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心家自古便有,小到治家,大到治國,野心家的影子比比皆是。
有比較強悍的野心家,生來便具有先天的優勢,這樣的人很快便能嶄露頭角,成為一代新貴,但至於最後能不能成功,完成自己的野心,那便要看時運和實力了。
有的野心家卻是後天形成的,在經歷過某些事之後,突然生出了不可抑制的野心,這種野心家雖然並沒有什麼先天優勢,但他們卻具有堅定不移的決心,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毅力,所以從某種意義上說,後天形成野心家有時更為可怕。
但最為可怕的野心家卻是那種從小時候開始便衍生出野心的人,他們隨著逐漸的長大,也逐漸的達到了自己某些低層次的野心,這時候他們漸漸的不再滿足自己已有的野心,開始在野心上發生了某種質變,或者說是某種昇華,相對來說這種野心家卻是最為實際,也最具有潛力,因為他們只會在適當的時候,才會有著適當的野心。
第三種野心家無疑是社會的主流和弄潮兒。
有句話,聽來或許並不怎麼舒服,但卻很現實。
野心,是社會發展的動力。
一個沒有野心的人,注定只會是一名碌碌無為的人,因為沒有野心,所以便沒有了什麼追求,而這個社會是不會像意淫小說一樣,奇跡往往砸在一些頹廢的人身上。
但過大的野心,往往引來的並不是驚喜,而是毀滅性的災難。
而過小的野心,做起事來往往又畏手畏腳,難堪大用,反而更難達到自己的野心。
所以,擁有一顆恰如其當的野心很重要,甚至可以說非常重要,重要到無以復加的地步。
說到底,無論是理想、願望還是追求什麼的,統統都能歸到野心的範疇。
宇文延的野心對於他而言,已經有些過大,可以說,如果他真想實現自己的野心,那麼首先不能容忍的便是國家。
國家是絕對不會讓一個黑社會太過強大的,太過強大的黑社會並不利於社會的安寧和國家的管制。
以黑治黑,這是很多高層人員的既定國策,有白道自然有黑道,無論白道剷除黑道的決心有多麼大,力度有多麼強,黑道永遠不會滅亡,這不是靠暴力可以解決的,這是一個社會問題,除非社會中再也沒有了陰暗面,或許那時候黑道有可能消失,也僅僅是有可能,畢竟社會中沒有陰暗面,不代表人們心中便沒有陰暗面,只有人們心中有了陰暗面,那麼就有可能變大,以致最後走上一條不歸路。
比如說一位平常心地善良的小市民,只是因為某一天不堪再忍受別人的欺壓,生活的慘淡,毅然對著別人揮起了屠刀,即便事情在道德觀念上講可以原諒,值得同情,但法律永遠是沒有人情的,那麼他是等待裁決,還是準備逃往?
事實上,等待裁決的人很少,掩飾的人最多,逃亡的人卻依舊比等待裁決的人要多得多。
因為生命只有一條,誰也不能肯定是否有來生,即便是有來生,連今生都沒過完,又何必去期待那不可預知的來生呢?
沒有人願意等死,哪怕即使過著豬狗不如的逃亡生活,而既然大錯已然鑄成,那便再多幾個又有何妨?
好死不如賴活!這是古人流傳下來的至理名言,至今沒有人能理直氣壯的反駁,哪怕是那些偶爾想不開,自尋短見的人也不能。
所以有光明存在的地方,便會有黑暗,而有人的地方,自然便會有光明,也會有黑暗,因為黑暗和光明其實在某種意義上說是一體的。
但是光明絕對不允許黑暗過分集中和膨脹,這一點從光明教廷和黑暗議會的近千年爭鬥上便可以看得一清二楚,每當黑暗議會的勢力過分膨脹之後,隸屬於光明的戰隊,便無情的揮起自己手中的屠刀,將敢於反抗的眾多黑暗勢力徹底抹殺,來平衡光明和黑暗的格局。
對於一個國家而言,黑社會最好的結果莫過於分分合合,這樣的黑社會才不會擁有屬於自己的底蘊,最容易管制和鎮壓,不會在剷除時有一種牽一髮而動全身的顧忌,也只有這樣的黑社會才能讓國家放心,甚至不介意偶爾給他點甜頭,讓它也能成為國家的另一種必要的力量。
所以一旦黑社會敢越過國家設置的警戒線的時候,國家便會表現出一種近似冷酷般的殘忍,如秋風掃落葉一般,徹底根除這種膽敢挑戰國家底線的勢力,不論勢力大小,畢竟能讓國家警戒的勢力,便說明他們已經擁有了某種潛力,甚至在擁有了某種能夠在一定時間取國家而代之的潛力,這是國家絕對不允許的。
國家反黑署的人絕對不是吃乾飯的,即便宇文延對此已經有所瞭解和戒備,但還是輕視了國家的力量,或者說太過於高估了自己的力量,高估了葉鵬的力量。
個人的力量再強,也不會讓國家束手無策,最多讓國家的高層有所顧忌罷了!
畢竟國家所能動用的力量實在是太強了,這其中包括現代的科技力量,古代的家族力量,以及大義的力量。
千萬不要小看大義的力量,歷史證明,無數成功的王侯都是站在了大義之下,才得以功成名就,沒見曹操即便是擁有了雄霸天下的力量,仍然挾天子以令諸侯嗎?而數不清的敗寇,便是因為輕視了大義的力量,而終至覆滅。
大義,這是一種很虛無縹緲的力量,但卻存在於每個人的心中,從古至今,未曾磨滅。
午間的陽光很耀眼,照射在皮膚上有一種灼傷皮膚的感覺。
葉鵬便是感受到了這種灼傷,才睜開了眼睛,雖然他的身體很強,但從某種意義上說,他也變得更加的敏感。
看到幾女正在熟睡,葉鵬臉上泛起了微笑。
只是很快那抹微笑便消失了,換成了一種乾渴的表情,咕咚一下,嚥下了一口口水。
床上,美女,,熟睡,荷爾蒙斯,種種跡象都有著一種驚人的誘惑力。
但葉鵬還是克制住了自己,輕輕的分開眾女的纏繞,到浴室沖了一個涼水澡,然後穿上了張風早已準備好的幾套衣服中的西服。
平常不怎麼穿西服的葉鵬,在穿上西服之後,氣質搖身一變,竟隱約有一種大企業家的氣勢。
畢竟葉鵬本來也稱得上大企業家。
葉鵬穿戴完後,輕輕的打開門,走了出去。
門口的兩名女傭本來慵懶的精神,在見到葉鵬的時候頓時一振,急忙躬身,一名女傭嗓音甜美的問道:「葉少,有什麼事要吩咐嗎?主人已經去了公司,有什麼事交代我們一聲便好!」
葉鵬沉吟道:「你們在此守候吧!等她們醒來,自然有事交代你們!」
說完便向樓下走去。
兩名女傭臉上閃過一絲失望的表情,但還是很快便恢復了,雖然她們整天打扮的花枝招展,可是卻很明白自己的身份,能飛上枝頭做鳳凰固然是好,但即使變不成鳳凰,能拿到如此豐厚的薪水也是不錯的選擇。
本來葉鵬可以乘坐專機去任何地方,興元也絕對擁有這個能力,但是他卻從來沒有去選擇過,他覺得他已經有點孤獨了,若是再事事特殊化,那麼他只會更加孤獨,更加的遠離世人,雖然以他的身份,他已經享受的很少,但比起大多數人,他覺的已經擁有了太多。
所以,很快葉鵬便排好隊,買上票,坐在了飛機上。
遠處,有幾雙眼睛,疑惑的看向葉鵬,在通過各種方法確定後,更是興奮的眼睛眨也不眨,死死的盯著葉鵬的動向,然後飛快的發起了短信。
葉鵬從踏上飛機的那一刻,便眉頭一皺,心中突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要知道以他現在的靈覺,已經可以做到一些看似不可思議的事情,所以他並不敢對靈覺所產生的預感置若罔聞,坐在椅上的那一刻便開啟靈覺,開始查找能讓他感覺不安的來源。
看著飛機的起飛,一名保安摸樣的人員,輕聲的對著電話說道:「目標已經起飛,任務已經完成,剩下的錢該打過來了吧?」
電話中先是沉默一陣,然後才回到道:「等事情有了眉目後,你的錢一分都不會少的,你儘管放心就是,我們會隨時關注的,你這次做得很好,我們很滿意,如果事成,我們會在你的佣金中增加十個百分點。」
保安摸樣的人員先是一喜,但聽到現在還不能給,又斂去了喜意,不滿道:「難道他是神仙不成?」
電話中傳來一句沉重的話語,道:「對於很多人來說,包括我們,他就是神!」
保安摸樣的人頓時張大了嘴巴,無言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