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希今年三十二歲了,她是本地人.在她的小的時候山裡還是很貧困的,人們住的房子都是毛草房,外面的世界是什麼樣子,她和她的族人根本不知道,教育,醫療,現代文明是離他們很遠的事.在她一十三歲那年,兩個R國的黑人領著七個和他們黑色的皮膚不一樣的人來了,他們的皮膚是白色的,被陽光一曬的時候皮膚就變成了粉紅色,而且他們的兩隻眼睛都呈藍色的,當她的族人以為是妖怪來了,那兩個當地人用他們的語告訴他們,他們是來幫助他們的.
當天他們就是湖泊邊住下了,然後在那裡建了下十字一樣的東西,那些人每天早上和晚上都會著那個十字架在那裡祈禱.村裡的一些人病了,很長時間都好不了,讓他們看了一後,開了一些藥喝去後,病人很快就好了.後來他們開始搭建了房子,那種房子是用石頭砌成的,裝上了村裡人從沒有見過的玻璃,而這些東西全是用船從河流上運過來的.後來村裡人知道他們信仰的是上帝,村裡在他們的帶領下開始信仰上帝,也像他們一樣開始向上帝祈禱,後來他們又在這裡建了一座醫院,附近山裡的一些村民生病了都會在這裡看病.在教堂裡的犡師的教育下,小孩子開始學習英語,那時藍希也很榮幸地在學堂裡開始學習英語,三年後她也可以用流利的英語和犡師開始對話,她的成績也讓犡師們吃驚,後來一些白人護士離開醫院後,醫院缺少人手,於是犡師便將她培養成一個護士.昔日的小山村在犡師們的帶領下開始接受現代文明.藍希在她二十四歲那一年嫁了他們山村的一個小伙子尼爾,\結婚後小兩口都在為教堂工作.
也許這一切向這樣發展下去,一切都會是美好的.但不久R國的內亂開始.這是R國的一場不知什麼時候結束的浩劫,這時一切都再不平靜了,由於當地靠近鑽石產區,所以一些游擊隊常常襲擊鑽石產區後,一些傷員就會被轉移到這裡來.一時之前醫院都躺滿了.這時藍希的一個小女兒莫可妮已有八歲了.莫可妮每天都會幫她媽媽給一些傷員清洗傷口,約翰神父常常很晚才有空幫她一些英語.
這天,尼爾和莫可妮睡著後,藍希看到那些傷員們睡著後,才想起現在晚上快十二點,該是休息的時候了.於是她便拿起水桶走到湖邊去打水沖涼.這些日子R國的反動軍發動內亂後,這時的傷員多了一倍不止,全是附近的村民,前些天來了一支醫療隊,總算能給醫院帶一點希望,其中那個叫馬莎利的醫生醫術很是精湛,經過她手的一些病人的病情都得到了控制,如果她能一直留下來那有多好啊.也許這個想法是不可能的,人家那麼漂亮的一個女人怎麼留在這裡呢?想到這兒她搖了搖了頭.
突然,一隻手一下子摀住了自已的嘴,然後自已的身子被拖一個角落,藍希一下子急了起來,難道是游擊隊來襲了?那樣的話那屋子的醫生和傷員們不是想到這兒,她心裡一下子急了起來,可是自已被壓制得不能發出一點聲音.心裡十分著急.
「你好,我們不是游擊隊的.我們是來救人的.我們沒有惡意.」我用不太熟練的R國語言說道.
也許被和尚壓制的這個女人能明白我的意思吧,眼睛裡沒有了那種緊張.
「我放開你,我不要出聲,好麼?這樣會容易引來游擊隊.知道麼,如果你明白,你就點點頭.」我說道.
藍希看到我們的穿著並不會游擊隊一樣,臉上塗著一層迷彩裝,從那些神父得來的知道,也許他們美國特種兵.想到這兒,她就不怕了,便點了點頭.
「你好.」
和尚鬆開手後,藍希還有點緊張地說了一句.看樣子她的心理素質還不錯嘛.
「你好,我們是來找馬莎利的,我們是來保護她的安全的.」我用不太熟的當地語言說道.
藍希看了一下我們的裝備,從我們身上絕對看不出對游擊隊的影子,起碼游擊隊不會這麼偷偷摸摸的,看到我們身上的裝備,她就想起以前神父說過了特種部隊.難道他們就是傳說中的美國特種部隊?想到這兒,她心裡不禁高興起來,但馬上又擔心起來,如果他們把馬莎利給帶走了,那麼以後這裡可怎麼辦呢?想到這兒她又猶豫起來了.最後她還是帶著我們去了.
馬莎利剛剛巡視完後,累了一天的她也想睡下了,這時一陣敲門聲打斷她的思路,當她打開門後看到的是藍希.
「有事麼?藍希.」馬莎利問道.對於這個勤奮,樸實的女人她還是很有好感的.
「啊.」這時她看到藍希後面冒出來一個全身迷彩的人不由地驚呼了一下.
「我是沐,馬莎利.」我低聲地說道.
「你是沐?你真的是沐.」
她最後確定是我後,不由地高興地向我擁抱了過來,這時藍希才真正的鬆了一口氣,看來自已的判斷是正確的.
「我來的任務是帶你們和這裡一些人走的.」我說道.
「還有哪些人.」
「除了R國的人以外,我都會帶走.」我說道.
「不可以,你知道那些游擊隊會很快地這來是不是?你這樣扔下他們是不是太殘忍了,我不會走的.」聽到我的來意後,馬莎利很堅決地拒絕了我.
「如果你不走,這裡死的人會更多,你可以想像一下他們會對你們做出什麼事出來.而我只能帶一部分人走,這是我的職責.這場戰爭我們不能插手,這也是你知道的,前幾天有一隊人員過來接你們走的時候,不小心誤入游擊隊區域,直到現在他們還沒有回到基地.假如如果他們來了,你們不走的話,這裡會有100具屍體,如果你們走了的話,這裡最多只會有八十具屍體.」我說道.
看得出來馬莎利開始猶豫了.我接著說道:
「你把不屬於R國的人全都集中起來吧,你得聽聽他們意見.」
我相信在這樣的局勢下,絕對有人願意跟我們走的,正常人都會知道如果哪天游擊隊沒事在這裡逛一下的話,那後果會是什麼樣的.我也為這裡的神父覺得很驚奇,內戰暴發這個麼長時間了,他們這裡居然沒有被騷擾.
當我走到醫院裡的時候,我被眼前的景像驚呆了,醫院的走廊裡全躺滿了傷員,有的被斷肢了,有的傷口流著膿,有的只有一絲游離的一口氣了,空氣中並沒有醫院裡常見的那種消毒水的味道,而是一股腥臭味兒,在房間裡的是一些更嚴重的人,有的床上全是血污,有的傷口上的蒼蠅爬來爬去的.這裡沒有消毒水,對傷口的消毒也只是從湖裡打一桶清水.這些傷員的眼中沒有一絲光彩,有的發著高燒不停地咳嗽.在這樣的醫療條件下,這麼重的傷員們,最後的結果要麼在這裡等死,要麼運氣好的話病好後,也會落下個殘疾.不止醫院裡,在教堂裡也躺滿了病人,我算了一下這裡大約有四百多個傷員吧,這四百個人就憑幾個犡師和幾個紅十字會剛來的醫生能照顧得來的?對於這樣的情況,我們心裡也不好受,但是我們是軍人,我們在這裡來是有任務,如果多發同情心的話,那麼到時死的人會更多.對於他們我們只能殘酷地不管.像他們還不如祈禱內戰快點結束,這樣聯合國的紅十字會也許會派人過來.
人員到齊了,這裡了除了紅十字會的外,還有三個中國人,但是很不幸的是他們三個全都受傷了,其中最輕的那個只能走路而已,但他的一隻胳臂斷了,還有一個只能在擔架上,另外一個得拄著枴杖,我檢查了他們的傷勢後,得出的結論是槍傷,他們之前在這裡從事採礦的,內亂發生後他們就離開那裡了.但他們到R國並不是通過合法的途徑,而是偷渡.怪不得當時我們沒有得到任何消息有人置留在這裡.還有四個歐洲人還好,只有兩個受了點外傷,但不礙著行軍.我用英語把我的目的簡單的說明後,除了馬莎利和兩個紅十字的醫生外,其餘的人都贊同.
在這裡主持大局的是馬神父,馬神父在這裡呆了近十年了,他看了看我說道:
「年輕人,謝謝你們的好意,但我覺得我得留在這裡,我在這裡十年了,把這裡早已當成我的家了,而且我年紀這麼多大了,行動只會給你們添麻煩的.你帶這些孩子走吧.不要管我.你也不要勸我,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上帝的決定,主明白這一切.」
聽了他的話後,我也沒有打算再勸他了,我開始讓遠程那邊準備,我們要準備進山了,從水路上走的話,這帶的河流上全是游擊隊的巡邏船,相對叢林裡還比水路安全一點.
「孩子,你能不能答應一下我的一個小小要求?」馬神父說道.
「你先說說.」
「把這些孩子也帶上吧,現在的亂局也他們沒有保護自已的能力.到了政府軍那邊會比這裡好多了.」
馬神父說完後,我看了看那些好好的村民,他們同樣一雙渴望的眼神看著我.而馬莎利在一邊大有一種你不帶,我就不跟你走的架勢.我一下子陷入沉思起了,如果帶著這麼多的人話,那麼很難躲過游擊隊的巡邏,而且直升機上的位置絕對不夠這麼多人,聯合指揮所也不可能多派一架直升機的.如果不帶的話,我們不可能強搶馬莎利,如果那樣的話到時鬧成很大的動靜那是個麻煩.我看了看和尚的眼神,他對這事也是第一次見到,也沒有什麼主意.突然,我心裡升起一個主意,但這個絕不是一個好主意.如果這樣做了話,我會內疚的.
「跟我們走吧,這些人我們根本帶不了.」我對馬莎利說道.
她什麼也沒有說,堅定地退到那些村民堆裡,當時我就有種一槍托把她打暈再強行再走的想法.
「好吧,你贏了.」我努力讓自已的聲音聽起來很平和.
「但是,在路上不能讓他們發出一點聲音.不然我們的就會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而且他們必須聽我們的,讓他們不要帶太多的東西,我們不是在搬家.給你們十分鐘.」我對馬莎利說道.之前那些難民離開戰亂區那大包小包的情景讓我心有餘慟,如果一旦遇到敵軍,那麼多顯眼的東西不當成別人的活靶子才怪.
馬莎利聽到我的話後,高興地點了點頭,轉向就對那些村民說到我的話.那些村民的眼中露出一絲歡喜的神態.
我向和尚和機動搖了搖頭,把我們的這邊的情況告訴了下遠程.遠程沉默了下說道:
「這樣做,有必要麼?」
「你有更好的辦法麼?」
遠程一半天沒有說話.然後說道:
「我知道了,到時如果出了問題,我們兄弟一起承擔.」
「還是算了吧,還是到天明的時候不要出問題好一些.」
十分鐘後,那些村民們全部集合完畢,大人小孩大約一共有四十多人,加上醫生和我們名單上的人員,差不多近六十多人了.這麼龐大的隊伍,而且還是沒有受訓的人員,裡面還有一些小孩,我的心一下子緊了一起來.大人也許還好說,但是這裡面有一些小孩和嬰兒,萬一遇到游擊隊的巡邏員,他們受不住驚嚇時一下子哭出來,那麼我們就全部玩完了.於是我不得不申重一下夜晚行軍的一些規則,特別是不能發出一點響聲這一條重重地說明了一下.
和馬神父一起不願走的還有一名修女和一名犡師.見到他們不願意走後,我也不想再勸了.由是手一揮向安全點走去.和遠程匯合後.除了王東作為尖兵,坦克後援,然後,和尚斷後外,其餘的人都在隊伍中間.老實說我對這些村民並不放心,在這樣的戰亂區裡游擊隊從來沒有騷擾過裡,也不有搶劫過裡,而且在教堂的地理位置很容易做一個指揮所,那是一個戰略要地.不要說這裡村民反動軍不敢來惹.也許我這樣想是多餘了.
我們把村民分成四組,每一組由一名紅十字會的醫生帶隊,畢竟這些傢伙比那些村民可信得多了.在路上後面的人跟著前面的腳印走著.王東和機動在前面小心翼翼地探著路.林子裡面並不是靜靜的,一些小動物不時從人們的腳邊溜過,一些不知名的蟲子在那裡叫得正歡.村民們倒是沒有發出什麼什麼聲音.
我對了一下定位系統後對遠程說道:
「前面就是山口了,那裡的巡邏隊很多,讓大家小心一點.」
一般在夜間行軍,能盡量少用步話機就少用步話機,在那樣的環境下,如果敵方有無線電偵測設備的話,是很容易找到我們的.
過了一個山口後,王東在前面打了下停止的手勢,機動忙把手勢打下去.我見到後,馬上讓人們停下了,快速地隱藏起來.我靜靜地運動到離王東不遠的地方,前面靜悄悄的,和山那邊相比,這裡的靜就有些不尋常了.在林裡了微光下,看不出前面有什麼人,而且綠綠的夜視鏡裡,周圍似乎好像很安全.過了一會兒還是沒有動靜.
王東打了停止,過去偵察的手勢後便向前運運過去,他低著身子,在樹下輕輕地穿行.大約過了十多米後,前面的光線有點變化了,一隱一顯的.他一下子停了下來,馬上打開保險.這時前面漸漸出現了人影,一個,兩個,三個人影漸漸的清晰了,看樣子是一支巡邏隊.但這支巡邏隊和以前我見到的反動軍不同的是他們的裝備要精良得多了.前面兩個人各拿了一挺班用機槍,子彈滿滿地掛在身上.他們後面的人拿著AK47,看得出來那些傢伙都是俄制式的,他們腳上的軍靴並不是我以前見過的那些反動軍穿的那種破破爛爛各式各樣的,而且叢林靴,軍裝也是新的.我心裡驚訝到這些傢伙什麼時候鳥槍換炮了,這樣出去和政府死磕的話,到時政府不滿地找牙才怪.
那行人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四周,手指在扳機外圍,一有情況可以在第一時間射出子彈.每個負責的方向並一樣,看得了來他們是嚴經訓練的.對於我們幾個我倒是不用擔心,但是對於那些村民們就不敢說了.
遠程的身邊是一對年輕的夫妻,這次他們帶著一個三個月的孩子和我們一起離開那裡,本來當時我就有些不願意,但是看到馬莎利的分上不得不讓他們一起走,女人在這方面永遠都是不理智的,這是我對她的評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