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他們兩個。」陳升老老實實的道。他眼睛裡全是恨意,很恨和後悔。
只有到了生死關頭才會知道,誰是誰。平日裡對自己關心無比的葉爺在這個時候,卻露出了自己的真面貌。
寒心的很。
畢竟誰也不想死。
葉老三隻氣的手腳冰涼。淒慘的一笑:「你好,陳升你好。老頭子自問對你….」
「是了。」
黃金榮道:「送死是兄弟,享福是自己,叫作不薄?」
「黃金榮。算我小看了你們。」
葉老三臉色發白的看著黃金榮:「你們好手段,是約好的?」
「你們是約好的。只不過阿力他們有種了點。反應的快。而你們趕了。」黃金榮的眼皮一翻:「想害人不成,最後還倒打一耙呢?別人欺負到頭了,反抗下便是算計你們的?你是好口才!」
「楊老弟,難道也有你麼?」司徒美堂嗓子低沉的對著另外一個人說。
那個人剛剛見黃金榮砸倒了朱二後。跳起來叫地。
楊老頭整理了下衣服,抬起頭來,眼神倔強的道:「我不屑做這些事情。我,真不知道。」
「那就好。少年時候一起廝殺的兄弟,今日在朋面前分崩離析。我重的就是你。你能夠沒和他們一起。那就好。那就好。」
說話的時候,司徒美堂已經像老了十歲。緩緩的坐了下去。
「大哥!哎!」
「這些,都是兄弟。一門之人。」司徒美堂的手抬起來,指了葉老頭,和朱二還有楊姓的老者等人。
他慢慢的道:「華裔在美國受著欺辱。我們不平打了天下。少年時候,前任致公堂主地做法,不和我的心意。我憤然離去。自己獨擋一面後才知道,老人家他說的對。不是事事都只有殺伐才可解決的。」
「阿力。」
司徒美堂看著丁力:「你就像我當年地脾氣。張虎。是我得意的弟子,阿虎阿力你們以後多親近。」
「是,師傅。」
「是,司徒大佬」丁力也道。
「話說當年啊。風風雨雨的下來。安良會人強馬壯了。可是我知道了老人家的心意。在他走之前。我還是回來了。咱們華人不能夠散。心不齊整就是死路一條。我們地根不在這裡,故鄉在遠方啊!」
司徒美堂低聲的,彷彿在念叨似的:「一群黑奴被人當槍使著,而阿里爾那個老頭想獨霸這裡。當年除了楊成武兄弟在血戰。朱二葉三。你們好像一個已經在裝的重傷不出,一個已經在收拾東西了?」
「可是,你們後來才知道。紐約外邊。已經有了敵人在
等著你們。離開了兄弟們。隨便一個混子都能夠一槍打死你們。別說你們功夫一般。就是名家,也抵擋不住亂槍!是我。是我司徒美堂帶了安良會地兄弟過來,反包圍著殺出。」司徒美堂聲音漸漸的高了。
他彷彿回到了那個熱血的夜晚。
葉三朱二地臉,漸漸地有了慚愧和尷尬。所有地兄弟,都帶了不屑看著他們。
「開始老人家要我回來,就是發現危險了。他的力量不夠,因為你們不爭氣。唯一一個楊成武猛則猛了,甚至比我當年還猛,卻少計謀。已經懂事地我就和老人家商議了。然後假裝不和。最後才…….」
「什麼?大哥。是這樣的?」楊成武大驚的看著司徒美堂。
司徒美堂微微一笑:「成武,我會撒謊麼?」
他的手指了胸口,那裡,紋著一座關爺!
「我原以為,你是趁機,趁機回來奪權的。老人家沒辦法,才把基業給了你。」楊成武微微的顫抖著手:「你為什麼………」
「為什麼不說?你慢慢聽下去。」
司徒美堂點了根香煙:「因為當時,我回來後,發現朱二和葉三要走。是裝的。我抓的人裡面,招供出了他們出了買路錢。你還記得我一回來,單獨的就進去找了老爺子?」
楊成武看著葉三朱二的臉色,重重的點點頭。
「你當我是奪權的?逼宮的?是的,那時候我人馬是多。但是老人家是服軟的人麼?成武兄弟,你可以小看我,別小看了我這輩子最尊敬的人。」司徒美堂緩緩的說道。
楊成武的臉已經又淚水緩緩滑落。
「老爺子告訴我,這些他早有感覺,但是洪門不能夠散,人都有過錯,起碼他們沒有出賣兄弟們。生死關頭什麼人沒有?這樣已經是難得。畢竟他們不算武將。少了點血性。」
司徒美堂搖搖頭:「何況,老爺子說。朱二葉三長於計謀,在我們力量大盛的時候,他們出力,我們會少死好多的兄弟。留下兩個人。救無數的兄弟。是你楊成武,你怎麼選擇?」
「大哥!」
「幾十年了,今天你才是真心真意的叫我大哥。」司徒美堂臉不知道是笑,還是悲傷:「成武兄弟呀。後來,局面解開了。和平了。老爺子也被心事拖垮了。臨走的時候,他請我不要對這些人下手。我答應了。為了這個承諾,我一直容忍著。為了老人家的基業,為了洪門,我只有把那天的一切放了心底下,因為我知道,說出來的時候,就是洪門分崩離析的時候。」
「可是今天。」
司徒美堂把手裡的煙頭,狠狠的砸了地:「我不能夠不說了。朱二,葉三,我要你們憑著心說,當時你們可是這樣的?老人家,我,你們在一起的時候,可是這樣的?」
「你,你胡說!」
「是啊。」司徒美堂大笑起來:「洪門的老兄弟們一直記得,你朱二渾身鮮血,你葉三指揮若定。我司徒美堂出了人馬,最後才這樣的,功勞該是三分才對!那時候,成武你已經快要死了。」
「我知道。我太莽撞了,中了埋伏。就因為司徒大佬你救了我。所以他們拉攏我的時候,我雖然不喜歡你,但是我一直不答應。」
「而他們知道你的為人,和對我的感覺。所以,放心的不問你。」司徒美堂點點頭:「是我,我也這樣。」
「你們可以否認。」
司徒美堂笑笑:「老人家還有份私心,就是怕我吞了致公堂,所以留下你們牽制,這方面我一點也不怪他。他不是為自己,他是為致公堂前輩們的基業而做的。這說的有點不恭敬了。但是是事實。老爺子做的對,而你們也知道這個一點,再加了我的退讓你們就為所欲為了。哼哼。但是我為什麼佩服尊敬他你們知道麼?」
最近幾章,是過渡中,後路不穩難辦事嘛。哈哈。