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啊?」
「是我.」
我一聽還真是牛隊的聲音.馬上把衣服給脫了,穿了個短褲,把眼睛擠了一擠,搞得像睡意濃濃的樣子把門開了縫.
「啊,這麼早就睡覺了.」牛隊問道.
「是啊,習慣了沒事就睡覺,保持精力嘛.什麼事麼?」
「沒事,就過來看看你們.你們要睡覺的話,那就改天吧.」牛隊和氣地說道.
「哦,啊.好啊,好啊.」我打了個哈欠說道.
牛隊走後,我心裡放了下來,心裡開始怎樣盤算下次怎麼敲下趙小良了.
凌晨我睡得正香的時候,窗子發了點輕微的響聲,我一個激靈正準備把匕首扔過去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聲音響了:是我.
我一聽是趙小良的,也放下心來.
「沒有被發現吧.」我問道.
「能被發現麼?」
看著他那有些興奮的樣子,是得手了.
「A1,你可是狙擊手,無論什麼事都要看淡.」我說道.雖然談戀愛中的人都會很興奮,表現出很快樂很天真的樣子,但是我們是軍人,一名狙擊手,任何時候對任何事不能太過激動.想到這兒,我好像覺得每次見到小若她都會問我是不是不高興,我問為什麼?她說,你很少笑啊.
趙小良的臉上一下子沒有興奮勁兒.
「我看過一本書,書上寫著,頂尖的狙擊手,永遠都不知高興為何物.做這行當還真摧殘人.」我坐地床上說道.
「誰寫的.」趙小良坐到床上問道.
「當然是我以後寫的了,我都還沒有過界,你居然比我們先過界.想不到啊想不到.如果這事傳到王東的耳裡,你說,他會怎麼想?」
「你就不能說啊.」
「可以,三百串羊肉串.」
「成交.」
第二天,訓練的時候牛隊就過來了,一看到我就開始對我笑瞇瞇的,什麼話也不說.我以為沒什麼,那知過了一個鍾後他還是那樣子,笑得我有些發毛.便走了過去.
「笑什麼啊?沒事吧?」我敬了個禮後沒大沒小的問了一句.
「你戰友昨天晚上很累吧.」
「怎麼意思?」雖然問這一句時中氣十足,但心裡一下子底氣不足了.
「還真的能耐啊.真不愧是特種部隊的.昨天晚上有人半夜三更了,躲過了15個視控器,卻沒有料到有人早就覺得不對勁了,所以沒事就在晚上看看你們啊.」
我一聽這話,就知道壞菜了,然後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你哄我?」
「那可說不好,剛才我過去,我手下的人全交待了.巴爾扎的技術不錯吧.你不怪他什麼,我可是情報部出身的.記得,下次裝睡的時候,人睡過後的眼皮有些浮腫,不要把穿了一天的襪子穿上睡覺.」
牛隊說完很是高興地看著我.
「說吧,有什麼要求.」看他樣子就是過來敲我的.
「聽說在槍法上趙小良是你帶出來的.上次你在瓦堆裡硬是把我們的王牌給收拾了,大家都是同一條船上的,為人民服務嘛,那就不要小氣了.」
看來這爺還是有備而來的啊.
「你們的狙擊手一天跑多少公里,做多少個俯臥撐?」我問道.
「十公里,二百個俯臥撐.」
「從今天起,每天二十公里武裝越野,無認路上發生什麼事,要求,槍不能落地.四百個俯臥撐.平時射擊時吊八公斤的負重.在射擊訓練時,百分之七十的時間只用雙手.沒事的時候.就看看搖晃的東西並把它放大.」
「為什麼.」
「呼吸,觀察,平穩力.」
「看來你們的陳校保留得不少啊.」
「那可不關他的事,留什麼人下來,都有他的用意.但看你們能不能明白,就是你們的事了.」
「你多大了?」
「這可是軍事機密.」我淡淡地說道.
「夠成熟,陳校果然有用意.」
我看了他一眼,那一刻起居然能感覺到自已是個特種兵還是那麼一回事.
第二天起,我就調到專門負責特警狙擊隊了,趙小良負責的工作又多了一項體能和戰術訓練.
全世界無論哪支部隊中最鳥和最特殊的兵種都是狙擊手.一名狙擊手的作戰能力和心理上的殺傷力要遠遠高於一支特種小隊.所以,培養一名狙擊手的花費比培養一名特種兵的時間和物質上的花費要高得多.
看到面前站了九名身穿黑衣的狙擊手,我一半天才轉過來,今天終於當上了一名狙擊教官了,這比當戰術教官拉風得多.
「我看過你們的數據,你們七個人當中,1號和2號的記錄已經達到了550米.這個成績對於城市裡面來說,已經夠了,對於打老鼠來說可以了.但是如果你們遇到是專業級的恐怖分子的話,550,沒有任何意義.」
我拿過9號手中的85狙,打開彈匣,把子彈取了出來,一顆一顆地放在手裡摸了摸了,然後把其中一顆子彈壓上彈匣.在眾人的注視下走到邊上800米的位置.看了看四周的環境後,將手入在空氣中後後說道:
「你們永遠要記住,一槍一彈,你們永遠只有一次機會.」
「啪!」的一聲槍後,我不用看靶紙就知道中了.
1號把靶紙取了過來後,九個人的眼瞳一下子放大了起來,都帶點不可思議的表情.
「很遠麼?知道世界上狙擊最高紀錄是多少麼?不要看書,我可以告訴你們,是2627.5米.什麼意思?很明顯,如果你們遇到這樣的人,我的建議永遠只有一個,如果還想活下去的話,你能逃多遠就逃多遠.當然了,你們很幸遠的是,這樣機率你們遇到的是很少,但是遇到一個能打到1200米以內的人,我相信這個機率不會很低的.話說回來,能打遠,精確度很高,除了武器要求,彈道計算外,更重要的是信心.沒有信心,連自已都突破不了,更不要說超越了.當然,凡事都有兩面,有個度,過於自信就是自負.在戰場上你生存的機率就不會很高了.」
然後,我把帶過來的97狙拿了出去,走到1200米的位置時,瞄準著一個晃動著的靶子.人形靶紙頭部的十字圈.我算了算它晃到的時間與幅動,用手測了試了下風度和溫度,呼吸慢慢地調理好,眼睛一動不動地看著那靶紙,在瞄準鏡中的靶紙越來越清晰,也越來越慢.
一聲槍響後,1號跑了過去拿過靶紙.子彈穿過設定區域.
「好勝心是每個男人生來具有的,如果你們想成為超級射手,就必須先超越我今天的成績.如果不想,你們可以考慮一下申請離職,或都調到別的部門.想不想贏?」我大聲叫道.
「想!」
九個地一齊吼到.
「贏,是要付出代價的.怕不怕苦.」
「不怕.」
九個人因為激動有些臉色發紅.
「還真的兩把刷子.」牛隊在遠處拿了個望遠鏡給他身邊的大隊政委說道.
一天後,八個人舉著槍盯著400米外的靶子,不知什麼時候教官下令開槍,所以不敢有絲毫放鬆,但是舉了一個小時也不好受啊.比起這會兒正繞著場子負重跑步的7號來說,還算不是太壞.7號舉著槍進行站立射擊的時候,教官從後給他來了一腳,結果這小子沒有站穩,身子向前倒了下去,槍也丟到了老遠.這下教官發狂了,便大聲罵道:
「槍是你的命根子,你連你的命根子都不要了?是不是男人啊.無論什麼情況下,都要保護好你的槍,那怕是你要死了.現在舉槍負重20公斤跑10公里,邊跑邊對你的槍說:老婆,對不起!」
我吼完了,7號看到我那雙殺人的眼神,馬上跑了起來,然後邊跑嘴裡說道:
「老婆,對不起.老婆,對不起」
我知道7號現在還沒有結婚,不知這情況被他女友看到會想些什麼.
一天結束後,9個人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如果不是我在旁邊的話,估計都要跳起來慶祝了.不用想,這幫傢伙一定在背後起了不知多少個綽號了,畢竟我這樣過來的.當然我也毫不客氣地把他們叫土蜂子.
「晚上睡覺的時候,把你們的槍給我抱住好了,就像抱你們女人那樣.晚上我會過來查的,誰把槍給踢到一邊了.晚上就不用睡了.」我淡淡地說道.
九個地臉上還好沒有露出什麼表情,但眼神告訴我,他們有些不爽.
「還有,你們必須給我記住一件事,無論遇到什麼事,心裡面必須保持一種淡淡地,冷靜的心態.解散.」
雖說只有幾個人,但是乾的活還比戰術訓練累得多了.畢竟特警們以前多多少少都有些戰術訓練,而我只是指出一些不足就可以了.
日子一晃就過去了,在這裡我發現了兩個苗子,3號和8號,現在他們倆是能在全天候下打到600米的狙擊手,比起以前來說,這個成績算牛的了.當然,拿到軍隊裡,這算不了什麼.但對打擊一般犯罪分子來說,已經夠要小命的了.如果對他們繼續系統性的培訓的話,差不多一年後能和特種部隊中一般的狙擊手有得一拼.苗子是發現了,問題也就來了.是人性的問題,無論在哪個行業都會出現高手,有時有兩個或兩個以上的高手出現的時候,就會產生竟爭.如果兩個高手的心態很穩的話,竟爭是良性的,如果一方的性格不夠好的話,搞不好就會產生事端出來.3號以前是偵察連出身的,8號是警校畢業的.兩個不同地方出身的人就決定了他們性格不一樣.3號沉穩,而8號有些浮躁,而且無論什麼事,下手很重.
把這事跟牛隊一說後,他居然說道:
「要怪也得怪你啊.」
我翻個白眼,這關我的事?沒天理啊?難不成是我搞鬼的.
牛隊見到我這樣子才慢慢地說道:
「他們兩個本來就是這樣的,以前狙擊小組成立時,我們就發現這樣的問題了,但是後來後,由於訓練上的事,整個小隊的水平在同一條線後,他們之間的竟爭就沒有什麼明顯了.你現在來了以後,他們成績上來了,竟爭就上來了,問題當然也浮出水面了.」牛隊慢條斯理地說道.
「以後,執行任務時注意一下.」我想了半天,別的事不好說,也只能這樣說.因為我不是他們的隊長,隨時都會走的.
那天,我私下抽時間把3號和8號了過來,看著他們倆個說道:
「力量是一把雙面劍,力量越強,破壞力就大.和平和犯罪也就在一念之間了.性格決定了一切.」
3號一聽我這話就知道我在說什麼,馬上若有所思地點了下頭.而8號卻不知今天我為什麼要找他們兩個說什麼一樣.本來這事也不該我管的.但在T5聽多了這樣的事,大多都是在同一領域出現兩個專業級的天才,結果一個因為性格上的原因,至使一些悲劇的發生.而且各**警中這樣的事也不少.環境可以改變心理,但改變不了本性.進T5的門坎時,還要過一道性格測試,哪怕你的選拔中的成績全優,如果性格測試上這道關過不了,你絕進不了T5的,大多數有點名頭的特種部隊都會這樣做,因為誰也不想教出一個會失去理智的殺人機器.
「你們兩個都很優秀,也很出色.在隊裡面,你們可以說是特警隊最後的一張王牌.」我淡淡地說道.3號一臉不驚地樣子,8號則有點高興.
「但是,你們看過許多電影吧,好多里面都寫著曾經的戰友為敵的事吧.我可以告訴你們倆個,這樣的事在現實絕對會發生的.許多國家的都發生過.我是你們的教官,雖然我不知道還能帶你們多久,但是今天我想告訴你們倆個的是,竟爭是每個男人天性.互幫互助,惺惺相惜的竟爭才是良性的.每個人的對手只有一個,那就是自已,超越了自已就不怕不能超越別人.」
8號突然一下子明白了我叫他倆們個過來的原因.眼睛看著對面的樹葉,沒有剛才的興奮勁兒了.
趙小良那天晚上沒有夜歸後,一般白天都會抽空去見他的清子,當然都是清子在離我們不遠的某條街上的某個房間等他.這丫大多時間離隊四個鍾,沒有訓練的時候,吃了晚飯就不見人影了,到了外面搞得像私家偵察一樣戴個淡色的眼鏡上.
「那句話還真說對了,環境是能改變人的.看你,現在都成老油條了,連小女孩都不放過.」趙小良回來後,我說道.
「酸葡萄心理.」趙小良躺下後就說道,看來有些體力活是比較消費人的.
「這次回去,你的申請該早批下來了.沒有問題的話就結婚吧.」
「呵呵,也要人家同意啊.」
「那麼多的恐怖分子給都能搞定,一個小女孩都不行.得了吧,你陽萎啊.簡直是不說你不行啊?」
「靠!」
趙小良一個飛枕飛了過來.
差不多一個月後,那幫特警哥們兒被練的像發狂的紅牛一樣,天天精力旺得沒處用了,嗓門都高得像個播音喇叭一樣時.我們就回去了,走的時候,牛隊一再問我什麼時候復員,好像才當了兩年兵呢?什麼事都沒有做就想讓我退伍了.牛隊那心思就是讓我退伍得了,然後到特警隊這邊來幹吧.
「一個月多少錢啊.」我笑道.
「有七千多吧,年終還有獎金,人身,醫療,社會,養老保險一應俱全,立了功還有獎金,出任務還有補貼,幾年後單位可以分一套房子,戶口啊之類的都是一句話的問題,到時還有漲工資和升職的機會.」牛隊笑呵呵地說道.這張笑臉用在商場上的話,一定會讓人有種親切感的.
「好啊,我回去跟陳校商量一下.」我裝作漫不經心地說道.如果陳黑子聽到這話話的,下次打死也不會來個軍警共建了,居然撬牆角撬到他的頭上了.
「你說,我是不是該說老闆,牛隊要來撬你的場子,動你的鳥?」我說道.
牛隊的臉上有些掛不住了,這話能讓陳黑子聽道麼?不要說打電話罵他,下次找他有事的話,都不好說話了.
「開玩笑了.我哪敢打你的小報告啊?」我笑道說.
牛隊這才鬆了一口氣.
走的時候,特警隊列成一隊,看得我都捨不得留下這幫士蜂,如果他們不是男人的話,也許可以抱一下.
「敬禮!」
「叭!」
百多號人的皮靴踏在地上,聽起還是很有震撼力的.
我和趙小良還了禮後,就上了車.車子開出大門,後視鏡中的那幫特警哥們兒向著越野車行著注目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