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心掉掉和歸歸,王大鵬穿衣服了樓,見兩個丫頭分坐在化妝台和床邊,同樣低頭不語——對於進入房間的王大鵬,也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
王大鵬隨手將房門關:「掉掉、歸歸,我已經跟你們倆說了幾次了,我不會不要你們的,你們擔心什麼呢?就因為鄧露冉的事兒嗎?哥哥是個成年人,有很多事情是你們不能明白的。既然你們倆都會覺得彆扭,那就別惦記當什麼妻子、妾了。」
掉掉和歸歸同時抬頭看著王大鵬,眼中儘是迷惑、不解。
「就算是老婆也可能有離婚哪一天,你們倆以後記住了,我是你們倆的哥哥,親哥哥,你們倆都是我妹妹。親人可比夫妻強多了,不能離婚,一輩子都得在一起。」這昧著良心的話,王大鵬思來想去還是說出了口,可似乎也只能這樣說才能讓兩個丫頭不再擔心。可他心裡也是十分捨不得,一句話就讓兩個丰姿卓絕的小處女離開了自己的『被窩』。
「就像我和姐姐一樣的嗎?」歸歸看著王大鵬問道。
王大鵬用力的點點頭:「對,一樣的,就是親人。」
「哪為什麼要和那個女人做愛,卻要和我們當親人呢?」掉掉說完便別過臉去,似乎是要掩飾眼中那一絲傷感。
王大鵬鬱悶的抓了抓頭髮,走到歸歸身旁坐了下來,而後看著梳妝台前的掉掉說道:「說實話,我也想啊!可你們倆太小了,一個十五,一個十六……根本就沒成年,和你們倆要是做了,那文哥哥就成了畜生。不也是為了這個事兒才分開睡覺,又給你們請了老師教你們這些東西嗎?你們倆也都學了好幾個月了,有些東西韓老師不也教你們了嗎?就像結婚一樣,你們倆的歲數不夠。」
「哪為什麼不等我們夠歲數呢?」掉掉沒有看王大鵬,用手中的梳子輕輕的刮梳妝台。
「等你們到歲數,我都三十了,咱們這不就是差了一代人嗎?你們倆啊!什麼也別想了,咱們以後就以兄妹稱呼。」與其說是讓兩個丫頭不想,不如說是再說服自己。
「不要,我要和哥哥結婚。」
王大鵬還是第一次見掉掉如此倔強,也不由愁悶不知該如何勸說。「為什麼非要和我結婚呢?我也不是什麼好鳥。等你們長大了,會遇到比我更好的。」
「不要,我就要哥哥。」
聽了掉掉的話,王大鵬這下是徹底沒有語言了。
歸歸一會看看掉掉,一會又看看王大鵬,不敢插話。
「我們不能當親人,因為我們之間有愛。韓老師說過,只有愛一個人才會時時刻刻的想著他,也會因為他開心,因為他難過。也只有愛人才能相伴一生,親人不行。」也許,掉掉分不清愛人和親人哪個更重要,但是,她知道,她要一生都在王大鵬的身邊。
這個韓萌,又他娘的瞎JB教,親人就沒愛了?真他娘的愁死我了。你還不能答應,要是答應了,鄧露冉怎麼處理?不要她了?這不是開玩笑嗎?王大鵬的心中也明白利弊,可卻是想不出該怎麼開解掉掉。
「愛,不僅是要索取,更多的是學會付出,不求回報的付出。男人,也都會出軌,在現在是很正常的事情。這說明這個男人有魅力,女人不應該為了這樣的事情放棄自己的愛人,更不該失去一個有魅力的愛人,應該更加努力的去改變、去挽回。文哥哥……你不要和那個女人結婚好嗎?我可以接受你和她做愛,你也要等著我和歸歸,等我們的歲數夠了,你就離開那個女人,和我們結婚。」
王大鵬不敢相信,這話竟然是出自掉掉的口。更不敢相信,掉掉竟然能如此看待問題,他的心中也不免動搖。此情此景,試問有哪個男人不會為之動搖、心動呢?可王大鵬的心動,卻引出了一串回憶。艾玲兒、林琳、官麗娟、那格雅、尹雪菲,這五個女人雖然相貌不同,卻同樣有一顆愛他的心,可五個女人最後的結果卻是那樣悲慘。口齒不清的艾玲兒,一雙閃爍的大眼睛,漸漸的沒有了光彩。雪白的婚紗,滿身是血的林琳,婚禮竟然成了葬禮,她也有太多不甘,可想說什麼卻被鮮血堵住了口鼻,最終什麼也沒能說出來。調皮、可愛的那格雅、感性、溫柔的尹雪菲,無情的子彈讓兩人面目全非。冷靜、頭腦過人的官麗娟,將電話塞進王大鵬口袋,一雙眼睛卻滿是不捨,就那樣直直的看著王大鵬沒有了呼吸。
往事不斷閃現在眼前,心裡也如同刀割一般的疼痛。王大鵬覺得自己似乎已經冷漠了,可實際並非如此,這些事情他永遠也無法忘掉,也永遠都是可以令他心痛的過往。
「我說過了咱們是兄妹,其他的什麼也不要想了。不只是夫妻才有愛,親人也一樣有愛才行,你們就是我的妹妹,永遠都是。」王大鵬顯得很傷感,起身走出兩個丫頭的房間。而他的心中也作出了另一個決定。
……
「搬家?」魏少明瞪著雙眼不解的看著王大鵬。
王大鵬微微點頭:「趕緊找房子就行了,其他的……你就不用問了。這段時間我住賓館,不要告訴任何人,有事兒就給我打電話。」
王大鵬的臉似乎已經顯露出不悅,魏少明也沒敢發出疑問,而後點頭說道:「好的,我會盡快的。」
大鵬又看了看已經『脫胎換骨』的尹嘉:「好好跟著少明干,我要是聽說你不聽話,我不會輕饒了你的。」
尹嘉苦著臉,不情願的回答道:「不會的,我會好好幹的。」
走出公司坐在奧迪6,王大鵬突然感覺有一種失落感,還有一絲委屈。
叮鈴鈴……叮鈴鈴……
不用看王大鵬也知道這應該是個陌生號碼:「喂?我是。李罌玫?助理?有什麼事兒?歌劇!?行,幾點?好的。」王大鵬不明白李罌玫怎麼突然約請一同觀看歌劇?他想不出什麼理由,更猜不出她的意圖。
晚七點一刻,王大鵬開車來到劇院。將奧迪6停好,朝劇院門口走去,遠遠的便看到較為搶眼的李罌玫和她的那名年輕『綠葉』。
李罌玫身著一件黑色簡約鬥篷式樣風衣,很是與眾不同,腰腹位置繫著一條腰帶,使得風衣對她的身材毫無影響。李罌玫也看到了王大鵬,她擺了擺手,而後很自然的推了推黑色『蛤蟆鏡』。
深灰色休閒西裝外套、黑色西褲、黑色皮鞋,王大鵬也同樣是讓人眼前一亮,他微微一笑走前去:「等半天了?」
「還好,只有一會兒,咱們進去。」李罌玫伸手挽住王大鵬的手臂,自然的讓王大鵬覺得這就是應該、必須存在的舉動。
『綠葉』見兩人走進劇院,朝兩人的背影皺了皺鼻子,而後,轉身走向停車場。
王大鵬還是第一次走進如此高雅的殿堂,與電視看到的也幾乎是一樣,用金碧輝煌一詞來形容也最為恰當。
兩人坐在了比較靠前的位置,早已摘下墨鏡的老爺們側臉看王大鵬問道:「看過《蝴蝶夫人》嗎?」
王大鵬癟著嘴搖頭。
「很好看,也很感人。是意大利的普契尼創作的一部抒情悲劇,講述了日本女人喬喬桑與美國軍官平克爾頓的故事。兩人結婚後,喬喬桑便獨守空房,一心等著平克爾頓歸來。可最後卻等來了背棄,最後,女主角用自殺瞭解了這段塵緣。」李罌玫敘說著,眼中也隨之流露出絲絲傷感。
「悲劇?呵呵,今天和悲劇卯了。」王大鵬抻了抻衣袖,脊背用力的擠在翻椅。
李罌玫眨了眨眼睛,而後微微一笑,沒有再說什麼。
王大鵬哪裡有這樣的欣賞水平啊!歌劇開始還不到十分鐘,他就已經忍不住哈氣了。可又覺得太不禮貌,便只能『眼含淚水』忍著。王大鵬也因此覺得歌劇是最好的催眠曲,如果,以後患了失眠、神經衰弱之類的病症,買幾張歌劇D保證痊癒。
到散場的時候,將要合眼皮的王大鵬這才恢復了精神,還不忘瞪著眼睛瞎掰:「真好,真挺感人的。」
李罌玫只是微笑卻沒有揭穿王大鵬中途瞌睡的糗事。
兩人不緊不慢的尾隨著其他觀眾緩緩走出劇場,李罌玫依舊那樣自然的挽著王大鵬手臂:「以前,每每都會哭的很傷心,唉!現在倒是不會了,有流淚的衝動,卻沒有眼淚。」
王大鵬最怕和說話文縐縐的人交談,自己根本就不知道如何接話。就如同李罌玫現在一樣,他該說什麼才好呢?安慰?人家不是說了沒有眼淚嗎?最後,王大鵬只能是不自然的笑了笑。
一輛黑色雪佛蘭Exre2500七座商務車已經停在劇院門口,『綠葉』站在車門旁,車頭、車位分別站著兩名西裝革履、短髮、健壯的男人,兩人警惕的掃視每一個經過的路人。
這架勢,有點明星的意思啊!想著,王大鵬嘴角微微的揚起。
「喝咖啡嗎?我知道一個不錯的地方,環境很好。」就快到車旁時,李罌玫輕聲問道。
「好啊!能陪著您這麼一位超級美女喝咖啡,也算是我的榮幸了。」王大鵬這從電視劇剽竊來的台詞,倒也算是得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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