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輕輕自己的臉,又到自己的眼,苦笑。同時在心裡問自己,到底,到底那幾天裡,她忽略了什麼?為什麼她心裡會有這樣的認定,這雙眼,非人力可治……那幾天,到底還有什麼是她該知道卻又忽略掉的……
猶記得,當年眼睛剛失明的時候,她也有從諸多方面思考過,排除了生理器質的傷害之後,便只剩下心理因素。
對喜兒來說,要自我催眠並不容易,可是,她有意的調節身心,給自己作心理暗示……雖然不若催眠的效果那麼好,但是,她將當年的每一個細節都考慮在內,仔細而客觀的將其一一剖解,其效果也決不可等閒視之……若果如她所想的,只是一般的心理因素,那她這一番作為,必然可以將眼治好。
她輕輕歎息。除了那幾天……一想到那幾天黑屋子裡的生活,她便不自覺的緊張,只有那幾天,她的記憶變得時斷時續,她只記得,一片黑暗之中,她不時的打座,不時的用拳頭打那鐵屋子,不時的在迷迷糊糊中睡去,再在冰冷之中醒來……那一段時間,一切都模糊而混亂。
她試圖去分協那一段時間裡的一切,可是,不知為何,一想到那一段時間,除了那一些零亂的記憶外,她便再不能深入去想,每一次,當她要去深究,心中便生出無盡的害怕……到了現在,甚至每想到那幾天的日子,她便覺得害怕……再不願去深思。
隱隱的,她有了一種感覺。那一段日子裡,必然有什麼被自己遺忘的很重要的東西。那就是她希望能借由藥王之手而知道的一切。
而她的雙眼,也決不是人力可以醫治。若要復原,必然得需要一定的機緣……
而那機緣,她曾猜想是那玉笛,只不過,官雲天大概不會在國師回來之前,讓她嘗試了。
不過,也好,此時,她正與藥王賭鬥,此時她再嘗試反而不美,不若等過了這個月,分出輸贏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