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初現端倪
屋子中的圖拉癱坐在地上口中咳血。(小說~網看小說)萬念俱灰,神情若死寂,努爾哈赤那句話在她的耳邊響起『這是本汗給你的最後機會。』將來等待她的又是什麼?此時她已經不敢想下去,剛剛梳妝時,阿巴亥冰冷的話語,讓她明白,已經錯失了最後的依仗,嘴角的鮮血,彷彿血珠一樣,滴落在銀紅色的旗袍上,眼淚已然流不出來,無知覺的重複問道「貝勒爺怎麼會認不出我呢?這不可能。」
皇太極對於棄之如草芥的人連頭都懶得回,邁步離開,剛踏出房門,正好同偷聽的多鐸多爾袞兄弟撞到一起,皇太極抿著嘴,瞇著眼睛,臉繃的緊緊的,多爾袞臉上透著尷尬,垂著腦袋,顯然懼怕皇太極的壓力。不敢抬頭看他,多鐸嘴角揚起壞笑,向皇太極豎起拇指道「八哥,美人的一片癡心,就喚不起您回頭一望?那個漢人常說的一句話叫什麼來著?」
多鐸狠狠的拍拍腦袋,做出一副冥思苦想狀,片刻之後,右手拳頭砸在手掌上,恍然大悟道「憐香惜玉,你可是一點憐香惜玉的心都沒有。」
「十五弟,我有憐花之意卻只對一人而已。」皇太極冷靜的看著多鐸的表演,舒緩擰緊的眉頭,嘴角勾起,沉聲道「除了海蘭珠,其她女人在我眼中都是一般無二,多一個少一個也無妨。」
多鐸收了調笑之心,瞳孔微縮,皇太極這是說給他們兩人聽的,低聲道「剛剛海蘭珠福晉帶著小玉兒去額娘那請安,正撞上圖拉。」
皇太極神色微變,瞬間恢復正常,眼底如火般亮起,自信的說道「海蘭珠定不會讓我失望,她會相信我。」
「父汗也很得意海蘭珠,誇讚你娶的好福晉。」多鐸心有不甘,卻還是正色實言相告,皇太極笑意更濃。海蘭珠彷彿就在眼前,在父汗面前,她定不會輕易低頭,卻也不會狂妄的讓父汗厭惡,灑脫聰慧,甚至有幾分任性的海蘭珠,她彷彿一直在變,引著皇太極去探究。
「父汗,傳召我是否有要是相商?」皇太極斂住神情,多爾袞反應過來,抬頭望著皇太極健碩的身型,頂住他散發出來的壓力,帶著一分敬佩的開口「阿瑪命我和多鐸隨您出征,讓我們兄弟二人向你討教帶兵之法。」
「哦?」皇太極稍稍一愣,問道「十五弟也去?」多爾袞前去並不意外,可是多鐸年歲尚幼,戰場上刀劍無眼,若是傷到了他,落在努爾哈赤眼中並不一定能討得好處,多鐸是他最疼愛的幼子,同對多爾袞的期許不一樣。努爾哈赤近乎寵溺的疼愛多鐸,讓他們這些年長的哥哥們都心生羨慕。
多鐸挺起尚顯稚嫩的胸膛,開口說道「確實如此,八哥,父汗也答應了,讓我一同前去。」
「既然是父汗之命,那明**們就隨我出征。」皇太極拍拍多爾袞和多鐸的肩頭,目光咄咄逼人,身上散發著嗜血的氣勢,沉聲道「你們要記得上了疆場,我就不是你們的八哥,是統帥,要服從我的命令,若是做不到我的要求,那就會軍法處置,你們可要想好了,吃不得苦,趁早留在汗宮。」
「八哥,你放心,我們是您最英勇的鋒刃。」多爾袞一臉的嚮往,皇太極的手掌按在他肩頭的力氣彷彿更重上一些,頷首道「明日辰時一刻起兵,莫要遲了。」
「是。」多爾袞乾脆的答道,皇太極又問道「父汗在大妃那安置?」多鐸點頭,輕聲道「八哥,父汗此番叫你進汗宮,就是處理圖拉的事。」
皇太極一愣,心中苦笑,難道父汗真的老了?此番出征單單只有他同領的正白旗。其餘三大貝勒都會留守遼陽城,他實在是忙得很,卻為了這點小事將他叫進汗宮,皇太極在多爾袞面前,又怎麼會露出抱怨努爾哈赤的神色?平和的說道「正巧我也有事向父汗稟告,你們回去準備吧,只可惜此番出征正趕上大妃的生辰。」
「額娘是不會在意的,她還是盼著我們能同八哥學本事,盼著我們成才。」多爾袞眼裡隱隱透著一分遺憾,皇太極很是遺憾,大步向阿巴亥的寢宮走去,在衣袖之下攥緊拳頭,上面青筋凸起,皇太極眼裡閃過失望,以及一分的憤怒,父汗,多爾袞就那麼好?讓你如此相待?
「四貝勒,大汗已然歇息,讓您先回去,大汗有令,明日出征之事就不用面呈,全由您做主,善待多爾袞。多鐸兩位阿哥。」在阿巴亥宮外,皇太極就連門都沒有進去,就被努爾哈赤的近侍擋了回去。
「父汗還有何吩咐?」皇太極從懷中掏出金瓜子扔給近侍,上前兩步低聲問道「父汗身子不舒坦?」
近侍看看四周無人,低聲道「貝勒爺,一切都已然安排妥當,您就等著瞧好戲吧,德音澤已然見過大汗。」
皇太極點點頭,最後看了一眼寢宮外的紅木柱子,轉身大步離去,這場戲可是越發精彩。唯一可惜的就是多爾袞不在,否則看他還有何面目爭奪汗位。
努爾哈赤睡得並不好,他也沒用阿巴亥伺候,嗓子有些發乾,咳嗽起來,沙啞的說道「來人,咳咳,來人。」
近侍連忙快步走近,扶起努爾哈赤,從旁邊倒上奶茶,努爾哈赤喝了一口,覺得心中順氣很多,低聲問道「皇太極已經回去了?」
「回大汗,四貝勒遵從您的吩咐,此時應該到貝勒府了。」近侍望了一眼外面,日頭已經落山,晚霞出現在天邊,涼風四起,吹動著窗欞,呼呼作響,近侍見努爾哈赤彷彿在沉思,不敢打擾,拉高錦被,蓋到他坐起的胸前,準備退出去。
努爾哈赤將茶盞放在旁邊的桌子上,眼裡透著複雜的亮光,問道「皇太極沒有收圖拉,是不是?」
「大汗英明,四貝勒爺怎麼會瞧得上她?」聽見這話,努爾哈赤微闔上眼眸,歎氣道「你先下去,今日之人你若是走漏半點風聲,本汗剝了你的皮,那個德音澤,你讓人好生調教,本汗希望能見到第二個東哥。」
「謹遵汗命。」近侍打千後,悄無聲息的退了出去。努爾哈赤此時睡意皆無,蒼老的面容有幾分猙獰,眼眸瞇成一道縫隙,皇太極的心思他又何嘗不知,德音澤能探聽到這種秘事,背後自然有人安排,而且她能同東哥如此想像,這其中的手筆只能是皇太極,別人哪有他那分精密的心思?
努爾哈赤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看見自己乾枯衰老的手臂,他是老了,可絕不會讓阿巴亥在他面前放肆,若真有其事,他不會輕易就放過去,雖然父死子繼,努爾哈赤將茶盞掃羅在地,眼裡透著憤怒,本汗還沒死呢,怎容得他們肆無忌憚?
內室裡茶杯破碎的聲響驚醒了拄著下顎思考眼前之事的阿巴亥,面露焦急的快步來到努爾哈赤身邊,見他神情不悅,落在她身上的目光也很冰冷,心中一慌,惴惴不安的問道「大汗,您這是睡魘著了?」
努爾哈赤抓住阿巴亥的手腕,將她拽到身前,另一隻手沿著她的額頭向下,劃過直挺秀氣的鼻樑,不點而紅的嘴唇,落在白皙修長的脖頸上,緩緩的張開五指,掐住阿巴亥的脖子,慢慢的收緊,阿巴亥呼吸有幾分困難,想要掙扎,身子卻彷彿被釘住一樣,抬眼望進努爾哈赤凝結成冰,卻又透著一分yu火的眼底,心中十分的害怕,可是她明白此時越是掙扎,努爾哈赤就越不會鬆手,雖然不曉得他發什麼瘋,但此時卻不能行錯一步。
阿巴亥含著深情的看了努爾哈赤一眼,認命的垂下眼簾,沒有任何的掙扎,放軟身體,將她的性命完全交到努爾哈赤手上,眼角濏出一滴晶瑩的淚珠,喃喃的喚道「大汗,大汗,阿巴亥無論生死都是您的人。」
努爾哈赤眼中的寒意慢慢消散,鬆開了掐住她脖子的手,在阿巴亥白皙的脖頸上,留下了淡淡的手指印記,他的手輕輕摩擦了半晌,捏住阿巴亥的下顎,同他四目相對,低沉的笑道「阿巴亥,本汗真是捨不得你,你說得對,你生死都是本汗的人,若有一日本汗離世,你可願殉葬,還是母以子貴,或者嫁給本汗的???」
「大汗,我願殉葬,阿巴亥永遠不會離開您。」阿巴亥忍著喉嚨痛,靠進努爾哈赤的懷中,斂去那份心思,努爾哈赤拍著她的後背,彷彿很安心得意的低笑道「阿巴亥,你有此心就好,你還年輕,本汗怎麼捨得讓你殉葬,更何況若是汗位???」
覺察到阿巴亥在自己懷中輕顫,努爾哈赤停頓了一瞬,才緩緩的說道「多爾袞得繼汗位,那本汗更是捨不得讓你殉葬,大妃,你陪了本汗十餘年,本汗真是捨不得。」此話出口,努爾哈赤眼裡透著濃重的紅光,雙手撕開阿巴亥的衣服,將她壓在身下,彷彿證明他沒有老去,雙手在她的身上毫不憐惜揉捏著,粗暴的衝進她的身體裡。
阿巴亥不適的皺緊眉頭,忍著疼痛迎合著,雙臂環住努爾哈赤的脖子,斷斷續續的呻吟著「大汗,大汗,阿巴亥是你一個人的,大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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