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道重生在都市 第二卷 帝級風雲 第八十六章 張炳失態
    「密宗果然有獨到之密!」司徒風讚歎一聲,對於張炳的境界他看不透,也就索性不看,但玉蓮上人卻與他相去不遠,自然可以理會那其中的真意。

    汪洋也是少林俗家數得著的一流高手,見到玉蓮上人這一招散發出的威力,也是暗暗心驚。

    宇文慶若此時才知自己當時即便沒有大意,也絕非這和尚的數招之敵,不由更為崇敬的看向張炳,心下暗驚:「他究竟是怎樣的存在,竟然讓玉蓮上人連一招都如此沒有信心?」

    方震臉色變了幾次,有些慶幸自己在司徒冷雁一事上沒有自討沒趣,否則以張炳連密宗都不放在眼中的性格,豈能讓自己好過,同時對方瑩與張炳的交情好奇起來,心下暗自決定回到家中將情況和父親說明之後,便去一趟北京,加強與堂妹之間的情誼。

    「唵嘛呢叭咪吽!」隨著氣勢逐漸的提升,玉蓮上人感覺有種力不從心的驚悚,大吼一聲,借咒語之力強行將諸般即將消散的神力加持在自己身上。

    「六字大光明咒!」張炳淡淡的看著玉蓮上人,神色無喜無憂,無限自在,腳下霧氣蒸騰,令他更是有種飄渺若仙的神態,不過落在玉蓮上人的眼中,卻更為震驚,這分明是吸納天地元氣接近實質化的表現。

    「唵吽張啥阿!」玉蓮上人狠狠心,強行將彷彿隨時要撐爆身體的力量按捺住,手印配合咒語拚命地施加力量,吸引天地元氣,這樣做的唯一後果就是一招之後,再無餘力。

    不過既然比試只有一招,玉蓮上人自然也就不擔心一招後的事了,從剛才短暫的幾次此接觸,他也感覺到了張炳的強大,此時自然發出了可以說的上是平生最為強大的一招。

    「拿摩薩達南,三(米阿三布達,勾地南,達得壓他,奧母,扎隸,主隸,專滴,司哇哈。」一股狂暴的能量突然從玉蓮上人全身各處爆發出來,被玉蓮上人的手印不斷引導,最後如旋風般帶著玉蓮上人攻向張炳。

    見到這種威勢,司徒風震驚的同時有些擔心兩人相拼的餘力會否將這棟別墅摧毀。

    張炳詭異一笑,身形一閃,五行宗的奇門遁甲竟然在一瞬間被他施展出來,剛才他在玉蓮上人聚集天地元氣的時候雖然看似悠然自得,但暗中卻也利用吸收的天地元氣在腳下慢慢佈置了一個簡單的陣法,一經刺激,立竿見影。

    引導著莫大威能的力量一往無前衝向張炳的玉蓮上人,突然發現眼前一黑,竟彷彿到了黑夜,而聚集在身上的狂暴能量卻已經到了欲罷不能的地步,一種無邊的恐懼頓時攻破了他的心境,讓他本來就有些不穩的佛心瞬間崩潰,恐怖的能量瞬間束縛住他的雙手,接著本想用咒語引導的玉蓮上人突然發現喉嚨彷彿被堵住一般,這時他才真正的慌亂起來,但卻已經於事無補。

    轟!

    一聲驚天巨響在花園中爆了開來,讓圍觀的幾人臉色頓時大變,急忙後退。

    一聲長嘯緊隨著巨響響起,然後便見張炳飛快的出現在花園的邊緣,不斷的圍著中間轉了起來,剛開始司徒風還能看清張炳的身形,很快便發現看到的全部都是殘影。

    而本應該爆發出更大威力的能量卻被張炳引導著天地元氣不斷的分解,同化,擊散,最後漫天塵土散去,唯有一具灰黑的屍體靜靜的躺在花園中。

    咻!

    張炳面不紅氣不喘的站在司徒風的身邊,眼中精光閃現,看著花園中不知死了沒有的玉蓮上人。

    「竟然死了!」幾人心中又是一驚,司徒風更是心下有些苦澀起來,這裡畢竟是司徒家,玉蓮上人的死跟他可脫不了干係,張炳不怕,不代表他也不怕,臉色一時忽青忽白,陰暗不定。

    「不用擔心,他並沒有死!」彷彿看穿了司徒風的心思,張炳淡淡一笑,神色中也有著一些讚賞和驚訝。

    「怎麼可能?這麼大的威力,能保留住屍體已經很不簡單了!」汪洋一驚,不過想到這樣說對張炳未免有些不敬,神色一變,將後面的話吞了回去。

    「密宗的功法果然非同凡響!」張炳臉上浮起一絲讚賞,道:「這種威力竟然都能逃脫一命,他的瑜伽之術相信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玉蓮上人,不必裝了,起來吧!」

    彷彿在證明張炳的話般,玉蓮上人本已直挺的身體,突然蠕動起來。

    司徒風幾人神色大變,一臉的不可思議。

    「嘿!」玉蓮上人緩慢的盤坐而起,一臉怨毒的看向張炳,道:「張少果然厲害!竟然連手都沒動一下便將我自己施展的招數,全部用在了我自己身上。」

    張炳道:「密宗大手印的確不同凡響,這一招的威力我雖然不懼,但若硬接下,只怕會對此地造成無法估計的損害!」

    玉蓮上人搖搖頭道:「武功一道,本來就包含著無數變化,我勢已用盡無法變化,敗於你手也是很正常的事情,經此一戰,我彷彿抓住了冥冥中一些無法言明的東西,相信不出一年,我必定能踏入神級,這還要多謝張少的指點了!」說完長身而起,彷彿無骨一般,身體不斷的輕微波動著。

    「那我就等你踏入神級的時候再來找我吧!」張炳淡然一笑,彷彿沒有看見玉蓮上人怨恨的臉色般,負手傲然看著玉蓮上人。

    宇文慶若靠到張炳身邊,輕輕的道:「要不要斬草除根?」言下一片擔憂。

    「哼!」張炳冷哼一聲,面色忽然一冷,看也不看宇文慶若,轉身走向別墅。

    宇文慶若一驚,狠狠的看了玉蓮上人一眼,跟了上去。

    司徒風沉吟片刻,對保安隊長招呼一聲,示意他將不知還能否走動的玉蓮上人送走。

    方震和汪洋也各自懷著一些複雜的心思,走回大廳。

    看到張炳進來,正在與司徒冷雁談得正歡的崔瑩飛快站起身迎了上去道:「剛才一聲巨響,到底發生什麼事了?那個和尚扔炸彈了嗎?」

    張炳愕然失笑道:「我們放了個禮炮,為和尚餞行!」

    崔瑩先是不解,隨後看到張炳戲謔的笑容,氣道:「你騙我!」說完氣呼呼的過去拉著司徒冷雁道:「男人就是這樣,油嘴滑舌,我哥哥還好點!」

    司徒冷雁大汗,此時已經知道張炳身份的她自然不敢放肆,只得唯唯應諾,臉上一片苦色。

    崔亮正在偷笑,突然見到張炳掃過來的目光,頓時止住了笑容,轉過身軀。

    這時司徒風帶著方震三人滿面春風的走進來道:「酒席已經備好,張少,崔小姐請!崔亮你和冷雁也一起來吧!」

    雖然崔亮和崔瑩是兄妹,但司徒風還是分得很清楚,對於崔瑩的恭敬絲毫不加掩飾。

    崔瑩臉色一紅,和司徒冷雁手牽手的向外走去,對於司徒風的尊敬她還是有些不自在。

    崔亮滿臉歡喜的跟在眾人身後,全身猶如煥發榮光般的朝氣蓬勃,人生得意須盡歡!

    而司徒家這種傳承幾百年的世家,在場面上絕非某地張風那個暴發戶可比,幾乎眾人經過的每一處門戶都有侍女低眉順眼的站立兩邊,靜候吩咐,看的崔瑩和崔亮暗暗咋舌,終於有些明白大家族為什麼這麼注重門當戶對,同時崔瑩對張炳的身份也開始真正的好奇起來,究竟張炳是什麼人,竟然能讓這個勢利的司徒如此畏懼,越想心中便有如癢癢一般的難受。

    只要是女人,天生便會對強者有著一種不自覺的依附感,或多或少罷了!

    張炳也不謙讓的坐在了上座,然後幾人默契的在張炳身邊空出一個位置。

    崔瑩進來後見此臉色一紅,卻被司徒冷雁笑嘻嘻的推到了張炳的身邊,猶如木偶般的坐下。

    「這些菜……」崔瑩定一下神,掃視一下桌上的菜色,神色不由大變。

    「真是奢侈啊!」崔亮暗歎一聲,心道:「希望冷雁不會因為生在這種家中,而養成一張富貴嘴巴,否則我可有難了!」

    兩名負責倒酒的女傭穿著黑白相間的套裝,拿著酒櫃上的茅台,輕柔的將幾人的杯子滿上,然後又有一名女傭拿過一瓶紅酒,專門為崔瑩和司徒冷雁倒上。

    「爹!」「爹!」

    一男一女禮貌的走進來,男的長得有幾分司徒風的樣子,女的長得卻和司徒冷雁有幾分相似。

    崔亮神色一變,不過想起有張炳在此,又將心放下來,上次他可是被司徒冷雁工於心計的哥哥和天真無邪的妹妹諷刺的不輕,見到他們仍然感覺彷彿昨日曆歷在目。

    「宗南,憶柳,快來見過張少!這位就是爹跟你們提起的張少,興元的張少!」見一對兒女回來,司徒風有些得意的介紹道。

    司徒宗南和司徒憶柳一驚,頓時向張炳看去,卻見張炳只是對他們淡淡一笑,便不再看他們。

    這種本來不算禮貌的行為,在他們兄妹眼中卻彷彿無比的自然,兩人神色更加恭敬,先後向前行禮,司徒憶柳更是一副崇拜的神色,激動不已,看得眾人暗暗好笑。

    隨後司徒宗南和司徒憶柳轉身的時候突然看見了坐在司徒冷雁身邊的崔亮,司徒宗南臉色一變,不由陰沉了下來,不過礙於客人在場,卻又小心的掩飾住了。

    司徒憶柳還小,心中總是有些沉不住氣,嬉笑的看著司徒冷雁和崔亮道:「姐姐,你是怎麼得到父親大人的同意的?我好崇拜你哦!」轉臉看著方震奇道:「方少,你不是來接姐姐走的嗎?」神色中竟是將崔亮給忽視了,一臉頑皮的神色。

    司徒冷雁笑笑,卻並不在意,而崔亮今天已經心滿意足了,自然不會對這小女孩的話語放在心上,何況他也從司徒冷雁的口中得知,這個小女孩是個鬼精靈,誰得罪她誰倒霉。

    只有方震大窘,汗流浹背的道:「司徒小妹,你可別再胡說了,崔兄與你姐姐情投意合,天生一對,我們應該祝福他們才是!」

    司徒憶柳大驚,剛想說什麼,司徒風訓斥道:「這裡哪有你說話得份,還不給我閉嘴!」

    司徒憶柳小嘴一癟,委屈的看著司徒風,卻是不敢在說什麼了。

    司徒宗南心中暗驚,卻也知道應該是有什麼變化發生在崔亮的身上了,否則父親不會如此對待他一向疼愛的女兒。

    要知道這並不是對司徒憶柳的偏向,而是司徒憶柳學武的天分實在太高,很有可能是司徒家這代最有希望的神級高手,所以不管是現任家主司徒風,還是未來的家主司徒宗南,對司徒憶柳都是疼愛非常,無論什麼事很少有對她大聲呵斥的時候,畢竟一個神級高手對於世家來說,實在是太重要了。

    相對於司徒憶柳,司徒冷雁卻從小便被視為沒有學武天分,學了還不到一個月司徒風便放棄了她,這也是為什麼司徒冷雁連婚姻都不能自己做主的主要原因,因為既然她不能對家族有什麼特殊的幫助,那麼婚姻便是她唯一能對家族所做的貢獻了。

    張炳淡然道:「這次讓方兄難做,張炳先敬方兄一杯,以示歉意!」

    方震連說不敢,陪著張炳喝了下去,神色間也不禁大是得意,失去一個未婚妻,他還可以再找一個和司徒冷雁身份差不多的,損失的只是面子罷了!但能與張炳結交,對他而言卻是可望不可及的驚喜。

    司徒憶柳見無人理她,心中一動,端起桌上的紅酒,來到張炳的身前,大模大樣的道:「張少,我敬你,你一定要喝哦!我很崇拜你的!」說完一口喝了下去。

    張炳微微一笑,剛想喝下酒去,卻突然看見了司徒憶柳的眼睛,澄澈而明亮的眼睛,彷彿世界上最純淨的水晶,在張炳遇到的女人當中,也唯有慕容明珠的眼睛能與司徒憶柳的眼睛相媲美!心中一驚,拿著酒杯的手一抖,「砰!」的一聲,酒杯碎了滿地。

    頓時滿室皆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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