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合金兵種 正文 第五十一章:T5的那些鳥事兒
    話說T5剛成立那會兒,全是從中越邊境反衛戰中下來的鳥人,個個都是見過血的鳥,加上那會兒新疆邊境上天天鬧事的,沒隔幾天就會過來一隊搞破壞的,但來一隊,這些鳥人就滅一隊,天天殺得性起,脾氣火得不行不行的.加上那會兒中國開始流行組建獨立單位的特種部隊,所以軍區一看,就把那些脾氣火爆,欠發管教的鳥人集中在一起,就成了個所謂的T5大隊.剛成立的那會兒,就說起個叫黑豹,血狼之類的吧,反正國際上知名的也差不多這樣的叫法了.結果T5第一任大隊長肖黑子一聽,這多不好啊.那會兒國內各軍區也在組建自各的特種部隊了,名字也差不多,這可不行,怎麼也得要有與從不同一點吧,不然就對不起自已這身馬甲了.當時,特種部隊的作訓數據還是翻譯外國的一些資料.肖黑子看到那一行行的英文腦子裡靈光一閃,不是特種部隊就是什麼特種武裝麼,乾脆就取個英文名字就得了,於是特種的特頭一個拼音不是T麼,武裝的武雖說第一個拼音是W麼,但叫TW不是太好聽吧,阿拉伯數字5的詣音和武差不多,何況國際上還沒有用阿拉伯數字命名的特種部隊,得了就叫T5吧.這就是我們T5的由來.

    T5剛成立的那會兒,全是些部隊上的軍事素質絕對過硬,但絕對也是個剌頭們的傢伙,你想想特種部隊當時是什麼玩意兒啊?部隊一般的主官們沒有聽說過,只覺得那差不多算是偵察性質的小連隊而已,所以把一些刺頭全部送過去,聽話的全自已留了下來.肖黑子來者不拒,誰讓當時兵源嚴重不足呢?於是形成了兵們沒事見人髒話連篇,當然這和肖黑子也有一定的關係,在特種部隊那樣很有個性的部隊,部隊主官是什麼鳥樣,差不多他手下的兵也差不多那個操行了.上級領導來視察T5時,見到這樣能行麼?打戰倒是一支狼虎之師,可如果老百姓見到這樣子能覺得是一支文明之師麼?得了,這習慣得要改一下.於是上面調了一個剛從軍校畢業的畢業生,這就是我們T5具有一定傳奇色彩的第一任大隊政委,李政委,後來我們一直把他叫李政.當時李政剛才軍校畢業,外表看起來一個十足的斯文生,皮膚連女生見了都會妒忌的,而且說話做事一個十足的溫柔生,你說這樣的人能在狼群裡混麼?也不知當時上面的領導打的是什麼主意.

    李政來了以後,兵們那個感動啊,以為上面的人會派個十分悍味十足的人,哪知來了這麼一個白面書生.李政剛來也蒙了,有種上當的感覺,早就聽說特種部隊上的人不是什麼好鳥,畢業時被那個首長忽悠了半天,來到這個鳥地地,看來這輩子就這樣玩完了.剛開始上政治課時,用平時連隊裡的那一套.李政一個人在上面講,結果下面的人在打瞌睡,李政那個氣啊.但也沒有什麼辦法,如果說一句革命思想很重要,下面的人就會對一句,老子沒有學這玩意兒,照樣不把那些混蛋滅了.如果李政說我們是一支文明之師,下面有人會來一句,那下次打戰時就讓你去做敵人的政治工作得了,看看他們能不能投降.這樣的事每次上課都會發生,換了是你,你不會氣麼?於是他把這事給肖黑子說了,肖黑子能說什麼?自已都是那個操行了,你好意思讓自已的兵端端正正的做個文明人?

    每次作訓時,李政就成了個墊底的,軍事技能而且不是差了一點點,這也說得過去,你一個剛畢業的大學生能和一群練了N年的鳥人們比麼?特種部隊講究的就是那種實力至上的地方,沒有本事,你說一萬句,人家也不會正眼瞧一眼.肖黑子看到從訓練場上下來的李政,拍了拍他的臂說道:

    「老李啊,你也不容易的.這樣說吧,這幫兔子就那個樣,你不狠的話,他們什麼也不會聽的.我也知道革命政治思想的重要性.如果覺得不行的話,我調你走吧,這個地方不是像這麼有文化的人呆的地方,這裡太那個了.」

    根據肖黑子當年的意思就是這個地方不太歡迎你啊,我覺得,你也不適合這個地方,還是寫個申請走吧.哪知,李政把這話理解成肖黑子對他的關心.

    這次談話後,李政就狠下心了,把自已往鐵人那方面練,別人正睡時,他在練,別人在練時,他跟著別人叫著勁兒的練,自已身上除了青一塊就是祡一塊的,格鬥課時把全大隊的兵們當成對手的開練,當然剛開始時總是輸.但知識就是力量,在器械方面他領悟很快.那段時間他的政治課也沒有上了,每次上課時總是把全大隊的高手們叫過來,請教請教一下.後來部隊換裝了,換代了一些新的儀器,GPS,熱成像,電子干擾器材啊之類的玩意兒,這個時候李政的特長就用上了,什麼儀器都在他手裡三兩下就玩熟了.當時有人覺得那些玩意兒也不怎麼的,李政也只是笑了笑.便把全大隊最牛叉的那個狙擊手找來,讓他就隨便躲在個地方吧.

    那狙擊手是什麼樣的人物呢,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就是當時T5的驕傲,如果他要躲在一個地方,除了他自已想出來,就沒有人能找到他.當時肖黑子聽到這玩意兒,也跑了過來看熱鬧,而且私下和別人賭了一頓飯局,如果李政輸了,可能他一年的工資就要泡湯了.但想到李政平時練的那勁兒,和對那些儀器的精通,心理上多多少少有些安慰.

    到了晚上,李政就把他個熱成像往山上一照,然後就指了指,兵們一過去,果然就把那丫給找了出來.當時,全大隊最高興地就數肖黑子了.

    兵們漸漸發現李政越來越不好對付了,無論在射擊還是格鬥方面,沒有幾個人能和他比了,漸漸地兵們看他的眼光越來越尊重了.

    斷了好幾個月後的政治課又開課了,這時的李政再沒有當初的斯文勁了,一上雙手一叉腰就說道了:

    「從今天起,全隊不允許再說髒話了,要知道我們是特種部隊.,特種部隊是什麼玩意兒?是個鳥」

    然後,我們的李政在上面說得津津有味的,下面的人聽得那個目瞪口呆,不讓人說髒話,自已一個會上說了幾十個不雅的名詞.

    後來,直到我們這一輩時,許多事還是沒有改過來,比如說說髒話,十幾年的時間,上級首長還是政委們,愣是沒有把這事給止住.於是只得發了一道命令,在別的兄弟部隊那裡去溜躂時一定要講文明,不然回家後關禁閉.

    說到這兒,就說下我們現在最鳥的那個鳥人有次喝多了說了一句話:

    「,不會罵人的兵算得上是個好兵?那叫什麼?那叫激情,激情是什麼?激情多了就是一種脾氣,有了脾氣嘛,難免就會說點粗魯的話,這個是可以理解的.」

    還好,和他在一起可是全是和他關係好的一些軍官們,這下影響不好了.後來,嚴大醒了以後覺得那樣說不太好,便重新補了一句:

    「我的意思是說,能打的部隊,大多會有一些脾氣的.」

    當然,這是這鳥人直今說得最委婉的一句話.而這句話的後果就是,以後T5在西北這個地盤上脾氣見長時,就把這話當成了依據.

    我們剛剛開始,還是喜歡聽陳黑子的糗事兒,畢竟那時除了邱頭外,就是他最狠了.時間長了,黑貓和狐狸和我們差不多也搞得來了,於是說了些陳黑子不外傳的事兒.

    在T5的人算是精力過旺的那類型,所以無論怎麼樣都喜歡弄點花樣出來.就說上樓下樓吧,剛開始成立那會兒,為了練習攀援,所以那幫鳥人從來不用樓梯,要麼就是從下水管,要麼就是從窗台上,在二樓還好一點,直接從那上面跳下來就可以了,倒是苦了三樓四樓,每次得走水管,要麼就是有窗子上拉根繩子很帥地滑下來.時間長了,出了幾次事故,最嚴重的是把胳膊,骨頭給弄骨折了.最後肖黑子只得下令不允那樣做,讓糾察班們的哥們兒沒事就蹲那裡守著,看見一個逮一個.有幾個鳥人不小心給當場擒下了.於是鳥人們就和糾察兄弟麼對著幹了,反閒著也是閒著,就當成是在敵後滲透吧.於是鳥人們徒手攀援技術那是嗖嗖地往上漲.

    那時陳黑子結婚了,有次老婆來了部隊在大院住了下來,到了晚上不知為什麼吵了起來,而吵得很火.陳黑子不知為什麼一急,就對他老婆說道:

    「你再鬧,老子就從三樓跳下去.」

    他老婆也是在氣頭上,便頂著說:

    「你跳啊,你有本事就去跳吧.」

    當場我們的陳黑子二話不說,一下從窗台上跳了下去,他老婆只看見人一下子從自已的眼前就沒有了,一個黑影消失在窗台上,大約五秒鐘後,樓下傳來一聲」啪」.一下子我們的陳嫂就有反應了,當場就哭著跑下樓去.邊跑邊哭道:

    「老陳啊,你怎麼這樣啊,是我對不住你啊,老陳啊」

    哭哭啼啼地跑下去後,一看陳黑子剛才跳樓的那地兒一個黑影子站在那裡,等陳嫂捂著嘴走到跟前時才看清了,我的陳黑子不是好好的麼?而且還在那裡嘻皮笑臉地呵呵直笑道:

    「你還是很關心我的嘛.」

    這下陳嫂發威了:

    「呀,了不起啊,特種部隊的啊,厲害啊,說出去人家還說特種部隊的能跳上跳下的,全是老婆逼的吧?」

    當時陳嫂高分貝地說這話時,整棟家屬樓上擠滿了觀眾,過好的幾天,和陳黑子平級的主官們見到他打招呼都變成那個被逼跳樓的.

    為此,陳黑子鬱悶了好幾天.

    我一直認為在T5呆長了,這兒的人的思維方式絕對和另的地方不一樣,就說那追兔子吧.怎麼說呢?說得好聽一點的就是就是訓練你的速度,觀察力和反應能力外加耐力.怎麼個做法呢?就是把十幾隻野兔放在規定的地方,那個地形有草有樹有坡的,然後你就背著單兵行具去追吧,我們作訓時的行具裡差不多有三十公斤,然後外加一把97突.當然,如果就這樣讓你去追兔子的話,那也太顯不出T5的不同之處了.

    那天,一大早我們就來了個三十公里急行軍後,便讓我們玩圓木,兩個人一組抱著那圓木一會兒做仰臥起坐,一會兒舉著那玩意兒繞著操場跑圈圈.我和王東一組被折磨得只有出氣的分,而趙小良和黑貓一組還好,起有個老手了.坦克和狐狸在一組簡直是在歁負那百多斤的圓木.和尚在一起的那個小隊也和我們在一起,看到我和王東那個樣子,這廝就在那裡笑啊笑的.

    「和尚,笑什麼?有什麼好笑的.」我問道.

    「圖有方法,沒有力量,不行,圖有力氣沒有方法也是不行的.」

    懶得理他,這傢伙沒事就喜歡損人外,還真看不出是出身少林的,這不有辱少林的門風麼?

    快到中午時,我們正尋量著該吃中午飯可以休息時,陳黑子面帶笑容的過來了,看到他那樣子,我們就知道沒有什麼好事.

    「同志們,今天累了吧.今天大家可以吃兔子肉了.」

    當時我們剛進去不知道是什麼意思,覺得好久沒有吃過兔子肉,看來今天中午的伙食不錯啊.看到老兵們臉上的表情怪異到極點,也不知他們是高興成這樣還是怎麼的.

    「但是啊,有個問題出來了,我們有三十六個人,可兔子只有三十三隻啊,沒辦法,只好委屈下三位同志了.為了表示對這三位同志的補償,凡沒有兔子吃的同志,十公里越野.好了,不說了,你們前面那個小山坡上就有三十三隻野兔在等你們去.就十分鐘啊,記住了,是狼就要喝血吃肉.殺!」

    「殺!」我們吼了一聲,向那山坡跑去,看來今天中午這飯不是太好吃,又要當野人了.

    我們這樣衝了過去,雖然吼是吼得很大,但是不會把兔子給嚇出來的.再說那些野兔身上的毛的偽裝色和山坡的色彩一個樣,然後草也不高不淺的,不時有個坑坑洞洞的,而且這山坡的面積也不算小了,差不多有10方公里.

    我們幾十號人一字排開搞得像鬼子進村一樣的操行,見到一隻野兔就會有個人追.那兔子也不傻,跑路的時候全是之字形的,要知道在逃命的時候速度不低啊.我們邊跑邊把兔子攆到最小的範圍,然後再圍而殲之,兔子們被趕到1公里的範圍後,我們便嚎叫著衝向那些兔子,一下子兔子們就趁亂四散開來,這下兵們找準自已看到的那隻兔子就拼了小命的追.我們覺得不公平的是,憑什麼我們背著個三十公斤的家當,而那些兔子卻輕裝跑路呢?當然這能抱怨給誰聽?給陳黑子說?估計當場連看兔子的機會沒有,倒有你跟著他那輛王八吉普車跑的機會.給兔子兄弟說?雖說人家是吃素的,但是保命還是生物們的本能的.

    老兵們還好一點,差不多一人一手一隻兔子,然後在那裡討論是紅燒好還是烤了好.我們十幾個新兵蛋子就在那裡追啊追的.我拚命追著一隻兔子,連摔幾跤,身上的行具開始有些鬆了,跑的時候,重心很是不穩當,但不敢停下整理啊,只得雙手拉住,讓行襄貼在我的背上.眼看快要追上時,一腳踩空了,等我趴起來時,那兔子早在25號常光手裡晃一晃的.再一看,完了,這十公里跑定了.

    我們沒有逮到兔子的三個,揣起97突就開始跑了起來,不知陳黑子是有意的還是怎麼搞的,搞得整個場地是肉香,我那個鬱悶的.不知道有幾個人試過把那活生生外加可愛的小兔子給活剝了,然後就在上面一口一口地啃起來,看了就噁心,那帶著臊味的生肉上聞起都覺得有點那個,何況還要把它給啃了.但人真的餓急了,會在意這個麼?何況我們還是西北最鳥的部隊呢?王東和趙小良那兩個沒有良心的,邊啃邊看著我們笑,然後就坦克,和尚,還有那個最可惡的常光.唯一讓人欣慰的是,陳黑子們吃是燉肉,那幫猴子還是吃生肉的.

    跑完了後,我都覺得口水都流光了,坐在那裡累啊.陳黑子也許覺得吃飽了,該回去睡個午覺了吧,便開著車屁顛屁顛地回去了.

    我坐在草地上,四個字,又累又餓.而這陳黑子也是,不讓我們吃就得了,走的時候還信誓旦旦地說道,如果哪個敢私自給我們三個留一份的話,二十公里越野的獎勵.

    正當我有些沮喪,想想下午要怎麼過的時候.這時,我看到王東那丫像做賤一樣東張西望地小跑了過來,然後給了一我一包東西,我打開一看是兩個兔腿,上面的還滴著血呢.

    「這是我和小良給你留的.」王東說道.

    「嗯,謝謝,我會交公的.」

    「靠,你這個白眼狼.」

    「當然,再不走的話,我叫陳黑子了.」

    「,好心沒有好報,下次再找你算帳.」說完一溜煙地跑了.

    正在為三個人只有兩條腿怎麼分的時候,常光那丫過來了,捎了個兔後腿後便溜走了,然後坦克,和尚.我們當時一起入隊的九個兄弟都留了一個兔腿過來.最後,來一個我們不得不說一句:

    「唉哎,這多難為情啊.等下我交公去.」

    「啊,多不好意思啊.你們總是這樣,我也沒有辦法啊.這樣吧,等下我給陳黑子舉報去.」

    然後,對方在走的時候一般只會說一個字:

    「滾.」

    我三個人每人都得了三個肥肥的兔後腿.後來,以至於我見到兔子和兔肉都倍感親切,總覺得它們見證了我們當時樸實無華的革命友誼.

    那三個兔腿吃了後,下午陳黑子來了,看到他,我們三個不得不做出一副十分飢餓的樣子,如果是神彩欒欒的太穿邦了.

    「那三個還真能裝啊.」陳黑子坐在車上說道.

    「不裝的話,也太那個吧.」邱頭說道.

    「都是你教出來的好人啊.」陳黑子說道.

    「但我也是你教的吧.」邱頭說道.

    「什麼?」

    「我說,你不覺得今天天氣不錯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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