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布拉格飛機的頭等倉內……
空中小姐類似舞蹈般優美的比劃向乘客們演示著如何正確使用飛機的應急措施。姜志俊的目光此刻卻並沒有被吸引,而是目不轉睛地盯著另一邊和金民宇正說笑著的金秀娜,腦裡似乎滿是甜美的憧憬,不自覺中嘴角也浮現出一絲笑意來……
「姜志俊前輩在想什麼呢?」車蘭熙好奇的樣子:「你好像很開心,是什麼使前輩露出那樣的笑容?」
「我真的有在笑嗎?」姜志俊不置可否的,感覺到自己全身甚至每個毛孔都沐浴在愉悅的氣氛中:「這會是一次愉快的旅行?我的命運也會隨之而改變……車蘭熙小姐,你會祝福我嗎?」
「知道了,」車蘭熙不敢苟同的樣子:「愛情的力量真是難以琢磨,前輩的眼睛裡除了某個人的身影,好像再容不下任何東西。」
姜志俊回笑道:「愛情的力量有多神奇,蘭熙小姐你應該比我清楚。現在的車蘭熙小姐難道不是和我一樣嗎?你的眼睛裡沒有那個人身影?」
車蘭熙嘲弄的笑笑:「我可以感受到前輩火一般目光中的炙熱,可是前輩眼中的那個人卻好像看不到。」
姜志俊又再望向金秀娜,充滿自信的笑道:「她一定會看到……」
「真的那麼自信嗎?」車蘭熙不信的:「即使……前輩心中的天使現在正和別的男人聊的起勁,還能有那樣的自信嗎?前輩,一點也不擔心嗎?」
姜志俊摸摸鼻子,覺得有點可笑道:「蘭熙小姐是因為還不瞭解他們的關係,所以會有那樣的擔心。「
「什麼?」車蘭熙不解的。
姜志俊笑道:「金秀娜小姐和金民宇先生是兄妹的關係,這個,蘭熙小姐你還不知道?」
「兄妹?」車蘭熙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天啦,這是真的嗎?」
「當然,」姜志俊點頭道:「是秀娜小姐親口告訴我的,我還看見秀娜小姐住在會長的家裡。」
「真是太意外了,」車蘭熙仍然不敢相信的:「從來沒有聽說過金室長還有這樣一個妹妹,難道是會長在外面的私生女?」話語一落,她立刻摀住嘴,連聲自責道:「對不起,怎麼可以在背後議論會長的私事,我這是怎麼了?」
姜志俊笑道:「那個問題我也有想到過,不過是什麼原因又有什麼關係,現在我只要知道,他們真的是兄妹倆就足夠了。」
空中小姐推著飲料車經過金民宇身邊,笑容如三月的陽光:「您好先生,請問需要來點什麼飲料嗎?」
金民宇不假思索道:「請給我一罐啤酒。」
「對不起小姐,」金秀娜橫了金民宇一眼,接過話道:「請給這位先生一杯橙汁謝謝。」
空中小姐見金民宇癟癟嘴,敢怒又不敢言的樣子,覺得十分好笑。一面倒一杯橙汁給金民宇,一面很有禮貌地笑道:「這位先生真有福氣呢,有這樣關心您的太太。」
「我的太太?」金民宇楞一楞,但看見一邊也瞠目結舌的金秀娜,立刻最先反應過來。抽出只手樓過金秀娜的肩,望空中小姐嬉笑道:「是啊,我太太……我和我太太很恩愛?」
「真是令人羨慕的一對啊!」空中小姐由衷的讚道:「我祝你們永遠幸福快樂。」
「謝謝,謝謝……」金民宇樂的合不攏嘴。
空中小姐剛剛離開,金秀娜立即甩開金民宇的胳膊埋怨道:「金民宇剛才在胡說些什麼呢?誰是你的太太?對人說謊話的時候居然裝得和真的一樣,金民宇難道都不會害臊嗎?」
「怎麼會呢,」金民宇不以為然道:「在別人眼裡,難道我們不像一對恩愛的夫妻嗎?」
金秀娜怒視他道:「這麼說,金民宇先生是存心佔我便宜了。」
「我說錯了嗎?」金民宇仍然嬉皮笑臉道:「連我要喝什麼都要管,那種程度還說不是我太太?」
「從來沒有見過,臉皮像你這麼厚的男人,」金秀娜欲哭無淚的樣子:「如果是因為喝醉酒生病的人,至少要三個月才可能完全恢復呢,怎麼可以再喝含有酒精的飲料?所以才幫金民宇叫了果汁。因為擔心金民宇先生的身體狀況,連什麼是好也分辨不出的話,我發誓像那樣的事情絕對不會再發生。」
金民宇雙目直勾勾地看著金秀娜雙眼,面吊兒鋃鐺的笑容逐漸淡去……
「為什麼……那樣看著我?」金秀娜不敢正視他灼熱的目光。
金民宇忽然變得十分正經的樣子望金秀娜低聲緩緩道:「我現在,還真是幸福……能被像秀娜小姐那樣的人關心著,我真的感覺到有點幸福。」說完閉雙眼,把頭斜靠在金秀娜肩,夢囈般的:「請不要停止,繼續像這樣的關心我,守護我……我很享受這樣的感覺,像毒品一樣……一但依賴,就沒有辦法再停下來。」
金秀娜覺得暖烘烘的肩頭漾起陣奇異的感覺,一時間腦筋裡也有點迷糊的直犯困。沉沉的眼皮正要合,忽然一股精神在腦內閃過,人便立刻觸電般的驚醒,肩膀一抖,甩開金民宇的腦袋:「金民宇在幹什麼?被人看見這樣像話嗎?」
金民宇摸摸腦袋不好意思的:「對不起,差點忘記了這是公共場合。」他見金秀娜臉蛋羞得紅撲撲的樣子甚是好看,不由得又心猿意馬起來:「我越來越喜歡眼中的金秀娜小姐了,你也會和我一樣嗎?有沒有覺得喜歡和我在一起……見不到我的時候會不會想念我,見到我的時候會不會有莫名心跳的感覺……」
「你在胡說些什麼?」金秀娜狠狠瞪他一眼,攥緊拳頭以為自己會很生氣,卻又暗自奇怪為什麼生氣不起來:「金民宇先生不要再對我說那些無聊的話……我和你只是哥哥和妹妹的關係,是兄妹知道嗎?還有我對你說過的,我們是有職業操守的,是不可以和自己保護的對象發生任何感情,因為那樣會影響正確的判斷。所以……請金民宇不要對我抱有任何幻想,不要再對我說些無聊的話……我們沒有可能在一起!」
「請不要說那麼快就說拒絕,」金民宇打斷道。
金秀娜道:「什麼?」
「不要……太早說絕情的話,」金民宇又重複一次道:「如果我也像那個傻瓜教官一樣,聽到秀娜小姐說這種的時候就選擇放棄,秀娜小姐的人生中還有第二次可以後悔的機會嗎?」他忽然神秘的一笑又道:「秀娜你敢和我打個賭嗎?」
「什麼?」金秀娜不解,腦裡思緒混亂。
金民宇認真道:「我要和秀娜打個賭……這次去布拉格,你一定會愛我……」
布拉格是美麗的歐洲旅遊城市之一,位於歐洲大陸中西部波西米亞地區,伏爾塔瓦河蜿蜒穿城而行,十幾座古老與現代的橋樑橫跨其,聳立在市區的伯特日娜山,喬木蔥鬱,風景秀麗,是一處環境幽雅的休息之地。市區那些帶有尖塔或圓頂的塔式古老建築物,無論是羅馬式、哥德式、巴羅克式,還是文藝復興式,都完好地保存著,其中以哥德式或巴羅克式數量最多,最為著名。它們,大多是教堂,高高低低的塔尖,毗連成一片塔林,因而布拉格有「百塔之城」之稱。在陽光照耀下,「百塔」金碧輝煌,因而又被稱為「金色的布拉格」。
出機場後,金民宇租了輛寶馬車。二月的布拉格,寒冬的積雪並未溶化。一路駛來,公路兩側的雪景風光秀麗,途中又穿過了幾片林區,樹林的外面則是大片銀裝素裹的草阪,甚是好看。
汽車駛到了離市中心大約6公里處的皇冠廣場飯店,姜志俊去前台領取了房間鑰匙卡回來:「這裡就是施朗維德為我們準備的住處,晚他會親自來邀請我們晚餐,所以現在大家先休息一下,路都辛苦了。」一面遞一把鑰匙卡給車蘭熙道:「一共兩間房,蘭熙小姐你和金小姐一間,我和金民宇先生一間。」
「真的要和你住一間嗎?」金民宇望姜志俊,不是很情願的樣子。
「嗯?」姜志俊不明白他話的用意。
「你自己住,」金民宇裝著正經道:「我想和她們住一間呢。」
「金民宇先生……室長……」金秀娜和車蘭熙幾乎是同時嗔怪道。
金民宇望姜志俊吐吐舌頭:「看來不是很受歡迎的樣子,還是我們一起住。」
回到房間裡,金民宇鞋也不換就一頭躺倒在單人床,雙臂反枕著腦袋開始嘮叨道:「我們做點什麼?吃晚飯的時間還早呢,說過來這裡要把握機會,我可不想浪費每一分鐘。」
「先休息一下,」姜志俊勸道:「大家都很累了。」
「我一點也不覺得辛苦呢,」金民宇大聲的:「只有,年紀大的人才會覺得辛苦,你是大叔嗎?」
「我知道你還很有精神,可是兩位女士一定辛苦了,」姜志俊望金民宇一眼搖搖頭道:「你總是這樣不為別人著想的嗎?就先安靜一下,要休息好養足精神才能加油干啦。」
金民宇自覺沒趣的歎口長氣,目光移到天花板:「你說……她們現在都在幹些什麼呢?會談論到我們嗎?」
「也許,」姜志俊嚕嚕嘴打趣道:「想知道的話就親自過去問問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