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多磨』可王大鵬接任『一合門』門主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連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唯一知道的是坐門主這個位置會很牛,也可能借由官麗娟讓自己的小命延長一些,而且做不做也由不得他。
與韓國『反對派』的大人物見面得到對方認可,王大鵬才能接任門主之位。要與眾多殺手頭目會面王大鵬莫名的緊張起來,雖然知道不會發生什麼,可心裡就是緊張。
王大鵬隨著老K走進凱瑞飯店,進入電梯他便悄悄的用深呼吸穩定自己,可作用並不大,可身體還是感覺發冷無法控制的顫抖。
不過這見面的地點可是別出心裁,竟然選在五星酒店的會議室,就算警察衝進來也只當是商業洽談。
電梯停在十一樓,當一步一步走向門口站著七八個彪形大漢的會議室時,王大鵬也越加緊張起來,而且腦子裡也在不斷幻想著會議室內的人和可能出現的事情,而且這樣的幻想是毫無邊際的。
想像和現實永遠都是冤家,幾乎不太可能出現相同的狀況。會議室裡並沒有王大鵬想像的那樣,滿是身材魁梧、凶神惡煞般的殺手和保鏢。
近百平方的會議室內,會議桌的一側坐著官麗娟、郭淮水,以及兩名大約七十歲左右的老者。另一側坐著的四個人,年齡也都在六七十歲以。王大鵬還以為反對派的首腦是一個冷峻的中年人呢,可沒想到反對派的首腦人物竟然都是些老頭。
官麗娟示意王大鵬坐在主位,而後看著對面的老者說道:「這位就是我的丈夫王大鵬,目前是中海閘南區老大,掌管著四家夜總會。」說完,官麗娟從一旁將結婚證推到會議桌中間位置:「這是我們的結婚證。」
『反對派』四位老者中,靠近王大鵬位置、為首的老者輕輕一笑:「呵呵,這樣我們確實沒有理由不接受,不過要這樣一個年輕人領導我們,您不覺得有些可笑嗎?而且,還是一個給別人做事的手下,您這是在侮辱自己?還是侮辱『一合門』?
看來對於王大鵬的情況,反對派已經是一清二楚。
官麗娟也是微微一笑:「您不也是從一名籍籍無名的小輩走到今天這個位置的嗎?身份的理由實在是沒有必要說什麼,就算他是一個乞丐,也是我的丈夫、父親的女婿。」
「對,您說的沒錯,那還有必要和我們談什麼嗎?」老者悠閒的靠在椅背看著官麗娟。
官麗娟則是低頭微笑,而後說道:「當然有談的必要,你們是『一合門』的成員,當然有權利知道新任門主是誰、而且,也有權利知道更多的事情。」
「那麼好,我們已經知道了,其他事情我沒有興趣,也沒有心情聽。」
官麗娟微怒直直的看著老者:「你們必須聽,而且還要照辦。」
「哈哈。」老者突然大笑,而後輕蔑的看著官麗娟:「必須?照辦?你們有這樣的能力嗎?既然有了新任門主你們好好的守護著他就是了,其他的事情可就不是你們可以控制的。別以為找了一個人結婚就能解決問題,如果他死了,哼哼……不是還要重新選擇嘛?結果……不用我說你們也是知道的。」
「我靠,這老不死的還琢磨著弄死我?你個狗日的,我又沒招惹你。」王大鵬偷偷的瞪了老者一眼。
而官麗娟顯然很是生氣,她稍作調整而後看著老者:「刺殺門主!你們應該還沒有糊塗到這個程度?不僅你們盯著門主的位置,還有很多有勢力的人也盯著。青血扳指可不在你們的手,我想……到時完全可以用青血扳指和門主的位置召集很多有勢力的人,結果不用我說你們也清楚。不想與其他組織為敵,我勸您還是安分一些比較好,而且還要盡力保障門主的安全。」
老者腮旁的肌肉抖動了幾下:「既然到這樣的地步,那也就不要指望能支配我們。我承認他是門主,但是只是承認而已,別指望回到大韓民國,更不要指望奪回祀捨。」
「你這麼做不就是不承認嗎?沒有祀捨就無法舉行接任儀式,想拖到五年期限然後改選嗎?」官麗娟冷冷的盯著老者。
老者卻笑看官麗娟:「呵呵是的,沒有儀式,有門主信物又能怎樣呢?五年的期限一到,你必須要將門主信物交出來,否則……結果不用我說你們也清楚。」
「這老東西還學官麗娟說話,可真他媽會氣人啊?」王大鵬像是一位旁觀者,在心中進行著主觀評論。
「就算是你們掌管『一合門』我們的下場也不會好,那就不如讓『一合門』消失的好。」
聽了官麗娟的話,『反對派』的四位老者都慌了神兒,為首的老者也笑不出來了,狠狠的瞪著官麗娟:「你千萬不要做蠢事,如果你敢毀掉門主信物,我保證你們所有人一個也逃不掉。」
官麗娟微微一笑:「哪又能怎樣呢?別忘了這裡不是韓國,想要找到我們會那麼容易?您也未免太高估自己的實力了。只要我毀掉青血扳指,沒有了信物『一合門』是沒有人承認的。你們是不是該先考慮一下失去聯盟的保護,你們的安危啊!」
這裡就要解釋一下聯盟,韓國面積有限,但卻是黑暗組織猖獗的國度。而且還存在一些歷史較久的秘密組織和門派,這些秘密組織和門派多是從事暗殺、刺殺,為人消愁解難的行當。可隨著時代發展,他們的生存空間越來越小,最大的威脅就是來自以公司形態出現的黑道社團。大小通吃、無所不能,秘密組織和門派自然不能容忍,秘密組織便與門派聯合起來開始了明爭暗鬥。可多年的明爭暗鬥也給雙方帶來了更大的困擾,傷亡、金錢,所以雙方決定進行談判,尋求一個和平的解決方式。談判之中便確定成立聯盟組織,由勢力較大的秘密組織、門派、黑道社團組成均衡的審議廳,從此以後雙方互不相擾,如果任何一方違反協議,另一方則有權利聯合起來將其徹底剷除。從那以後,秘密組織和門派又隱藏起來繼續做著暗殺、刺殺的行當,而黑道社團則漸漸成了小打小鬧,以經營為主。
如果在聯盟的審議廳沒有一席之地,也就等於是沒有了聯盟協議的保護,那麼活動在韓國境內的『一合門』反對派處境可就不容樂觀了,同行可是很希望少一個競爭對手。
聽到這裡王大鵬也自然是明白了,他這個新任門主可不是隨便殺的。不僅反對派不敢殺,就連官麗娟也得極力保護。王大鵬頓時覺得渾身自在了不少,也沒有那麼緊張、拘謹了,斜倚再老闆椅看著無言以對的雙方。
雙方無聲的對峙了良久,官麗娟先開了口。
「我們何必要弄到這個地步呢?你們跟隨父親這麼多年,都是我的叔叔,難道對父親一點感情也沒有嗎?非要這樣逼著他的女兒嗎?」
『反對派』為首的老者歎息的看著官麗娟:「你也知道加入『一合門』的人都自然的成為一家人,不是對門主不敬,只是我們無法接受接下來的改變。『一合門』傳承已久,門主有什麼權利結束它?有什麼權利改變一切?這絕對不是門主可以改變的,既然門主要選擇改變,我們也就有權利傳承下去。」
官麗娟的雙眼漸漸泛紅:「可我有什麼辦法呢?這是父親的遺願,我能不做嗎?我能不堅持嗎?說實話,我真的不在意『一合門』會變成什麼,我也不在意門主的位置,我只想完成父親的遺願。」
『反對派』老者苦笑著說道:「這是我們相同的地方,我們也並不是想要門主的位置,我們只是希望不要去改變,不要將『一合門』毀掉。」
「操!真磨嘰,不就是一邊想要保住,一邊想要改變嗎?這麼簡單的事兒讓你們整的這麼費勁?反正你們也不可能捏到一塊兒,那就分開干唄,你們繼續在韓國呆著,我們這邊愛改道兒就改道唄。誰也別干擾誰,最後咱們還是一家的,有個困難還可以互相幫助,這不就完了?」王大鵬說完話,便覺自己莽撞怎麼隨口就說了出去。
官麗娟和『反對派』為首的老者兩人都看著王大鵬愣住了。這讓王大鵬更加鬱悶,心裡直罵自己愚蠢。
「既然互相都不能接受,各讓一步?『一合門』也依然存在,這個想法值得考慮。」反對派為首老者覺得王大鵬這個想法不錯。
其實各讓一步以兩種形態存在,雙方並不是沒有想到,可雙方都有些不甘,而處在他們的位置也不適合提出這樣的建議。而王大鵬這不疼不癢的位置說出此話,道出雙方都知道解決方法,卻顯得非常合適。
官麗娟自然沒有理由不接受,雙方僵持下去結果也是如此,而且更有可能被『反對派』慢慢侵蝕,那就不如採取和平方式各退一步,也許事態會有所改觀。
「我不同意,這樣不等於是兩個『一合門』了嗎?要嘛都改變,要嘛就都回韓國。」
官麗娟回頭冷冷的看著郭淮水:「你是不是忘記自己是誰了?」
對面『反對派』的老者也看著郭淮水:「沒有教養的東西,什麼時候輪到你說話?按照你的意思我們是不是還要繼續這樣鬥下去?直到斗的兩敗俱傷?真是不知道你到底是不是『一合門』的人。」
郭淮水顯得很激動,他還想說什麼可面對官麗娟帶有殺意的眼神,他咬著牙忍了下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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