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虛,又或是怕被認出來,一隻手輕輕的撫喜兒眼,喜兒嘴邊露出淺笑,她想告訴他,已經晚了,現在才不讓她看,已經晚了,從第一眼,她便認出他了,所以,她才一點不怕。直到,一個冰冷柔軟的觸覺覆她的唇,她才猛的曲腿向前蹬出,她沒有蹬到任何東西,而她的身體卻在快速後退,睜大眼睛,卻見那人面仍蒙著面巾,兩臂大張,像大鵬展翅一般,慢慢向反方向蕩去,他的眼,帶著瞭然,帶著笑和堅決……
喜兒驚撫著自己的唇,任水將她的身體向水面帶起,直到再次呼吸到新鮮空氣,她不敢相信那人竟會做出這樣的事來。她劇烈的咳著,才恍然發現,從他的唇印她的,她根本忘記了,她還需要呼吸……
一回到船,無極立刻以最快的速度向岸邊劃去,而水萍也早被夜月包紮好,岸邊便是馬車,喜兒跟萍立刻進去換了乾淨衣物,無極卻是沒有準備乾淨衣物,只得隨便擦了擦,再快馬加鞭回所住的地方。
「珍珠不在了?」雖是疑問,可水萍卻失落的很肯定,甚至,連受傷都沒有此時更讓她傷心。
「對不起。」喜兒沉默,她沒有理由跟那人強要,用強的?她苦笑,她懷疑,她會是那人的對手。
「沒關係。」水萍強笑,「也許,這是天意。」
「不,還有的。」從夜月手裡取來包在一起的兩粒珍珠,遞到她面前,「這個,是你們兩人一起采的,現在,給你。」
「……」水萍搖頭,「或者,我該死心了。」她猶記得,剛才在水下時,他們一見到蚌裡的珍珠時,他是多麼急切的拿起那兩粒珍珠的,又在見到她被蚌咬住時,那冷靜到不帶一絲表情的雙眼。
雖然,他去而復返,雖然他還是來救她了,可是,那不帶一點憐惜,不帶一點心痛的眼神,真的讓她很心痛。她該放棄麼?雖然仍不甘心,可是,那樣一個全副心思都不在自己的心的人,她會有可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