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巍幾步化作一步,快速的向張炳移了過去,人未到,音先至,「葉少真的沒事了?」
張炳神情有點恍惚的「恩」了一聲,看也不看許巍,便抓著眼前的黑衣漢子,道:「走!」
然後也不管其他人怎麼想,張炳帶著黑衣漢子瞬間飛快的向寺外奔去。
因為方丈並沒有下達什麼攔截命令,所以一百零八羅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卻並沒有上前阻攔。
此時的得如方丈,哪還有攔截張炳的心思,葉鵬的恢復這一個重磅炸彈,差點將他的魂魄都震驚的動盪不安起來,他可是深深知道葉鵬的恐怖的,這次與葉性勢力鬧得如此僵硬,以葉鵬的心性只怕不會輕易放過少林,更何況葉鵬的幾位紅顏知己也在此時離他而去,紛紛撒手人寰,他受此刺激性情還不知道會有怎樣的轉變,只怕這次少林會因為自己的一念之間而惹來天大災難,這可怎生是好。
卻想越覺得不安,得如本已經泛白的臉色很快沒有了絲毫血色,眼神有點渙散看向清遠師叔,澀聲道:「師叔,你看當前之事,該如何是好啊?」
清遠內心也是一片驚濤駭浪,越想越覺得不安,葉鵬是什麼人,當時以他神王級巔峰實力走火入魔,本已經絕望的他,恰逢葉鵬的趕來,被葉鵬施展神功輕而易舉的收攏住自己體內的氣息,那時自己差點把葉鵬驚為神人,而後來經過得如的介紹,自己更是把葉鵬驚為神人,如此年輕便成就神皇級高手,這人究竟有多麼大的潛力啊!當自己知道葉鵬經脈盡斷的時候,口中雖然為他惋惜,感歎,可心中卻莫名其妙的鬆了一口氣。
原來自己已經不知不覺中離佛門大義偏離了太遠,自己嘴邊整天戒貪戒嗔,可是真的做到了嗎?這少林又有幾人做到了?
看了看得如方丈,清遠輕輕的搖搖頭,然後回到靜室修養去了。
得如滿嘴苦澀,一時貪念,沒想到苦果竟然來的這麼快,看著正在驚喜中的許巍,沉聲道:「許大掌門此時不走,還待何時?」
許巍朗然一笑,大袖一揮,道:「只怕今天過後,你在想請我來此,我也不見得會來,哈哈!」
得如臉頓時憋得通紅,大手一揮,道:「送客!」
「不送!」許巍轉身便走,道「眾弟子們,打道回府了!看來羅漢大陣是不用我們來嘗試了!只是不知道羅漢大陣擋不擋得住葉少呢?哈哈!」
眾多的五行宗弟子長出一口氣,畢竟對上了天下聞名的羅漢大陣,說不緊張那是假的,這時各自帶著笑容從眾多一臉死灰的佛門弟子面前走了過去。
無論誰也知道,不管什麼陣勢,遇到葉鵬那種級別高手,根本就沒多大的用處。
得如手一揮,示意武僧散去,然後緩慢的向自己的禪室走去,這一刻他彷彿老了幾十歲一般,走路都有點龍鍾起來。
張炳猶如踏著兩個風火輪一般,飛快的將手中的手下塞進了車裡,然後飛速的啟動,很快便在少林知客僧的眼中絕塵而去。
從少林回杭州,很遠!即使再急,驅車的話也要很長一段時間。
所以張炳選擇了先去飛機場,完全將手下當做空氣一樣的扔在車裡,然後便找到賣票的地方,硬是絲毫不客氣的擠到了最前面。
張炳的身後頓時一片怒罵聲和詛咒聲。
可是張炳已經顧不得了,他侍奉的那個人重新站起來了,他實在太激動了,太迫切想見到他了!
「這位先生,請排隊好嗎?」售票小姐輕輕的皺了下她那好看的眉毛,但還是溫柔的清醒了張炳一句。
張炳道:「我有急事!能不能先為我辦妥?」
這時另一名附近的售票小姐臉上頓時現出了一副驚訝的神情,道:「坐飛機的誰沒有急事啊?沒急事做什麼飛機啊?有錢燒的啊?」
而張炳身前的售票小姐卻是不滿的看了一眼同事,然後歉意的道:「這是規矩,要是隨便就破壞的話,以後誰還排隊呢?」
正在這時幾個還算年輕力壯的小伙子,奔了過來,禮貌中透露著傲慢道:「我們是這裡的保安,請這位先生先去排隊!」
張炳卻是對保安理也不理,繼續對售票小姐道:「我真有急事!」
幾名保安見張炳並不理他們,不由臉上一紅,帶頭的保安一揮手,便有幾名保安上去拽張炳起來。
後面正在排隊的人也已經開始大聲的辱罵起來,話語已經很難聽了。
張炳看著一幅按原則辦事的售票小姐,又看了看那幾個拉扯不動,準備拿電棍的保安,再看了看幾個正在那罵的起勁的人,一股無明業火頓時冒了出來。
回頭看著售票小姐冷聲道:「我再說最後一遍,馬上給我去杭州最快一班飛機的機票,否則後果自負!」
本來神情有些歉意的售票小姐在聽到張炳說這句話的時候,臉色頓時冰冷起來,但突然有一股不寒而慄的感覺,全身的肌膚隱隱有一種被針刺的感覺,情不自禁的輕輕尖叫了一聲。
可她這一聲尖叫不要緊,卻讓幾個正在考慮對不對張炳用電棍的年輕人瞬間下了決心,七八條電棍捅向了張炳。
高達五百伏的電流,瞬間肆虐般的在張炳的體內舞動起來。
即便是以張炳如此強橫的身體,也忍不住的輕聲「啊!」了一聲。
這時張炳真的怒了,非常的憤怒。
張炳很生氣,後果自然會很嚴重。
蹲下去的身體緩緩的站了起來,眼中不帶絲毫感情的看了幾個保安一眼,很自然的一揮手。
幾名保安見張炳向他們的電棍抓來,不由輕聲的笑了笑,還故意向前伸了下。
「啊!啊!啊!」
幾聲超大音量的慘叫響了起來,幾名保安劇痛萬分的同時,不解的看著張炳,不明白為什麼是張炳抓住電棍,而他們卻被電流擊中。
很快幾名保安痛到了心扉,全身痙攣起來,殺豬般的慘叫聲此起彼伏。
不過他們這輩子是不會明白了,因為這是張炳壓縮空氣的異能,又豈是他們幾個保安可以理解的。
人群頓時一陣混亂,排在張炳身後的幾個人在張炳看向他們的時候,迅疾無比的向後縮去,而正站在中間的一名面色茫然的大叔,見突然站到了期盼已久的最前面,激動過後瞬間明白了過來,撒腿就向門口跑。
當然這只是因為幾名保安的慘叫從而引起的連鎖反應,一個鬧劇,一小小插曲而已。
售票小姐臉色慘白的看著已經重新站在窗外的張炳,兢兢戰戰指著一位同事說道:「你,你不要亂來,我的同事已經報警了!警察很快就到!」
那名剛剛拿起電話報警的同事先是一臉悲憤的望向這名售票小姐,然後才小心的看著張炳道:「你,你不要亂來,我可是已經報警了!」
冷然一笑,張炳再次伸進手去,道:「大爺我今天心情好,要不然我讓你們好看,馬上給我票,快點!」
那凶神惡煞的樣子,讓售票小姐飛快的退後了幾步,看了看厚厚的玻璃,心中稍微有點低氣的道:「我不能給你,你現在最好自首,否則誰也救不了你了!」
她的那名同事一臉白癡的看向她,道:「馬上給他票!快點!」
售票小姐倔強的搖搖頭,然後堅定的看向張炳,慘白的臉色突然有了一絲輕微的紅潤。
張炳無奈的看了看地上的保安,又看了看那名神情堅定起來的售票小姐,心中某處冰冷的地方突然間彈動了下,臉色詭異的溫柔起來,道:「你叫什麼名字?家住在哪裡?」
本來這絕對是男人問向女人最蹩腳的一句話了。
但那名售票小姐卻全身頓時顫抖起來,道:「你休想用你們黑社會那套威脅我,我以前也是想當警察的,只不過沒當上而已,我哥哥和我父親都是警察,我勸你最好老老實實的等待警察的抓捕,否則....」
「否則怎樣?」張炳心中突然生出了一種莫名的情愫,繼續一反常態的問她。
「否則你就準備在大牢中頓一輩子吧!」一位年輕的警察帶著幾名同事快步走了進來,替售票小姐回答了張炳的話。
張炳臉色一冷,道:「誰讓你回答的?」
年輕警察例行公事般的說道:「我現在呢,就以警察的身份拘捕你,你沒有必要說話,但你所說的每一句話,將來在公堂上都會成為呈堂證供的!」
然後一揮手,後面幾位警察便想上前將張炳強行逮捕。
張炳看也不看幾名警察,只是控制著空氣,壓縮著這片空間,讓警察衝不過來,然後繼續看向售票小姐道:「你叫什麼名字?」
售票小姐見情形如此詭異,不由的臉色發青,一直退到了牆邊,卻並沒有回答張炳的問題。
張炳搖了搖頭,看向幾名售票小姐的同事,問道:「她叫什麼名字?」
一名膽小的女孩,哭道:「不管我們事啊!她叫崔瑩,你不要找我們的麻煩啊!」
張炳奇怪的摸了摸自己的臉道:「我很恐怖嗎?」
玻璃內的幾人急忙點點頭,又搖搖頭,卻不敢說什麼。
張炳看向那幾個依舊向這邊努力卻絲毫動彈不得的警察,再看著那個明顯是帶頭人的警察,溫和的道:「我是興元會的張炳,你知道該怎麼做了!」
那名警察瞬間冷汗留下了額頭,結結巴巴的道:「你,你是興元會的張炳?」
同時那幾名想繼續掙扎的警察在聽到張炳的名字後,身體頓時呆滯了,看著張炳一動也不敢動。
雖然說興元會這些天來有所變動,但依舊不是他們這些小人物可以得罪得起的勢力。
帶頭的警察仔細的看了看張炳的樣貌,很快便確定了,畢竟向張炳這樣的大BOSS在警局都是有詳細記錄的,而張炳的樣貌也算的上比較特殊,自然非常好辨認。
帶頭的警察努力的平復下來,冷靜的道:「我知道該怎麼做了,不過還請你放過我的妹妹!她只是一個普通的白領而已,對你並沒有什麼惡意!」說完關懷的看了臉色蒼白的崔瑩一眼。
「我明白!」張炳說道。
「收隊!」年輕警察帶著幾名滿臉慘白的警察很快便消失在眾人的面前。
「哥哥!」崔瑩大急,語調中帶出了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