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意外的結果
「老琪」
「一清」
到了派出所,一行人剛剛下車,才發現市公安局長、獨孤琪好友劉一清副市長便已在局門口向候!
獨孤琪和劉一清多年未聚,此時相見,頓時大喜,熱情地相擁了半響,才緩過起來,互相問好,劉一清責怪道:
「兄弟,你來z市怎麼也不招呼一聲,讓我帶你轉轉嘛」
劉一清樣子絲毫沒有副市長的派頭和風範,倒向油鹽醬醋茶那般熱情實在。
事實上,劉一清算是一個難得的邪氣官員,也根本不忌諱這種事情,憑著他的原則,只要沒有任何違背良心和民心的事情,他都可以去做,獨孤琪是他至交好友,他這樣光明正大地擁抱,雖然有人會說他沒有政治素質,但是他毫不在乎,他一直不認為自己是一個政客。
但是,正是劉一清這種率直認真的作風,在z市口碑極好,無論上下百姓,對他的評價都是正面的。
當然,也是因為其為人正值義氣,俗話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他所交好友上下通達,也都是這麼一檔人,雖然不去向別的政客那般在「與人斗其樂無窮」的指導下工作,但是有了這幫人,即使他是政客中的異類,也足夠能自保。因此,當副市長以來,Z市的政治氣氛卻也清樂了很多!
他也為此極為自豪,哪知道此時,聽到所轄範圍內有這等冤假之案,更是牽涉到了自己好友,頓時大為震驚,也不管獨孤琪的勸告,叫上市公安局長,驅車直來學院區。已經在此等候半響了。
陳校長算是大學的風雲人物,自然認得劉一清,一看獨孤琪和他關係如此隨意,心中一驚,難道自己捲入到政治鬥爭中?
任何一個領導,最忌捲入政治鬥爭,畢竟,由於人類本身的客觀因素,加上這個地域的歷史原因,這種政治鬥爭在某個時間段還是實實在在存在的,某些地方官場的黑暗揭露出來後才發現是那麼的聳人聽聞!
自古官場的鬥爭也是最為黑暗,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無所不出其極,一個人捲入其中,要麼大紅大紫,要麼身敗名裂,身家難保!
陳校長知道,如果自己捲入到政治鬥爭中,那麼以後的日子就不是那麼清閒好過了,知識分子的那份心靈自由空間就此消失,從此磨滅!
更令陳校長大驚的是,相反,給自己撐腰的陳副市長卻沒有到來,如果這樣下去,不是等於自己設計給自己專了嗎?一邊忐忑,看眾人不注意,跑到一邊,擺弄自己手機,幹練快捷,很快就回來,大家還在看著劉一清為獨孤琪介紹公安局長成波和派出所長李慕權。
張德勤甚至悄悄問俞秘書:「公安局長帶來的這個人是誰,這麼面熟?」
心中一邊釋然,難怪這學生家長這麼牛,關係竟然通到公安局長那兒了。只怕自己為張士文出氣這件事情不會那麼容易了,他表面上答應張陰寒整治碧雲飛,事實上由於張士文沒有追到獨孤小雪的事情也令他老子對碧雲飛有些打算,等看了獨孤小雪和小水本人之面後,心中又增加了一絲嫉妒和憤怒,可惜先被碧雲飛嚇破膽氣,現在又看到獨孤琪竟然受到公安局長如此熱情的接待,便內心忐忑起來,將目光看向一旁的陳冷星校長,這次能不能挽回敗局,就看他身後的副市長了。
「不知道」俞秘書顯然也在關心這個問題,聽了張德群的話,想也不想,回答道,話剛剛出口,猛然劃過一絲電視畫面,大驚:
「他,他是劉一清副市長!」
劉一清很少出現在電視上,但是在兩會期間,新聞中還是免不了介紹他的,加上他本身氣質和藹,熱情洋溢,穿著平常一般,因此很多百姓很難一眼就認出眼前這人是副市長!
「什麼?」張德勤驚呼了一聲,張大嘴巴,半響合不下來,他雖然沒有見過劉一清副市長,但是他的名聲他是聽過了,這人是個難纏的主,軟硬不吃!凡是到了他手中案子,就等著慢慢被他折磨吧。
此時,那邊劉一清已經介紹完畢,隨著前面派出所長的指引進入到會議廳,便跟著走了進去。
會議廳內一張圓桌,後面是一排排的座椅,大家紛紛就坐,在圓桌後面圍了半圈,碧雲飛坐在獨孤琪後面的椅子上,張德勤和俞秘書坐在陳副校長身後,劉一清副市長和公安局長成波坐在另一邊,對著大家。本來劉一清要求獨孤琪坐自己旁邊的,但是獨孤琪我還是等這件事情過後再坐你旁邊,免得影響你的名譽,劉一清罵道
「MDGB,怕什麼,只要你侄兒的確沒有做出那不齒之事,就是普通一個老百姓我也能讓他做到我身邊和說話!」
「就是因為我是獨孤琪。」獨孤琪笑道,「兄弟,別為此讓我們都失去了那應有的心靈自由」
劉一清聽候無奈地笑了笑:「說好吧,但是今天之後,週六你得派我去痛飲」
獨孤琪一聽臉色一白,說:「兄弟,你還是讓成波局長就將錯就錯,將我關起來算了。」
劉一清哈哈大笑,任由獨孤琪坐到碧雲飛身前的圓桌位置上,獨孤小雪和小水本來要來的,被碧雲飛和獨孤琪硬性要求回去了。雖然他們對自己清白極有信心,但是對於那些自己不可控的因素,得先做好完全準備。
「好,李所長,那我們開始吧」公安局長看到大家都做齊了,便招呼道,這時電話響起,便向劉一清告罪一下,走了出去。
李所長是錢隊長的領導,這個區派出所所長,名叫李慕權,算是本地一個人物,聽了公安局長的話,便說了一幾句歡迎的台詞之後,一轉正題:
「根據《人民警察法》第16條規定,公安機關因偵查犯罪的需要,根據國家有關規定,經過嚴格的批准手續,可以採取技術偵察措施。今天就中華精英經貿大學與其學生就博物館盜竊一事進行調查、調解,雙方當事人都在,首先,請報案一方中華精英財經大學進行事實陳述」
既然是按照陳校長的計謀進行,很明顯,這案子是學校移交過來的,當然學校就是報案原告方。陳校長一聽李所長的話,把頭轉向張德勤。
因為整件事情都是張德勤一手在操辦,他只是被零時要求到現場去處理此事的,理所當然不知道其中的細節了,他那知道,事實上張胖子所掌握的碧雲飛所謂清楚的犯罪事實和他一樣,一無所知!
張德勤本來就一直盯著陳校長看,讓他快點催促陳副市長前來,哪知道陳校長無動於衷,漠然地看著前面的公安局和劉一清副市長。
他那知道陳校長心中的謀劃,從開始看到劉一清的時候,他心中就震驚了,畢竟劉一清的剛正清廉那是出了名的,此時作為學校的對立面,他感覺到有些好笑,自己和這個清官第一次的糾纏竟然是作為對立面開始的,他隱隱約約感到其中的不妙。
待看到劉一清和獨孤琪擁抱時相反還要趕到舒暢一些,一方面算是明白了他到來的原因,另一方面,說明對方只是因為獨孤琪在才前來的,和自己這邊的陳副市長同一個目的,有著私情在裡面,那麼自己又何懼於他的清正嚴明呢?
不過陳校長似乎沒有意識到一件事情,學校處罰碧雲飛真的對了嗎?他只知道執行副市長的指令,可是似乎這個指令對與不對,他還沒有來得及去理清思路,沿著一條路走了下去。
此時看到情況不對,急忙一邊找機會給陳市長打電話,匯報這邊的情況,另一方面,隱隱約約提示副市長,自己這邊,張教務處長並沒有掌握多少東西,如果嚴格查下來,估計達不到目的。
那邊陳市長聽了沉默了一下,安慰他先進去,自己馬上就到,說完掛斷電話。
等張德勤驚疑地明白了獨孤琪與劉一清那麼隨意的關係之後,回頭時他已經雙手歸入衣袋中,一動不動,如木頭一般,靜靜地站在大家身後了。
因此一直以來,張德勤戰戰兢兢,頻頻望向陳校長,不停地打量,甚至悄悄問身邊的俞秘書到底陳副市長有沒有給校長打電話。
同時張德勤極為羨慕起獨孤琪來,這樣的朋友才叫朋友才叫朋友,這樣的交往才叫交往,一個電話,一句話,二話不說,竟然全力到來。
俞秘書信誓旦旦告訴他,真的打了,他出來之後就打電話給張陰寒,不久就接到副市長電話,讓自己馬上去校長辦公室招陳副校長,這邊剛剛掛完電話,那邊陳副校長電話就來了,直接開車到了他們教務大樓,伺機還在教務處接待室呢。
張德勤一聽才似乎放下心來,就聽到李慕權所長的話,看到前面圓桌的陳副校長回過頭來,吃了一驚,
心道如果不拖延一下時間,將自己手中的這些材料說了出來,那一旦間定了案,只怕要處罰碧雲飛,那就難了,想了想,說:
「由於我們這邊掌握材料的人還沒有到,看能不能等他幾分鐘」
劉一清一聽,皺了皺眉,他當然知道張德勤是在拖延時間,但是於情於理,這是人家公安機關在辦案,自己也不好指手畫腳,故一言不發,看向李慕權,李慕權似乎早就知道張德勤回來這一手,笑了笑,說道:
「既然材料沒有到,你先將事實說一下,材料由我們機關回去調查取證,印證你所說的真實性。」
是的,公安機關不會隨便相信任何一件材料,都必須經過嚴格的審查和證實,認為合符事實,可以採用才打算使用,因此可以不需要對方現在就提供任何材料,只要提供真是的信息過程。
「這樣,那好,我就先將事實說一下」張德勤一邊說著,回想起張陰寒告訴他的情節,結合調查碧雲飛是從博物館出來之後才去醫院,不知道怎麼的倒了劉霞的辦公室的,於是整頓了一下思路,正要說起,卻間公安局長開門而入,臉色尷尬,走到劉一清的耳邊說了幾句話,劉一清也冷了一下,旋即恢復正常,面色不改色地罵了句:
「MD陳瞎子,狗日的還會出這陰招?」
正說著,公安局長退回到門邊,拉開了門,大聲地招呼:
「趙市長、陳副市長,請進,請進!」
一個身材高大魁梧的中年人走了進來,方臉、略胖,正是電視上經常露面的市長趙忠民,此時他臉上微微冒汗,霧氣騰騰,一邊稍稍喘著氣息,估計是爬上派出所小樓所致,後面跟著一個清瘦的男人50左右,頭髮根根直立,眼睛半閉半開,從精緻的眼鏡後面射出兩個鋒銳的目光,一看就是心智極強的人,卻是副市長陳易生。
劉一清一看來人,也站了起來,哈哈大笑:
「趙市長,沒想到你也這麼清閒啊,這麼一件小小冤案你也親自來看?」
一邊說著,上前和身材高大的趙市長握手,看向身後的陳易生,大聲笑道:
「陳市長,你老好!」伸出雙手擁抱了一下,在他耳邊悄悄說道:
「狗日的,陳瞎子,你又來害人了是不是!」
陳易生也伸出手來擁抱一下,聽了他的話,抽回身子看了看他,認真的點了點頭,笑的像話一般:
「我就知道肯定是你在搗亂,沒關係,這又不是一次兩次了。」
「你狗日的也太黑了,連學生也謀算!壞事做多了,就算吃再多的六味地黃丸也沒有用!」劉一清又說了一句,順勢抽開身子,握住陳易生雙手。
陳易生一聽也不生氣,一邊來著劉一清往前走,讓開趙市長的座位旁邊位置給他,一邊悄悄說:
「彼此彼此,你這樣清正廉明很好,老岳父都被你關進了監獄,很好啊,你老婆現在找到老公了嗎?」
兩人一邊說著,分坐在趙市長左右,不再說話。算是不相上下。別人沒有聽見,只知道二人嘻嘻哈哈,客氣禮貌,關係不一般,但是耳力聰敏的獨孤琪和碧雲飛,卻將二人的話聽得清清楚楚,獨孤琪一愣,原來一清離婚緣由為此!
相反碧雲飛卻接受了二人的態度,和這其中的虛偽與圓滑,雖然歎服劉一清公私分明,大義滅親,卻認為他這樣的結局在此時應屬必然,倒是不可品論。
忠義和孝敬一旦間衝突起來,就是一把雙刃劍,無論是怎麼選擇都會受到傷害!
趙市長看兩人做好之後,笑吟吟地道:
「你們倆關係這麼好,總是將我這個外地人冷落到一邊,小心我告你們拉幫結派!」
劉一清、陳易生同時連說不敢。劉一清一邊說著,一邊笑道:
「趙市長,你來吧,仔細問一下他們,我保證,你今天會看到一部精彩的人生大戲!」
他從獨孤奇的話中已經知道了事實的經過,聽張德勤不敢上前說話,便判斷出對方既想暗算碧雲飛,卻有苦於沒有證據,因此便樂於讓趙市長問話。
趙市長聽了開頭大概之後,看向張德勤,讓他進行說明:
「趙市長、劉副市長、陳副市長」張德勤看到陳易生將趙市長請來了,雖然看到兩個副市長都是喜笑顏開,熱情禮貌,但是為官多年,他知道其中的三昧,因此懸起的心總算放了下來,看到陳冷星副校長和陳易生副市長點頭了一下,回過頭來,對自己點了點頭,便清了清嗓子說道:
「上星期日,我們博物館照例進行每週一次的開館瀏覽,碧雲飛和他的老師劉霞、同學獨孤小雪、東方秋水四人藉著瀏覽之期,盜取了本校的十八顆金頭。」
「十八顆金頭?」三個市長同時驚呼道,旁邊的公安局長、張德勤旁邊幾個警察同時叫了起來,只有李慕權冷眼看著大家,好奇地仔細看了碧雲飛一眼,一言不發。
「是的,十八顆金頭,十八顆,嗯,金頭!」張德勤本想描述一下金頭的來歷或者形狀的其他什麼的,說了一半,才想起自己根本沒有見過金頭,而博物館肖老頭一口說博物館裡面什麼都有,就是沒有金頭,因此自己對金頭一無所知,悄悄通過裡面工作人員查了所有電子、資質資料,也沒有金頭的記載,因此只得模糊帶個,想了想,覺得這個補充太過於空洞,又加了一句:
「我們有博物館的工作人員劉……小劉作為目擊證人正在前來的途中。」
「還有嗎?」趙市長畢竟是Z市父母官,見多識廣,很快從驚訝中醒悟過來,仔細一想張德勤提供的東西實質內容什麼都沒有但是又已經停了下來,便問道。
「沒,暫時沒有了」
「是這樣嗎?」趙市長看了看張德勤,又看了看陳副校長,這個人他還是認識的,畢竟他經常在市政府裡面出現。雖說中財大是全國性的省級大學,他陳校長的資格和自己一摸一樣,但是征服畢竟是本地的施政載體,裡面的人事和市政府息息相關。因此大家也經常見面,故而趙市長和陳冷星算是熟人了。
陳副校長看到趙市長看來,便點了點頭,看向張德勤,他也覺得張德勤的資料太過於簡單,如金頭的存放點,金頭的資料,就算碧雲飛沒有偷,但是這些東西你應該有啊?
但是張德勤本來就只掌握了這些東西,連博物館的肖老師都咬定說博物館內沒有金頭了,你要我怎麼辦?翩翩張陰寒就要自己定下這個罪名,說有深意!他也無可奈何,雖說這個張陰寒是自己遠方親戚,但是的的確確盡心盡力地教導者自己兒子,最主要的,這個人好像不簡單,往往接觸的人都是極有權位的人,因此張德勤也不敢和他鬧翻,只得按照他的吩咐去做。
趙市長看這邊的人沒有資料了,心中已經清楚明白了,一邊問向這邊的獨孤琪,心中暗暗罵道:陳冷星啊陳冷星,你就算編個聊齋也比這個強,什麼十八顆金頭,你當我白癡啊!
焉知陳冷星也在暗暗罵道:「張德勤啊張德勤,你就算編個聊齋也比這個強,什麼十八顆金頭,你當我白癡啊!」
「不是,趙市長」獨孤琪直接回答,然後回過頭來:「雲飛,你給趙市長說說,實話實說,不得隨意改動。」
「是,奇叔叔」
他跟著獨孤小雪稱呼獨孤琪為奇叔叔,一邊回答,一邊走上前來,向三位市長問好之後,直接問道:
「張處長,你既然說我偷和我的老師同學偷了18顆金頭,我想問一下,咱們學校有金頭嗎?你可看見過金頭?」
「按照國家相關法律法規,我想,博物館裡面的物品應該在國家相關文化部門有報備吧?各位領導,你們看到報備了嗎?」
「我想是否定的,就算博物館因為其他的原因沒有報備,好,那你們關於金頭該有相關的資料了吧?有登記嗎?有記載嗎?有來源嗎?我想你們什麼都沒有吧,當然你們也可以請博物館館長前來肖老師前來問話」
碧雲飛氣勢如虹,一點也沒有說起自己那天的事情,只是就張德勤話裡的毛病進行駁斥,最後總結:
「張處長,三年來,我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多次拿到學校的獎學金,得到五好學生稱號,可是你不調查,不取證,胡亂編過理由,就將我們給開除了,你覺得,對我公平嗎?你這樣做,對嗎?」
趙市長一看碧雲飛的清正膽識,口齒伶俐,開始喜歡上了這個年輕人,暗暗歎息:「他到底得罪了什麼人,竟然非要如此置其於死地,自己也愛莫能助!」
歎息了一聲,搖了搖頭,看了陳易生一眼,陳易生向李慕權點了點頭,李慕權便對在場的雙反道:
「好,走,我帶你們先出去吧,聽候結果。」說完,帶著大家一行走了出來。在所長辦公室的會客廳裡面等著。
一炷香功夫後,辦公室門打開了。卻見劉一清陰沉著臉,看向碧雲飛,向獨孤琪問道。
「老琪,你侄兒到底得罪了誰,竟然令趙市長也壓不住?」
看到劉一清進來,拉著獨孤琪說話,平靜的辦公室面頓時如平靜的水面被扔進一塊石頭,水波蕩漾一般,一下子轉頭過來,看向劉一清。
只有那坐在窗子邊的陳校長依舊木然地坐著,呆呆地看著窗外,似乎任何事情都與他無關。
張德勤、俞秘書悄悄瞅了劉一清一眼,雖然聽不見劉一清的話,但是看到他陰沉的臉色,心中大喜,知道趙市長的天枰已經偏向他們了,內心喜悅,卻不敢表現出來,轉過視線,瞪著掛在辦公桌後面的警服,一眨不眨。
「到底這麼回事?」獨孤琪一聽,大吃一驚,急忙問道。劉一清二人相交多年,當然知道他的意思,看了看周圍大家雖然都似乎沒有注意,但是估計都在立著耳朵,便悄悄說了兩個字:
「國安」
「什麼?」
獨孤琪一聽大吃一驚,碧雲飛怎麼會得罪了國安的人!
說著回頭看了碧雲飛一眼,心想「難道要動用家族的力量,打電話給大哥,請他幫忙?第二國安不是比國安還牛嗎?」
碧雲飛功力已往日,耳力也非常人,別人估計聽不到,但是他卻聽得清清楚楚,猛地想起了什麼,站了過來,走近二人,向劉一清說道:
「劉副市長,你能幫我引薦趙市長嗎?我有話對他說!」
「你?……」劉一清好奇地看向碧雲飛,又看了看獨孤琪,獨孤琪看了碧雲飛一眼,直接乾脆地點了點頭,心想,這孩子聰慧過人,或許他還有其他辦法。
「好,我現在也只能幫你這個了」劉一清看到獨孤琪點頭,心中詫異,趙市長都無奈的事情,這孩子雖然有過人之處,能有什麼辦法呢?答應之後,在張德勤、俞秘書幸災樂禍的眼神中走出了辦公室。
二人以為,劉一清保不住碧雲飛了,那麼就只能將他帶走啦!
張德勤總算鬆了口氣,總算完成了張陰寒交代的事情了。同時,他決定回去好好教育一下張士文,「你個狗日的沒出息,泡個妞也要老子出馬,這次便宜你了!」
哪知道碧雲飛一去半響不見大家出來,直到半個小時後,自己等人呢被通知到門口時,正看見趙市長帶著兩個副市長、公安局長,滿面堆笑地將碧雲飛送出來,熱情地握著碧雲飛雙手,久久不願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