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可以選擇。」官雲天突然說道。
喜兒抬頭,疑惑的看向他,她可以選擇?她要選擇什麼?她的路一項都只有一條,她認定的那一條,從不曾猶豫過,所以,她無需選擇。
「你可以選擇,再彈一次次的那首曲給我聽,或是,給你自己聽。」官雲天突然指著湖心亭裡的琴說道。
喜兒扯了一邊的嘴角,這叫什麼選擇,不過,她卻依然坐到了琴後面,只是,「是不是千金小姐們平時能做的,就只是彈琴唱曲?」
「不,還有繡花撲蝶。」官雲天很快接口。
喜兒失笑,「都好無聊。就沒有一些有意思的事麼?」
「這種事,怎麼問起我來?我可不是千金小姐。」
「說的也是。」喜兒點頭,可是,她認識的也很少啊,最好的算是水萍,可她並不是一般的千金,她從來也不碰繡線一下的。「雖然俗氣又無聊,可是,總比坐著發呆的好。」
輕輕收斂心神,慢慢的彈將起來,正是回官雲天和梅歡來時所彈的那一曲,只不過,次是琵琶所湊,這一次,是古琴。不過,她到是要加強別苑的護衛工作了,這湖心亭裡被人隨便進出可不是什麼好事。
一曲終了,喜兒輕按琴弦,靜坐琴後,心中卻是鬆快不少。
「謝謝你。」喜兒微笑道。
「誰沒有一些刻骨銘心事……」官雲天慢慢將喜兒所彈唱慢慢訴說一遍,緩緩的,句的,直到最後,才認真的看向喜兒:「我一直以為,能唱出這樣的話語的人,是不會有心事重重,是沒有什麼看不開的……當時,我差點以為,你是天來點化我這樣的凡塵之人,現在才知道,原來,你也是凡人,一笑看風雲過,說的容易,做起來,卻是難之又難。」他輕輕抓住她的手,想告訴她,既然她也只是凡人,那麼,就是可以被抓住的。
「笑看風雲過。」喜兒輕笑,她也只是拾人牙慧而已,「誰人能真正笑看風雲過呢!」輕輕掙脫他的手。迎向他的眼,喜兒突的狡猾一笑:「你娘,身體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