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那名緊跟著教皇后面的第一紅衣大主教猶若驚虹般的衝了上來,沒有絲毫停頓,彷彿黑暗在他眼中就像白天一樣方便。
只是這名叫貝格的紅衣大主教卻不知道前面已經有煞星在等候著他了,身為獵物的他已然全心全意的鎖定住教皇的氣息,移動間盡顯神王級高手的風範。
宇文延在埋伏的眾人間是靠後的,他也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實力在這些人中間應該是最低的,而且這些人也需要他的指揮和一絲絲的監督。
貝格感覺到教皇的氣息竟然瞬間大增,而且離自己也越來越遠,心下一急,身子猶如離弦之箭一般向上衝去。
「畢竟這次在中國若是表現得比較好的話,自己應該可以上位了吧!」飛速前行的同時貝格腦中不禁有了一絲幻想。
一道閃電般的雪白光芒突然在貝格的眼前亮了起來,一息不到,光芒以至貝格的頭頂。
貝格突遭偷襲,一聲暴喝。身形突然不符合物理特性般的倒翻了出去,然後又一個觔斗,才定眼看向剛才偷襲自己的人。
那道光芒卻不等他看清,在他落地的那一刻捲向了他的腳踝。
貝格本能般的向後再次跳起,卻不防撞到了樓上的牆壁,一聲悶響,人便順著牆壁滑下。
而他的下面那道雪白的光芒卻剎那間隱去了光芒,只是那種凌厲的氣息不但沒有減少,反而更加散發出一股刺骨的寒意。
貝格此時作為一名神王級高手的風範瞬間表現了出來,強行穩定了自己略微慌亂的心神,然後在身後的牆壁上狠狠推了一掌,讓自己瞬間在反作用力下遠離了牆壁,只是在空中卻感覺到那道凌厲的氣息也跟急速的刺向了自己的背心。
貝格在空中雙手突然變成了淡黃色,然後快速轉身,在緩緩落下的那一刻全力迎向了那道再次閃亮的光芒。
那道光芒在貝格擊去的時候卻又再次隱去。
貝格瞬間有一種擊在空處,想要吐血的感覺。
貝格憤怒之下便想向那道氣息撲去,心中卻陡然有了一道驚兆,右腳快速向後踢去。
貝格憤怒的發覺在自己右腳將要踢實的時候,剛剛偷襲自己的那一道身影又消失不見。
而此時頭頂卻傳來一股勁風,壓得自己的頭髮瞬間貼在了自己的臉上,慌忙之下雙掌向上頂去。
這次卻是對實了。
「轟!」的一聲,頭頂那人便被頂了上去,而貝格彷彿覺得自己全身的骨架都在吱嘎吱嘎的響,牙酸的聲音加上胸內氣息的紊亂頓時讓他有一種快要死去的感覺。
雪白的刀光再起,這次卻在到了貝格脖頸的時候才亮起,雖然沒有了剛才那般凌厲的氣勢,不過對付現在舊力已去,新力未生的貝格卻是足夠了。
貝格一聲悲呼,急忙腳尖用力向後退,而雪白的刀光卻不急不慢的跟著他,顯然也知道只憑借此招確實很難殺死他。
突然背後一股劇痛直入貝格心脾,原來在他背後有一人默不作聲的拿著匕首正守候著他,而他卻是自己撞在了那匕首上。
貝格嘶啞的喊了一聲,滿眼不甘也不相信的看著眼前幾人,「什麼時候神級高手都改行打悶棍了!而且那道刀光應該是神王級高手才能輕易劈出的吧!」再次看了一眼胸前突出的匕首,便消失了在這個世上的最後一絲氣息。
「上樓!這裡的血腥之氣太濃,容易被人發覺!」宇文延冷靜的將貝格送入平時倒垃圾的通道,領著眾人率先衝了上去。
身後的一名老人看著猶自關閉的垃圾通道輕輕歎了一口氣,熟練地將雙手震裂的虎口撕下一片衣裳包了以來,跟著眾人而去。
雪白刀光重新隱去,原來卻是纏在一名老人的腰上的。
葉鵬始終以和教皇同樣的速度向上飛奔,可即使這樣,很快便到了最上面一層,葉鵬將樓上的窗戶打開,輕輕一跳,已經上了樓頂。
教皇和劉洪感覺到葉鵬的氣息已經不再移動了,心內一喜,互相對視了一眼,同時想到:「看來葉鵬已經沒有了逃路了,到樓頂了!」
欣喜之下,速度更有提升,來到最高層的時候看見猶自開著的那扇窗戶,兩人卻一時不敢從其中跳上樓頂,畢竟樓頂站著葉鵬那麼一個絕頂高手,誰知道他會不會顧及高手風範在兩人上去的時候不進行偷襲。
教皇腦中靈光一閃,對劉洪指了指頭頂,見劉洪會意的點點頭,便腳尖猛力蹬地,向上衝去。
與此同時,劉洪也長嘯一聲,全身直奔頭頂。
轟然一聲巨響,兩人身上卻是片塵未沾的躍上了樓頂,看著葉鵬負手背立的身影,一時卻是不敢輕舉妄動。
葉鵬看著天上的明月,歎了一口氣,緩緩道:「兩位不在家鄉享福終老,卻來這裡送命,真是何苦來哉!」
教皇和劉洪見葉鵬穩如泰山的身影,竟然一時有了一股心悸的感覺,不知道葉鵬是被自己追瘋了,還是有所倚仗,才說出剛才那番話。
教皇眼珠一轉,道:「葉鵬你不要故弄玄虛了,你已經山窮水盡了,你覺得你今天還有機會生離此地嗎?」
葉鵬轉過身來道:「教皇,只怕今天無法生離此地的是閣下,而不是我!」
教皇不由的左右看了一下,然後死死的盯著葉鵬,看他究竟是有所倚仗,還是虛張聲勢?
劉紅突然想起什麼似地,急聲道:「葉鵬,你的手下都去哪了?為什麼這麼多天竟然沒見到一人?」
教皇聽後心中一驚,心想自己怎麼把這件事給忘了,嘴上卻是譏笑的道:「不會是樹倒猢猻散,各自逃命去了吧!現在只剩下你這個光桿司令了吧!可悲啊!」
葉鵬臉上閃過一絲譏笑,緩慢的道:「到現在你們還不覺悟嗎?幾天前你們布了一個局暗算我,今天我便布了另一個局還給你們,一報還一報,卻也甚是公平,可惜你們到現在還不肯承認失敗,猶自嘴硬,只是可惜了你們的那些手下,不知道過了今晚還有活下來的人沒?」
「什麼!」教皇和劉洪同時失聲叫道。
葉鵬嘿嘿笑了兩聲,默然看著兩人不語。
教皇和劉洪被葉鵬盯著感覺彷彿有萬千螞蟻爬在自己身上一樣,一時疑神疑鬼起來,想到若真像葉鵬所說,那即使殺了葉鵬也將得不償失,那些人可都是自己的忠誠者,和各自勢力的骨幹啊!沒有那些人教皇如何去壓住一直蠢蠢欲動的黑暗勢力,沒有那些人,偌大的洪幫拿什麼去震懾其他的世界各地的大幫派,更何況看今天這樣子,自己怕是也有危險了,兩人越想越是不安,在這略有冷意的夜晚裡竟然流了一身的冷汗,看著葉鵬的目光也沒有開始的凌厲殺意了,反而眼神遊動之間,開始留意起了退路。
刷的一下,教皇和劉洪的臉色頓時慘白無比,教皇看著葉鵬嘶啞的喊道:「我的手下,你竟然把他們全部都殺了嗎?」
劉洪也是滿眼血絲的望向葉鵬。
原來他們剛才全力感應了一下,只是卻再也感應不到他們帶來的哪些高手了。
葉鵬輕鬆寫意的看了兩人一人,有點驚訝的道:「難道你們認為我能不應該那麼做嗎?難道只能你們追殺我,不能我反過來殺你們嗎?真是豈有此理啊!這可是你們咎由自取啊!是不是身居高位久了腦子裡都是所謂的理所當然,或者說你們的腦子已經變成漿糊了嗎?」
教皇和劉洪的臉色又變成了醬紅色,只是一時卻沒了言語,是呀!畢竟是自己先對付他了啊!自己的人被他所殺卻也沒有什麼怨恨之言。
葉鵬見兩人不動,自然樂得不動,畢竟自己可對付不了他們兩人聯手,但若等宇文延等人上來的話,讓他們先纏住一人,自己自然可以輕鬆的收拾掉另一人。
劉洪見身邊教皇產生了怯意,對教皇沉聲道:「今晚我們若是走了便什麼也沒了,但若是能殺了葉鵬,即使他們都死了,我們照樣可以主宰這裡,為他們報仇,讓他們的死也有了意義,否則一切都白白犧牲了!」
教皇臉色頓時一片肅然,道:「倒是讓長老見笑了!」氣勢頓時又重新漲了起來,和劉洪的氣勢連成一片,繼續向葉鵬壓去。
葉鵬暗暗叫苦,沒想到劉洪此時竟然產生了死意,無奈之下,只得運轉全身功力,等待接下來的狂風暴雨了。
這時樓下傳來一片輕微的腳步聲,雖然猶如落葉一般的輕巧,可是在三人的耳中卻是清晰無比,猶如一粒小石子扔進入平穩的湖水之中,激起道道漣漪。
葉鵬雖然臉色不變,但看著教皇和劉洪瞬間充滿死氣的臉色心下卻是一喜。
教皇和劉洪對望了一眼,卻是讀懂了對方眼中的含義,氣勢大漲之下,兩人飛身攻向葉鵬。
葉鵬神情嚴肅的不斷在身前畫起圓圈,一道道龐大的元氣波動在圓圈中散發出來,迎向了飛來的兩人。
教皇的荊棘皇冠突然泛起一層血色,令空中的教皇威勢再增,竟然隱隱有了神皇級巔峰所擁有的氣勢。
劉洪卻是暗哼一聲,將舌尖咬破,強行施展出了一種大傷元氣,卻能在瞬間令功力大增的功法,竟是絲毫不遜色於教皇。
葉鵬見此臉色大變,知道兩人終於下決心動用了各自的底牌,想在自己的援手沒有到來之前先行將自己滅殺。
「只是你們有底牌,難道我葉鵬便沒有?」葉鵬心中暗哼一聲,見自己的得意功法在教皇和劉洪勢如破竹的攻勢下瞬間消散,終於忍住不捨,腳尖用力向後急退的的同時雙手竟然吐出一股濃稠之極的黃金元氣。
這便是葉鵬當日吸收的黃金聖甲蟲出生時刻的那一縷純淨之極的精氣,經過葉鵬這麼多日來的煉化,那縷精氣已經散佈在了葉鵬的全身各處,不斷的自行吸收著天地精氣,現今卻是已經趕得上當時的十倍了。
天地轟鳴!
萬雷齊發!
葉鵬險之又險的停在了樓頂的邊緣,也不顧嘴中不斷溢出的血紅液體,便急忙運轉功力,全力平復著即將暴體的雜亂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