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合金兵種 正文 第一百二十九章:難民營
    哥斯坦馬上指揮西軍一部分人警戒掩護,一部分人搜索.空氣中緊張的氣味久久不能散去.

    看到流著的河水並不能見底,宇營受傷後就是由郝副營長代替他的位置.郝副營扔了幾塊石頭在水中,石頭掉到水裡濺起不大的水花,看樣子河水並不深,然後他就招呼人下水看下是否有水雷,在這樣的區域很難說.

    這時老廖的電話過來了,聽了電話的內容後我有一種想殺人的衝動,原來這橋上的炸彈聯合國另一支維和部隊放的,當時是怕反動軍向安全線集結時故意想把這橋給炸了.本來原計劃是等我們通過的時候再炸毀的,哪知對方在衛星上看到一支軍隊過來了,在還沒有確定的時候就誤以為是反動軍過來後,於是很「機警」按下炸彈.我問清水下沒有設雷後便通知了一下郝營長.郝營長也來火,但是這事我們不好再說給別人聽了,畢竟誰聽了這事都會來火,一來火就會影響做事.

    水裡確定沒有地雷的時候,工程兵們把還僅有六根鐵軌拿了過來,唯一不讓我們來火的是這六根鋼軌剛夠長度,但是餘下的事就難解決了,我們不有帶上足夠的鋼板.我想了一下便下令把車門拆下來加上一鐵鏈鎖起來.

    「這能行麼?」郝副營問道.

    「你計算一下載重量吧,時間不能等人.也只能這樣了.」我說道.

    差不多折了十四輛車的車門後,一座怪異的橋出來了,看到那不是太厚的橋面,我不禁擔心地問道:

    「這能行麼?」

    郝副營白了我一眼開玩笑地說:「靠,你小子懷疑我的智商麼?」

    是麼?好像這個主意是我出的吧.

    為了安全起見,最先通過的是一輛機動車,看到機動車過去後,我們還是不放心,於是傷員全都下車步行過橋,一些能拿得動的物資用人抬過去就行了.最後就是那些大卡車了.最先那個司機上橋的時候我能看到他的手都有些發顫,如果這樣掉下去的話,後果我不也不好說.最終那輛車開過後,餘下的司機們就少了許多後怕.但是到最後三輛時問題又出來現了,橋中間被輪胎深深壓出三條深槽出來.哥斯坦見狀打算放棄這三輛車算了,反正有車過去了,到時車上的擠下就行了.但是郝副營卻不這樣認為,他指揮工程兵把六鋼軌分兩組合併起來,每組三根合在一起,這樣鋼軌就足夠讓卡車通過了.但是新的問題又出來了,這樣的單行橋就十分考驗司機的技術了,好在一般軍隊裡的都會教這樣的單行駕駛技術.

    當我們通行過橋後.大約向前行了差不多十公里後,就看到安全線了,這時塗著聯合國標誌的直升機也過來了,看到算是自已人的直升機時心裡不由一陣親切.但是轉眼一想,媽的這些王八蛋,如果不是他們的話,老子們也不會有這樣的傷亡.之前工程營發起攻擊的時候有七十多人,到現在好好只有三十多人了,傷三十九,陣亡四人.看到他們我心裡不由一陣痛.

    我老遠就看到王東,遠程四個和老廖向我這這張望,一看到車隊裡幾個高興得笑了起來,還有前期先行撤出的工程營兄弟們很熱烈地向我們招手.進了大門的時候,我的感覺就是安全多了,再也不用擔心***反動軍了.

    醫生開始將傷員一個一個的分類整治,一些重傷員.我不想說話,也不想說什麼.

    「接下來怎麼安排的?」我問道.

    「現在政府要求我們一部分人先回國,另外一部分撤到鄰國的維和基地.」老廖說道.

    「嗯.」我坐在椅子.

    「袁沐?」

    「說吧.」

    「你們得留下,因為我們要等到最後一個同胞離開這裡.」老瘳看著我說道.

    「服從命令.」我站起來說道.

    工程營中受傷最重的就算宇營了,子彈鉗在腹腔內造成大面積的淤血,剛車子一進安全區的時候,他就被送到急救室裡.毒刺小隊集合後,我看了看面前的六個人,心裡不由地一陣安慰,不管怎麼樣,毒刺小隊沒有一個傷亡.我走到醫院的時候,急救室的紅燈還亮著.工程營的哥們兒在外面焦急地等著,見到我來後便齊齊地看著我.我突然有些不好受起來,畢竟宇營是因為我受傷的,但是工程營的哥們兒並沒有怪我的意思,因為我們是戰友,是同胞.

    大約過了半個鐘頭後,紅燈一下子熄了,眾人馬上向手術室的門口望去,這時門開了,醫生出來了.

    「醫生怎麼樣?」郝副營用英語問道.

    「病人的子彈和淤血都取出來了,但是他需要休息,你們不能打擾他.我能理解你們的心情,但是他的危險期還沒有過,所以,請你們聽從醫生的.」

    醫生說道.這時我們才發現原來醫生是個女的,但我聽這個聲音好像在哪裡聽過呢?

    醫生說完後便走了,看得出經過三個小時的搶救她很累.

    「謝謝你.」官兵們說道.

    我看到醫生過去後,便從後面追了上去.

    「醫生?」我叫道.

    那醫生停下,轉過身子看了我一眼,這時她的眼神一下子變了.

    「袁沐?」那醫生說道.

    「你是?」我不敢肯定她是哪個.

    「我是馬莎利啊.怎麼不記得我了?」馬莎利摘下口罩說道.

    「啊,真的是你啊,見到你太好了.我還以為你回國了呢?」我說道.

    「現在我可不想回國呢.這裡需要我.」她笑道.

    老實說,她笑的時候的確是很迷人.

    「我想問一下,宇營長的情況怎麼樣?老實說,他是掩護我而受傷的.」

    「掩護你.哦,我知道了.老實說他剛送來的時候情況並不妙,當時我覺得他的希望很小,但是讓我很驚訝的是,他的意志力很強,最後硬是挺下來了.手術很成功,但他的身體太虛弱了,需要很長一段時間的康復.而且現在最重要的是看他能不能挺到這兩天.」

    「嗯,我知道了.謝謝你.」

    「這是我的職責.」

    我低著頭想了一下後,就要往後走.

    「哎?」

    「有事麼?」我問道.

    「你們當時的戰鬥一定很激烈吧?」

    「也談不上了,任何事習慣了都沒有什麼感覺了.」我說道.

    「哦.祝你好運,我先走了.」

    我回到病房外面時,一部分工程營的哥們兒已經離開了,還有一部分人守在那裡在,原來他們商量好輪流守護宇營,我看到後心裡不禁一絲溫暖.

    回到沖了個涼後,坐在行軍床上不知不覺地就睡了過去,等我醒來的時候天已黑了下來,趙小良和別的人在那裡擦著槍.

    「現在幾點了?」我問道.

    「你睡了七個小時了,想不到還能睡啊.」坦克說道.

    「啊.」

    我一下子坐了起來,床有些搖晃.

    「食堂裡還有飯吧?」我問道.

    「嗯,接著吧.」王東從桌上了端了一個大碗過來,裡面是大米加紅燒肉.我接著後便狠吃了起來,說老實話從我們在外遇襲到現在也沒有好好地吃過.

    「你們啊,還真沒有枉費我好好地對你們.」我邊吃邊說道.

    「吃你的吧.」眾人齊聲地說道.

    吃完以後我去了老廖那裡一趟,現在他那邊也沒有什麼事要我們做的,在他那裡瞭解一下R國的最新局勢後便離開了.沒有戰事的時候最後多多休息一下.

    當出門後就看到一些屬於聯合國維和部隊的國家的軍隊開始調動了起來,一些是開到港口或機場要離開的,一些是要重新佈署的.今天下午工程營的一些傷員已經坐飛機離開了,工程營那邊現在還有六十多人留在這裡,由於宇營的傷勢不能動,所以現在暫時也留在這裡.現在我們無論在營地還是外出的時候都已經把槍隨時帶在身上,通訊器材也裝在身上.在各國的區域內的機動車會部加滿著油,只要有命令隨時都能出發.

    正往回走的時候,有人在叫我,回頭一看的時候原來是馬莎利,她看見我以後向我招了招手,我走過去的時候看到她和她的一些同事在往車上搬藥品.

    「我們現在人手不夠,你能不能幫下忙?」馬莎利指了指一堆藥品,另外幾個身著紅十字會工作裝的人已經汗流夾背的了.

    「怎麼?你們要走了麼?」我問道.

    「不,我們現要要去公民營那邊.」她說道.

    聽她一說就知道是什麼回事了,通常紅十字會的人在這樣的情況下是要去管難民營的一些醫療事務,我是軍人,在戰爭情況下並不會去管這些事的.但是現在反正沒有事,幫下忙也沒有什麼的.我把槍往後面一搭,攙起袖子便幫他們把那堆藥品往車上搬.相對於醫生來說,這些體力活我就比他們有優勢多了.我三下五除二的就幫他們擺平了.

    「袁,你現在有空麼?」馬莎利問道.

    「我現在沒有什麼事.你有事麼?」我說道.

    「你和我們一起去公民營吧,現在我們這邊的人手很緊,到時你可幫我們維持一下秩序.」

    去難民營,這倒沒有什麼問題,但是這事最好還是給老瘳打聲招呼,現在我也不知那個地方在那裡?雖然我沒有事,但是一切行動還是很聽指揮的.我拔了個電話給老瘳說明情況後,沒想到他還挺贊同的,讓我順便再叫兩個人過去.於是我打電話便把坦克和機動叫了過來,畢竟兩個大塊頭也有威攝力一些.

    難民營設在安全線的外界,當我一看過去的時候,忍不住地沉重起來.難民營設在一個大空地上,大約有近二百多畝的面積,在晚上那些帳蓬內和一些路燈發出的星星一樣的光,讓人覺得很漂亮,但是卻一點也不漂亮.在離營地還在三百米時候空氣中散發著一種有點難聞的氣味,這時我們不得不戴上口罩.由於政府軍怕難民中有反動軍的原因,所以一直拒絕將難民營遷入安全線之內,而聯合國也怕到時會造成一些麻煩,也就對政府軍這個建議沒有表示什麼.在難民營中每天會有一些國際人道救助主義組織發放水和食品,紅十字會則負現這裡的衛生和醫療.為了方便管理,這裡也就按人數劃分了不的區域,行政和治安管理則是由政府軍負責,聯合國的營地離這邊也不太遠,也就保證如果發生事件時聯合國維和部隊會及時的到來.由於這裡人多,但條件並不是太好的原因,所以在這時人們洗澡的問題很是不好解決,一些簡單的洗手間裡發出的臭味幾十米之外就能聞到.大多數人在這裡呆久了,都變得目光有些呆滯,這是一個國家的不幸.

    當看到塗著紅色十字的車子到來的時候,人們的眼光一下閃出一絲精光,但馬上又淡了下去.然後一些人自動地排隊在醫療室外.由於這裡的藥品很緊,所以醫生們都是看好病後給病人開了一張處方,讓他們等到藥品來的時候再去領藥.一些病輕的還好了,一些病重的就不行.我和機動,坦克在人群裡還是比較顯眼的,其實也沒有什麼維護的,人們早已被戰爭和流浪折磨得失去生活的激情,一些老人的眼神裡近似死光.在這裡,和平對於人們來說好像是很遠的傳說一樣.

    突然人群後面一些嘲亂,然後聽到有一個男孩地哭聲,他們的語言我們不是太懂,這時我們這邊的翻譯用英語向醫生吆喝道:

    「醫生快來啊,這裡有個病人不行了.」

    坦克站得最近,馬上反應過來後,把人群往兩邊分了分,好空出一條道出來.這時醫生已經跑了過來,對機動使了個眼神後我就過去了.怎麼說呢?當看到那一幕的時候,心好像被什麼狠狠地撞擊了一下.地上躺著一名黑人婦女,由於長期的飢餓和營養不良,她渾身上下沒有一點兒肉,那純粹地叫皮包著骨頭,腹部上的骨頭一根一根地顯了出來,兩隻眼睛深深地陷了下去,只看到兩隻無神發白的眼球,手肩上的筋都沒有了.她的身高大約有一米五五左右,但是她的體重絕對不會超過三十公斤,蜷在那兒就像一個小孩一樣的.旁邊是的那個男孩是她的兒子吧.那男孩渾身上下一樣的細,微量元素造成的營養不良讓肚子顯得不想對稱的大,見到自已的母親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的,那男孩由激動變得有些呆滯.

    醫生檢查了一下,向我們搖了搖頭,這時兩名政府軍拿了一張包屍布過來得到醫生的確定後就把那婦女裝在那袋子裡.這時那男孩好像意識到什麼一樣,抱著他的母親死活不讓那兩名軍人動他的母親.兩名軍人也不知如何是好,雖然這裡每天都會有人被包在包屍布裡,但這並意味著人性就會麻木.這時男孩旁邊的一個老人一把把男孩抱在懷裡,在他耳邊不住地說著一些話,這時小男孩才沒有那麼激動,但是他那雙對他母親依依不捨不的眼神讓人看了都很心酸,周圍的人對這樣的事早已見慣不慣的,一名工作人員吆喝了幾聲後,人們又重新排起隊來.我不知道我能做些什麼.看到那個小男孩黑色的皮膚顯得十分乾燥.我從包裡拿出一瓶水和一包巧克力放在小男孩的手裡.那小男孩見到後眼裡發出一絲神采,一下子吸引了過來.

    我拍了拍他的頭,不知說什麼.難道說未來是你們的,不要灰心.難道說這一切都是內戰造成的,你以後長大了要成為一名解放祖國的軍人?難道說你現在還小,要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這一切什麼也不能說?在這裡,在失去雙親的孩子們心裡,仇恨早已深深地紮在他們的心裡.有時看到那些孤兒的眼中除了迷茫外,就是仇恨,他們並不知道是什麼讓他們失去了家園,失去了親人.他們唯一覺得就是這個世界.這也就是為什麼在這裡那些反動軍和一些政府軍營地中童子軍存在的原因.後來我回國後,有時還夢到過那些身子還沒有槍高的童子軍,有的人舉起一桿步槍都覺得很吃力,黑色瘦弱的他們卻早已淪為殺人不眨眼的軍人.這是一個國家的悲傷,也是這塊大陸,這個世界的悲傷.

    我們把身上的水與食物分給這些難民,但對整個營地來說,這只是杯水車薪.對不起,我們也只能做到這些,我們沒有再大的權利.也許在日後的回憶錄裡,或者回國後的述職中提到這些悲傷.我們能對祖國的人民說什麼呢?你們能想像到那一眼望不到邊的病人麼?他們的衣服很破,有的甚至身上只有一個遮羞的一塊布,無論男女.有的人身上的膿傷流著發臭的膿,蒼蠅四處飛舞,到了晚上蚊子就是這樣的主人.這裡每天有人渴死,病死,餓死.除了震驚就是不可思議,最後只餘下麻木.

    看到這一切,我不知道在給小若的信中該說些什麼?說些什麼呢?就說當我在人群中的時候感到好像就是世界未日一樣,天空的顏色早已不是藍色的了,這時充滿著死亡,而我們的力量如此的微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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