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可以玩一個W03了,才開始,每人三發常規彈試試癮。1號很鳥氣地把槍往地上一放,然後就趴在那兒瞄準了。
「隆」的一下,那聲音倒是很響,但1號那哥們居然讓槍給把下巴打了一下,馬上眉頭就皺了起來。
「看見沒有,這就是沒有思考的結果。當你們領槍後第一個事就是驗槍,這支槍我早就把防震器給除去了,結果你們居然沒有被發現。」鳥人在面用一種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看著我們。
在部隊裡開過槍的人都知道,是槍都會有後座力,何況一支大口徑反器材的狙擊步槍呢?我覺得1號那哥們好運的是沒有把牙齒給震掉。
鳥人讓我試了下破甲彈的感覺,當然只有一次機會,那玩意怎麼說呢?只要你遇上狙擊手的穿甲彈,再堅硬的坦克烏龜殼也不管用。
這天,兵們在進行實彈練習。該輪到我去值班站哨。白天和晚上不一樣,我們一個人站明哨,一個人站暗哨。我那天就端了一把95突站在那爛崗亭裡。
我就那樣站著,不時用耳機和潛暗哨的3號哥們閒悠閒悠地聊著。這時我看見有兩個人走過來,我用望遠鏡一看是兩個女兵,其中一個我還認識,是小蘭。我正納悶的時候,兩個女兵打鬧著過來了。
「同志,對不起,這裡是軍事禁區,沒有允可令,禁止進入。」我說。
「哨兵同志,不是吧。這裡光光的山上一層雪,是軍事禁地,我們今年夏天都來過呢,那邊有一排小房子我們都去玩過呢?」一個眼睛很大,薄嘴皮的女兵說道。我戴著雪地鏡,小蘭沒有把我認出來。而那個說話的女生估計就她以前給我說過的那個汪文靜,聽名字倒是很文靜,怎麼聽說話一點兒也不文靜呢。
「同志,不好意思,這裡現在被徵用成軍事基地了。閒雜人等,不可進入。」我說。
「什麼基地,我現在還沒有那兒沒有去過的呢。導彈基地我都去參觀過,還有什麼比那裡更保密的地方?」那個女兵又說道。
我這個人有一點,就是不太喜歡漂亮的女生,越漂亮越不行,不是因為什麼,而是覺得漂亮的女生嬌氣,好像什麼事要依著她,很喜歡男的為她們馬前馬後的,再加上我上次失戀後對漂亮的女生有點陰影,所以今天再怎麼說
那個女兵看來今天很高興,而我這個不懂事故的小兵破壞了她的興致,估計這丫頭從小被男生寵慣了,今兒個突然被人拒絕一次,還不太舒服,這下要和我扛上了。
「兵哥哥,讓我們去玩一下吧,放心我們不會搗亂的。」那個女兵換了一種口氣了。
靠,知道硬的不行,來軟的了。
「對不起,這裡是禁區,而且你們進去很危險的,我勸你們還是回去玩吧。」我冷冷的地說。
「什麼啊,我現在這樣的口氣給你說,你都不讓,什麼意思啊?」女兵發火了。
小蘭拉住她說:「算了,文靜,我們回去吧。」
原來這還真是汪文靜,看來和小蘭口中得差不多了。想到這裡我不由地一笑。這一笑不要緊,汪文靜還以為我在笑她了,一下子火起來了。
「小兵,告訴你了,我今天就要進去。」說完就往裡面鑽。
「不許動,再動我就開槍了。」我馬上端起槍指著她。
汪文靜一副信你才怪的表情。
這會兒3號早就把槍瞄準在我這兒了,只要我打個手勢,他就會來顆實彈。這倒不是我們很牛,畢竟我們這兒現在算是軍事秘密了,你一個小女兵說來就來的麼?就是師頭他老人家來也要先打個招呼啊。
我說完,小蘭就說:「文靜,我們先回去吧,這裡一點也不好玩。」然後就去拉汪文靜。
我說汪文靜同志,劉若蘭都比你懂事多了,現在人家都給了你個台階,你就下唄,幹嘛還在和我和小蘭同志過不去呢。
汪文靜現在瞪大眼眼看了我一眼,然後又往裡走,小蘭去拉她,她也不理。
這下不要怪我了。
「叭。」
我開槍了。
當然是空包彈,但空彈在五米內還是有殺傷力的,我朝她的前面的地上開了一槍,雪濺起了一大塊。
汪文靜沒有想到我真的會開槍,而且現在又拉了一槍栓,對準她。我在身後向3號做了個我來擺平的手勢。
汪文靜現地定定地的站在那兒。
「給我回來。否則我斃了你!」我冷冷地一字一字地說,後來聽劉若蘭說道,那天我的眼神就像一個十幾天沒有吃飯的難民一樣地盯著汪文靜說道.其實哪是這樣啊,當事人卻說我瞪著雙牛眼,死死地把人家給瞪著,一副你再過來,我把你給扒了的操行
「哇——」汪文靜一下子哭了起來。
剛才還在想,如果她真的要再要往前走,槍裡面只有的一顆空包彈已經打完了,我只能來個飛身捕俘的動作。沒想到這丫頭這麼不經嚇,居然哭了。在原野中特別顯耳,我在耳塞裡聽見3號那小子「撲撲」地笑聲。
老實說,對付女生哭鼻子我是沒有經驗。我呆了五秒鐘後,馬上回過神來,示意小蘭把她拉走。哪知這小妮子乾脆一下子坐在地上大哭起來,小蘭勸也勸不動。
正當我慌神的時候,鳥人過來了,鳥人開了一輛車過來了。
「怎麼回事?」他一下車就問。
「12號報告,剛才有人想闖哨,我勸說不聽,就鳴槍示警。結果,結果她就哭了。」我端端正正地說。
鳥人這才仔細地看了看那小妮子。
「這不是汪大小姐麼?怎麼哭鼻子了?」鳥人笑著說。
我一聽,這下壞菜了。我不是第一天當兵,知道鳥人這麼說,和剛才那小妮子說的去導彈基地跟玩的一樣,還以來在吹牛了。現在以我的部隊經驗來說,丫的不要得罪一個高官女子啊,本來女兵就是男兵們的寶貝,這下我這麼一嚇,還不知以後會怎麼混。
汪文靜總算聽到一個熟人的聲音了,她抬頭一看,這一看不要緊,反而一下子哭得更厲害了。
「馬叔叔,他欺負我。」
天啊,這小妮子污蔑人啊。鳥人的名字我們都不知道,今天還是第一次聽這丫頭說是姓馬,看來這關係還真不一般啊。
「沒事,先起來。等下叔叔收拾這小子啊。」說完就去扶那丫頭。
這丫頭聽鳥人這麼一說,馬上分貝就降了不少,站了起來。我想完了,鳥人要收拾我了。
「不行,馬叔叔。我要看看這傢伙的樣子,太可恨了。」在小妮子在上車之前居然要看我一下。
完了,雖然被美女看是一件很好的事,但也要看是什麼事啊。我,中國人民解放軍陸軍部隊列兵袁沐,今天得罪了誰啊,我才十九歲啊,才剛剛喜歡上部隊的鳥生活,總不可一腳把我踢回老家吧。/
「12號,把眼鏡摘下。」鳥人命令道。
天,有你這樣對部下的麼?在軍隊大多長官都會護兵的,再怎麼說,我現在是你的兵吧,有你這樣出賣士兵同志的麼?當時那個氣啊。
我慢慢地把眼鏡摘下,看見兩個女人的兩種表情。
小蘭很驚訝,也許她剛才聽口音覺得很熟,但她沒有想到是我。而另一位的眼神簡直是想把我的皮給扒了。最後上車時小蘭笑了下,而那個叫汪文靜地恨恨瞪了我一眼,明擺著說,小子,以後有你瞧的。我就那樣呆呆地站在那裡目送著鳥人屁顛屁顛地把兩個神給送走了。
「12號,12號。收到請回答。」3號那裡呼叫我。
「12號收到,有什麼事?」我問。
「沒有。沒事就老實呆著吧。」3號說完就在那裡笑開了。
我站在那裡,想著想著,平時覺得很長的哨,一下子就過去了,我輪班的時候,都沒有看見鳥人回來。槍神找到我問我什麼回事,我一五一十地給他說了,他一半天才崩了一句出來:「沒事。」說完拍了拍我換臂膀。我心裡一熱,還是鐵一團的人好啊。
兵們都知道我向一個女兵開槍了,當然這是3號演義出去的。
「12號,你居然對靚妹下手?唉。」5號說。5號是個廣東人,沒事就喜歡談他參軍前的那些靚妹。
「這世道變了,古時有英雄救美,現在有狙擊嚇美。天啊,地啊,這是咋回事呢?」19號躺在床上向著天花板說。
「我沒有做錯什麼。」我冒了一句出來。
眾人一聽,一下子靜了下來。
「這也是,教官都說了,這是軍事禁地,師頭過來都要先把聲招呼呢。兩個小丫頭說來就來了,那不是不給師頭面子。以為軍爺的槍是燒火棒啊。」22號插了一句。
我一聽,總算有人我和站在一邊了,不禁有點得意起來。
正在我們七嘴八舌說話的時候,門開了,一看是鳥人回來了。兵們馬上不說話了。
「12號,你來了下。」
我就出去了,兵們用一種複雜的眼神看著我。
「記住,你是個軍人,是軍人就要守著自已的職責。你沒有做錯什麼。去休息吧。」
我以為耳朵聽錯了,倒是不是聽鳥人說我沒事了。而是他那種溫和的口氣,習慣他那冷冰冰的語氣,突然有一天這樣的溫和氣兒,我還真有點吃不消。
「愣什麼呢?是不是想活動一下啊。」
我一聽,馬上跳回宿舍。兵們聽見我沒事,大伙都笑了笑。
後來有一次,我吹牛說當年在狙擊集訓營時,開了一槍把一個小丫頭嚇得直哭,當時有個作訓參謀一聽馬上說道:
「那是你小子做的好事啊。汪文靜那丫頭那會兒在師裡天不怕地不怕的,沒事都會掏向個洞出來,那時她沒事到作訓部來玩,我們當時很忙就告訴她哪兒哪兒好玩,沒想到那丫頭真的去了。後來就被老馬送回來了,然後發誓要碎了一個人。當時我們一打聽,原來他去你們集訓營時被哨兵開了一槍嚇了。還別說,長這麼大,我想那丫頭也是第一次被人嚇哭。當時她要找師長去把那個哨兵找出來,師長能去做麼?狙擊集訓營當時是師長請老馬過來當教官的,如果師長他老人家去都還要打個招呼呢。何況那哨兵也沒有做錯什麼。所以,師長不知花了多少工夫才哄她笑起來啊。唉,老師長就這個獨生女啊。」
我剛好喝了酒,一聽馬上接著道:「唉,早知那時那丫頭是個寶貝,我就好好教訓她一下。」
那參謀馬上變了臉說:「還好沒有下手太重啊,如果她出來了氣,她就會找我們出氣,誰讓我們看著那丫頭長大的呢。」
當時我一個小列兵哪知道汪文靜這丫頭是汪師頭的寶貝女兒啊,不然,當時我還會真好好想想是不是要嚇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