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東打了個禁行手語,我一看,才知道他對面有一排水雷,如果是要去拆那玩意兒的話,時間肯定是來不及了,我讓他試探了下來,在水雷網下面兩米以下就沒有再拉網了.我看到邊上伯希文和耶夫斯基也是遇到這樣的問題,穆色拉夫帶著的巴特在我後面.我看到阿爾法和野小子開始用鉗子剪網線了,但那也太慢了吧,先要接起來,然後才能剪,那多麻煩啊.當時我神念一動,我剪個鳥啊,從下面鑽過去不就行了.於是我吸了一口氣後,一下子潛到水裡面去,在水裡睜開眼睛後,冰冷的水對眼睛很不好,也管不了那麼多了,看到網子下面的空處,便一下子鑽了過去.
阿爾法的那兩個哥們兒正把鉗子在上面鉗的時候,冷不防從對面水裡冒出一個人頭,一看原來是我,當時就愣了一下.耶夫斯基在一邊馬上明白是什麼事兒,一下子深吸了一口氣後也潛到水裡面.剛開始我們幾支部隊還算是齊頭並進,經過水雷網一事後,我們五個和穆沙拉夫們開始打先鋒了.
等我們十幾個要到沙灘時,那些有的個子高的倒刺又成了問題了,王東和一個巴特的哥們兒忙把鉗子拿出來開路,這時對面的敵人發現了我們,於是向我們掃了過來.一梭子彈打過來的時候,那巴特哥們兒當場就冒紅煙了,算是掛了.王東趴在水裡不好受,不知這小子當時是怎麼想的把那算是掛了巴特哥們兒頂在肩上,然後開始開工了.穆沙拉夫看到王東對他手下手哥們兒的德行開始不爽了,按他的意思怎麼說那是自已的戰友啊,陣亡用得著那樣麼,按他們教義說那是對亡靈的不尊重.於是當場想起來去奪那具「屍體」了.我一拉住他說道:
「幹嘛,玩什麼?死一個人重要還是讓我們全掛在這裡重要?如果有心的話,等下你就狠狠地去揍那些.」我不好氣地說道:「如果有事的話,去把那些輪胎和口袋收集起來也好.」
穆沙拉夫聽我說的後也不作聲了,便示意了一下,讓另一個讓去幫王東,其餘的都老老實實去收拾些可以做工事的材料.
這時邊上的別的特種部隊們也開始剪鐵絲了,只是沒有王東好運的是有一具人體防護,那哥們兒被幾顆子彈打在身上也不好受,但能有什麼辦法呢?說小點在戰場上自已是死屍一個了,說大點就是犧牲小我,完成大我.
我算了下時間還有十五秒這片水域就要被炸遍了,而那些鐵絲網只是剪了一半.
「能通過人就可以了.」我叫道.
「轟!」
「轟!」
幾杖炮彈在沙灘上炸開了,鋪天的沙子打在水中,我們不由地把頭一低,頭盔上蓋了一層沙子.王東聽到我這麼一說後,知道時間不多了,但只把鐵絲網下面三條剪開,只能爬著通過,身上的那件道具也不要了,後面的那個巴特把上面的三條鐵絲剪開.一下子速度就快了好多.
「走!」
我叫道,時間不多了,於是我們後面的人有的抱著半個輪胎,有的手裡拿了幾個破爛的袋子.另外幾隊的特戰精英們也和我們一樣覺得時間不多了,先出了水裡再說.
剛一上岸的時候,對面陣地上的幾挺重機槍響了起來,我都懷疑那些鳥毛是故意吸引我們上岸的.這時間湖面上開始被炮彈清理了.湖水就像海水漲潮時一樣的波動,一波高過一波.一梭子彈打到王東的面前,濺起沙子全打在他的臉上.我們個麼也不能做,不能動,不能還擊.只有等,好像有種末日的感覺,大地震動了起來,欲耳震聾的炮聲讓我們突然之間覺得有一種對死亡的恐懼,那是一種在和平年代一般人不可能想像的戰爭恐懼.
王東做得不錯,在炮火與機槍中那個巴特哥們兒都爬在地上一動也不動的時候,他卻還一如繼往地剪開鐵絲.
「走!」
王東大叫了一聲.那一聲讓我們後面的人突然一下子覺到了一種希望.
我過了那些反登陸的鐵絲網後就到了一處小緩坡處,那些機槍子彈暫時對我們沒有什麼危險了.我們躺在那時喘了一口氣.我拿出一個彎曲鏡看了看上面的情況,反坦克障礙,人高的倒刺,佈滿地雷的空地.如果就這樣衝上去和送死是沒有什麼區別.
湖面上的被清理了一遍後,終於算停了下來,只是那湖水像開水一樣地波動著,沙灘被湖水打濕了.
「你們在這裡守著.」我向穆沙拉夫和王東四個說完後就向耶夫斯基那邊跑去.
「你沒有炸死啊?」衝到耶夫斯基面前我給了他一拳說道.
「靠,你死我都不會死.不然誰給你送行啊.哈哈」這傢伙笑道說.
「怎麼樣?有什麼好主意?」我指了指前面.
「沒有!還在想.」耶夫斯基很爽快地說道.
「我覺得我們全部人得聯合起來,不能這樣各自為戰.」我說出我的想法.
「我也知道,你知道的,這是不可能的.」
「一定可以的.我們先把各個部隊的頭叫來商量一下,不然我們都會死在個小灘上面的,誰不聽使喚我們把給斃了再說.不然再過五分鐘我們都得挺屍了.」我大聲地說道.
「嗯,可以試試.」耶夫斯基說道.
「好,我們分頭行動.」我說這句時候,一顆炮彈在我們的上面炸開了,沙子與泥土把我們給狠狠地蓋了一下.
「OK!GO!」
說完我們就分頭行事了.
我過去對那些特種哥們兒也沒有多說什麼.只說了二句話.
「想活下去,衝過去不?」
對方都回答道說:想!
「我們聯合行動,去開會!」然後指了指選好的地方.
能當隊長的不是笨蛋,都知敦輕敦重地,我一說完後,那些鳥毛們二話沒有就過去了.不到二分鐘所有參訓的二十多支各國特種部隊的隊長們到了一個開會地點.阿爾法和幾個法國憲兵圍成一個防衛圈,但在我眼裡過個防衛圈可要可不要,這是什麼地方,是光天化日之下的沙灘,一顆炮彈過來都可以把我們解決掉.
見人到齊了,我也不客氣了,那不管所有隊長中我的年紀最小軍銜最小的.然後就說開了:
「現在我們什麼也沒有,除了每人一枝槍和一些子彈,六顆手雷外.沒有重武器,沒有炮火支持,空中支持.更不要說人手一件防彈背心了.」
防彈背心?開什麼國際玩笑?在12.7mm子彈下穿那玩意兒有用麼?
二十多個鳥人聽我說完後點了點頭,都沉不作聲.我們現在的感覺就是像是一戰時間的士兵來打伊拉克戰爭中的美軍一樣.我覺得這和找死沒有什麼兩樣.我們前面的工事已經不能單純地稱作標準的反登陸工事了,那些被特種部隊設計的工事了,除了用大炮清理以外,能用別的辦法麼?可現在我們有個鳥的炮火支授啊,如果真的用炮火支持的話,我們離的這麼近,等把那些工事清理後,我們沒有被誤炸,個個也差不多都震得內臟變形了.
各國的鳥人們你看我,我看你,大眼看小眼,小眼瞪大眼.一半天誰也不知說什麼.特別的一些習慣三軍立體作戰的哥們兒,一遇到屁大一點的小事,就抱著個步話機在哪那裡喊空軍了.這樣的場面多看點某些國家的大片就知道了.所以在這樣的場合下,那幾個哥們兒顯然在當機了.
「我有一個意見.」看到沒有人說話,我開了一句.
這時所有人的目光看到我,好像在說你小子有主意,能行麼?看到那些鳥毛的眼神我懶得理.然後在把一些沙子壟在一起做了個剛剛觀測到的地形.
「看,我們現在這個位置.」我指了一個有點緩的位置.
「我們一上去就是工事,大約有一百米的距離後就是山腳.在山腳下我發現的有四處暗堡.它們把整個工事地面給封鎖了.過了這四處暗堡後就是第二道防線,這是一些環形工事,上面配置的是什麼我就不清楚了,但是過了第二道防線後就有一條山谷上山,但山谷太低了,很容易被壓制,這條路不可取,但是我們可以對第二道防線進行點擊式的打擊.這個時間我們情況比現在要好出很多了.」
我說完後,那些鳥毛開始翻白眼了.
「你說的我們全都知道,可是最重要的是現在我們得過了前面的工事.」英國哥得曼的隊長提出了所有人的疑問.
「你說得沒錯,如果讓我衝過去,那是和找死沒有什麼兩樣.但是地上不行,我們可以想地面下的辦法.」我說完後故意停了一下.
那些鳥毛聽到我沒有說時,眼神裡開始有點期待.
「什麼辦法說出來吧.」海豹的隊長歐文拉有有些急地說道.他一句話剛一說完,我大叫了聲:
「閃開!」
然後人一下子蹦出好遠.周圍的人見到我這個操行,也一下閃開那個地地.眾人剛一走開,一發炮彈落了下來.
「轟!」
那顆炮彈就剛才我們開會的地方炸開了,這樣有人開始理解為什麼我說著說著就停下來的意思了.都是爬過火海的人物了,被炮彈炸開後,又聚在一起了.這時我的兩耳好像有點聽不清聲音,這是被炮彈震過後的操行.
「我們聯合起來分成五隊,從五處地方開始挖帶點縱度的壕溝,高度只要能過人就可以,狙擊手的職責就是用手中的槍幹掉暗堡的操槍手.只要到達這裡.」
我用手指在沙子上劃了一條線,再劃出五條代表壕溝地線.然後點了點代表暗堡的地方說道:
「就可以用手雷投進去.」
我說完後看了看那些鳥人的眼睛問道:「有問題麼?」
論土工作業的戰術,中國人可是在這方面有五千年的老技術了,抗日戰爭,朝鮮戰場,美國越戰時這些都是中國人把土工作戰發揮到特長上的.這點我相信美國人和日本是最有體會的,美軍能把日軍從小島上給趕下海,但到了朝鮮戰場和越戰時就不行了,為什麼?還問說麼?都是中國人設計的操行,上甘嶺的那個小山頭美國人硬是放了八萬多杖的和航空炸彈還是沒有把在上面的志願軍給滅完,以為中**爺們兒是好捏的啊.
「OK!」
「OK!」
最先發表意見的是海豹的歐文拉和耶夫斯基,然後法國憲兵,英國哥德曼,以色列野小子等也同意了.這事先敲下來了,接下來就是要把二十支小隊匯成五支隊伍,誰當頭的這是問題.大家都是鳥人一個,都想當頭的.看得出來幾支很強的隊伍有這樣的表情,另外幾支也有這樣的表情.
時間不多了,等才把我們轟了一下,鬼知道什麼時候又有一顆炸彈下來.我一橫心說道:
「我帶一支隊伍從中間開始.穆沙拉夫,希伯文,金正樸願不願跟著我?」我說完這話想好了,如果他們拒絕的話,老子大不了跟著他們走算了,這個時候還管什麼面不面子,活下去才重要.
「嗯.」
「好.」
「沒問題.」
三個人居然一下子答應了.
「我還要一支小隊,有誰願意和我一起?」我剛才要的和我還算關係比較順的小隊,野小子的實力很強,我剛才想好了,如果希伯文反過來讓我跟他,我也覺得沒有什麼.怎麼說好狗也要跟著好主人麼?有能力的話,跟哪個不是一樣啊,何況又不是一直聽他的,過了這次再說吧.
「算我一個.」說話的是南非特種部隊的隊長墨尼.
好了,我現在手下差不多有五六十多的人馬了,而且還是世界級的,看來回去後可以把邱頭給比試一下了,怎麼說我是帶過的四國精英吧,何況還有野小子呢?要知道這可是世界級的狠角色兒,性子烈著呢.
我的人馬點齊了.接下來是美國海豹,美**爺雖說是世界警察吧,滿世界地培訓別國的部隊,但是真的能用上沒有幾個,有的甚至還對著跟他干,最有名就是塔利班那伙恐怖分子,而且本.拉登當年也是受過美**爺的益教的.最後海豹點了幾個南美洲的.阿爾法就不客氣了,中亞五國之前就是獨聯體出來的,大家都是用同樣的語言,操過同樣的AK,像這樣事耶夫斯基一說就算成了.接下來法國憲兵和英國哥德曼把歐洲和非洲幾支特種部隊給瓜分了,到最後還有一家就是印度黑貓特種部隊.
剛好中美英法俄五個聯合國的安理常任理事國帶了頭,而餘下一個印度.我說那印度阿三哥們兒也是的,天天沒事在國際上要吆喝要入常來著,無論什麼事都要講個大國風度,在這事上也要來個入常?
我們五個算是帶頭的領班不說話了,印度阿三帶隊的那哥們兒我就不說名字了,直到現在想起這事都來火.我們五個人一對眼,像這樣的鳥毛不管他算了,有本事去自已掘出第六條濠溝出來.說完我們也不管他去做自已的事了.也許那阿三幾個哥們兒覺得這樣單干很容易被人給滅掉吧,一半天後就到了我們後面,看到他那樣子,我沒有說什麼反對的話,多個人也好,本來我不想造成什麼傷亡的,現在看到這丫的不爽,等下打頭仗的時候,讓他們先去試探下火力就行了.
要說論體力,大家都是當兵吃過苦的,這點上誰看誰啊.我讓希伯文叫了兩個人當尖兵,王東和遠程跟在後面給壘土,其餘的打掩護,說起打掩護就是讓狙擊手找個機會看看能不能用手上的M16A2把子彈送到暗堡口去.
還好的是那些沙灘由於曾是人為的操作過,所以沙土不是太緊,用軍用鍬很方便的,只是在排雷時就慢多了.一個野小子用一把較長的匕首在沙地上向前小心的插,如果碰到硬物就小心的把土給挖開.對面操機槍的土軍看到我們這邊沒有人衝上來,倒看到有土從地上給掀了起來,當就明白什麼回事了,於是操起機槍打了過來,我們挖的溝大約有四十多公分的深寬,可以容一個人爬著過去,然後再把土裝在舊胎和一些破袋子裡,當作暫時的工事,但那些工事被12.7mm的子彈打得在溝裡的人全是泥土.
大約過了十分鐘,我們才前進了兩米多,這樣下去的,別人放一火攻的話,我們就會被烤了.
「用手雷炸雷吧.」伯希文說道.
我算了算,現在我們有五十八個人,每個人五顆手雷,一共有二百九十顆,雖說過了第一道防線會用一些手雷的話,但是現在的問題是最難過的第一道防線過不了的話,留著那些傢伙有個鳥用啊.
「每個人交一顆手雷出來.送到尖兵.」我大聲地說道.
然後我們從身上拿了一顆手雷出來後,希伯文把手雷遞給尖兵後向我點了點頭.我竄到另一邊大叫道:
「準備掩護!」
兵們把全都打開保險後,一波子彈過後,我大叫了一聲:
「開火!」
說完馬上伸起頭用最快的速度向暗堡開槍,M16如果加了瞄準鏡的話在兩百米之間的距離射擊那叫襄中取物.可我們加了瞄準鏡麼?能加才怪.但是我有那個信心打中,當我一下子開了三槍後,那個機槍口明顯一頓,啞火了.另外四支隊伍吸住了另個幾個機槍眼沒有時間來照顧我們.
「投彈!」我叫了一聲.
野小子的那兩名尖兵馬上伸出上半身開始向方投彈了,最近的手雷離人體六米左右炸開了,然後後面差不多每四十公分的距離炸開了.我們這邊五十多支槍齊向那個啞火的機槍眼開始射擊,大家都算是玩槍的高手了,這點距離算什麼.那會兒我才明白首發命中的重要性是是多麼的重要.如果我第一槍沒有讓那個機槍眼啞火的話,估計我這會兒早被打成漏斗了.我們硬是支持了半分鐘才使那挺機槍重新開火,如果不是考慮到那些障礙和地雷的話我都敢衝鋒了.這時野小子那兩個哥們兒也收工了,未了最後十杖扔到前人體三米遠的地方.
雖說那些手雷是演習手雷,但是那些衝擊波和硅膠處殼還是能把地下的地雷給擺平來著.被引爆的地雷算是幫我們把地鬆了一遍,我們炸出了長達五十多米長的無雷地帶了.
現在我們除了泥沙外,臉上也全是那個樣子.重機槍響起來的時候,我們早在幾秒鐘之間躺在緩坡上了.
我看天空,這會兒本來還算晴朗的天空被硝煙遮得陽光都是暗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