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一陣強烈的重金屬音響,聞著已經說不清是什麼味道的氣味,宇文延緩緩走進了這家名叫「蝶戀花」的酒吧。
說是酒吧,其實卻是半酒吧半舞廳的經營方式,一切以賺錢為目的,黑道各種行業的人大都能在此處分得小小的一杯羹,所以這裡也算得上是龍蛇混雜,三教九流無所不全。
由於興元已經度過了黑轉白的階段,現在的杭州,已經沒有了所謂的興元小混混,所有的興元小混混已經全部西裝革履的像個上流社會的人了,再也沒有了往日那種隨時流露的戾氣,取而代之的是俯首於興元的幾個大幫會和無數個小幫會,按照興元幫眾的說法,便是不會將事情做絕,將這口飯留給道上的兄弟,不過若有哪個幫派敢打興元的主意,興元也絕對不會講究什麼證據,唯一的下場便是直接滅殺,這個規矩從興元滅殺了第五十三個幫會後,終於被杭州每一個幫會所牢牢謹記,再沒有一個幫會敢挑釁興元這面血淋淋的大旗。
而罩著這個蝶戀花酒吧的幫派正是斧頭幫,雖然實力不算很大,不過也算有著幾條街的生意,在杭州也算得上一個中等的幫派勢力了。
不過今天宇文延來此與這些事情卻沒有一點干係,他之所以來這裡,完全是因為一個女人,一個叫梁培培的女人。
說起來這個女人,確實讓所有認識她的男人心裡癢癢的,因為她擁有著絕美的容顏,魔鬼的身材,以及令人噴血的風騷,卻從來沒有真正的順從那個男人。
道上傳言,她絕對,絕對沒有跟任何一個男人上過床。
好奇與征服是人類的天性,所以宇文延為此事特地來看了她一眼,看了一眼之後,便忍不住看第二眼,第三眼……
直到看的與身邊的人一樣後,宇文延才發現煙頭已經燒到嘴巴了!
「他***!不是吧!這樣的女人來幹這一行?」宇文延心中暗罵,同時讓手下去帶人,自己先行趕了回去,他知道等他洗完澡的時候,他的手下肯定已經將這個女人放在了他的床上,而在杭州,也沒有一個風塵女子能抵擋得住他這個誘惑。
不過等他洗完澡後,卻傻眼的看到了兩個豬頭正跪在大廳中,等著他出來。
火氣,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竄起來了,便一發不可收拾,這兩名手下只是一般的手下,只要是個黑帶高手便能輕易解決他們了,他們被人揍也不見得是什麼了不起的事情,但他們是興元的人,是他的手下,打狗還要看主人,這豈非太不給他面子了。
而不給他面子的人,通常是不會有什麼好結果的!
很正常的,宇文延帶著兩個豬頭手下風風火火的趕到了蝶戀花酒吧,滿身的殺氣足夠將這間酒吧毀滅個十來次了!但就在宇文延再次見到她的時候,宇文延滿身的殺氣突然消失了,就連一絲一毫也沒有了。
而此時周培培正站在舞台上跳著火辣的踢踏舞,全身上下除了幾處不方便見人的地方,其他皆是一片隱隱約約。
宇文延轉身便走,帶著兩個不知所以,朦朦朧朧,不知所措,滿腹委屈的小弟趕回了家中,脫下了外衣,換上了一身街頭小混混的衣服,重新趕回了酒吧,只是這次那兩個保鏢卻被發配到了別的單位。
涎著臉,宇文延毫不顧忌的擠到了最前方,正趕上周培培的最後一段街舞,只讓他一時天上人間,不知身在何處。
不知何時,宇文延發現自己的錢包不見了,而此時他卻已經喝了不下幾百元的啤酒了。
非常尷尬的被兩名酒吧小姐圍著,一時倒真有些不知所措的味道,不過就在這時,周培培走了過來,輕輕一笑道:「很面生哦!第一次來吧!下次記得要小心哦!這次就算你免單了!小生,小麗,你們的錢就記在我賬上吧!」
兩名啤酒小姐自是沒什麼意見,給了宇文延一個算你好運的眼神,不屑的轉身離開了,對於她們而言,小白臉並不值錢,這種人雖然不多,但也絕對不少。
竟然有人能偷自己的錢包,宇文延對自己被迷得如此徹底很是不滿,老臉通紅的看著周培培竟一時目不轉睛起來。
「我說,看你的樣子就知道你平時養尊處優的!怎麼,生意失敗了,想來尋些刺激?」周培培嬌嫩無比的手指輕輕一抖,女士香煙一陣暗紅,挑逗無比的吐出一個煙圈,順便拋了一個媚眼,曖昧無比的幾乎貼著宇文延緩緩說道。
宇文延情不自禁的嚥了一口口水,暗暗罵自己沒出息,什麼女子沒見過,怎麼到她就老是做這麼幼稚的舉動呢?
還沒等他說話,周培培彷彿當他是默認了一般,輕輕的一轉身,帶著一身不知道是什麼牌子的香水味,離開了瞬間有些迷離的宇文延。
「我的港灣!」宇文延看著周培培的背影,不由自主的自言自語了一句。
「這位先生,你連啤酒錢都付不起,還癡心妄想我們的老闆娘啊?」正在旁邊歇息的啤酒小妹實在看不下去了,尖酸的諷刺了一句,同時眼中閃爍著對於周培培的崇拜。
「哦!」看著眼前頗有些清麗的少女,宇文延半瞇著眼睛,不置可否的說道:「她是我的!」
「哼哼!真是好笑!」彷彿是有些承受不住了,啤酒小妹站起身來,繼續向一些看起來已經半醉的人推銷了起來。
「有意思!」宇文延將桌上剩下的半杯酒一飲而盡,向一名頭髮染得花花綠綠的小混混走了過去,一把抓著小混混冷笑道:「敢偷我的錢包?嫌命長了?」
小混混先是一驚,見周圍的都想他看了過來,頓時羞怒道:「你少賴人哦!也不睜開眼看看老子是誰?***你以為是誰都能賴的嗎?」一邊說著一邊打著一些簡單的手勢,頓時有七八個頭髮染得和他差不多的小混混緩緩圍了上來。
這可真是把宇文延氣得一佛出天,二佛出世,剛要動手來點絕的,突然他感受到一束令他心顫的目光盯在了他身上,不知道為什麼心中一動,便推了面前的這個小混混一下。
接著很自然的,幾名小混混見這個陌生的不能再陌生的男子竟敢先動手,頓時無名火起,七手八腳的反擊了過去,有兩人打的稍微重了點,竟讓宇文延流出了兩道淡淡的鼻血。
很隨意的宇文延躺在了地上,就像平常小混混打架輸了一樣,抱著頭捲縮起來,無比的狼狽,讓很多為之觀看的人不禁鄙夷的吐了口口水,彷彿是在恨他不爭氣一般。
「好了!再打可就要出人命了!」倒沒想到敢主動出手的宇文延竟會是這樣一副德行,周培培捻滅香煙,走了過去,輕輕的托起正打得起勁的那名混混的下巴,吐了口夾雜著屬於她的味道的煙氣,雙眼猶如水潭般的深邃。
小混混一陣情迷意亂,剛想佔點便宜卻被周培培巧妙的躲了過去,嗔道:「在我這裡打架,是不是想砸我場子啊?」
「不敢!不敢!」小混混下意識的看著周培培,見周培培指了指正在打宇文延的幾人,急忙對幾名同伴喊道:「別打了,周小姐的面子總是要給的!」
那幾名同伴這才罵罵咧咧的停了下來,圍到了小混混的身邊,同樣的一副意亂情迷的樣子。
在這個酒吧的男人,十個有九個是因為周培培才每晚如約而至的,剩下的那一個才是真正來買醉的
周培培右手兩根手指一豎,頓時便有一名女服務員乖巧的將香煙放在了她的指間,然後周培培給了眼前的小混混一個嫵媚的眼色,小混混頓時如奉聖旨般的顫巍巍的上前打火,將周培培的香煙點著。
「就這樣吧!」周培培揮揮手,風情的送了周圍的人一個媚眼,然後蹲在宇文延的身前道:「有沒有事啊?」
宇文延心中暗道:「好小子,打我八十七下,這筆帳以後再算!」聽到預期中的詢問,頓時裝作虛弱的道:「我沒事,過去休息一會就好了!」
周培培暗暗皺眉,周圍的人也紛紛嘲笑起來,看著宇文延爬了幾次都沒爬起來,周培培這才將手架在了宇文延的手臂上,在眾人無比艷羨的目光中,將宇文延扶到了吧檯前的位子上。
感受著周培培無比嬌軟的胸前,宇文延本已激動的心,差點為之沸騰起來,心中暗暗狂呼:「老子一定是要睡到她的!」
淡淡的扔了一句「感覺身體好些了就回家吧!」周培培便踏著貓步,放了幾個電眼,向外走去。
「哎!老闆娘下班了!我也走了!」隨著周培培的離去,酒吧中頓時少了三分之二的人,其他的都是一些慾求不滿的男子,正抱著一些濃妝艷抹的小姐,彷彿是將這些小姐當作了周培培,正在那大力的做著一些性情中事,等到情熱的時候,便紛紛帶著懷中不斷扭動的小姐急迫無比的向酒吧外行去,顯然是要去做一些帶回家或者開房間之類的事情了。
詭異的笑笑,宇文延踏著無比虛弱的步伐向外走去,剛要走到外面便深深吸了一口,然後大力吐出來,感覺激動的心緩緩的平靜下來,這才飛快的消失在了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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