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寢室,這一幫混人都在裡面,老馬在陽台上洗漱,小林和仲少正圍坐在電腦旁看電影。見我抱著一床被子走了進來,小林調笑道:「怎麼,方逸,被你老婆轟下了床,跑回寢室來睡了。」
「去你的。」我把被子扔到床上,說道:「來了一個女同學,讓她和小雪睡在一起。」
小林眼中放出了淫光,說道:「什麼樣的女同學,漂亮不,介紹給我塞,你們三個都有老婆了,寢室裡可就只剩我一個光棍了,我可不想在大學裡靠**才能破處。」
我笑道:「我那同學確實是個美女,介紹給你也沒關係,但前提是她要看得上你才行,人家畢業才一年,但現在已經是一個小富婆了。」
小林撇了撇嘴:「那算了吧!我寧可去做嫖客也絕對不當小白臉。」
小林的這句話是讓我們三人呵呵一笑,我走到他們兩個後面,看著電腦屏幕問道:「你們倆看什麼電影呢?」等到看清楚屏幕上的畫面以後,又失聲道:「操,你們兩個淫棍這時候了還在這裡看A片,不怕晚上睡不著覺嗎?要看也找兩部經典一點的來看嗎!居然還看武籐蘭。」
小林不滿意道:「怎麼了,你小子看得還少嗎?我就是喜歡看蘭蘭的片子,最愛蘭蘭了。」又大聲吟道:「為人不識武籐蘭,看遍AV也枉然,人家一年出兩百多部作品,這是多麼崇高的職業精神,堪稱**的典範。」
老馬洗漱完畢從陽台上走了進來,聽見了我們的對話,插嘴道:「蘭蘭的職業精神是值得肯定的,就是長得稍微差了點,說起**的典範,我首推松島楓,不但長得漂亮,而且情操高尚,據說她投身AV界是為了幫男朋友實現當導演的夢想,她第一部片子就是他男朋友導演的,你們瞧瞧,多麼偉大的愛情,多麼高尚的奉獻!整個AV界就找不到幾個像松島這樣不是為了自己的名利而拍AV的女優了。」
老馬說得有理有據,看得出他對AV文化的還是做了深入研究的,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仲少也發言道:「老馬,別扯了,我明白,其實你喜歡松島楓的真正原因是因為你老婆任筱筱和她長得很像吧!」
「哈哈……」仲少的話讓我們笑得前俯後仰,現在比較起來,發現任筱筱和松島楓確實有幾分相似的地方。老馬瞪眼道:「操,你老婆還像蒼井空呢!我女朋友要是敢去拍A片,老子立馬休了她。」
老馬的話讓我們笑得更加的厲害,我捂著肚子道:「好了。別說這些了,讓你們的老婆聽到了可不太好。」之後又換上了小林的涼拖,去衛生間用冷水洗了洗腳,走到了漱洗盆前。
老馬爬上了床,抓起了一本書又說道:「方逸,你看到樓下宣傳欄貼的告示沒有?」
「什麼告示?我沒注意。」我用手捧了一把冷水邊洗臉邊問道,我的那些洗漱用品全都拿過去了,現在只能湊合一下。
「今年的五人制足球賽開始報名了,你參不參加?」仲少說道。
五人制!這也是我們的最後一次了,我心中一陣感觸,說道:「當然參加,都最後一次了,連著三年都是第四名,這次總要拿個冠軍吧!你們怎麼樣?」
仲少嘿嘿一笑,說道:「這還用問嗎?眼鏡和蚊子那邊也都說好了,就等你了,誰願意帶著這麼個遺憾離開,今年是最後一屆,我們也一起買套球衣留個紀念吧!」
我點頭道:「我沒什麼意見,你看著辦吧,後天是公務員考試,我明天下午就要去C市了。」
「你們的意思呢?」仲少問道,見老馬和小林都沒意見,又說道:「行,那就這麼定了,週末我就去選球衣。」
我從陽台走回寢室,也爬上了床,他們三個又在為該買什麼球隊的球衣而討論著,我則是靜靜地躺在床上,拿被子蓋在了身上。再一次睡在寢室的單人床上,聽著他們幾個喋喋不休的討論,這樣的感覺真的很熟悉,人就是這樣,很多東西時常出現在我們身邊的時候不會有太多的感覺,但當它即將逝去的時候又會讓人覺得特別的留戀。當天晚上,因為我的回歸,寢室的臥談會不知道開到幾點,反正第二天一早,我是被蘇青的電話給吵醒來的。
上午的時候,和蘇青一起在Y大附近找房子,最後還是在我住的對面找到了一套一室一廳的房子,房租倒不貴,就是房間裡太簡單了些。之後又陪她一起在學校的超市購買一些生活用品,一個上午就這麼過去了。
午飯過後,我就坐上了前往C市的火車,至於陪蘇青考察Y大周圍商業環境的事情,就都交給了葉雪瑩。
抵達C市以後,照著交通圖上的標示,我首先是坐車到了自己的考場所在——C市第一中學,確定考場的位置以後,然後才在市一中的附近找到了一家小旅館,要了一個房間作為自己今晚的落腳點。
到了晚上,一個人躺在房間裡心不在焉地看著電視,只感覺索然無味,明天就要考試了,我覺得自己還是有些緊張,雖然答應了蘇青要和她一起創業,但為了這次考試我還是做了精心的準備,如果沒考上,又未免心有不甘。想到這裡,我關掉了電視機,又拿出公務員考試的資料看了起來,但又是一個字也看不進去,心裡突然之間湧起一股莫名的煩躁,總感覺會有什麼事情發生一樣,索性熄滅了房間的燈,早早的就睡下了。
黑暗中,房門各種各樣的雜音不絕於耳,小旅館就是這樣,房間的隔音效果實在不怎麼樣。我閉上了眼睛,想讓自己盡快地進入睡眠狀態,但很多事情又都一股腦的全冒了出來,一會兒是明天的考試,一會又想到和蘇青一起創業的問題,畢業以後我到底應該做些什麼……這許許多多的問題糾結在一起,一直到想累了才沉沉睡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中,一陣手機的鈴聲把我吵醒。我這才記起昨晚睡覺的時候忘記關機了,這指不准又是哪個**彩公司打過來的騷擾電話。我沒有理會,以為它響了兩聲以後就會自動停下來,拿被子蒙上頭繼續睡覺,可手機卻依舊不依不饒地鬧騰著。無奈之下,我又伸手摸到了手機,瞇著眼睛看了看外屏上的來電顯示,「慕嫣然」,這三個字頓時讓我驚醒過來,我揉了揉眼睛,對,是慕嫣然,這個號碼是她C市的號碼,不是越洋電話,難道說,她已經回來了嗎?
我也不再多想,趕緊接通了電話:「喂,嫣然嗎?」
「是我,方逸,是不是吵到你了?」果然是慕嫣然的聲音,聽得出來,聲音裡還帶著一絲興奮。
我沒有回到她的問題,而是問道:「你現在是不是已經回來了?」
「對,我剛剛下飛機,現在還在C市機場。」
聽到她回國的消息,我感到一陣欣喜,但接下來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慕嫣然繼續問道:「方逸,你現在在學校嗎?」
「不是,我現在也在C市,明天,哦不,今天要參加公務員的考試,所以昨天就過來了。」
「那太好了,你在哪裡考試,你考完以後我過去找你。」
我真的要和慕嫣然見面了嗎?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在市一中,下午四點半下考。」
「那下午的時候我在市一中門口等你,好了,影響你休息了,我先掛了。」
見慕嫣然要掛斷電話,我又趕緊問道:「等一下,嫣然,有件事情我想問你?」
「什麼事?你說。」
「你和林揚之間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我還是忍不住向她問起了這件事,林揚上次在火車站對我說的那句話我一直記掛在心上,很想弄明白他話裡的意思,但又怕自己面對著慕嫣然的時候又問不出口,所以還是在電話裡向她提了出來。
果然,電話裡一陣靜音,然後才聽見慕嫣然說道:「方逸,其實有些話憋在我的心裡已經很久了,一直沒有對你說。我現在馬上要上車了,所有的事情還是等我們見了面以後再說,好嗎?」
「那好吧!」
掛斷電話,我又看了看時間,才六點十五分,離考試差不多還有三個小時,時間尚早,但我卻怎麼也睡不著了,躺在床上翻來覆去,腦海中全是慕嫣然的音容笑貌還有曾經我們之間的點點滴滴,她已經回來了,她到底又有什麼話想對我說呢?
整個一天的考試,我都不在狀態,除了沒有睡好之外,心裡一直惦記著等下和慕嫣然的見面,我不知道她會和我說些什麼,它就像是潘多拉的魔盒,也許裡面裝載的是不幸,但我還是對它充滿了好奇,迫切地想打開來一看究竟。
「鈴……」鈴聲終於響起,我交上了答卷,拿著自己的東西走出了考場。在考試的時候,我就估計是沒什麼戲了,不過既然已經考完了,我也不願意多想了,接下來我就可以安心地和蘇青一起開店了。
我跟著人流一起走到了市一中的校門口,那裡正有一個女孩在向眾考生散發著公務員面試培訓班的資料,而在她的不遠處,一個猶若天仙的女孩正站在一輛寶馬Z4的跑車前,一襲白色的連衣裙,秀髮在風中飄散開來,裙擺飄飄,說不盡的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