了,也算是名花有主了。有句話怎麼說來的?所謂朋友妻不可戲,她堂堂佐籐家的大小姐又豈能做出那種搶好朋友的男朋友的事情?所以她儘管她也動心了,但這個心思很快便被她壓了下來,龍蕭雲在她的心裡,也只能算是起了一個的漣漪。
但是從未有過波瀾的內心,又如何能夠真正的平靜下來?已經被人帶走的一顆芳心,又豈是那麼容易收回來的?所以伊籐千聖的生命中便再也抹不去那個龍蕭雲的影子了。
所以,當伊籐博正讓她見一些少年的時候,伊籐千聖總是忍不住要和那個龍蕭雲比較一番。
沒有比較就沒有差距,一比較之下,伊籐千聖是見一個煩一個,個個都感覺噁心無比。
其實那些少年也並非都那麼不堪,只不過心已經被人佔領的伊籐千聖又哪裡能容得下別人?
門外,又一陣熟悉的腳步聲傳來。
這些天來,她已經習慣了這種腳步聲。
這是自己的父親又帶了男人來見的前奏。這次肯定也不例外。
「我說過了,誰都不見,不要再來煩我!」伊籐千聖大聲說道。
門外的人絲毫沒有理會她的大叫,那道已經被她鎖上了的門,依然還是打開了。門外的人是有鑰匙的。
伊籐千聖歎了口氣,把頭扭到一邊,向窗外看去,先給了來人一個後腦勺。
看來,又要上演一場少女拒絕少年,然後少年傷心欲絕的老戲了。
這幾天來,伊籐千聖自己都記不清自己演過幾出這樣的戲了。
「呵呵,千聖小姐心情不好麼?」
一個男人的聲音!聲音很陌生!
怎麼回事?說話的人竟然不是自己的父親?
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打開門之後,說第一句話的人一定是自己的父親。而自己的父親一定是向自己介紹某某人是某某家族的公子,有多麼多麼優秀之類的。這些天來,伊籐千聖聽這種話耳朵都聽出繭子了。
現在情況竟然變了,這是怎麼回事?從直覺上,伊籐千聖便感覺似乎有些不妙。
伊籐千聖回過頭來,然後,她就看到了一個人。
一個男人。
一個看上去也算很有氣質的男人。
不過,這個男人和以往那些男人比起來,可是個真真正正的男人了。因為以前的那些「男人」在這個男人面前,只能被稱為男孩。
這是一個已經四十多歲的男人,一個已經很成熟的男人。
對於這個男人,伊籐千聖並不陌生,事實上,在日本,凡是有眼睛的人,都一定在電視上見過這個人。他的曝光率並不低。
伊籐千聖很疑惑地說道:「你如……博仁親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