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兒。」官雲天一直看著她,看著她的一舉一動,見她脫衣更是心中一陣緊縮,可見她只是將外面的厚重喜服脫下便不再動作,又生起一陣失望,再一瞧外面的天色,又一陣羞愧自嘲。再見她在自己房間裡東摸西瞧,不由一陣黯然,走到她的身邊,輕扶她的雙肩,「終究,還是委屈你了。」
喜兒聽了一怔,旋即搖頭,一臉促狹的笑道:「不,委屈的是你。」在女方家拜堂,他這個男人可實在夠失了面子。不知情的人,還不知會怎麼說。
官雲天腦子一轉,立刻明白她話裡的意思,伸手刮了下她的鼻子,搖頭笑道:「是啊,今天是我委屈,不知娘子可要如何補償?」
喜兒哪曾想他竟突然叫出娘子二字,直聽了怔住,好一會,才又任紅潮沖臉,可她終不是那一般女子,雖然臉紅潮仍在,可腦子卻並未停止運轉:「補償?」
官雲天笑著狀似認真的點頭,眼裡卻將喜兒的一顰一笑都牢牢地記錄了下來。
喜兒盯著他看,突的,只見她兩眼猛的一揚,「那就補償,給你個機會,將那些我該知道卻仍被蒙在骨子裡的事,都告訴我,如何?」
官雲天一聽,先是一愣,隨即苦笑,接著便是沉思。
喜兒看了他一眼,並不打擾,只是走到一邊,將本來明日才穿得著紅色便服換,雖然仍是一身紅色,可比之前那一身華麗卻是要方便許多……等她一切收捨妥當,官雲天居然還在沉思,喜兒不由走到他身邊,將他拉到床前,將他按坐在床前的凳子。
「很難麼?」喜兒坐在床,眼睛對官雲天的眼。她記得,他曾說過,只要他們成親,他便會將一切都告訴她的。
官雲天搖頭,「不,只是,我不知道該從何說起,又,該先說哪一件?」
喜兒挑眉,「看來,我該知道的,還真是挺多。」眨眨眼,又點點頭,長吸一口氣,她突的指著自己的額的額墜,「先說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