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鵬不得不將匕首割下去,老K手中的匕首已經抵在他的喉結下,稍一用力王大鵬便是要嗚呼哀哉了。
可這樣的疼痛實在是無法忍受,王大鵬狠狠的咬著牙關,雙手用力的掐著大腿根兒,像是要阻斷血管讓血流的少一些。王大鵬雖然用匕首割了下去,可他只割到了一半便疼的停了下來,這匕首就在這皮肉之間『卡』著。
「把肉切下來放在老K的碗裡。」
王大鵬哪裡敢違背官麗娟的意思,雙手無法控制的哆嗦著,左手輕輕掀開已經翹起的皮肉,右手重新握住了匕首的木質手柄。可這微微的觸碰也令王大鵬疼的冒出冷汗,無法切割下去。
「算了別割了,還是讓老K割斷你的氣管和動脈來的快一些。」
當王大鵬又一次感覺到喉結處那冰冷的匕首時,他全身汗毛都豎了起來,身體也如同過電一樣。王大鵬不敢再猶豫了,他左手拉著翹起的皮肉,閉著眼睛、面部扭曲、咬牙切齒的,將右手中的匕首快速向下猛劃。
王大鵬的臉已經無法繼續扭曲,他感覺自己的整條右腿都處於煎熬之中,而且就連嘴唇和舌頭似乎也失去了知覺。王大鵬艱難的將左手中十餘公分長、五六公分寬窄的皮肉放在了老K面前的海碗中。
「把肉吃掉。」
官麗娟剛說完老K便抓起王大鵬的大腿肉塞進了口中,嘎吱嘎吱的咀嚼著。王大鵬只覺胃中一些酸酸苦苦的液體湧了來,他忙閉嘴費力的將酸酸苦苦的液體又嚥了下去。
王大鵬猶豫了半天最後還是將面前海碗中老K那白花花的大腿肉,用拇指和食指小心翼翼的提了起來。王大鵬歪著腦袋想要張嘴似乎又不敢,當他看到瞪著眼睛的官麗娟時,王大鵬心一橫一口將那白花花的皮肉咬在了口中,並慌亂用手將整塊皮肉塞進嘴裡。
王大鵬想整吞了皮肉可這似乎很難,而且胃內又是一陣劇烈翻滾,那酸酸苦苦的液體又湧了來。王大鵬皺著眉頭、禁閉雙眼,左手狠命的捂著嘴,艱難的咀嚼著。
肉腥味、血腥味、鹹的、酸的、苦的,都混在了一起,最後王大鵬恐怖的瞪著眼睛將嘴裡的一團碎肉拚命的嚥了下去,他覺到自己的食道都被這一大團碎肉撐的生疼。
王大鵬幾次將從胃裡反來的液體和碎肉重新嚥下去,之後才將頭抬起。可看著老K像是回味的用舌頭舔吮著牙齒,王大鵬又是一陣乾嘔急忙側臉不再看他。
「最後一項是契約牌。」
王大鵬接過官麗娟遞來的一塊十餘公分長類似靈牌的小木牌,仔細看了看木牌刻著著兩個名字,一個是王大鵬,另一個名字是樸永泰,木牌背後用小字寫著時間和地點。
官麗娟的手中還有四塊木牌,這四塊木牌肯定是屬於已經離開的那兩個人。「用食指的鮮血將自己的名字塗紅。」
老K拿起匕首在左手的食指一劃,而後將左手食指按在木牌塗抹著。王大鵬也學著老K的樣子用匕首割手指,可是不知是有些害怕,還是不敢用力的緣故,王大鵬割了兩次才將食指割破。而後王大鵬又和老K交換木牌將自己的名字用鮮血塗紅。
官麗娟收回兩人手中的木牌說道:「完成了。最後一條,死主沒有處死死貼的權利,死貼也不可以背叛死主,任何一方違反將成為『一合門』的敵人、被處死的目標。老K去準備一下,然後就可以開始保護你的主人了。」
老K跪坐在地板,朝官麗娟欠身施禮,而後說道:「披荊斬棘、不辱使命。」
老K走了以後,官麗娟側臉看了看臉色蒼白的王大鵬:「可以出去了。」
王大鵬無力的擺了擺手:「我……動不了,一點勁兒也沒有。」
「窩囊廢,躺下。」說完,官麗娟走到一旁的矮櫃內找尋著什麼。
躺在地板的王大鵬粗重的喘息著,見官麗娟拿著藥瓶和紗布也沒有什麼表情,如同垂危的病人一般。
官麗娟用匕首將王大鵬的牛仔褲右腿從根部割開了,在王大鵬的傷口處灑了一些藥末,又用紗布包紮起來。
「行了,就是割一塊肉,死不了的。」
忍著腿部藥末帶來的疼痛,王大鵬齜牙咧嘴的看了看官麗娟卻沒有說話,可他的心裡想要對官麗娟說的話應該會有很多。
官麗娟用剩餘的紗布為王大鵬擦了擦額頭的汗。「柳雲龍找了越南殺手幫忙,我猜他的第一個目標肯定是你,還有你的幾個手下。越南人向來是直來直往不搞暗殺,所以有了老K他們想要殺你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越南殺手!?」王大鵬對於越南殺手的瞭解也是從電影裡知道的,可他沒有想到在現實中電影中的一切竟然是真實的。
官麗娟點點頭:「早期越南戰爭不斷的時候確實出現了很多厲害的殺手,可經過這十多年越南的殺手已經減少、降低很多,也沒有傳說的那麼厲害了。」
「那他們要是人多老K自己能對付得了嗎?」
「老K的使命是保護你,而不是將刺殺你的人都殺死。」
「哎喲!」王大鵬齜著牙,顯然是腿的傷口又疼了起來。「要是沒啥事兒把我送醫院去?要不掉了這麼大一塊兒肉死了咋整啊?」
官麗娟瞪了王大鵬一眼:「我說過了死不了,沒有必要去醫院。」說完,官麗娟想了想,接著說道:「現在也是時候告訴你一些事情了,中海目前不止是有我們『一合門』和越南殺手,而且我們還發現了日本殺手也在中海出現了。不知道是誰僱傭了這些日本殺手,也不知道這些日本殺手屬於哪個組織。所以,你還是盡量少露面的好。」
見王大鵬目瞪口呆的樣子,官麗娟繼續說道:「我們『一合門』決定在中海落腳,就不會允許其他人踏進這裡,不僅你面臨著未知的爭鬥,我們也是如此。今後的一個階段裡我將消失,有什麼事情直接告訴老K他可以將消息傳送給我。至於結果如何,那就只能聽天由命了。」
聽了這些話,王大鵬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好,也不知道該如何從吃驚的狀態中快速恢復過來。
「你是我們『一合門』能否落地中海的一個關鍵,只有幫你走一個位置,我們『一合門』才能擺脫殺手的身份,改變我們的生活不再躲躲藏藏,所以你現在的處境並不是你想像的絕境,你是可以依靠、相信我們的。你應該知道『垂簾聽政』?如果一切順利今後就會這樣。你擁有了一定的地位、身份和金錢,我們『一合門』也有了條件改頭換面。這樣說你應該可以明白了?」
「你的意思是你們要『金盆洗手』?哪還用什麼『垂簾聽政』啊?你自己來不就完了嗎?」
官麗娟搖了搖頭:「我沒有像你一樣的條件,我也不可能將兩個社團的所有人都殺死,我更沒有條件接管他們手中的生意。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扶一個人位,保障他在這個位置穩穩的坐著,我們才能逐步改變過來。」
「那我不是傀儡了嗎?是不是等到你們完全改變了,就可以把我埋了?」
「你早晚都是要被埋掉的,就算你是正常老死的不也是要入土為安的嗎?這一切還只是一個沒有實現的設想,能不能實現還是未知的,所以你也就沒必要擔心其他的事情了。而且,目前的情況也由不得你,你只能與我們繼續合作下去,否則你一定會提前『入土為安』。」
王大鵬撇了撇嘴:「合作可以,我有個要求。」
「說。」
「也沒必要非得弄死我?要是真的成功了,你們想要老闆的位置我給你們就是了,何必要把我殺了呢?」
「很簡單,你知道的太多了。」
王大鵬苦笑著說道:「也不是我想知道,哪就沒有別的辦法了?」
「除非是我們『一合門』的成員,不過……可惜你不是鮮族,你的老婆也不是。」
「操!這他們為了活命難不成還得娶個朝鮮女人?我倒是沒什麼,哪裡去找啊?」想著王大鵬歎了口氣。
官麗娟偷偷的瞄了王大鵬一眼,而後又恢復常態說道:「我的話已經很明確了,我相信你能明白。還有……你的那個警察靠山,你最好還是小心一點的好,他現在正做著成為中海公敵的事情,小心他栽的時候把你牽扯進去。」
王大鵬不解的看著官麗娟:「公敵?不能?」
「你那個豬腦肯定是不明白。中海目前的狀況是貪官的天下,他卻要背道而馳,不是公敵是什麼?還有你要盡快想出一個辦法,不能讓徐光林和柳雲龍停下來,要將你們之間的爭鬥繼續下去,把局面搞的越亂越好,咱們也才有機會從中獲得好處,絕對不能讓他們在我們還沒有做好準備的時候將對方除掉。你也可以趁機招兵買馬,把一些小幫派收攏進來,最好是把權力放下去,將招兵買馬的權利交給你的四個老大,這樣比你自己到處找人要好的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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