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不可以……」金民宇嚇得緊閉眼,雙手抱住腦袋沒命地狂呼亂叫:「救命啊!救命……」聽見身邊辟里啪啦許多東西被打碎的聲音——
「金民宇先生,你在亂叫些什麼呢?」金秀娜停住手詫異道。
金民宇偷偷睜開眼睛,從手指逢裡看見金秀娜並沒有攻擊自己只是將身邊的一些雜物悉數打爛,這才放開雙手摸摸身也並沒有哪裡受傷。因此長舒了口氣頓時又來氣道:「金秀娜,你這是在做什麼呢?」
「啊……發洩完了,心情也好多了。」金秀娜扔掉鋼精拍拍手的灰塵一副完全輕鬆的樣子。
金民宇哭笑不得的:「你的死丫頭,居然敢這樣子對我發洩……」
「金民宇先生……」金秀娜打斷他道:「到底是要做什麼不能見人的事,一定要把我甩開才可以呢?」
「什麼?不能見人的事?」金民宇一時語塞,轉頭看見紅衣小姐仍然驚愕地站在原地,因此眼珠一轉又立時有了主意。他回過頭來對金秀娜道:「真的就那麼好奇我的事嗎?」
秀娜點點頭,看他又想玩什麼把戲。
「有點難為情啊,」金民宇不好意思的笑笑道:「不過既然秀娜你那麼想知道……我就告訴你。」他往回走幾步不由分說地將紅衣小姐拉到金秀娜面前道:「我其實,現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和這位小姐親近一下。因為覺得不太好和秀娜你說,又不能當著包廂那麼多人做,所以才偷跑出來的。」
金秀娜冷笑一聲道:「這種程度的借口,以為我還會相信你嗎?」
「不相信嗎?」金民宇早意料之中的笑道:「那麼我給你證明一下。」他一把將紅衣小姐擁進懷裡色瞇瞇的樣子道:「親愛的,要和哥哥親熱一下嗎?」
紅衣小姐到底是久經風月,只楞了一下便立刻會意地把頭貼在金民宇胸前裝著很陶醉的樣子發嗲:「當然想了,想死了。可是當著別人的面怎麼可以那樣做?」
金民宇不以為然道:「因為這位小姐實在想參觀一下,那也沒有其它辦法了。」說著便低頭去親紅衣小姐的小嘴。
「金民宇你想幹什麼呢?」金秀娜氣得直跺腳,雖然知道他是在做戲,可卻又奈何他不得。
「我想要幹什麼難道你還沒看出來嗎?」金民宇裝糊塗道:「那麼,是想看點更精彩的是?」他乾脆放開那位小姐,左手去解她胸前的紐扣,右手卻從她裙子下面伸進去摟起一條性感的大腿來。身體再稍稍向前進一步,紅衣小姐立刻發出舒服的呻吟聲。
「金民宇你太下流了……」金秀娜迅速摀住眼睛背過身又氣又急的,臉羞得通紅:「還不趕快給我住手。」
「對不起啊,」金民宇故意加重呼吸提高音調道:「男人這種事情一來,就像要去洗手間那樣是沒有辦法忍的。覺得彆扭的話就去那邊等我一下好了,我會盡快的。」說完再給紅衣小姐使個眼色,小姐又急促地呻吟起來:「啊……噢……」
金秀娜一口氣跑到巷子的拐角才停下腳步,耳邊遠遠還傳來那位紅衣小姐的聲。「實在是……世界最無恥下流的壞蛋了!」金秀娜憤憤不平的咒罵著:「是多麼讓人尊敬的爸爸啊,怎麼會有那麼讓人無法理解的兒子呢?」她雙手摀住耳朵,盡量不要去想那些齷齪的事情。但還是止不住的耳根發燙,心跳加速。同時心裡也感到陣陣的疑慮。「為什麼只有那個女人的聲音?男人做這種事的時候也會叫出聲的嗎……阿唷,羞死了羞死了……」想到這裡她連連使勁搖頭讓自己冷靜下來。心中暗自思量道:「可是,又讓他逃跑了怎麼辦?這個比狐狸還要狡猾的傢伙……那麼,就看一眼?」她打定主意後,於是深深吸了口氣,壯著膽子從牆角探出半個頭悄悄看去一眼,頓時怔住了……
昏黃的燈光下,只有紅衣小姐一個人背靠在牆角,手裡抓著一疊鈔票捋成的扇子。一面扇著涼風,一面獨自不停地著,金民宇卻不知什麼時候早已不見了蹤影。
金秀娜氣急敗壞地衝到紅衣小姐的面前:「金民宇先生……到哪裡去了?」身體也因為過於激動而微微發抖。
紅衣小姐見到金秀娜卻並不感到驚奇,反而如釋重負的:「你可終於來了,我都快叫的累死了。」
「金民宇先生……究竟去哪裡了?」金秀娜再問一遍。
「不知道,」紅衣小姐裝著無辜的樣子:「那種像神一樣的人物我怎麼可能會知道?」
金秀娜知道再問她也是無濟於事,只得恨恨的撇了她,往來時的方向追去。剛追出去幾步,越想越覺得氣惱,於是又回來再問她道:「人都不在還叫什麼?就那麼喜歡叫嗎?」
「怎麼,不能叫嗎?」紅衣小姐不服氣的回道:「我一看到錢就會很興奮,一興奮起來就忍不住想要叫了。」說完又捏著手裡的鈔票在眼前晃著,一面繼續故意的叫起來:「啊……噢……」
「那麼喜歡錢,就讓你叫個夠!」金秀娜忍無可忍的一把奪過紅衣小姐手裡的鈔票捲成筒,全部塞進她的嘴裡……
仍是先前的包廂內,眾小姐們站成整齊的一排,急切等待著金民宇拿著大把的鈔票從第一個開始派發下去。
那些拿到錢的小姐一個個滿心歡喜的向金民宇鞠躬致謝。一直發到最後一位時,居然發現一位打掃清潔的大嬸,手裡還拿著拖把像士兵那樣正兒八經的直立在那裡。
「我說這位大嬸,」金民宇不覺有些來氣的:「就那麼喜歡錢嗎?我的錢雖然是不少,可是也不是這麼好混的。」
那位大嬸不滿道:「我也不是白拿您的錢,剛才那位小姐要闖進來的時候,我就是用這手裡的拖把還擋住了一會呢。」
「是嗎?」金民宇稍猶豫了下便還是把錢爽快地發到了她的手中:「既然幫助過我的人,我是不會當作看不見的。」
大嬸接過錢忙不迭地行禮致謝,開心得無法言喻。
金民宇將車從停車場裡駛出來,不禁有些得意的自語道:「可把那該死的丫頭甩掉了,還以為自己是007嗎?和我比起來還差的很遠呢!」
他悠閒的將一支香煙叼在嘴裡,恰好車後排有人點燃打火機遞過來,他便習慣的點燃香煙,美美吸一口後還不忘和後面的人道聲謝謝。但只頃刻間,他面的肌肉突然僵硬住,牙齒也因為過分恐懼而咯咯地打顫。因為從汽車的觀後鏡中,他清楚看到如同鬼魅一般的金秀娜正望自己笑得詭異的樣子。「天啦……天啦!」金民宇慌亂中一個緊急剎車,兩人一齊向前栽倒……
「金民宇先生是怎麼開車的?」金秀娜十分不滿地埋怨道:「你有駕駛執照嗎?」
「你……」金民宇捂著撞在駕駛盤受傷的前額,轉過身去氣急敗壞的瞪著金秀娜:「你到底是人還是鬼?為什麼總是那樣不聲不響的出現在背後嚇唬人啊?」
金秀娜不屑地瞟他一眼挖苦道:「只有心中有鬼的人才會總見到鬼!」
「呀,金秀娜……」金民宇忍無可忍的:「爸爸到底是給了你什麼好處了,要那樣不顧一切的纏住我?」
「金民宇先生就那麼討厭見到我嗎?」金秀娜反問道:「越是要避開我,就越是覺得金民宇先生很可疑呢。」
「直說了,」金民宇極力耐著性子妥協道:「要怎麼樣,才可以放過我?只要是金秀娜小姐開出的條件,我都可以辦到。」
「沒有條件。」金秀娜堅決的:「我們不是有約定過嗎?只要是沒有危險的事情我都會裝作看不見。現在看來卻好像不是那樣呢!」她長長歎口氣又道:「不管怎麼樣,除非是爸爸親自對我說,我是絕對不會離開金民宇先生身邊的。所以拜託你……不要再妄想甩掉我了。」
金民宇徹底崩潰……
首爾至仁川高速公路是韓國196年建成的第一條現代化高速公路,全長24公里。車道寬敞,彎道多而崎嶇加之其年代老邁和管理相對鬆懈也使其成為韓國無數為尋求刺激,追求急速飆車一族首選的競賽勝地。
金民宇在37號段站口駛入,站牌前略顯昏暗燈光下十幾個個青年男女似乎早已等候了很長時間了,看見金民宇的車過來,竟一起歡呼雀躍起來。
金民宇只打開半個車窗,看見李東虎和Rkey趕緊地迎前來道:「阿唷……怎麼現在才過來,我們都快瘋掉了。」
「你們想死嗎?」金民宇嚇唬道:「說了就過來了還一直催一直催的,真是……」
李東虎賠笑道:「不是我們,是對方一直催所以才……還問你是不是不敢來了,真是叫人抓狂啊。」
「哦,這麼囂張?」金民宇咬咬唇慎重道:「什麼來頭?」
Rkey搶道:「聽說是在京釜高速的高手,好像還做過國家職業車隊的後備,這次可真的要當心點了。」
「你說什麼呢?」李東虎不認同道:「我們金少是什麼人,首爾車神的名頭誰不知道?就算舒馬赫親自來了我們也……哎喲……」
金民宇一巴掌拍在李東虎頭:「小子說什麼大話呢,目中無人的傢伙,你不知道這個世界有多大嗎?」
「是,是……」李東虎連連點頭。
Rkey用對講機和那邊通了幾句話後過來對民宇道:「都準備好了金少,您的戰車會在前面進站的地方換。這次還是老樣子……鴛鴦配,從40號站入,42號站分岔的位置循環,一共跑5圈,先到的就算贏。」
李東虎搶道:「我們快沒有時間了,就直接說重點!Ev小姐也都準備好了。」說完向後面招手:「還站在那幹什麼,快過來金少的車啊。」
金民宇看見人群中走過來一位小姐……一身黑色短袖皮坎,短皮褲,頭綁了條花絲巾,梳了十幾條小辮子,顯得既時尚又江湖氣的樣子。
「你來了啊。」金民宇淡淡地笑道。
「嗯,」Ev柔順的點點頭:「對哥哥來說是重要的日子,我怎麼能不來。」
「最近……過得還好嗎?」金民宇略顯無聊的問候。
「嗯?」Ev突然聽見他那樣生疏的問候也覺得有些不適。
金民宇有些尷尬道:「次在醫院爸爸那樣對你……我覺得很抱歉。」
Ev鬆了口氣笑道:「次是我不好,大叔教訓的對。哥哥不必對我抱歉,我一點也沒有放在心裡呢。」她秋波一轉又道:「其實知道哥哥傷好了以後,真的很想去看望哥哥,可是又怕大叔會不高興……這次東虎哥說哥哥又要參加賽車,而且是鴛鴦配,所以就趕來了。」她總是知道在適當的時機說出令人覺得舒服的話來。
EV做個沉迷陶醉的樣子又道:「真的好想再和哥哥一起飛車,分享勝利的那種感覺……真的好期待哦。」
「阿唷……真是的。」東虎一旁急沖沖插道:「現在是聊天的時間嗎?我拜託你們等比賽後再談好嗎?」
「對不起,」Ev抱歉的笑笑,逕直走過去金民宇的車那邊,一拉開車門頓時怔在那裡,臉色也在那瞬間變換了好次……
「這位小姐是……哥哥的新搭檔嗎?」Ev癡癡的,眼神流露出極度失落的樣子。
「新搭檔?」李東虎楞了楞,跑過去一看頓時也驚訝的說不出話來:「我的天啦,怎麼會是她……我真的沒看錯?」
「發生什麼事了?」Rkey也跟過去看,霎時也張大嘴合不攏來:「真的是她耶……機場路的那個女人……怎麼會是她,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看來你的那些狐朋狗都聚齊了,」金秀娜沒有理會其他人,只望金民宇道:「可是,你們這是要做什麼呢?好像不是要去唱歌的樣子。」
「哦……那個,對!我們不是要去唱歌」金民宇顯得有點語塞:「我們是要去參加一個賽車比賽。」
「賽車比賽?」金秀娜裝作很驚訝的樣子奚落道:「真看不出來,就憑金民宇先生剛才駕車的技術居然還是個賽車手……比賽是嗎?哪裡組織的比賽,組辦單位和體育總會的人呢?怎麼沒有看見電視台的記者?」
金民宇一時理虧竟不知道怎麼回答。李東虎一邊笑嘻嘻替金民宇解釋道:「我們沒有主辦的單位啦,是我們自己組織的比賽……大韓民國,男人和男人之間的比賽。」
「這麼說就是非法賽車啦?」金秀娜來氣道:「金民宇先生,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非法賽車耶,搞不好連命都可以丟掉……天底下有那麼多好玩的東西,為什麼偏偏要碰這些危險叫人擔心的事?你的心被什麼東西蒙蔽了?還是……你覺得活夠了是嗎?真搞不懂你究竟在想些什麼?」
李東虎和Rkey四目對望,不知所措的樣子。
金民宇使勁吹口鬱悶氣,突然變得出奇的冷靜的,他撇過金秀娜對李東虎他們道:「現在我們會去前面的地方換車,你們10分鐘後再過來……我會和她談一談。」說完發動汽車向前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