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多月以後老K康復出院,而在廢棄工廠地下室裡躺了一個多月的二十一包括隱藏在牆體內的屍體具屍體也終於被人發現了.這還要感謝小學放寒假,附近的小學生才有機會發現屍體,否則這二十一具屍體還不知要躺倒猴年馬月呢?此事一發自然引起震動,也驚動了中海市委,以及公安廳的高度重視。
王大鵬可沒想到要這麼久才被人發現,不過他心中懸著的石頭總算可以落下來了。接下來他就等著看好戲了,看警察如何瞎忙活,徐光林和柳雲龍又該如何應對。
警察確實開始了瞎忙活,將兩大社團的主要人員一個一個、一遍一遍的過篩子,王大鵬自然也位列其中。對於警察的『蒙、糊、詐』策略,王大鵬是不感冒的,況且身後不是還有金焱祥給撐腰嘛。警察只能是抓了放、放了抓,折騰了幾次以後,只逮住了一些『倒霉』的蝦兵蟹將。
本以為這又將是一個『無頭公案』,可王大鵬沒有想到,竟然有人掌握了直接證據,而且這證據指向的就是他。
一日王大鵬正在夢都夜總會的辦公室內,琢磨著接下來是該收拾柳雲龍還是收拾徐光林的時候,接到了金焱祥的電話。金焱祥電話之中顯得火急火燎,王大鵬也不敢怠慢,急忙偷偷溜出夢都夜總會前往見面地點。
見金焱祥和黃晶同時出現在約會地點,王大鵬便猜測到金焱祥一定是有什麼非常重要的事情。
金焱祥令黃晶在茶包間門外守著,而後從懷中拿出了一盤老式錄像帶:「我是真沒想到啊!地下室的事兒竟然是你幹的。」
王大鵬不由一驚,隨後馬鎮定了下來:「金支隊你可別嚇唬我行不?我可有心臟病。」王大鵬覺得金焱祥這絕對是在試探自己,在心中暗罵金焱祥是豬腦子,竟然用這麼不檯面的伎倆。
金焱祥氣憤的看著王大鵬,用手指點了點桌的錄像帶:「你知道這裡是什麼嗎?是一個多月以前,你和你的手下出現在郊外廢棄廠區路的證據,而且裡面可以非常清楚的看到你王大鵬的奧迪轎車,連牌照都看的一清二楚。要去廢棄廠區必經之路是家屬區,你總該不會忘記?這就是路旁家屬區外圍的監控錄像。」金焱祥自始自終都沒有想到這竟然是王大鵬干的,在他的意識中覺得王大鵬走這條路是有些客觀因素的,也並非是無可救藥的人。
王大鵬心中有些發慌,回想起去廢棄工廠的路確實有住宅小區,而且當天因為走的比較匆忙王大鵬就是坐著自己的奧迪轎車。可他還是無法相信自認為天衣無縫的計劃,竟然這樣輕易就被人揭穿了。
見王大鵬低頭不語,金焱祥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王大鵬我一直都認為你是因為生活所迫才無奈走這條路,所以才給了你當線人的機會,雖然有些危險可也是回頭是岸的最佳途徑啊!可你為什麼要這樣做呢?就為了死去的艾玲兒嗎?就為了艾玲兒將自己變成儈子手?你為什麼不用合法的方式解決呢?偏偏要選擇這麼愚蠢的辦法?」金焱祥越說越氣,為了不使自己的聲調繼續提高,他停頓了片刻接著說道:「我叫你來不是要為你開罪,你的罪行是不可饒恕的,對於你這樣十惡不赦的人我恨不得直接槍斃了你。你也不要指望會有什麼奇跡發生,我之所以沒有現在把你抓走……是因為我想給你一個證明的機會,就算你走刑場的哪一天,也不至被人唾棄。該怎麼做你心裡清楚,該用什麼事情戴罪立功也不需要我多說,不要試圖潛逃,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我也會將你抓回來送刑場的。」
原本還有些心慌的王大鵬,聽了金焱祥的話以後穩定了下來,他心中暗道:「這絕對是忽悠,就算是有什麼證據也不可能像他說的那麼直接,不然怎麼可能要我戴罪立功!?你金焱祥不是一直吵吵著是最正直的警察嗎?怎麼可能會對我這麼好?這傢伙肯定是又跟我玩糊弄小孩兒的把戲,無所謂愛怎麼糊弄都行,全當你是放狗屁了。」
估計金焱祥要是知道王大鵬心中所想,一定會氣得噴血而亡,可惜金焱祥不知道,而且,他還以為低頭不語的王大鵬是再為此『懺悔』。
「牆壁裡的屍體已經證明是孟廣輝的一名手下,名叫鄭常山,這個鄭常山就是涉嫌蓄意殺害刑警支隊、副支隊長李志國的重大嫌疑人。現在看來,可以斷定是孟廣輝指使,並且將鄭常山殺死隱藏在地下室內的牆壁裡。這也算是你間接做了件好事,這也是我決定讓你戴罪立功的主要原因。回去以後你的轎車不要做任何手腳,免得令人生疑。錄像帶是黃晶走訪時發現的,回頭我們會將那段擦掉,不過……我會拷貝一份留下來。」
「你媽媽的,你個王八羔子,終於露出狐狸尾巴了?還拷貝,我差一點就讓你給忽悠了,你個狗日的,真他娘的不是個東西。」王大鵬更加確信金焱祥這是在糊弄他,為的就是想繼續控制他,為警察提供更多、更有價值的情報。
看來金焱祥這煞費苦心,是要白費心機了。好在他沒有複製一份給王大鵬,否則王大鵬一定會讓他提前去見帝的。
幾天以後,報紙刊登了案件告破,以及協查通告。刑警支隊副支隊長李志國的案件,王大鵬倒是聽金焱祥說了。可他不明白廢棄工廠的案件,重大嫌疑人怎麼會是柳雲龍的龍騰集團內一個名叫張凱的人,王大鵬糊塗了。他不明白,這個從未聽過名號的人怎麼會參合進來的?又是怎麼可憐兮兮的成為了自己的替罪羔羊的?
事後王大鵬才知道,在警察排查過程中發現這個叫張凱的人突然失蹤了,因此這個張凱便成了重大嫌疑人,成了被協查的對象。想想也沒有什麼無法解釋的地方,不是做賊心虛怎麼會突然失蹤了呢?
可思來想去,王大鵬覺得這事情有些蹊蹺,首先他是知道真正的兇手並不是這個張凱,可是張凱為什麼在這個時候突然失蹤,這顯得有些太過奇怪了。為了此事王大鵬足足想了一天,甚至想到是警察為了抵擋級領導的壓力,才弄出這麼一個『法定』的替罪羔羊。
實在是想不出更合理的解釋,王大鵬便把魏少明叫來一同分析。
魏少明自然是知道內情,聽了王大鵬的猜測之後,他想了許久才謹慎的說道:「警察自己找的替罪羔羊這個倒是有些可能,不過……如果這是真的,那警察內部的大官肯定是和柳雲龍有聯繫的,而且是位置足以令柳雲龍不敢抗拒的。」
「局長!?」說完,王大鵬心中也是一驚,不過仔細想想也覺得確實有些可以證明的東西,例如徐光林接到的神秘電話,之後徐光林和柳雲龍便都老老實實的。可王大鵬記得這位局長被抓起來過,而且調查沒有任何事情又官復原職的,這樣說來又等於是排除了他的可能性。「不能是局長,現在的局長是調查了什麼事兒也沒有剛回來的。能不能是副局長?」
魏少明嘟著嘴吐著長氣,雙眼眨巴了幾下:「也有可能。不過這也不是什麼新鮮事兒,咱們老闆和柳雲龍在面肯定是有關係的,要不怎麼可能在中海站的這麼牢固?尤其是柳雲龍,他接觸的可是毒品啊!咱們國家有幾個能像他這樣什麼事情也沒有的?」
「肯定的……咱們什麼時候也能找個有權利的靠山?」有靠山保護,王大鵬自然是有些羨慕,說著說著也就流露了出來。
「咱們這裡就有現成的靠山,那VI裡的客人不是有權的,就是有錢的,想要找靠山的話應該不會太難。我聽羅雅說,還有個年輕人自稱是副市長的外甥呢!」
王大鵬不由的瞪大了眼睛,來了興趣:「副市長的外甥,這他媽要是跟副市長拉關係,那咱們的靠山可是太有實力了,可是比警察局的副局長強多了。」
看著有些興奮的王大鵬,魏少明眼珠轉了轉,起身走到王大鵬身旁輕聲說道:「如果……真的能和副市長拉關係,老大……您還有必要屈居人下嗎?當個老闆……也不難?」魏少明對王大鵬的瞭解並不多,所以這樣對徐光林不敬的話題他覺得還是謹慎一些為妙,如果王大鵬不高興也可一笑了之。
王大鵬猛的抬起了頭,直直的看著魏少明,直看的魏少明雙眼飄忽不定似乎有些心虛,才開口說道:「如果……我要當了老闆,你來當二老闆,打理所有生意怎麼樣?」當老闆王大鵬當然喜歡,可他還是有著自知之明的,憑借他自己的能力走老闆的位置那是無稽之談。可如果有魏少明這個軍師相助,加之官麗娟秘密配合,似乎還是有些希望的。而這希望之中更多的是需要智商,豪爽總比當不老闆要強,更何況讓魏少明將此事當成自己的事業,哪裡還需要擔心魏少明不會盡心盡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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