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合金兵種 正文 第一百三十五章:良心的救贖
    馬莎利覺不到不勁了,衝到我的面前大聲地問道:

    「你這是在幹什麼?為什麼這樣做?」

    「對不起,女士,我不能帶他們走,這是命令.」我冷冷地說道.

    「不行,你不帶他們走,我也不走.」

    「你看清楚了,直升機上有幾個位置?如果我們帶他走了,那麼反動軍會找什麼樣的借口來再挑起內戰,你知不知道?你沒有學過戰地法則啊?」我大叫地說道:

    「坦克,把這位女士背過去.」

    坦克馬上來到馬莎利的在前面伸出一隻手要拉馬莎利上機,馬莎利冷冷向後退了一步,便要向村民那邊走去.坦克也不客氣了,一把就把她拉住了.

    「放手.」馬莎利大叫道.

    這時村民們見到這樣的情景就要向前衝.這時他們聽到一陣拉栓的聲音,他們對面的那幾個特種兵一齊把扳機按了按,冷冷地看著他們.只要他們敢向前一動的話,那槍會毫不客氣打出子彈.頓時人群一滯.我也來火了,一把從馬莎利後腰位攔住,像抓小雞一樣的把她拉向直升機.這時王東幾個也開始跟著後退.那些村民們冷冷地看著我們.如果我們現在沒有武器的話,我相信他們一定會衝上來活剝了我們.但強者為王這句話在這裡一定很適用,所以他們也沒有什麼辦法阻止我們,唯一能表達的是,用他們的眼神告訴我們有多麼的不滿.

    馬莎利被拉到直升機上後,我讓坦克看著他.人員到齊後直升機開始慢慢升空.我不敢看下面那些村民,我是利用了他們,欺騙了他們的感情.此時,所有的隊員和我一樣的感受.另外的人也沒有什麼喜悅,但也沒有指責我們.只是馬莎利那眼神盯著我,好像要把我給殺了一樣.

    藍希在下面看著直升機離開後,哇地一下子哭了出來,一些婦女和年紀小一點的男人也開始哭了起來,尼爾強忍住憤怒和傷心看著那漸漸離去地直升機沒有說話.但是他的雙眼早已紅了.自從離開教堂後,他們就算離開了自已的家,離開那裡後,以後會怎麼樣,也沒有誰知道,唯一的希望就是到政府的管制區看看能不能找到一條活路.而現在,這一切都破滅了,一下子人們失去了這唯一希望後,一下子茫然起來.

    我們坐直升機上搖搖晃晃的,閉著眼睛看似在那裡養神,其實是不想去面對這下面的山.

    「Sir,youlook.」旁邊的美軍機槍手叫了我一下.然後指了指下面.

    這時我們不由的驚呆了,昨天晚上還好好的教堂和醫院,現在成了人間地獄,教堂和醫院冒著一股股濃煙.四周和湖裡全是死屍.湖水被血染紅了一片,好多屍首都分開著,看得出那些游擊隊是用大刀砍頭的.幾名醫生和馬莎利看到這情景一下子哭了起來了.我心裡好像被什麼針猛扎一樣的.

    「李組,對不起,我請求返航.」我拿起電話說道.這時候駕駛員已經把這裡的像片傳回指揮所了,我相信那一屋子的將軍,校官都看到了.

    「我知道你的心情.小心點.」好一半天李組才說道.

    「袁中尉,我們不可再派直升機再去接你們了,你們唯一的出路是穿過這片森林到達安全線.」那個白髮少將說道,但是我聽得出他的聲音有些發顫,再是一個堅強的軍人看到這樣屠殺場面也會激動的.

    「但是,你們要記住,你們這次行動不會被任何國家和任何組織承認.」白毛少將又說道.

    「明白.」

    「袁中尉,當你接到人以後,你可以後西面突圍.在那裡有我們的小分隊.到時你們可以一起到達安全線.人多好辦事.」肯尼迪說道.

    這時我才想到還有一個海豹的小分隊,但是總覺得有點怪怪的,當時我也沒有想那麼多.便示意駕駛員返回去了.

    藍希和尼爾他們的同鄉們看到直升機的離去後,由憤怒變成失敗最後絕望.人也就是這樣的,當絕望了,也就不想去想什麼了.一行人不知道村子已經變成屠場了,便向村子的方向走去.這時突然頭頂上傳來一陣轟鳴聲.藍希看到後大叫道:

    「是直升機.」

    村民們看到馬莎利在上面很歡快的向眾人招起手來,一時間希望又重燃在人們的心頭.

    我跑下直升機後用英語叫道:

    「女人與小孩先上.」

    很快小孩就到了隊伍的前面,王東一個接一個的抱了上去,然後就是女人.畢竟直升機不能載太多的人,當小孩和女人上去後,機上的位置再多也只能上七個人了.

    「有病,身子弱的先上.」我說道.

    這下又有幾個人上去了.餘下的人只能和我們一起步行走出這片森林了.機上的意識到這點後開始在那裡向親人們大哭起來.之前的那位年輕的黑人母親見到自已的丈夫不能上來時,在那裡痛哭不已,那位黑人父親不停地安慰他們妻子他會回來找他們的.這時藍希一下子從機上跳了下來,那架式好像要跟著他的丈夫走.我見到後知道跟個女人在叢林裡就是帶了一個傷員一樣的,便讓馬莎利阻止藍希.這時莫可妮也在機上大哭了起來.正在這時候我突然聽到遠處傳來一陣激烈的槍聲.我馬上大叫道:

    「快走,有敵情.」

    在混亂中直升機便緩緩地升空了.我們擺好防線開始向林子裡竄去.我回頭向駕駛員打了個勝利的手勢,那兩個駕駛員回我到一個勝利的手勢.

    當我們衝到林子裡的時候,我才發現事情有些頭大了.在混亂中馬莎利和藍希居然沒有上機.我鬱悶啊.但是事已至此,也沒有辦法了,總不可能讓直升機回來吧.算了,大不了讓她們不掉隊就可以了.現在除了我們小隊七人和馬莎利,藍希以外.還有九個男人和我們在一起,唯一讓我能安心的是他們都是很健壯的.我用英語說,讓藍希用土語給他們翻譯道:

    「現在我們不能在這裡等了,因為直升機不能再一次到這裡執行任務了,不然大家都會完蛋的.現在只能靠我們自已走出這片森林,去到安全線.」

    藍希把話說完後,眾人點了點頭.收搶了一下後我用步話機對小隊說道:

    「所有的人注意,雖然他們比我們對這裡很熟悉,但是我們也要相信自已.現在我們還有一個任務就是和海豹匯合.和他們匯合後我們要多注意一下,記住,除了我們自已以外,沒有我們的自已人.完畢.」

    「明白,完畢.」

    「明白,完畢.」

    雖然他們表情得很直誠,這個世界上所有的人都會表現得很真誠.我們是特種部隊,對不起,我們只相信自已.

    聯合指揮所分別把我們和海豹的位置分別傳給對方後,我們就聯繫上了.

    「ASA,我是HB.收到回答.」耳麥裡傳來海豹的呼聲.

    「我是ASA,密碼?」我回道.

    「KJH3254,回報.」

    「ZJ33256.完畢.」

    「毒牙?」

    我一愣,怎麼有人知道我這個外號,好像知道的人不多吧,這個聲音好熟.

    「前眼?」我問道.

    「毒牙,還真的是你啊?」

    這個我明白是哪個啊,原來是海豹的那個歐文拉那個鳥人啊.看來遇上老熟人了.

    遠程幾個知道是歐文拉那鳥後,臉上也鬆一口氣.但馬上我又想到了一個問題,憑我對歐文拉小隊的瞭解,這丫也不至於被困在這裡這麼長時間吧,如果說有什麼任務的話,不早說完成打道回府了,留在這裡等挨揍不成.

    雙方對了下位置後,我們確定在一座山腳下匯合,那個地方離我們大約有八十多公里遠,而且這是直線距離,在實際中遠遠會不止這麼短.

    和尚和王東在前面輪流擔當尖兵,趙小良擔當他們的後援,遠程和機動押後,我和坦克在隊中,一行人開始默默地向預定方向走去.在森林裡的好處在於可以隨時甩掉敵人,當然麻煩就是有人埋伏的時候,是很難發現的.趙小良那一身的叢林吉利裝加個叢從面罩上,如果不是知情的人的話,一般人看到的話還以為是個樹妖山怪在移動呢.一路上一些蟲蟲是歡迎我們,一些山瑪蝗看到我們就跳了上來,差不多我們每走一段路的時候就會停下來檢查一下身上,太陽出來的時候林裡很悶熱,人體的水分流失得很快.不可否認這些村民在叢林裡的生存技巧絲毫不比我們差到哪兒去,而且一些取水方法我們以前根本沒見過.有些樹木上的取水並不是哪兒都行的,有些是莖,有些是枝,有些是葉,當然由於我們在叢林裡呆得不是太長,所以一些知識是他們教會我們的.一路上我們會找些野果子加上乾糧一些吃下,那些村民每個人我們給了他們一些乾糧,並叮囑他們日子還很長,最好盡量在叢林中找到食物.

    「謝謝.」

    我坐下來吃飯的時候,馬莎利說道.

    「你不恨我了?」我把一個蟲蛹放到嘴裡說道.

    雖然蟲蛹蛋白質不錯,但是女人對這玩意兒天生有種反感,看到我嚼得那麼有味,馬莎利不禁地皺了皺眉頭.

    「你是個好人.我也能知道一個軍人是必須服從上級的命令,我一名醫生,也是一名教徒,所以當時我很激動.」

    「你不用這樣說,換作是別人也會是這樣的.我這樣做就算是良心的救贖吧,過去的事就過去了,好好想一下怎出去這片森林吧.」

    從這次以後馬莎利又才我說起話,也是經歷了相同的事吧,我們的話在路上也多了起來.但是對我來說,聊天就意味著會下降警惕性,所以大多時間我是不願和她說話的.但是又不能太明白地告訴她,所以,女人有時很麻煩.

    王東作了一個停止的手勢後,一行人馬上隱藏了起來.

    「DC,你過來一下.」

    耳麥裡傳來王東的聲音,我馬上運動了過去.

    王東遞給我一個彈殼看了看,這是7.62mm的彈殼,是AK系列的,在不遠的地方還有一好多個,看到那些落在地上的彈殼上面的泥土,我知道這些彈殼沒有超過一天.在地上還有一些血跡,好多地方都可以看出這裡曾有人在這裡掙扎過,一些樹枝上還掛著一些染著血的衣服,這些衣服上可以看出是平民的服飾.幾隻野狗看到我們後,遠遠地跑開了,然後盯著我們看,我看到一些鳥在向邊飛了過來,那是一些喜歡吃腐肉的鳥.看到這情形我就知道出了什麼事.我想一下,這裡也許就是我們早上聽到的槍聲所掉下的.

    我們向前搜尋了一下,大約五十米後眼著一幕讓我們驚呆了.在一個大約有二十平方米,高有二米的在坑裡堆滿了屍體,以女性的居多,看得出來她們生前都受過凌辱.有的乳房被割了,有些雙手被砍了,有的腹部劃開了.還有一個孕婦的肚子剖開後,一個剛剛成形的嬰兒掉了出來,那名母親死之前的雙眼還瞪得大大的,好像在哭訴著什麼.我剛想用步話機通知遠程不要讓他們後面的村民們過來時,沒想到他們已經過來了,畢竟血腥味太濃了,經歷過內戰的村民們知道這意味著什麼.那些村民的眼神中充滿了怒火,幾個村民好像看到了熟人馬上跑到一些屍體面前哭了起來了.

    我向遠程示意一下.

    「把這些拍下來,回去後再說.」

    雖然我們可以利用數字視頻拍下後,然後馬上傳回去,但是隱隱感覺到有些不妥,因為我記得這個區域好像是同一個種族的居住群,難不成在內戰期間他們還搞自相殘殺不成?這一定有原因.於是遠程和和尚開始拍攝現場了.我讓馬莎利去安慰下村民們,畢竟哭聲會引起別的的注意力的.縱是我們經歷過血腥的殺戮,但是見到這樣的場面也心裡有些嘔意.好一半天,村民們才止住哭聲.我看了看天空,樹林遮擋著這裡,衛星是很難發現的.

    最終我沒有讓他們將屍體給掩埋了,因為我不想讓人發現蹤跡,一路上我讓後衛將所有的蹤跡全掩去,不想在這裡就暴露出我們的行蹤.好在那些村民還能明白這個道理,所以我們也沒有多費什麼口舌.一路上沒有人說話,氣氛有些壓抑,如果現在給他們一支槍的話,我相信他們一定會出去找那幫游擊隊算帳.

    在路上我們發現一個情況就是我們要走的路線上有一些游擊隊留下的痕跡,難不成他們和我們是同一個方向的,如果是這樣的話,假如這些叢林老油子設埋的話,那麼我們不是完了.想到這兒我就打開地圖看看有沒有另外的路到達目的地.找了一半天我們也沒找個什麼,於是我把尼爾叫了過來,問一下他有沒有另外的一條路線,尼爾想了一半天便搖了搖頭.正當我們失望的時候,之前那麼抱嬰兒的年輕父親說道他知道一條.我興奮地問道怎麼走.

    當藍希把他的話翻譯過來的時候,我才知道那是一條他與他的父親之前打獵時走的一條路,但是那條路很是不好走,而且中間還要過一個原始部落,而那個原始部落他在七八年前還呆過,後來游擊隊佔領這片區域時曾經和那個部落的人發生過衝突,後來那個部落的人很是仇外,如果我們遇到的話,那麼就很難辦了.聽他這麼一說,我心裡也一沉,在這樣的熱帶叢林裡,現代化的武器並不能代表什麼,你再防也防不過那些當地人給你設的陷阱,一些吹箭絕對能要了你的小命,而那玩意絕對比你的消音手槍好使.

    我看了看山頂有些雲霧繞繞的,天漸漸地陰沉下來,看來晚上要下雨了,我們得找到宿營地.現在才知道那名年輕的黑人父親叫摩爾.我又問了他一些關於那條路的情況,在那條路上除了比現在我們的路要繞了一天的路程外,就是個一些原始部落,然後可能出現的大型貓科動物外,別的也就沒有什麼了.在摩爾的一再確認那條沒有人能知道的小徑後,我絕定走他說的那條路,於是我們轉向方向的時候沒有忘記通知小隊如果發現有人不軌的話,我們必須先下手為強.雖然這樣做好像有點不信任盟友一樣的,但是我責任決定了必須要做最壞的打算.現在藍希和馬莎利的體力開始出現虛弱的情況了,我看了看沒有做聲,等天黑了休息就可以了,在這裡每個人必須學會忍耐.

    晚上天下起了大雨,我們打到一處巖洞下面休息,與其說那是個巖洞,還不同辯那只是個小石窟還好一點,只能讓我們的衣服不至於淋濕.山裡的信號不是很好,我好一半天聯繫上李組把情況一陣通報.然後再聯繫上歐文拉那鳥,告訴我們的遇到的情況後選擇了另一條路,也許時間會多一天.這鳥也沒有表示什麼,在這裡呆了這麼長時間多呆一天也沒有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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