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化妝室出來的路金秀娜一直若有所思的悶聲不語,想到出神的時候不禁地偷笑出聲來,金民宇發覺了立刻追問道:「秀娜你在笑什麼啊?」
「沒有,沒什麼。」金秀娜連忙失口否認。
「什麼沒什麼啊,明明就是有笑嘛。」金民宇不依不饒的攔住金秀娜:「快點說,到底在笑什麼?是在笑我嗎?」
「不是啦,」金秀娜見他不肯罷休的架勢,只得坦白道:「我其實是在想……哥哥竟然會對EV小姐那麼絕情呢,EV小姐她好像受到了傷害。」
「就是這個啊。」金民宇嚕下嘴唇不以為然道:「感情的事,還是早一點的解決比較好。婆婆媽媽那樣的話只會更糟糕。」
「是嗎?」金秀娜若有感觸的應道:「這麼說,如果有一天哥哥對我也失去興趣了,可能會比這更絕情也說不定。」
「秀娜你在胡說些什麼啊?」金民宇真的有些生氣的樣子,他雙手抓緊金秀娜的雙肩鄭重其事的望著她雙目,略帶粗魯的口氣道:「看著我眼睛仔細聽好我的話,我……永遠都不會做傷害秀娜你的事。不過到目前為止,一直對我的真心假裝看不見,絕情的那個人不都是秀娜你嗎?到底要到什麼時候才能對我敞開心扉,也讓我體會下被秀娜你愛著的感覺?」
「……知道了,」金秀娜見他那麼認真的樣子,有些後悔剛才說過的話,這會也只有連騙帶哄的:「是我說錯話了道歉還不行嗎?以後,再也不懷疑哥哥的真心那樣可以了。」
「嗯,就那樣。」金民宇放開金秀娜,臉露出勝利者滿意的笑。
二人穿過前廳的舞台出來,就快要出大門口的時候兩個舞小姐迎面走過來。一看見金民宇都像熟識的那樣一齊點頭行禮:「安寧啊塞喲!您好」金民宇視若無睹地繼續向前走,聽見身後一個小姐對另一個說道:「看,我都說了金少一定會來的?」
另一位道:「可不是嗎?看樣子好像麻煩都解決掉了耶。」
「是啊,」那小姐又道:「金少是什麼樣的人啊,那些人又怎麼敢惹他。」
另一位便羨慕道:「是啊,我們EV姐的運氣可真好呢,我也好想認識那樣的男人哦,長的帥呆了又有錢,可是……和他一起的那位小姐又是誰啊?是最近KB或者B的哪個小明星嗎?」
金民宇停下腳步轉過身來叫住她們:「你們兩個等一等先不要走。」
兩位小姐回過頭來莫名其妙的看著他,見金民宇走近幾步又問道:「你們剛才嘴裡說的解決的麻煩是什麼意思?那些人又是誰?」
兩位小姐相互對視了一眼,其中一個仍有些疑惑的回道:「我看見您好像是從裡面出來的,那個……發生了什麼狀況您真的不知道嗎?」
「現在是誰在問誰啊?」金民宇有點生氣的不耐煩道:「快點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是不是EV遇到麻煩了?」
「就是那樣啊,」另一個小姐有些戰戰兢兢地答道:「次在這裡和您打架的那個濟洲島客人又來了,他們今天的樣子好凶哦,好像是要找EV姐的麻煩呢。」
「什麼?那幾個混蛋又來了?」金民宇不由得咬牙切齒的:「好啊,來的可真好。次打破我頭的那筆帳還沒有和他們算,居然還敢送門來了,這次他們可死定了……」他猛的一回頭正好看見金秀娜,面色瞬間僵住了半晌,手裡捏緊拳頭的指節還在咯咯作響。過了良久才又像瀉了氣的皮球一樣重重地吐了口氣道:「好,那麼今天就先放過他們。走著瞧,總有一天會叫他們死在我手的。」說完獨自怏怏地走開。
「哥哥,」金秀娜叫住金民宇:「真的就這樣走掉嗎?」
「什麼?」金民宇回過頭來不解的。
金秀娜道:「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樣的幾個男人,但是聽去好像很討厭的樣子。哥哥不想去教訓他們一頓嗎?」
「什……什麼?」金民宇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仔細察看金秀娜面的神情,還是猜不透她的意圖來。又再想了想突然像是發覺被戲弄了那樣的生氣道:「呀,金秀娜你是在想試探我對嗎?阿唷真是的……我像是那麼不講信用的人嗎?答應過你不再惹事了就一定會做到,就算刀子架到鼻子也不會眨下眼睛的。」
「不是的哥哥,」金秀娜認真道:「一聽到那個就真的很來氣,是打破哥哥頭的混蛋,怎麼可以就這樣放過他們。更何況,EV小姐現在可能會很危險呢,哥哥可不能就這樣走掉啊。」
還是次金民宇待過的那個房間。沒有了那日的歡歌笑語,只剩下4個凶神惡煞的男人各自散漫地圍坐在長沙發兩端。
EV就跪在4個男人的中間,雙手捧著半杯紅酒,身體瑟瑟地發抖,一雙眼牟腫得兩個杏仁般的,顯然在來這裡之前已經流過無數眼淚的樣子。
那個面孔稍胖男人走到EV身邊,用力地捏著她臉膀,嘴裡假惺惺的嘖嘖道:「阿唷,這麼漂亮的臉蛋兒還真是叫人不忍心呢,可是實在沒有辦法啊。為了你和你那個相好的哥哥,醫藥費,保釋費……花去了不少呢。所以說,快點拿出點誠意來,哥哥可沒有那麼多耐性啊。」
EV抹把眼淚,深深抽泣下:「對不起因為次的事情,發生了那樣的誤會EV其實也很不想,也非常討厭那樣。如果可以原諒EV的話……」她還抱著最後一絲希望的抬起頭,但一看到那男人一幅存心的模樣,頓時又心灰意冷地歎口氣放棄道:「明白了,我會負那個責……桌的那些是我的全部,拜託請拿走那些之後就別再來找我了。」
胖男人滿不在乎地抓起桌的信封,只隨便翻看了幾張就立刻用力地全砸到EV的臉,勃然大怒道:「你這是在幹什麼呢?想把我們當作乞丐那樣的打發掉嗎?」
EV被嚇的一驚,壯著膽子應道:「真的已經是我的全部了,你們要是不相信我也沒辦法了。」
「你這個臭婆娘,以為我們很好騙是嗎?」胖男人咬牙切齒地揚起手正要發作,見EV嚇的縮成一團的樣子,於是壓了火硬擠出副笑臉,語調也陡然放柔和道:「不要這個樣子嘛,乖乖的聽哥哥的話。你不是有很多錢嗎?像你這樣漂亮的臉蛋只要對著男人笑一笑,每天也應該賺不少?」見她憤恨地怒視著自己,知道話語過分了些,頓一頓又轉道:「知道了,或許真的是沒有錢可是……你不是還有次的那個哥哥嗎?那個男人,好像是很有錢的狀況,也好像很喜歡你呢。如果是你有需要的話,那點錢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麼對?」掏出手提電話給EV道:「來,打個電話給他,說你需要幫助,現在就打。」
想到金民宇和先前在化妝室的情形,EV看似淘盡的淚眼不禁又盈然起來:「那個男人……現在已經和我沒有任何關係了,就算是立刻要死去了……他也不會再回來了。」她身體蜷成一團,俯在地痛苦的抽泣起來。
「我說,你這個女人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呢是?」胖男人惱羞成怒的,從腰間摸出把約三寸長的三角刮刀在EV臉比劃道:「知道這個是什麼嗎?像你這麼好看的臉蛋,要是在面劃幾刀就不好玩了。怎麼樣,真的想要我那樣做嗎?」
EV抽噎的厲害。害怕,傷心,絕望和無助彙集在一起,使得她不得不劇烈的抽搐著身體。但那一剎那間,身體裡另一種怪異的慾望又似正盼望這種肉體的折磨。想用一種傷痛來阻止另一種傷痛的念頭正在她內心中越來越強烈起來。她因此緊閉雙眼,狠心一咬咬牙道:「我現在……已經再沒有什麼可失去的了,真的要那樣做才肯放過我的話……那麼來!」
「阿唷,真是……你以為我只是在嚇唬你不敢那樣做是嗎?」胖男人氣急敗壞的樣子,手裡加了幾分力道,冰涼的刀鋒立刻在EV柔嫩的肌膚印出條血痕來。
「你們這些人渣,還不快給我住手嗎!」一聲暴喝過後,金民宇和金秀娜出現在房間門前。
「哥哥……真的是你嗎?」看到金民宇EV還有些恍若夢境般的,直到確認後便飛似的哭奔過去撲倒在金民宇的懷裡,所有的傷心,委屈便在這刻一齊的爆發出來,眼淚鼻涕的再也顧不得許多的將金民宇的胸襟前弄濕了一大片。
胖男人看見金民宇的出現,先是楞了一下,即而立刻流露出欣喜的樣子笑道:「喲,看看是誰來了啊……剛才還正在擔心今天會白跑一趟了,現在看來,事情還沒有想像的那樣糟糕。你一定是給我們送錢來了對?」又望EV咕囔道:「你這個女人也真不老實呢,剛剛還說和他沒有任何關係了,可是現在這個樣子想騙誰呢。」
「我說你們這幾個混蛋聽好了,」金民宇陰沉著臉咬牙切齒道:「次從背後偷襲我頭的那件事情還沒有和你們算帳,現在居然還敢跑到這裡來撒野。那麼好啊……」他看眼懷裡哭得不成人形的EV,望胖男人點點頭道:「所有的恩怨,今天就在這裡一起解決了,今天……會狠狠地教訓你們幾個的。」
「天啦,天啦……」胖男人裝著害怕的樣子:「我的心臟快要受不了了。」他又回頭望幾個同伴咯咯的笑個不停,最後乾脆只不起腰連眼淚都要笑出來了。
「你這個混蛋笑什麼呢?」金民宇感到被羞辱而分外憤怒的吼道。
胖男人回過頭勉強止住笑聲道:「小子,你是不是頭腦壞掉了?你剛才是在說要教訓我們幾個是嗎?」
「即將要死定了的人還有什麼值得可笑的!」金民宇攥緊拳頭,就要按耐不住的樣子。
那胖男人又忍俊不禁地大笑了一回才道:「你要教訓我們嗎,你憑什麼想教訓我們?次在這裡的時候,你身後還有兩個啊貓啊狗的幫手,可是儘管那樣也沒能保住你的頭。今天的話……」他看了一眼EV和一直在旁邊沒有作聲的金秀娜一眼嘲笑道:「想讓這兩位漂亮的小姐幫你揪住我們的頭髮往臉吐口水嗎?」說完又和身邊的幾個同伴一起嘲弄的放聲大笑不止。
「啪,啪」兩聲清脆的響聲。胖男人嘎然止住笑聲,看見站在面前的金秀娜生氣的望著自己的樣子。直到面火辣辣的逐漸痛楚起來,這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情。
「你,你剛才……究竟對我做了什麼?」他仍是不敢相信的捂著臉,又轉身望同伴們問道:「你們看見了嗎?這個女人……剛才打了我耳光,她真的那樣做了,是那樣的嗎?」
金秀娜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回他道:「因為聽見從你嘴裡說出的話實在太討厭了。還有,為什麼要打破我哥哥的頭?怎麼敢對我的哥哥那樣……所以就忍不住的替哥哥教訓了你一下。」
「什麼,你這個女人居然敢……」胖男人惱羞成怒地舉起手中的三角刮刀就要向金秀娜身扎去。EV在金民宇懷裡尖叫一聲閉了眼睛不敢再看下去,金民宇卻因為對秀娜的身手充滿信心反而樂得幸災樂禍的袖手旁觀。
只聽見又是兩聲清脆的耳光聲,胖男人單手捂著臉懵在那裡,另一隻手空握著捏刀的姿勢,手裡的刮刀已然魔術般的到了金秀娜手裡。金秀娜把刀柄擱在大拇指,手指靈巧的稍一抖動,整支小刀便繞著拇指在胖男人眼前風車般的飛快旋轉起來。還不待他從眼花繚亂中清醒過來,小刀又被從新塞回到胖男人的手裡。他看了眼手中的刀,對剛才發生的一切恍如夢境似的,咽口口水定了定神,想要舉刀再刺的時候,立刻又聽見啪啪的兩聲,感覺雙頰被同時摑了一耳光,手中的刀又再次回到金秀娜那裡,依然被她耍起來在眼前舞動了一番,最後再塞回到自己手裡來。如此反覆進行了兩三次後,那胖男人已如同見了鬼一般唬得皮酥筋軟的,雙腿一軟便跪倒在地。身後一同伴見了正要衝來幫手,金秀娜手腕一抖,那支三角小刀嗖的朝他額頂飛過去,奪的釘入他身後面的牆壁。那人只感覺到頭頂一陣冰涼,抬手輕輕摸了一把,見到絲絲血跡,才知道被削去了淺淺的一層頭皮,當時只覺兩眼一黑,人也立刻昏厥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