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在水下有多久了,反正我覺像是陰陽界上蹓了一圈後,再也受不了了,一下子才抬起到水面上.
「哇啊.」
我吐了一口湖水出來,冰冷的湖水居然在我的口中帶點溫度了.我的臉貼在冰冷的水泥地面上,即使如此,在水泥地面上比在水裡好多了.過二十多秒後我才好一點,這時才站了起來,在我對有二十個人開始在跑了.看來我不是前二十名.我用餘光瞄了一下旁邊的王東四個,都好不到哪裡去,現在個個都像剛從水裡撈出的雞一樣,只是臉上的表情很奇怪.
公豬這時看了看表說了一句:
「五分十一秒.」
我心驚了一下,哪個鳥這麼牛皮,五分十一秒是什麼概念,我們T5最牛叉的那個鳥人撐死才三分五十秒.正當我在想是哪個的時候,好像不對啊,一半天沒有人再上來了,是不是那丫給淹死了希伯文和耶夫斯基向我這裡瞄了瞄,那眼光是一種很佩服的眼神.
「是不是覺得頭很痛?」公豬問道.
沒有人說話.
「有一次,我被一群狗雜碎追了一天一夜,最後被迫在一處沼澤停下了,當時的氣溫是零下五度,前面沒有路了.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躲起來.於是我就跳過水裡.我不知道我在下面呆了多久.我不敢說我不怕什麼,我怕,我怕死.所以我就盡可能地呆在水裡,能呆多久就呆多久,我就像被冰凍住了一樣,寒冷包圍著我,但是我必須要活著,我只想活道,我能感到子彈的彈道.直到最後我實在受不了的時候才露出水面.一般的人在水裡超過二分鐘就會出現休克現象,如果超過二分三十秒的話就可以向地獄去報道.但是!」
公豬看了看我們後緩緩地說道:
「我們必須活著!只有活著才有資格繼續享受生命,戰勝一切.」
我們沒有說話,只覺得頭一下子好像好了起來.當然公豬不會就這樣放過我們.一輛車子拉了一車的彈藥箱,我們以為這丫要讓我們打靶之類的,哪知這丫手一揮讓我們每個扛兩箱子彈跑回去,反正午餐錯過了就沒有了,雖說就那個硬餅子吧,但是沒有吃的話,下午就要死人了.一個彈藥箱有十五公斤,兩個有三十公斤,其實這個還算好,問題是那箱子四四方方的,放上肩上面的時候很是不舒服,把槍放在前面一放,然後一邊肩上放一個,個子高一點的還好說,個子不高的就有點難受了.跑起來的時候挌得很難受得要命.
坦克那哥們兒乾脆把兩個彈藥箱抱著走,可我們就不行了.差不多三公里後,每個人的臉上的表情有點奇怪了,個個都面部肌肉一動一動的,痛啊.如果光是讓我們隨便跑一下,那是不可能的.身上本來有三十五公斤的負重,再加上三十公斤的彈藥箱,然後讓我們走泥潭.沒有人沒有讓那箱子掉下來過,特別是泥潭中,箱子掉下去的時候,那些爛泥不注意就會濺到眼睛,然後再把泥糊糊的箱子扛在肩時,那些不知是什麼味兒的爛泥開始流進衣服裡,幾次以後可以想一下那是什麼樣的感覺.
我一不留神,腳下面打滑了,當場兩個箱子一下了飛了起來,叭的一下泥水濺了起來.正當我要去撿起來的時候,預埋的炸彈響了,泥水混合著爛泥滿天飛了起來.我顧不多那麼多了上前把箱子扛了在肩上,這時不遠的一個炸彈炸開了,雖說那玩意兒是嚇唬我們用的,但炸起的泥水可不是玩的,我看到一塊黑黑的東東向我打過來,我習慣性的眼睛一閉.剛把眼睛閉了,一團臭泥打在我的臉上.我不敢睜開眼睛.
「坦克!」我叫了一下離我最近的坦克.
坦克聽到我的聲音後,馬上明白什麼事.把箱子丟下後,邊跑邊把水壺打開了,然後淋了些水在我的臉上.
我剛喘過氣的時候,只聽見H2MB機槍特有的聲音響了,我一下子爬在泥水裡.剛一爬下去,只感覺到有一梭子彈從我的頭皮上飛了過去,如果是慢一點的話,不可否認我就要光榮在這裡了,那些王八蛋們可都是說得出做得到的.
「走!」我叫了一聲.在泥水裡移到兩個箱子格力的費力,即使如些誰也不敢站起來.
「,你們這些垃圾聽道,在戰場上你們戰友正在前面和敵人死磕,現在一顆子彈也沒有了,個個都在用刺刀和敵人拼了,而敵人現在子彈大炮都還有的是.你們的戰友,你們兄弟正在等你們去支持,就這點泥水就能讓你們走不動了?如果在戰場的話,機槍子彈專門打你們,炮彈專門轟你們」
公豬跳到一輛突擊車上操起H2MB向我們射來.那貨真價實的子彈打在身邊濺起的泥水讓人覺得格外離死神很近.如果說剛才幾個土軍哥們兒很專業,他們打出的子彈不遠不近只有三十公分,而公豬這丫就表現的不專門了,那子彈根本就沒有有跡可尋,哪個冒尖就打哪個.
「,就你們那些熊樣到這裡除了給你們國家丟臉還能幹些什麼?一群爛水中的死屍,浪費糧食的老鼠」
公豬拿著一個擴音器站在上面又喊又叫的.
「士兵們,聽著,你們面前的這群垃圾就是你們的死敵,今天不是你們死就是他們活,用機槍手雷狠狠的招呼他們,給我打啊.」公豬這時開始動員在一邊的土軍和助教們了.
「干死這些垃圾!」
我們在泥水裡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子彈,手雷開始向我們飛了過來,雖說那些手雷只是種特教練彈而已,它的外殼是用軟塑料做的,如果你認為是像那種對人體沒有多大傷害的軟塑料的話,那你就大錯特錯了,像公豬那樣的鳥人能用一些花花玩意兒來找你玩麼?手雷在泥中爆炸後衝擊波還是有些殺傷力的.
我們在泥潭中一半天被打得抬不起頭來,如果可以不呼吸的話,估計都會把脖子埋在泥水裡算了.王東用力把箱子向前移了移,我突然想起了一個方法.我們五個爬在水裡,一個傳一個地把箱子給往前帶,但五個人好像還是太慢了一點,正好韓國特種隊的那些鳥人們離我們不遠,我過一把抓住那隊長金正樸的袖子把我的想法給說了一下,那傢伙想了一下好像這方法總比一個人在泥裡面好多了.於是他們便搭伙過來.
別的隊看到我們這樣也行,也跟著學了起來,不一會兒隊伍開始有秩地向前移了.但是公豬見到我們這樣也行,但也沒有打算讓我們好過.這丫不知從哪兒找來了一些玻璃瓶,當著我們的面把那些瓶子給打碎,看著那些亮晶晶的玻璃渣就知道絕不是有益團結安定,有人體有好處的玩意兒.我說這鳥人不是一般的可惡,你把我們放在泥潭子裡折騰得還不行麼?還要玩那些玩意兒?像這樣的話還不如放幾塊石頭在裡面算了,或者把幾個演習地雷放在裡面也可以啊,為什麼非要搞這些亮晶晶的東西放在這裡面?
幾個土軍哥們兒把那些亮晶晶地玩意兒丟到泥潭子裡後,隊伍明顯的緩了下來.公豬見到我們這樣子,也懶得說了,還是把機槍操起向我們射了過來.一個哥們兒的背包當場被打穿,負重裡的沙子濺了出來,那哥們兒一下子嚇呆了.
「還不快走啊?等第二顆子彈打你啊?」我大叫了一聲,那哥們兒才醒了過來,馬上在泥水裡飛快地爬了起來,果然是應了那句話逃命的時候人的潛力是無窮的.但那哥們兒顯然是過了頭,兩個彈藥箱不要不緊,居然身子低腰著暴露在火力網之中.果然還沒有跑出幾步,一顆子彈就打中他的大腿.
「啊!」那哥們兒一下子叫了起來.血從大腿上流了出來落在泥水裡,一下子泥水都變紅了,那哥們兒一下子倒在泥水裡,我看到傷口一下子淹到泥水裡面.他的隊友見到後,有兩個向他爬了過去.
很明顯這一變故對我們當中的一些人的精神上來了個狠狠的一拳.雖然我幾百號人,個個吹著自已是本國的精英,但是畢竟大多國家還算是和平國家,除了訓練和軍演外,哪有見過真的打仗呢?有些一當場就當機了.連韓國特種部隊的那個隊長金正樸都有些當機了.
「靠,愣什麼愣,都想吃子彈啊,還不快移動?」我本來想一拳到金正樸的臉上,但瞬間想了一下覺得沒有那個必要.由是只是拍了拍那丫的肩一下說道.
金正樸馬上清醒了過來.
「醫生!醫生!」那個被射中的哥們兒的戰友大聲地叫了起來.
轟!
轟!
那哥們兒還沒有叫到醫生幾個手雷就過來了,一個就在離他邊上一米多就炸開了,被濺起的泥水把他的身上都蓋了個遍.
「你他好的瞎叫什麼?在戰場上狙擊手就喜歡找的就是有價值的目標,你們這些垃圾想讓醫務兵早點死就在那裡瞎叫吧.如果沒有醫生難道自已就在那裡等死了,你沒有腿啊?沒有手啊?就在那裡像傻鳥一樣的等死吧!」
公豬罵完後覺得還不解恨,把機槍操起打在那三個哥們兒邊上的泥水亂濺.
「反正都是一死,走啊.」那個受傷的哥們兒叫了一句
還有五百米就可以出這該死的泥潭了.這大冬天的泥潭裡冷麼?凍麼?你問我們,我們不覺得.只覺得當時逃命才是最重要的.如果你在沖涼的時候,有人拿了把刀來砍你,你是要把衣服褲子穿完後才跑麼?如果你有病的話,也許會這麼干.但大多數人估計都會先**裸地光著身子先逃命要緊.沒有小命,穿再好看的衣服都沒有用的.只有活著的人才有各種的獎勵.
只覺得最後五百米就像在過生死關一樣的,也許公豬覺這是收搶我們的最好機會吧,所以這丫很不客氣用機槍把我們身上的負重給掃射了起來.我們背上的裝備被子彈給狠狠地穿透,死亡的恐懼籠照著每個人.
我感覺到後背好像被什麼東東給狠狠的砸了一下,趙小良的身上的負重被打穿後,泥水進到負重裡去,一會兒裡面的一些沙子流了出來.
「有沒有人受傷?」我問道.
過了五秒鐘後沒有回答,看來沒有人受傷.正當我有點安心這麼點意思的時候,手掌感到好像有什麼利物一下子給劃了一下,我抬起左手一看.鮮血透過泥水給流了出來.我這才想起公豬那鳥倒到泥潭中的玻璃碎片.
「注意傷口!」遠程在邊上說道.
「沒事!把箱子拿來.」我叫道.
「不行,這樣對你的傷口沒有好處的.你在一邊吧,讓我們來.」遠程說道.
這行麼?雖說這會四公分長的傷口不停地流著血,但如為這點小傷就退的話,那這前趙小良那樣傷口還不如回家休息了.我把箱子一把給拿了過來後,遞給我前面的金正樸.
離岸邊越來越近了,一個波蘭哥們兒不小心觸到一杖演習地雷上,那玩意兒雖然沒有把他給炸掛了,但是衝擊波把人給好好地震了一下,如果不知那是什麼樣的滋味,你可以想像你被一根六公分粗的棍子打了一下那是什麼樣的感覺.然後在前第一批的幾個哥們兒也中了地雷了.隊伍一時間之慢了下來.公豬見到後,指揮幾個土軍用幾個老式迫擊炮來轟我們.
半空響起嗚嗚的聲音,然後有炮彈炸開.一會兒我們全都是泥糊糊地一個一個的.看到離岸也不到一百米遠了,但這麼一段距離好像是那麼遙遠.
我一個胳膊下夾著一個彈藥箱大聲地叫向王東幾個叫了一句:
「跟著我沖!」
然後我不顧被子彈打中的威脅和腳下打滑的威脅低著腰沖了起來,也許那些土軍哥們兒終於見到一個出頭鳥了,由於很不客氣地將子彈向我後面打來.
我怕麼?老子當然怕了,這麼多了彈向你打來,你能不怕麼?以為我是X戰警的鐵人啊,可以防彈.王東幾個見到我都這樣子了,自已不動一下的話,下次回到T5時還不被人看那個了.想到這裡時四個鬼哭狼嚎似地低著腰跑了起來.後來我用鬼哭狼嚎來形容他們當時的叫喊被他們四個給好K了一次,然後他四個振振有詞地說那是最純正的革命衝鋒口號.是麼?我覺得那感覺就像某個很親近的人掛了的操行.
別的精英們被我們五個這樣的操行給驚呆了,中國隊能行,難道我們就不行麼?於是一些人也一個胳膊夾一個彈花箱也低腰沖了起來,只是有幾個不是太走運,跑慢了一下被子彈給咬了.
當我衝到岸上的時候還沒有來得及休息時看到前面一個水田,當時我就有一種想把公豬拿來一陣K的衝動.見過梅花樁吧?就是幾根柱子打在那兒,然後人就在上面晃來晃去的.不注意就要栽到下面來了,腦袋上磕個大包那是常事.而公豬讓我們玩的也就是這樣的操行,但是比中國的梅花樁還要那個一點.每根木樁上都是濕呼呼地不說,而且那木樁子只夠踩前腳掌,木樁與木樁之間高矮不一樣,距離也不一樣.木樁下面和剛才一樣的泥水.
「看什麼?想吃子彈啊?」一個助教大叫道.
我們這才醒過神來知道要幹什麼,當然公豬的創造力永遠出乎我們的想像力,這次我們得把彈藥箱給頂在頭頂上.兩個箱子放在頭上後,一雙手抓住中間的那個梁子,然後三十公斤箱子在我們沾滿泥的頭盔上一滑一滑的,用力重心不好的話,就會一下子掉下來,那就太讓人操心了.
當我踩到第一個木樁上後,我就想罵人了,不知那上面是不是打油了?很滑的,讓人覺得一到上面就鐵定滑下來似的.我有點顫顫驚驚地踩在上面一步一步往前移動著,劃出口子的左手被污水浸過後又痛又腫的,但是我不能去想,一想注意力注意到那上面後下面事就不要去做了.
「撲通!」
「撲通!」
不用看了有人掉到水裡面了,凡掉進水裡面不磕到一點外傷那就是怪事了.
「你們這些豬啊,不知道越是這樣的時候越是要心平氣和的麼?你們都是菜鳥啊,過下木樁就要命了麼?重心,力度,心態.想死的話就急急忙忙的吧.和你們這些豬真是窩囊,還是在學爬的小孩子啊,連路都不知道怎麼走,在學爬啊?」
聽到公豬這麼一說後我就猛然想起我一半天像只什麼一樣的在木樁與木樁之間移動,那是因為緊張,於是站在那裡深深地吸了兩口氣,努力讓自已平靜下來.心一下平靜來的時候是要覺得好走多了.
「撲!」
坦克掉水的時候聲音是要很大,濺起泥水也比別的要大多了.我一看原來是一根木樁中間爛了,坦克踩到上面就斷了,坦克的頭部撞到另一根木樁上,脖子被壓了一下,兩個彈藥箱也掉到水裡面.遠程和趙小良剛好在後面,但是顯得愛莫能助,因為這不是在平地上,如果要把坦克扶起來的話,兩個人四個彈藥箱得放在水裡.這樣的話卻沒有意義.坦克晃了晃腦袋後,不由的呻吟了一下,看來擰到脖子了.遠程馬上把箱子扔到水裡面,跳下走到坦克的面前,看了看坦克的脖子,用手捏了捏他有脖子找到痛處後,小心地把脖子上的泥給清理了下後,看到脖子那裡有個腫塊了.
旁邊的幾個別國的精英們看了看便直徑地向前走了.我馬上跳了下水後說道:
「王東,趙小良你們兩個繼續前走,記得心平氣和.我們等下就來了.」
王東和趙小良也知現在下來也沒有那個必要了,便向前走去.
「怎麼樣?」我問道.
「錯位了.」遠程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