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影。」夜月看著他蒼涼寂寞的身影,忍不住開口喚道。同時也提醒他:「小姐,今天就要成親了。」小姐是主子,他是影子,他們永沒可能的。
暗影腳下頓了一下,身影越發孤寂,他輕輕抬頭,看向東方的魚肚白:「我知道,我會緊守本份,做一個真正的影子。」
夜月嘴張了張,想說些什麼,可終究還是什麼也沒說。輕輕歎息,她能說什麼呢。她是那麼的清楚,他跟她本就是同一種人,從小所受的訓練便是以主人為天,而遇到喜兒這個主人……在忠誠之外,又多了愛……他們愛她,只是,她幸運的是女人,而暗影卻是……
她可以理解他心中的苦,卻是沒有任何辦法,影子和主人,是永遠沒有可能的。暗影也許看得清,可是,心中卻仍是無法坦然接受,尤其是,今天,小姐將嫁人,成為別人的妻……
「官雲天,你這個大騙子……」睡夢中的喜兒突然發出一聲囈語,讓清醒著的兩人同時一愣。
夜月怔愕的看向暗影,暗影一臉苦意,隨即又笑,他該明白的,至少,此時此刻,他該對夢中有著別的男人的小姐死心了,徹底死心。可是,能麼?低頭望向在他懷裡安然睡著的喜兒,此時更是為了他的體溫而向著他懷裡拱了拱……除非他的心停止跳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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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兒是被真正的吵醒的,躺在床,撫著痛得像要裂開的頭,邊呻吟著,邊聽著外邊那激烈的吵鬧之聲。
「快點叫小姐起床,可別誤了時辰。」一個陌生的像極了母雞的聲音。喜兒皺眉,就是這個聲音吵醒了她,她一開口,她的頭便一陣一陣的抽痛。
「小姐還要睡。」夜月清冷的聲音,好像跟她完全無關。
「哎呀!今兒個可是大日子,怎麼能『還要睡』呢!這從來也沒有……」
實在受不了那母雞一般的尖銳聲音,喜兒撫著頭輕聲叫道:「夜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