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剛才說天命？」喜兒輕眨眨眼，露出一抹類似鈴兒的天真。只是，眼底的慧黠卻是無法遮掩的，國師也不會因此而放鬆警惕。
「天命不可違。」國師也很自然的擺出一副神棍的高潔模樣。
喜兒笑著點頭，似乎對國師這一答案異常滿意一般，然後，她突的抬頭，眼神似漫不經心，連聲音都帶著慵懶：「國師從哪裡得出的天命？天命有指定誰才會未來的皇帝麼？天命有特別指出，這件事，人力不可參於麼？那麼，這件事，什麼才可以參和……」
面對一連竄的問題，國師先是嘴馬張張合合，後是嘴巴越張越大，到最後，他輕輕歎息，閉嘴巴，一臉苦澀的看著喜兒。
直到喜兒閉口，露出一張期待而天真的臉給他看時，他才苦笑開口，「丫頭，你當真是……」
當真什麼，他卻是無法說下去，對天命的不敬麼？可是，喜兒的話他一句也無法回答，他只是想讓一切都順其自然……天命，天命是什麼？他夜夜觀天像，在很久以前，他還能推測一些預言，可是，在對星觀察的越久，瞭解的越多之後，他卻越來無法推測些什麼了……
「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喜兒慢慢的，輕輕的說道，對兩雙驚訝的眼睛，「國師，一切順應自然，您該明白，喜兒會走到今天，一切，都是形勢所迫，喜兒，只是順應這一切……大明國的一切，喜兒不想強行加入，可是，若當真逼到喜兒，或是華月城頭，我們也決不會退讓。」
喜兒沖國師輕輕一笑，「畢竟，沒有人知道，前進和退讓，到底哪一個才是正確的。哪一個才是順應國師說的天命，那麼，我只能順應人心，順應我自己的心。」
「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人法地，地法……」國師看著喜兒，一遍又一遍的念著那十三個字，似有所悟，卻又似乎更迷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