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鄙視
第二天的早，楊意早早的就起了床。昨天晚他不僅沒有睡好，而且到現在還有些迷糊。因為楊意昨天見證了一場鬱悶的情景劇。
這裡發生過一場真實的真人表演，這裡曾經充斥著肉體撞擊的聲音。
楊意不知道這汪生怎麼了，他為什麼這麼麼做，他有些想不通。
楊意此時非常的鬱悶，昨天汪生後來又與那女人談了起來，與往常一樣，楊意本以為一會還如以往一般。只是到了最後，汪生卻沒有掛斷電話，而是將那個女人叫了來。
那是一個打扮樸素的女人。不過，很年輕，也漂亮。
只是她很輕易的幾句話後，楊意就很清楚是打電話的那個女人，順便知道這個女孩才1歲，然後不用汪工再說，就主動脫了衣，順帶介紹自己的三圍，擺了兩個模特的姿勢，那架勢好像告訴汪生，俺是有品味的人，你花這個價錢，值得的。
隨後又自己到浴室裡將自己洗的乾乾淨淨，然後好像禮物一般，送到了汪生的面前。用她自己的話是：「我們門服務的，一定要保證貨物的安全，不可以對客戶不負責任。我們都是很乾淨很乾淨的，不像外面的那些便宜雞，把我們這個行當的形象都給搞臭了。其實像你這麼有品味的男人，就得找我們這樣的，那樣才配得起你，玩的才開心嘛。」
然後很熟練的拿出套套，為汪生套。一切都太熟練的技能，讓楊意無法猜想這女孩到底做了多久。又與多少男人說過同樣的話，不禁愕然。
隨即，在賓館裡，那個雙人間裡，憋屈了好久，一直瞇著眼睛的汪生與她演了一場真人秀，不僅常規的姿勢有之，變態的也有，激撞中肉體任意的變著形，使人很難想像這是人？
當然，精彩之中汪生倒是也會顧及到楊意的感受，特意側了身，只讓楊意看到了兩人的側面，不過挺小的房間裡，楊意能去到哪裡！總不至於躲進衛生間，可那樣看不到，只聽聲音不是另一種折磨嗎？楊意突然有種錯覺，這是讓自己當裁判，看兩人誰贏誰輸嗎？
最後躲無可躲的楊意坐在一邊的椅子，心態開始放平，從一開始的尷尬，到後來想開了，乾脆品著小茶，以欣賞的姿態看起了這場表演，當然，這裡面更多的是一種無奈。
不過還好，雖然汪生又多玩了幾次，多付了幾次錢，但時間終不長。在這種事情，男人永遠是失敗者。
可能是長期沒有過這種生活的緣故，汪生很有活力，但無非最終都不過是一聲長嘯後的沉默，結束了，兩個不同膚色的身體分開，穿了衣服，然後再次成為人。
也許是放縱的過多，汪生喘著粗氣虛弱的從女人的身滑下來的時候，楊意知道，他到頭了。
當汪生將嫖-資塞進那女子的雙峰之間的時候，女人恣意的迎合著，嬌滴聲再次響起，好似賣貨的人還等著客戶的再次光臨。
不過這一切，卻讓楊意徒生了許多感悟。
錢而已，幾百塊錢，就可以讓一個女子放開自己，成為自己的身下之物，說起來，與那收費的廁所有何區別？
區別無非是一個排泄廢物，一個排泄精華；一個收費便宜些，一個收費貴些，僅此而已。
人？難道因為生活，幾百塊錢就可以被買斷嗎？
不過，最讓楊意擔心的卻是他感覺到這幾天汪生有些太不正常了，怎麼會這麼飢不擇食呢？楊意有些奇怪，可是，他卻說不出原因。難道真的是因為生理的關係，還是因為他的心本來就不安穩呢？
不過，很快的，楊意就知道了原因。
當兩人經過一天的忙碌再次來到阿凡提餐廳，酒過三杯以後，汪生又打開了話匣子。
「楊意啊，昨天你怎麼不一起叫個？」汪生問起昨天晚的事，其實在叫那個女人來之前，汪生本來是想叫兩個的，可楊意拒絕了。
「噢，身體不舒服。」楊意依然用昨天的理由搪塞著。
「本來我想咱們一起的。可是我看你好像還是童子？」汪生如是說，眼睛又飄向了舞台，由於演員還沒有來，此時的阿凡提餐廳與一般的飯店沒有什麼區別，亂哄哄的，當然也就沒有人會注意這邊。
楊意此時卻非常的苦惱，這個汪生，帶的都是什麼道，「汪哥，不好意思，掃你的興了。」
「那倒沒有，你知道嗎，我可是好久沒有做過了。」汪生小品了一口酒，感歎道。
「汪哥結婚了？」楊意問道。
「是啊，就因為結婚了，現在才好久沒有做過了，以至於見到女人就走不動路了。」汪生回答的倒是乾脆。
「怎麼說？」楊意不解的問，結婚了，怎麼可能呢？不應該是如此的啊？
「唉，你嫂子不是懷孕了嘛，七個月啦生歎道，整個人好像擔著很大的負擔一般。
「那應該恭喜你才是啊。」楊意雖然如此說，卻好似有一隻蒼蠅在自己的喉嚨。眼前的男子讓他越來越覺得噁心。
「是啊，快要當爹啦。你不知道，一個男人當爹之前這幾個月是多麼難熬啊，以前我不信這些，可是真正的輪到自己，自己也是俗人一個啊，前一二個月還行，這過了幾個月，我操的，唉，真不敢想以前當小伙子的時候怎麼當地。」汪生滔滔不絕，可楊意對他後面的話已經毫不在意。
這是怎麼一個男人啊？
自己的老婆在為自己傳宗接代，自己卻在外面花天酒地？楊意對他充滿了鄙視，雖然是自己的領導，楊意卻還是想離他遠遠的，這種感覺充滿了他的全身。
「嫂子還好？」楊意思索了半天，只能憋出這一句話。
「她還好，只是現在運動不太方便罷了。唉，說起來，你可能看不起我，鄙視我，不過我回家到家，還是會成天圍著她轉的，我很愛她。為什麼這次出差搞出這麼多事，我這是給自己放放風啊。」汪生說著，已然兩眼含著淚水。
「汪哥??????」楊意本來鄙視的心此時卻轉換成了憐憫之心，說起來，汪生確實挺辛苦的。此時的他已經想安慰一下汪生。
「其實男人都有這一個時候，你以後就會明白了。」汪生恢復了以往的神色，絲毫看不出曾經有什麼。這種轉變讓楊意有些吃驚，很快的讓他陷入了沉思。
此時的楊意喝著酒，發著呆，卻沒有注意到舞檯面的情況。
三個跳舞的女郎依舊準時到來，只是這一次，年輕的那個女人眼光投向了汪生這邊的方向。那眼神中似乎多了些什麼，一時，楊意卻說不清。
慣例，舞蹈。
卻與往日相同。
舞蹈這東西剛開始看的時候會讓人覺得新鮮喜歡，可看得多了，大多數下都會慢慢的覺得無趣，如果一個舞蹈百看不厭，那這多半是大神的作品。而眼下這個舞蹈當然不是，所以很自然的，楊意和汪生已經很習慣了，注意力也就不如以往一樣專注了。
不過，今天的舞蹈卻在尾聲的時候又加入了一段，這一次，是一次互動，三個美-女一起下到場下拉人，氣氛馬就進入了高潮。
轉啊轉的，年輕的女郎就轉到了楊意的身邊，牽起楊意的雙手，圍著楊意跳起了新疆舞，這可是苦了楊意，楊意不會跳，可是隨著節奏亂動，自己都感覺到如同木偶，身體僵硬的很。只是他想不通，這個女孩為什麼會主動找到自己。
轉啊轉的，一個悠然的轉身間，楊意感覺到手裡多了一個紙團，抬頭看去，正對年輕女孩微笑的眼。隨後，女孩兒手一甩，遠離了楊意。
楊意一看是紙條，腦子又大了，林曉梅給自己紙條，怎麼這女孩也是？難道現在社會退步了，怎麼還用這種老一代的通訊方式呢？
想歸想，楊意還是將紙團小心的放入衣兜裡，然後裝做沒事人一樣，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這女人對你說啥了？」一旁的汪生問道，倒好像沒有發現這個舞女給他發過東西。
「沒說啥，只說了一句對不起。」楊意胡編亂造，可事實那個女孩兒可曾說過一句話啊？
「是嗎？那算是認識了？」汪生見到對方的道歉，此時心又有些浮了。
「對了，她還說了，別再惹她們，否則小心她姐姐的鞋根。」既然已經騙了一次，楊意覺得再騙一次汪生也就無所謂了。
「這樣啊。」看著汪生那失望的表情，楊意覺得這汪生是真被鞋跟踢怕了。
「汪哥，你說咱們啥時候走來著？」楊意轉移起了話題。
「不是明天，就是後天，不過我這邊事還沒有辦完，要不你看看能不能先買到票，買到的話，你先回去。」汪生說完，又將注意力移向了舞台之，雖然此時舞台已沒有了人，可他卻開始唉聲歎氣起來。
不知為何，楊意心中的鄙視之情再次湧了來，這個男人在感情還真是爛泥扶不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